萬一罪成入獄 ?梁天琦:「洗濕咗個頭。最多咪做份牛工, 港豬最醒,做社會嘅free rider」

梁天琦的眼鏡在被捕時報銷。年初六,他戴平光鏡現身,五米範圍以外的影像一片模糊,令精神更恍惚,「我要維持戴眼鏡的形象。」他是港大哲學系學生,雨傘運動後成立本土民主前線。響朵之作,是去年一連串反水貨客的「光復行動」,現正參加立法會新界東補選。

他的形象,跟戴眼鏡與否其實無關宏旨,如果你初一晚在砵蘭街見過這一幕,廿多名身穿藍色衞衣的本民前成員與警察對峙。

梁天琦拿著大聲公宣布:「呢個係我哋嘅選舉遊行,公安條例容許我哋咁做,冇需要你哋批准,我哋會一直留喺呢度。」

警方回應:「你哋仲有七分鐘。」倒數期間,示威者突然發難,衝向警察防線,巷戰爆發。

到凌晨兩點,有警員連開兩槍,火藥味四散,「正常人聽到砰、砰兩聲,仲唔走?」

現場兵荒馬亂,是屠場或示警,示威者無從得知,但仍不肯散退,「×你老母」之聲此起彼落。怒火街頭,更激烈的場面隨後出現。

槍聲過後,梁天琦被押上警車。熄燈前,車窗框著他一臉痛苦,往後的招呼周到嗎?「又冇真係揼,係有啲陰濕嘢。」

手腕被屈,夾在椅後,留下了一圈手銬造成的血痂。被捕前,他被胡椒水顏射,臉如火燒,便衣探員藉故替他洗臉,

「我抬高頭,佢係要㩒低,等你似番個犯。唔耷低,就戴住手套係咁捽。」

但很快便有警察認得他,「係咪選立法會嗰個?」為往後兩日省下不少皮肉之苦。

旺角警署不但有被冚,還有飯食,「扒咗兩啖,忽然話要轉倉。個阿Sir鍊住我後頸係咁搖、一路×我老母。我拎住盒飯,跌到成地都係,痛又唔可以出聲,好多院友望住嘛。」

同倉十多名院友中,有幾張眼熟的臉孔,梁天琦卻不欲搭訕,「好多嘢諗。第一次面對呢啲處境,其實到而家都唔知點反應。」

圖說:被拘留期間,梁天琦思前想後,萬一罪成入獄,往後會怎樣, 「都洗濕咗個頭。出嚟最多咪做份牛工,過番正常人生。 港豬先至係最醒,做社會嘅free rider。」(《蘋果日報》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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