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頭前總是負責賢良淑德體貼溫順的她,在現實居然是這麼的不堪

Ming bi ...| 2017-12-09| 檢舉

現在正在熱播的《溏心風暴3》,裡面火姐的扮演者李司棋金句百出,純熟的演技讓人拍手叫絕。

她在鏡頭前總是負責些賢良淑德、體貼溫順的角色,然而現實中的她不但曾經心高氣傲,命運也是一波三折。

她的故事要從三十年前的一樁慘烈的小三鵲巢鳩占事件開始說起,這一年本來在加拿大一直坐著「移民監」的女主角,突然心血來潮回到香港,而因為和丈夫女兒很久沒見,她也想給他們父女倆一個驚喜。

所以這次行程,她一直秘而不宣,甚至還很用心地故意安排趁丈夫女兒都上班上學的時間才回家,準備親自煮好一桌大餐讓父女倆回來有個大大的驚喜。

然而當她滿懷興奮回到家時一進睡房,整個人卻立馬墜入冰窖,她竟然看到臥室床頭滿是丈夫和另一個女人的照片,而往日自己日常化妝打扮用的梳妝檯也全是另一個女人的化妝品。

這一刻,她簡直崩潰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平時自己從加拿大打長途電話回來丈夫總說自己工作忙碌,匆匆掛線,更明白為什麼丈夫一直遊說她在那邊「好好安分做好移民監」,沒事不要回來,那時她都以為丈夫是怕她的居留權被沒收,現在一切卻是慘烈地真相大白。

然而雖然看清了,但她卻是無法接受這兩年她為了以後能舉家移民毅然放下香港所有事業名利,獨自一人跑到加拿大重新打拚。

她甚至還密密積蓄打算儲好錢,能在那邊買下一整棟房子,往後一家三口便在加拿大落地生根,享受天倫之樂但是,這一切美好原來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不明白自己一個昔日的當紅花旦,在娛樂圈有名有望有身價,本來下嫁這個法醫老公已經算紆尊降貴,但這個男人竟然還厚顏無恥得找外遇甚至把外遇帶回家,和自己女兒同處一室這對她來說,簡直奇恥大辱。

而更加侮辱的是,當這一切揭發後,她老公不但毫無悔意,甚至對她厲聲指責「你以為自己很漂亮很厲害嗎?你只是賺錢比我多,但你不想想自己的脾氣,我忍你忍得多辛苦。還一天到晚覺得全世界要向你俯首稱臣,這日子我受夠了。」

男人被揭穿外遇這樣老羞成怒一拍兩散也便算了,更心寒的是,竟然連她的女兒也站了爸爸,那方一起說落著她的一言堂唯我獨尊這一剎,她開始懷疑究竟造成今天如此難堪的局面是他的錯,還是自己出問題自己為了這個家明明已經付出所有了啊。

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還真不能怪女主角事實上,這段婚姻當時確實是把她從山尖頂峰中拉下了凡間,鏡頭回到1968年這一年,女主角剛滿17歲,因為從小家庭環境優越,加上本身出落得精緻可人,她性格里一直有一種不服輸、不甘平凡的自信。

而在這年恰好機緣巧合香港正準備舉辦一個全城矚目的選美比賽當走在街上,看到那麼多鋪天廣告她覺得這樣的比賽,我也應該試一試,但參加選美,相當於走進娛樂圈,她的爸爸媽媽當然反對,在他們印象中,娛樂圈都是大染缸那些年很多之所以選擇當藝人都是因為家裡窮,想賺快錢但他們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怎麼可能讓自己女兒去趟這個渾。

父母反對,但女主角卻不依不饒,既然你們不放手那我便改名換姓去報名吧而報名後,果然在第一輪面試中這個外表斯文、內里自信的女生已經占盡上風,而且因為那時的選美其實已經有泳衣環節,很多保守女生一聽到穿泳衣見人的要求已經退避三舍,但她不但無所畏懼,甚至還花了幾百塊為自己度身訂造了一件超級華麗的泳衣,務求要以最佳狀態把自己姣好身材盡展人前。

就這樣這一屆的香港公主大賽,她毫無懸念地奪得桂冠,而這一年的選美,也被稱為日後一年一度香港小姐的雛形,這位女主角更被譽為香港小姐鼻祖,六七十年代,正是香港電視業開始騰飛的時候,那時很多電視台簡直求賢若渴看到今年的選美冠軍這樣清秀動人當然不會放過。

在她奪冠的那一晚已經有好幾家電視台高層和她洽談「希望你能簽下我們的合約,我保證你能穩坐女主角,我看好你,一定前途無量的。」然而高層們並不知道,眼前這個外表看上去溫柔斯文的女生,其實內里傲嬌得倔強叛逆,在她觀念里「拍戲,我可以,但我一定要拍些與眾不同的戲,家長里短那種根本沒意思,反而那些大膽出格的實驗劇種,更符合我要求。」

就這樣,她還真的和當年很多先進藝術能人合作拍了很多實驗劇目,但大家都知道藝術畢竟都是小眾的實驗劇,不會經常有有也難以讓她聲名鵲起以在拍了一段時間後她開始覺得要忠於愛好,但也要先出名為上於是這一年,她簽下TVB的合約,正式成為電視劇演員。

但司棋姐能做到今時今日地位,其實從來不是一帆風順,正如當初在她加入電視圈後,開始感覺到現實狀況與自己先前想像似乎有所不同,因為那個年代銀幕上最受歡迎的女主角正是洛林汪阿姐、繆騫人那類女強人,而李司棋在這個時候加入電視圈似乎真的有點生不逢時。

雖然她內里性格其實也是倔強好勝但外表卻是溫婉斯文,在公司看來她根本駕馭不了那時最流行的女強人角色,而且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在李司棋走進無線時,她曾經的同班同學汪明荃已經在這家公司站穩腳步。

這時候即使公司為她們四個花旦汪明荃、李司棋、黃淑儀、趙雅芝組了一個金花組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組合中的帶頭一姐絕對非汪明荃莫屬,她是那種本身天分高還很努力很拚命的女生,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起任誰似乎都難以突出重圍。

就這樣過了幾年在這幾年間雖然李司棋也拍下《啼笑因緣》《流氓皇帝》等紅極一時的經典好戲,她的大家閨秀清巧形象也是深入民心,但對比起拍戲紅透半邊天綜藝節目也能玩得轉的汪阿姐,她始終有種千年老二的感覺便如當初佘詩曼時代的鐘嘉欣、陳法拉們。

而且李司棋除了氣場上比汪明荃弱不少,她在演藝路上的專注似乎也比不上那個拚命三娘全盛時期的汪明荃,幾乎是不談兒女私情只顧不斷試、不斷拍、不斷向前沖,但可能因為李司棋本身家境寬裕,她似乎沒有那股力爭上遊的緊迫感,在拍戲之餘也開始分心拍拖談戀愛而這一談她還認識了第一任丈夫,法醫官葉志鵬。

法醫官,聽上去這個職業名銜似乎很專業人士高大上,但論社會地位論收入,葉志鵬和當時的一線花旦李司棋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但李司棋卻從來不看這些金錢上的條件,只覺得眼前這個男生高大威猛和自己似乎也挺相配大家拍個拖、調劑一下緊張生活其實也無妨吧。

確實,剛開始她真的只打算調劑生活和葉志鵬,結婚對於她來說是一個人算不如天算的意外因為那一年,李司棋爸爸過世了,彌留之際心心念念著擔心女兒誤入娛樂圈接觸太多燈紅酒綠,往後難以有個好家庭好歸宿,而為了圓爸爸的願望,她決定和葉志鵬結婚。

而婚後,他們沒有豪車豪宅,一起住在葉志鵬的員工宿舍,這其實也沒什麼,甚至家庭所有支出都是李司棋負責,她也沒所謂,只要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百依百順當自己公主一樣呵著寵著便可以了。

我一個當紅明星能下嫁於你簡直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你怎麼能不當我如珠如寶呢?但其實任何男人如果長年活在「你是公主、我是小矮人」這種狀態下難免產生自卑而逆反的心理。

即便李司棋為了和他生兒育女,在自己事業最頂峰時退出娛樂圈,他似乎也不會感激,只覺得你是為了自己,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那幾年香港湧現移民潮,李司棋眼見身邊很多人開始紛紛出國,她當然也不甘人後,立馬申請移民加拿大打算自己拿到居住權後便申請女兒老公一併出國。

但移民監一坐便幾年,在李司棋離開香港的這些日子裡,女兒對她開始心生怨恨埋怨,媽媽為什麼為了出國會扔下她和爸爸兩個相依為命。

而葉志鵬呢更是覺得重新呼吸到自由空氣,不久後他就在一次出入銀行辦理業務時和銀行一個助理小妹搭上,這個女孩子對他百依百順當正他是自己人生中心,他在這段感情中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那份尊嚴和虛榮所以他和這個女生越來越打得火熱後來甚至登堂入室,讓她住進自己的家睡上昔日屬於李司棋的那個位置。

這樣的侮辱對於李司棋來說當然不可容忍,所以當她回到香港目睹這一切後當即提出馬上離婚,但因為女兒一直跟著父親生活這次離婚,法院也把撫養權判給葉志鵬,而李司棋因為不用養育女兒連贍養費也幾乎沒有這場婚姻,可以說她是一無所有地離場。

這次的婚姻失敗讓她對愛情日漸悲觀,而在四年之後她又遇上人生第二個男人,商人何偉強,和之前的葉志鵬不同,這個何偉強白手起家年輕時已經在商海摸爬滾打,不但積蓄了豐厚身家,平時生活也習慣了應酬為重、聲色犬馬,而在李司棋和他結婚後,雖然他曾經承諾不會再百花叢中過,但依舊經常應酬夜歸 ,而在經歷了上一次婚姻觸礁被男人出軌欺騙後李司棋對愛情越來越沒信心所以對於何偉強她是用盡百二分專注力,長期追蹤查詢生怕悲劇重演。

然而,出軌是悲劇逼得太緊,也是另一種悲劇在這樣三年後這位何生因為接受不了時時被人懷疑還一回家便要侍奉這位女王最終還是選擇離婚收場,在第二次離婚後李司棋的心情已經跌入谷底她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性格出現問題還是自己根本不適合婚姻。

這重重打擊,把她當初所有驕傲自信的華彩磨滅得一滴不剩,她每日便無所事事地生活著,仿佛行屍走肉而更讓她難受的是這時她本想著愛情不如意不如把精力放在事業上吧。

但在她家庭混沌掙扎的那幾年間香港電視圈已經翻天覆地、新人輩出像藍潔瑛、曾華倩、毛舜筠那批新花旦個個有才有貌成為炙手可熱的一線女星,像李司棋這樣結過婚、生過小孩的只能從當年大女主的寶座上退下屈居扮演阿媽角色。

從「全世界圍著我轉」的女主角,到「我每日圍著女主角轉」的嘮叨阿媽,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李司棋來說這裡面的落差可想而知,那一年可以說是她熬得最艱難的一年,不是拍戲的辛苦而是她其實難以適應這樣轉眼成配角的無奈。

幸好老天對她總不算太差,在這樣熬了兩年後,她遇上了人生中一部對她影響深遠的戲——《真情》,在《真情》里雖然她要繼續做阿媽角色,但明顯這位阿媽善姨是一家之主也是整部戲的核心。

實際上她是又重新坐到女主角的寶座而憑藉著《真情》的長拍長有她好老婆、好阿媽的形象更加深入民心這位「善姨」幾乎成為香港人心目中賢良淑德、持家有道的典範。

只是大概李司棋一輩子也逃不過既生瑜何生亮的宿命,正如她年輕時遇上宿敵汪阿姐這時她在扮演善姨時,又遇上「好姨」薛家燕,而比起善姨那種事事周全得近乎完美的人設,觀眾似乎對斤斤計較但真實貼地的「好姨」更情有獨鍾。

於是那時候同樣重出江湖的薛家燕火了,而李司棋因為角色太好太平庸竟然又被人比了下去,而且在那往後的兩年裡她查出自己患上子宮頸癌症,雖然是初發階段但還是要不斷打針吃藥,做物理治療。

而為了不耽誤拍攝那時李司棋沒有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的病情公司不說,家人不說甚至連女兒都不知道,她希望可以在不間斷拍《真情》的情況下慢慢做治療,慢慢康復。

有時命運真的很弔詭走到這一步,李司棋和她命中曾經的宿敵汪明荃竟然驚人地相似,兩人都被逼歷經著癌症這個人生大關也都獨自堅強地承受了病痛帶來的一切壓力與苦難。

然而李司棋比汪阿姐更艱難的是,物理治療對她身體的損傷其實遠遠比之前想像中巨大,雖然很幸運地她也抗癌成功了,但卻落下了骨裂後遺症病情嚴重得,連走路也要撐扶著拐杖一個女演員,不能正常走路這幾乎意味著拿下她後半生的所有事業。

而就在她最彷徨失措,走訪所有名醫後,終於她知道原來可以做一個搭骨手術,在身體其他地方拿一塊骨把先前裂的地方重新搭駁起來,但這個手術只有一半機會是成功的一旦失敗她下半生幾乎都要在輪椅上生活。

是博還是不博可能很多人對於這樣的選擇題會很遲疑但李司棋想都不想馬上決定做手術,在她看來要自己拄著拐杖過後和攤在輪椅上其實也沒有分別還不如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成功呢?

這一次她賭贏了,手術很成功李司棋終於重新站起來,但這時候她先前賴以生存的《真情》也正式落下帷幕,而往後幾年,她雖然已經完全傷愈,但公司似乎忘掉了她這個人,連一次也沒有再找她當然,她也從來不是吃嗟來之食的人你們不找,我也不可能去求著要角色我還不如自己做點小生意過活。

所以那幾年李司棋真的試過不少行業包括地產經紀、包括賣日用產品,直到後來的《溏心風暴》陳志雲又找到了她,而劉家豪梅小青夫婦對她更是委以重任,寫下大契這個香港電視史上舉足輕重的角色,讓她把年輕時的凌厲中年時的嫻熟霸氣全部發揮得淋漓盡致。

最終博得全城喝彩之餘也拿下了她人生中第一個電視劇大獎,在那個大獎後,雖然李司棋也經歷了「拿獎衰三年」的魔咒,又開始沒戲拍沒工開,但經歷了這麼多,她開始看淡。

反正現在對於工作她都是「你給,我會做到最好你不給,我也不會死皮賴臉」,一切聽天由命吧 據說這幾年司棋姐和女兒葉子青終於慢慢破冰,當初那個埋怨她不管不顧的女兒在長大成人後,竟然也戲劇性地和媽媽一樣經歷過兩段不如意的婚姻。

可能到這一刻她也開始明白一個女人,要事業家庭兩兼顧真不是容易的事因為經歷,所以學會體諒。

最近看《溏心風暴3》想起那些年江湖曾流傳著司棋姐和關菊英勢成水火更有傳她曾經對著薛家燕說了句驚動一時的「看你能紅多久。」

這種種流言,今日已經不知真偽,但可以肯定的是似乎在李司棋人生最高峰是時候身邊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旗鼓相當的女性和她一較高下便如當年的汪阿姐中期的薛家燕、後來的米雪關菊英。

而更耐人尋味的是,在這個火紅並寂寞著的娛樂圈李司棋似乎從來沒有一個半個知心好友,更加從沒被贊過半句「和藹可親,扶掖後輩」,在劇中她是人人擁戴的善姨、荷媽、正媽。

但戲外她永遠是獨來獨往,從不和任何人沾親帶水,那種自負女子的孤傲個性直到如今,似乎也未曾改變,這種滿身是刺的人,很難相處嗎應該是但曾幾何時,其實我們也會為歲月打磨掉自己的稜角而傷感為心頭刀鋒已經不再銳利而自怨。

而眼前這個媽打級人物能在人間世走過六十多年後依然不看世態的臉色,徑直我行我素這可能也是一種不簡單,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在這集《溏心3》中司棋姐的演繹似乎比以前浮誇了,講台詞時每每帶著瞪眼圓目的神態連配合動作都比以往更大力幅度也因為這樣,有些人說她已經過火、過時了。

但評論的人可能不知,道其實在拍《溏心3》的時候司棋姐的左耳因為神經系統退化已經接近完全失聰,而且因為拍攝時不能穿幫,她不能帶輔助耳機,只能靠僅余的右耳聽聲音,這也導致她說台詞時難以控制自己音量甚至怕聲音不夠,要表情動作補上。

這樣一部大製作,幾個月拍下來外景又廠景其實遠比我們想像中艱難但司棋姐還是熬過來了,我想,驕傲的人大概真有他們值得驕傲的地方能一直傲下去,也是一份奢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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