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對於演員來說,都希望自己可以演主角,任何時候都希望自己的演技被認可,而金馬獎金像獎可以說是對演員最大的認可,一輩子獲得過一次可能就可以讓自己的演藝事業發生轉變。但是,有這麼一個人,一輩子塑造無數角色,卻因為自己不帥一直只能演配角,和郭富城、林青霞、林正英等眾多大牌搭過戲,獲得過第24屆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獎,卻一直沒能大紅大紫,去世前一個月,還在拍戲,他就是午馬。
午馬,原名馮宏源,1942年出生於天津,1959年移居香港,並不是地道的香港人,移居時已經十七歲,但若不特別說明,根本看不出午馬是移民,因為午馬渾身散發著香港仔的氣息。午馬是邵氏影業南國實驗劇團第一期畢業生,這個劇團訓練班正是後來大名鼎鼎的TVB演員訓練班的前身,1963年就進入邵氏公司成為演員,同時,午馬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洪家班成員,與洪金寶的關係可不一般。
午馬能演、能編、能導、能策劃,是香港電影界不可多得的人才,從藝近50年,拍過100多部影片,多以反面角色、小人物和老人為主,被稱為香港電影演員中的「金牌龍套」和「電影老兵」。因為長相不是那種靚仔,因此一輩子都在演配角。不過他倒是對自己很滿意,心態也很放的開,採訪時說過「我是覺得演每一個角色我都是主角,我沒有覺得我只是配角啊。把位置擺對最重要,我不去管他整部戲,就這個人物是主要的,比如你們男女談戀愛,另一個人去下毒,那我就是下毒的這個主角,因為沒有我,故事沒有辦法發生嘛,男的不中毒他的故事情節就變了,那我是很主要的一個人物,所以我是主角。對不對?」
雖然沒怎麼演過主角,但觀眾對他都有深刻的印象,他演繹的每一個角色都非常出彩,讓人過目難忘。除了功夫片外,他還嘗試過殭屍片、喜劇片等多種類型片,在香港娛樂圈的多年浸淫,他也練就了一身隨機應變功夫,他的風格就是沒風格,能適合各種不同角色。與林正英合作的殭屍系列成為一代人的回憶,與林青霞合作的《六指琴魔》中扮演的的反派之一烈火老祖,造型清奇,紅髮紅臉紅袍,雖然一臉笑容,但陰險毒辣。
在午馬扮演的角色中,觀眾印象最深刻的,就是1987年,電影《倩女幽魂》中飾演的燕赤霞,這部劇也讓他榮獲第24屆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獎,從此真正讓觀眾記住。2014年午馬去世時,人們在感慨,十年前,扮演寧采臣的張國榮走了,現在,扮演燕赤霞的午馬也走了,而扮演聶小倩的王祖賢過著隱居般的生活。只能念一念電影中那首膾炙人口的詩聊以自慰:「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午馬一生雖與配角結緣,但在演藝圈的輩分很高,之所以能塑造這麼多經典角色讓人們記住,是因為午馬很勤奮,很用心的去演戲。早年午馬剛進入演藝圈時,明白笨鳥先飛的道理,每次在劇組演出,都在下戲後觀察道具、場記等劇組工作人員的工作狀態,學以致用。因為這種性格,去世前一個月,午馬還搭檔袁姍姍拍攝了電視劇《芙蓉錦》。當時午馬已經得了肺癌,也知道自己可能沒多少時間了,但是他並沒有告訴劇組,而在敬業的拍著戲,劇組後面回憶「殺青那一天,馬匹有些失控,重複拍攝了很多條才過,午馬老師為了趕進度毫無怨言,把機票改到很晚幫忙趕戲。」
2014年2月4日凌晨,午馬因肺癌晚期在香港病逝,享年71歲。2月28日,午馬在香港出殯,洪金寶、狄龍、石天、岳華、成龍、曾志偉、姜大衛、唐季禮8人為他扶靈。出殯當天,午馬生前在圈內的大量香港、內地的演員好友前來拜祭。2016年9月7日,午馬榮獲第20屆華鼎獎中國電影終身榮譽獎。郭富城在悼念時說:「我們合作過拍戲,他教了我好多東西,那時有對手戲,都是20年以前的事了。他是個好有實力的演藝人,他的去世是電影圈的損失」。
午馬在圈內很受人尊重,作為演員也讓觀眾記住了,看上去覺得他很穩重踏實。但是,在感情方面,年輕時候的午馬用風流倜儻來說都不為過,當年媒體報道,午馬戲外生活多姿多彩,午馬自己也承認,年輕時的自己很喜歡去夜店,每交一個女朋友,都會買一間新房同居,分手後就將房子送給對方。當年午馬和王玉環有過一段感情,因在《殭屍叔叔》《殭屍先生》《碧血劍》《舞台姐妹》合作而日久生情,兩人戀情當時一致被圈內人所看好,堪稱才子與佳人的絕配,後來分開了。
午馬還被台灣藝人羅霈穎參加《王牌大賤諜》時曾公開批評午馬當年在得金馬獎時候的感情生活,「當年午馬得金馬獎的時候,家中有老婆,卻在台灣抱著別的女人,疑似午馬背妻偷情。」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午馬的前女友王玉環。
午馬的風流在他50多歲時突然膩了,有一天在夜店喝酒,然後被一個18歲的小女生搭訕,聊天后他發現這個小女生居然是自己老友的孫女,所以他從此不敢亂來。而這時,午馬也想收心,找個人結婚,就遇到了午馬的的老婆馬燕。午馬說當時在深圳拍戲時和朋友出去玩,遇到了在深圳打拚的馬燕,就展開愛情攻勢,最終女孩喜歡穩重成熟的午馬,就在一起了。當時午馬已經50多歲了,而馬燕才30歲不到,但是面對這樣的「爺孫戀」,馬燕的父母也並不反對。
當初因為午馬的年齡比較大,所以辦婚禮也是很低調,就怕引來閒言閒語,很是保護自己的妻子,後來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如今應該有19歲了。午馬一生都走得踏踏實實,包括最後去世前的那幾個月,都很樂觀的過著,妻子也很支持他,只是最後留下了妻子和女兒沒能照顧,算是午馬最大的遺憾吧,不管如何,希望午馬老師在那邊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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