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柳瑩在她的著作,細膩描繪情竇初開。(圖片提供:吳柳瑩/大將出版社)
我很平凡,也會陷入情竇初開的「窘境」。我的一段感情,是這樣的……
第一次看見他,是在馬六甲州隊,那時我11歲,作為州隊新人已是比一般人遲,而他是老隊員了。他在全馬同齡球員成績排名前5,而我呢?第一,倒數第一,呵呵。
1年說不到10句話
第一次和他最靠近的距離,是我們一起去吉隆坡參加選拔賽,那年12歲,我們一起錯過小學畢業典禮。
然後,我們一起進了國家隊,順其自然成了同班同學,因為……全校只有一班中一,哈哈。
那時,全班的女生也只有5位;他是個非常害羞的男生,幾乎不跟女生說話,儘管我和他同鄉,他對我也依然如此,不會因為來自同樣的地方就跟我多說幾句話。
中一至中五我們幾乎同班,最常說的話不超過5句:「你怎麼回馬六甲?誰載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以搭順風車嗎?」
1年裡說沒超過10句話,是我和他的「正常」狀態!
中四那年,我們分了科系,我選擇會計。我的個子和籃球及排球隊員相比,就是個小不點,偏偏選擇坐在班上最後那兩排,老師也不理我,不愛讀書的我就成天混在最後一排。
老師教課我偷吃
他還是和我同班,就坐在我後面,含蓄的他當然沒我混得開,和其他同學打打鬧鬧,還把食物帶進班上,老師一邊教課,我一邊偷吃,也不知老師是不是視而不見。
一直混到中五,羽球組的我們開始準備亞青賽(亞洲青少年錦標賽)和世青賽(世界青年錦標賽),不斷集訓與比賽,上課時間越來越少;學業方面,面對SPM,大考小考不斷,加上來自母親的壓力,不愛讀書的我也逼迫自己勤奮些。
總之,那時是羽球和學業兩邊燒。
直接問要不要答案
小考一起抄
有一次小考,我剛從比賽回來,知道自己對那科目一竅不通,乾脆把筆記帶入考場準備作弊。我覺得應該是我的作弊技術好,整張考卷都用抄的,老師居然沒發現。我還特意把答案抄得不完美,故意寫錯幾題答案,這樣老師才不會起疑,我實在是天才。
時間未到,我在座位上東張西望,實在無聊,也還在自我陶醉中,剛好對上后座傳來的求助眼神。我作弊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我直接問他,要不要?他含蓄地點個頭,我微笑著把筆記交給他,要他小心點。他當時那害羞的表情已駐留在我心裡。
我和他像青梅竹馬,卻又不太像。十七八歲那年,我們一起比賽的機會越來越多,常在一起打打鬧鬧。
那個時候我是遊戲癡(現在依然是有遊戲癮,只不過還可以控制),出去比賽時常和男生混在一起玩遊戲,而偏偏他不怎麼愛玩,就算有也是比較斯文的遊戲。他難得有一次加入了我們的槍擊遊戲,還是我硬把他拉進來組一隊的。
他靦腆地說,「我不太會玩。」我說,「沒關係,我不會笑你的,哈哈。」當時只覺得他害羞的模樣特別逗。
緣起……
欺負他好好玩
那遊戲裡,人物可以上下跳蹲趴。我正專心找敵人時,發現有一位隊友拿著槍一直蹲著,無論在箱子上跳還是在空地上走,始終保持一樣的姿勢。
我於是大聲問了一句,是誰一直在蹲著?起初沒人回答,後來大家都說沒有啊,只有他靜靜地對著遊戲機,我把頭伸過去瞄了一下,就「哈哈哈哈哈哈……」止不住笑聲,因為他的角色人物蹲著拿槍轉圈圈的樣子實在可愛。
他被我笑的時候還不好意思地說:「已經說了我不會玩……」
我幫他把人物「站」起來,說:沒關係,你繼續玩。接著一邊笑一邊繼續遊戲,欺負他的感覺好好玩,而那個感覺也已不知不覺烙印在心裡。
那一年世青賽
我開始主動
2007世青賽之後,我們開始分組,我進了國家隊,他則留在後備隊。我開始主動發信息給他,尋找除了一起回鄉以外的話題。他還是他,簡單回復,簡單交代,不過開始每天和我道晚安,我知道我們或許開始了超越友誼的關係,只是誰也沒說出口。
這段關係一直持續了半年左右,最終是我沉不住氣,在一個晚上發了封簡訊給他:我們試著在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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