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你或許叫不出她的名字,但是見到她一定不會感到陌生。她是香港家喻戶曉的演員,演了一輩子的醜婦和垃圾婆。
她叫余慕蓮,原名余志雅,1940年出生在廣州。
作為一名退休的普通演員,她到底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或者你會這樣想,但請認真跟我看下去。
1973年,余慕蓮在《七十三》中飾演賣魚勝妹妹,奠定醜女形象。1976年成功簽約,成為TVB旗下藝人。
1979年《楚留香》飾演神水宮朱姑娘
1997年《天龍八部》里飾演瑞婆婆
1998年在《西遊記》里飾演九千歲夫人
2004年在《棟篤神探》扮演清潔阿姨
飾演過多的醜婦形象,余慕蓮的丑角已深入人心。香港市井都有句俗語:「你真系醜樣過余慕蓮」。
「老叫我做垃圾婆和工人,別人說:你並不那麼丑,可是除了我之外,沒有演員願意做那些角色的,為了謀生,我惟有做。」——余慕蓮
誰願意扮丑,可生活又讓誰如魚得水過。為了謀生,只能這樣。
其實余慕蓮真的並不醜,年輕時的她也曾充滿了青春與活力。
余慕蓮年輕在《歡樂今宵》中扮梅艷芳的造型也很有型。
只是,早年的父母離異,余慕蓮隨母來港,小小年紀便懂得生活的不易。小學二年級輟學後任百貨公司售貨員,為了另謀生路,她還去演話劇,後來擔任話劇《馴悍記》女主角,也算是童星出道。這部話劇是她人生唯一一次演女主角。
女主角只是曇花一現,接下來的她便充當了半輩子的丑角。其實丑角不易做,也沒人愛做。1997年,在TVB《真情》劇組裡,余慕蓮就因達不到要求,被曾江當場粗口炮轟至哭。余慕蓮也曾自爆過高燒仍堅持趕戲,拍了數十遍,導演還是不滿意。收工後,她回家哭了。只為博得觀眾一笑,背後卻是萬千苦楚。
漸漸的我們看的每一部戲都有她,儘管戲份不多,匆匆一瞥卻印象深刻,後來更是成了周星馳的御用配角。她有著社會低下層滑稽的面孔,她的搞笑模式並不霸氣,卻令人不斷回味。
雖然都是小角色,有時甚至連對白都沒有,她一演就是30幾年,成為了觀眾心中無法替代的歡笑,直到退休的晚年,她卻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偉大算不上,但我做這些是出自真心。我沒有錢,不過我捨得捐!」——余慕蓮
2007年,余慕蓮宣布退休。在TVB工作三十年的退休金,只有二十八萬港元,余慕蓮卻毫不猶豫捐出八萬塊,在貧瘠的貴州山區建立了一間「余慕蓮希望小學」。
她讀的書少,也不希望別的小孩也是這樣。愛心慈善她一直保持低調。直到2008年,TVB的一期節目《向世界出發》曝光了她的事跡,很多觀眾開始重新認識她。
她的行為也受到了香港特區行政司的褒獎。
有人問她如何靠二十萬在香港度餘生?她淡淡地說:「我不是很愛錢的,何況我還有其他工作?我很節儉的,一個麵包一碗即食粉也可以是一餐。」她的一生中也沒有經歷戀愛,卻不曾感到孤獨。
「幸好很多朋友關心我,沒有愛情也能活。」——余慕蓮
也許她的外表並不足以稱得上主流眼中的美麗,從年輕到現在,就一直相貌平凡,在香港像余慕蓮這一類的演員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叫做「甘草」。就像她慣演的角色「垃圾婆」、「清潔女工」,有時候連一句台詞也沒有,純粹的人肉背景板,但是幾十年看下來,竟然會生出一種熟悉和親切,就如同日久生情,也如同朝夕相對,歲月就像一鍋熬煮費時的湯,不到火候,就品不出各種的滋味。
余慕蓮的一生沒有談過戀愛,忙著演繹了大半輩子的醜女,卻在晚年無私奉獻更多的愛給山區兒童,儘管演藝道路沒有那麼出彩,但她的人生卻是美麗的,願余慕蓮的晚年猶如她的人生,更加美麗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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