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愛上城裡漂亮姑娘,同居後家人一句話卻讓他劈腿了

Eow Che ...| 2016-03-06| 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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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馬小楨,你個小流氓

認識韓雪的時候,身份證上的馬小楨才18歲。事實上,家鄉流行給孩子改小年齡,馬小楨當然不明白為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實際年齡已經20歲了。

高中畢業的他,在家混吃混喝了大半年。老媽一頓大棍子暴打,把他趕出了家。他拖著空蕩蕩的小旅行箱坐在南下的火車上,在心裡憤憤不平地罵:「走著瞧,嫌我沒出息?等我哪天出人頭地了,您趕上來巴結我,可別怪我記恨!」

馬小楨落腳的第一站是猴哥家。猴哥是馬小楨大哥的髮小,大哥在村裡棉油站上班那一年,猴哥下了廣州。如今娶了婆娘的猴哥,在城中村租了一個小單間。猴哥讓婆娘給馬小楨打地鋪,搔著腦袋問馬小楨:「我說,你老爸好賴也是村上的牛人,怎麼不給你安排個工作?還真跟我們一樣做流水線呀?」

這話落到馬小楨心裡,他的委屈便翻了上來。對著猴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有本事就自己白手興家,我才不像我哥那樣靠著大樹好乘涼呢!」說罷,馬小楨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猴哥。

馬小楨心裡想的是:「可不是嘛!老早就告訴我,別擔心,一畢業就能弄我去磷肥廠工作,我畢業了,在家等啊等,左等右等,嘿,那事又給我哥了!」

馬小楨想到那天晚上,老爸喊他到一邊,邊搖著蒲扇邊嘆氣:「唉,你哥真是不爭氣,棉油站的工作又做不成了。我不能眼看著他一家大小餓肚子啊。娃兒,你讀書比你哥多,不如出門自己闖天下吧。」

馬小楨這個氣呀!早知道這結果,他幹嗎不趕早出門呢。哥的工作都換了三個了,在爸媽心中,自己這個老么就真不及長子嗎?馬小楨賭氣偏不出門,在家裡學著哥的樣子,喝酒聚賭把妹的,只恨不得上房把瓦給揭了。

結果……就這麼著被老媽給趕出了門。

馬小楨在地鋪上沒睡著,隔著布帘子,猴哥和他婆娘的親熱聲,聲聲入耳。馬小楨可不是童男子,不過終究還是嫩,少不得面紅耳赤的,摸著將欲起來的褲襠,使勁在心裡數著羊,好不容易睡了過去。

馬小楨口袋裡只有兩百塊錢。這錢還是臨出門時,二姐偷偷往他兜里塞的。他本來以為這一筆錢,好賴能花十天半月的,哪知道到了廣州,兩三天的樣子,錢就見底了。馬小楨沒想到找工作這麼難,他又不想像猴哥那樣做流水線工人。

這天,他在工業區外晃蕩,手裡捏著僅有的十塊錢。他心裡想:「這可怎麼辦?難不成我得開口向猴哥借錢?不行不行,猴哥說了介紹我去工廠的,我不願意,猴哥還生了氣,這會兒怎麼開口呢?」

馬小楨過廣州的時候,是春三月,可廣州的三月,太陽已經熱辣辣的了。馬小楨還穿著家裡帶過來的夾克衫,熱得汗流浹背。

正在這時候,他看見了韓雪。

在一家家具廠門口,小巧的韓雪已經穿著短袖了。白色的泡泡袖短袖衣,圓圓的領子,襯著她一雙烏溜溜的圓眼睛,令馬小楨的心裡一個猛跳。

馬小楨不自覺地朝韓雪的方向走了過去。韓雪正在著急地嚷嚷著,小巴掌臉脹得紅通通的:「喂,我說你們擠什麼擠啊,一個個來……拿了表就去那邊找筆填了……填完記得交過來!」

馬小楨擠到人群里,韓雪見到他,不由分說也遞了一張紙過來,又在那裡叫嚷著:「拿好了,沒有第二張了,想多要也沒有了……」

馬小楨低頭一看,原來是張招工表,不覺哂笑一聲,揚著這張A4紙,想扔,望著韓雪,又有些捨不得扔。

正愣神的時候,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衝上來,搶過了他手中的招工表。馬小楨反應過來,回手一搶,「哧」一聲,那紙一分兩半。馬小楨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拳頭就捶了過去。結果就和劉炮兒滾到了地上。

韓雪邊叫著,邊分開了他們倆,臉更紅了,眼更圓了,眼睛裡那兩簇火苗,盯得馬小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聽得韓雪在說:「至於嗎?你們為一張招工表打架?這裡還有兩張,拿去,一人一張,好好填了!真是的!」

馬小楨見自己眼前多了一隻小手兒,那細長的手指,白嫩得像豆腐一樣,馬小楨看得心裡麻麻痒痒的。馬小楨接過韓雪遞來的招工表,「刷刷」幾下子胡亂填了,就交了。韓雪接過他的招工表,停了一下,突然輕輕說:「嘿,你的字兒挺漂亮哪!」

馬小楨感覺自己的臉居然紅了起來。

馬小楨莫名其妙就進了這家工廠。雖然事後有些後悔,可也沒得選擇了——畢竟,這表是自己要填的,這工作是自己要做的,難不成別人要你了,你又說,這事我幹不了?

馬小楨垂頭喪氣地回猴哥家收拾行李,猴哥正好值夜班,正在家裡睡覺,見馬小楨這是要走的架勢,就問:「馬小楨,你找了個啥工作?」馬小楨嘟囔著:「做家具的!」

猴哥一聽,拍著大腿道:「馬小楨,是不是那間訂製家具的廠?嘿,你小子好運氣啊!這廠我是託了好多人都沒進去成呢。行,哥們兒以後仰仗你了,等你待穩了,可得把咱哥們兒也弄進去呀!」猴哥說著,從褲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五十塊錢,遞過來:「我知道兄弟你手緊,這錢拿著抗一抗,也是哥的心意。」

馬小楨想:「誰要你這錢!」開口的時候,話卻變成:「也行,咱這算是借你的,等發了工資就還你。」

猴哥哈哈一笑:「這點錢,也就算了,你只記得拉幫兄弟一下就好!」

馬小楨忍不住問道:「猴哥,這廠子好嗎?你這麼想進去?」

「當然好啦,一個月工資聽說有兩千多塊呢!多少人擠破頭,都擠不進去,你小子運道好啊!」馬小楨這下子心情好了。這麼高的薪水,再苦再累也得干!他心裡開始想像自己拿著一大疊毛爺爺,往老媽懷裡甩的畫面,得意地奸笑起來。

馬小楨是台面車間的普通工人,他跟著的師傅姓劉,而劉炮兒的師傅姓馬,這馬師傅和劉師傅關係特好,連帶著兩徒弟關係也不能不好起來。劉炮兒向別人炫耀和馬小楨的關係時,常常說:「我們兄弟倆可真是不打不成交啊!」

韓雪每次從台面車間穿過,聽到劉炮兒在那吹,就望著他倆,抿著嘴笑。她那偷笑的樣子,逗得馬小楨老是走神。

韓雪是厂部的文員,送傳遞袋時,常常這個車間竄到那個車間。車間工人多,韓雪一走過,後面的議論聲嗡嗡嚶嚶的,就像捅著了馬蜂窩。有人嚷:「這妞好,誰敢上啊?」有人叫:「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想上,也配!……」

韓雪倒是見怪不怪的,走來走去,眼都不斜一下。只有走到台面車間,面對馬小楨,韓雪的步子才微有些踉蹌,這點不同,馬小楨沒發現,劉炮兒卻看明白了。

這天,二馬二劉下了班,湊一桌子在宿舍打牌,劉炮兒對馬小楨說:「我說,小馬,你沒覺得韓雪對你有意思?」馬小楨心裡一緊,擔心劉炮兒看出了他自己的心思,就忙開脫道:「你胡說些啥呀,她是還記得我們倆見面那回打的一架呢!」劉炮兒道:「打架是什麼時候的事,她還老惦記著?我看她八成是看上你了,你還不趕快上!」

老馬和老劉也在一邊摻和著:「那姑娘不錯,我看小馬你能追上還是你占便宜呢!知道不,人家可是城裡人!」

「城裡人咋了?」馬小楨聽見師傅這樣說,臉色就黑了。

其實馬小楨還真是因為這個不敢追韓雪。馬小楨可不想高攀啥,他有個同學就是找了個城裡姑娘,結果被岳丈家嫌棄,結了婚像低了人一等似的,啥苦活累活都搶著做還落不得個好。馬小楨家裡雖然是農村的,他可是上面三個姐姐一個哥哥,打小寵得他跟個小皇帝似的,怎麼著也不能受人家氣不是!

馬小楨想說:「城裡個屁,我不稀罕!」可這話還沒出口,沉默的當口,劉炮兒卻乜斜著眼激他:「就憑你,祖宗燒高香怕也追不到韓雪吧!」

馬小楨盯著劉炮兒,臉紅脖子粗地嚷道:「你給我好好看著,看我怎麼把她給上了!」

馬小楨打著主意怎麼追韓雪,韓雪卻自動找上門來了。

那天在食堂打飯,韓雪多打了一份,塞在馬小楨手裡,說:「我今天有個親戚來,我多打了飯,結果他已經吃了。」馬小楨可是注意著韓雪的,今天上午臨下班時,還真有個男人來找韓雪,不少工人議論說,那是韓雪的男朋友,馬小楨正心裡不痛快,就把飯盒往韓雪身上推:「別介,我又不是撿剩飯的,吃不完你扔了唄!」韓雪被他這樣一說,真的拎起飯盒,往垃圾桶里一扔,轉頭就走了。

馬小楨愣住了。

馬小楨心裡很不舒服。

其實,他是希望韓雪真正關心他,才打飯給他的。

馬小楨手上的五十塊錢已經用光了,跟劉炮兒關係再好,那也是工作上的關係,還沒到能借錢的份上,馬小楨只好天天吃免費的白飯,自己心裡也委屈得什麼似的。

他看見韓雪給他打的飯,裡面有好大一隻雞腿,還有木耳肉片,如果韓雪是單為他打的,他想他立馬就要告白,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了,卻沒想到她說這樣的話。

馬小楨索性連白飯都沒吃,早早來到台面車間,干起活來。「刺刺啦啦」切割機的聲音,在他耳畔轟鳴,他漸漸把韓雪那黑溜溜的圓眼睛趕出了腦海。

突然,「呲呲呀呀」的聲音中,混進了一種細細的說話聲。馬小楨一回頭,發現韓雪正站在他身後,手上又拿了一個飯盒。韓雪眼睛紅通通的,手舉著飯盒,就是不說話。

馬小楨把口罩從耳朵上拉下來,問:「怎麼?」他是莫名的有些心疼,韓雪怎麼哭了呢。

「我重新給你買了飯,不是別人吃剩的。」韓雪垂著眼,聲音里含著淚的感覺。馬小楨接過飯,大口大口吃起來。他邊吃飯,邊盯著韓雪,他覺得他心裡柔得像要滴出水來。

韓雪在他這樣的盯視下,臉變得紅通通的。

韓雪低低地說:「發工資還早呢。晚上到我宿舍來,我上個月還有餘錢,先借給你花,你發了工資再還我。」

馬小楨埋頭吃飯。他不好意思抬起頭來,因為他的眼睛裡閃著淚花兒。

晚上,馬小楨去韓雪宿舍,韓雪把自己錢包里的幾百塊錢全塞到馬小楨手心裡。

馬小楨坐在韓雪的床邊,問她:「你是城裡的呢,為什麼要出來打工?」

韓雪嘆了口氣:「我不甘心一輩子待在家裡,那個小城市,沒勁!」

馬小楨心裡想:「你喜歡廣州,以後我們就把家安在廣州。」

當然,這話他可沒說出來。

台面車間工資真高,馬小楨到發工資時,果然拿了一疊毛爺爺。他去找韓雪還錢。

韓雪宿舍的人都出去玩了。韓雪正在看書。

「韓雪,我來還錢。」馬小楨走到門邊,叫道。

韓雪回頭,見是馬小楨,笑了起來。忙拖椅子讓馬小楨坐,自己坐在床邊上。

馬小楨還了錢,興興頭頭告訴韓雪:「我這是第一次拿這麼多錢呢。」

韓雪用手捂著嘴,想笑,又沒笑:「這是你第一份工作啊?」

「可不是嘛!」馬小楨點頭。他看著韓雪,韓雪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T恤,有些緊身兒,胸脯圓滾滾頂著,他的目光便定在那兒,走不動了。

韓雪起先還笑著,漸漸便笑不出了,粉白的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馬小楨伸手一拉,就把韓雪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覺得他心裡那個緊張啊,簡直像是要犯心臟病了。為了不讓韓雪感覺到他太緊張,他故意大老爺們般的,猛地吻住了她的嘴。

韓雪的小嘴那麼柔軟,那麼甜香,讓他的血液全部涌到了大腦里,他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撬開她的牙齒,將那軟軟的小舌頭也含著吮著。他的手也不老實地撫摸起她那軟綿綿的胸,一開始還輕柔柔的,後來不自覺就加大了力度……

若不是韓雪猛地一推,他還沒有清醒過來。

韓雪趁著他吃了一驚的瞬間,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床邊,低著頭,期期艾艾地:「這是宿舍……有人看見……」

馬小楨的心還在蹦噠著不肯停歇,他的手伸出,將韓雪的小下巴抬了起來,又狠狠啃了一口,才放下,站起來說道:「那我先走了。」

馬小楨是捂著褲子,專撿有黑影子的地方走,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這一整個晚上,他沒睡著,只要他一閉上眼睛,韓雪那軟軟的胸,那甜香的嘴,那紅通通的臉蛋就在眼前晃悠。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他對自己大吼一聲:「這時不上,更待何時!」

正好這是周末。馬小楨收拾齊整,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半天,確實覺得能出門了,就跑到韓雪宿舍。

「韓雪,走,中午我請你吃飯。」他直愣愣地說。

一夜不見,韓雪越發嫵媚。她睜著亮晶晶的黑眼睛,脈脈含情地點了頭。

兩人到一個小飯館胡亂吃了點,韓雪就隨著馬小楨進了小旅店。一進門兒,兩個人就擁抱到了一起,馬小楨這才仿佛接上了昨天那一口未完之氣。兩個人吻著,撫摸著,韓雪叫「痛」的那一瞬間,馬小楨也像經歷了十萬米長跑,「嘭」地倒在了韓雪身上。

他心裡是歡喜的。這個小小的女孩子,終於成為自己身體的一個部分了。他憐惜地把她摟在懷裡,親著她的額頭,親著她的耳垂,親著她的小鼻子。

韓雪嬌嗔:「馬小楨,你就是個小流氓!」

說完,她也親了他一口,輕輕嘆息:「我愛死你這個小流氓!」

馬小楨托猴哥找了一間出租屋,趕著叫韓雪搬了過來。兩人正式同居。

眼看快年底了,韓雪的工作多起來,晚上經常加班。馬小楨就在辦公室陪她。

廠辦公室其實蠻豪華的,有電腦,複印機,辦公桌一水的大班台,滑輪的椅子下,墊了厚厚的綠色地毯。

馬小楨坐在一邊,看著韓雪「叭叭叭叭」地打著字。看著看著,就起了衝動。

他突然走到韓雪身邊,嘴湊到韓雪耳根,說:「我要你,雪兒。」

韓雪紅了臉,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說,你沒看見我在做事嗎?」

馬小楨一用力,就將韓雪抱到自己懷裡。搗鼓幾下,就進去了。韓雪一耳光抽過來,沒抽著,卻突然伏下身子,咬住了他的嘴。

完事了,韓雪把馬小楨趕出了辦公室。馬小楨靠在走廊上,看著天上的大月亮抽著煙。耳畔還是韓雪打字「叭叭叭叭」的聲音。

以後,馬小楨要陪韓雪加班,韓雪就把他趕到門外邊,不准他進門一步。他就靠著走廊的柱子,看月亮,抽菸,聽著韓雪打字的聲音。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有些時候,他望著天上的月亮,都要流淚了。他心裡暗暗地說:「雪兒,我愛你。」

放年假了。韓雪先放假。馬小楨要趕完年前的貨才能回家。工廠買的是輪船票,臨上船前,馬小楨給韓雪打電話:「雪兒,我們輪船要過你們市,我想見你。」韓雪答:「好。我等你。」

輪船抵達韓雪家所在的城市,馬小楨遠遠就看見韓雪穿著粉紅色的棉襖,衝著他揮手。馬小楨下了船,捧著韓雪的臉就親,親完了又看,全身上下看完了才說:「雪兒,你變了。」

「怎麼變了?」韓雪問。

「像城裡姑娘了。」馬小楨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酸。

「我一直就是啊。」韓雪笑。

馬小楨把她抱在懷裡,使著勁揉搓她的黑頭髮。馬小楨有些害怕起來。他覺得他懷裡的姑娘,有點不像在工廠里的那個女孩兒。

時間很快就到了。馬小楨得上船,得回家,得把那紅紅的一疊毛爺爺擲向老媽的懷裡。

馬小楨不知道,老媽不僅要他的毛爺爺,還要給他娶媳婦兒。

年三十兒晚上,馬小楨給韓雪打電話。跨年的鐘聲里,他對韓雪說:「雪兒,我這一整個世紀都愛你。」

那年是二OOO年,可不是一整個世紀麼。

大年初一,一大家子人都聚齊了。馬小楨發現多了個陌生女孩子。馬小楨問:「這是誰家的女孩子呀?」二姐神神秘秘地問他:「怎麼樣,喜歡不?」

馬小楨說喜歡。他當然喜歡。這女孩和韓雪竟然有幾分相似,也是小小巧巧的個子,也是苗苗條條的身材,不一樣的是她有一頭長髮,更添了一份溫柔。馬小楨在心裡比較著,韓雪更頑皮活潑一些,他想。

媽媽居然請了一個照相師傅,給全家人照了一張全家福。那女孩被安排站在馬小楨身邊,馬小楨稍微欠著身子,隔她遠一點,她偏靠近了過來。照相師傅在喊:「靠攏了、靠攏了!」女孩聽了這話,又向馬小楨靠攏了一點。

拍完照,馬小楨就發脾氣了。他衝到他媽面前:「這是什麼照,一家人就一家人,怎麼放個陌生人在邊上?」

二姐拖著他的手,拉他到小房子裡,說:「你說喜歡啊。這女孩子不錯的,媽也覺得好,當你媳婦也配得上你了!」

「姐,你們這算啥!」馬小楨跳了起來,「我有女朋友了。猴哥應該說了呀。」

二姐搖了搖頭,道:「猴哥是說了,也說你那女朋友是城裡的,年齡也比你大兩歲。」

馬小楨叫起來:「大什麼大,我不是改小了兩年嗎?實際上我比她還大月份呢。」

二姐把馬小楨往椅子上按:「小楨呀,你現實一點好不好?人家城裡的姑娘,就算她願意嫁,她家裡人願不願意?人還是別痴心妄想了,自己是什麼命,就得守著命才牢靠。」

馬小楨不吱聲了。馬小楨心裡,掛著的就是這一茬。他知道自己自尊心強,受不得別人看不起。韓雪愛自己,他哪能不知道?可是韓雪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又會怎麼看待自己?

二姐又說:「也不是逼你馬上娶她,先處處看。她在北京打工,如果你們雙方有好感,到時要麼你過北京,要麼她過廣州。總之這是後話,也不急於一時。」

馬小楨聽了二姐的話,還是去到女方家吃了飯。女孩兒對他很有好感,留了他電話,臨走時還在說:「馬小楨,我打你電話你要接呀。」

馬小楨做了這些事,心裡有了鬼,不敢給韓雪打電話了。韓雪打了無數個電話給他,他看了就掐。

新年過得很快,轉眼馬小楨就回廣州了。

韓雪抱了自己的行李回了宿舍。走的時候,那目光冷得像刀子,直戳得馬小楨的心裡血淋淋的。

馬小楨有愧。馬小楨沒法坦坦蕩蕩地望著韓雪那亮晶晶的眼睛。

馬小楨每天一下班就躲回家。本來想靜下來,好好理一理的,結果二姐三姐還有嫂子全部過來了。她們是見馬小楨有了工作賺了錢,也決定打工賺點錢回家的。

馬小楨幫助安排她們吃、住、找工作,一忙就忙了大半個月。等三個女人工作都落了聽,二姐對馬小楨說:「我們大家好好吃頓飯,就各顧各的去了。」

馬小楨想來想去,還是約了韓雪。

「下班過我這兒來好麼?」馬小楨問。

「什麼事?」韓雪還是一臉冰霜。

「我姐她們都來了啊,見見吧。」馬小楨低著頭。

韓雪下班後,跟著馬小楨進了他們曾經的小窩。三個高大壯實的女人,像一堵牆站在韓雪面前。韓雪紅了臉,手足無措。馬小楨說:「叫姐。這是二姐,這是三姐。這是嫂子。」

韓雪低著頭:「二姐。三姐。嫂子。」

一頓飯吃得沒興沒味的。

馬小楨送韓雪回宿舍的時候,時不時瞄一眼韓雪。

這就是現實啊。馬小楨的心裡揪心的痛。我的家庭就是這樣啊,韓雪你能接受麼?我們都是農民,都是粗俗的人,這種生活,你能跟我過麼?

韓雪什麼話也不說,馬小楨的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姐姐們走了後,馬小楨收到了那個在北京打工的女孩的電話。

見韓雪一直還是不理他,馬小楨絕望了。馬小楨給人事部打了辭職報告。人事部問馬小楨:「你為什麼要辭職?」

馬小楨說:「我女朋友在北京。」

這話一陣風傳到了韓雪的耳朵里。韓雪也一陣風地就衝到馬小楨的房裡。

韓雪撲到馬小楨身上就打,邊打邊哭:「馬小楨,你就是個小流氓!馬小楨,你他媽是個大混蛋!」馬小楨沒想到韓雪小小的身體,有這麼大的爆發力,只顧著躲閃,躲閃不及,就推了她一下子。

韓雪摔到地上了。她越發哭號起來:「馬小楨,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瞎了眼,我看上了你!嗚嗚……」

馬小楨把韓雪抱在懷裡,看到她哭得身子都在抖,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

韓雪看見馬小楨哭了,自己反而不哭了。她輕輕地嘟著嘴,撒著嬌道:「馬小楨,我的腳疼。」

馬小楨脫下韓雪的鞋,發現她大腳趾頭不知怎麼磕破了。

馬小楨去廚房倒了盆溫水,將韓雪的腳泡在裡面,清洗乾淨創面,然後用毛巾擦乾水。

馬小楨突然用嘴去親那受傷的腳趾頭,親了又親。

韓雪的淚流了一臉。

馬小楨說:「嫁給我好嗎?雪兒。我會努力讓你過好日子,絕不委屈你。」

韓雪抱住馬小楨的頭,嗚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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