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位於大山深處,雖距塵世較遠,卻依舊香火旺盛,每天前來燒香拜佛之人更是絡繹不絕。起初,寒山寺是一座千年古剎,可因為長期無人修繕而變得破敗不堪。後來不知從哪裡搬來了一群和尚,將寺廟修繕一新,並住了下來。說來也怪,自從這幫和尚入住後,寺中便常顯佛跡,逢夜裡便有金光籠罩,瑩瑩生輝,而寺廟的上空常顯佛影,雲端隱隱有佛誦經,所見之人無不磕頭膜拜。
後來山下的村民得知此事後,皆深信寺中有佛法庇護,便蜂擁而至,焚香拜祭。寺中和尚也大開寺門,廣納香客,自此寒山寺香火旺盛,香客如流。
卻說這寒山寺下有一個人,名為趙懷安,他的妻子生下兒子後沒過多久便去世了,因此他便與兒子相依為命。可在兒子六歲那年,卻突然失蹤了!
兒子沒了,他便茶飯不思飯不想,每天就是擔憂著兒子的安危,甚至一度認為兒子已經死了。後來聽聞寒山寺很靈驗,便決定去寺中焚香祈願,望佛祖能保佑兒子早日歸來。
這一天,天剛濛濛亮,他便來到寒山寺中,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寺中有不少凶獸,卻不傷人,而且見到他後還紛紛額首示好,很是溫順。
然而他卻發現,那些凶獸身上皆有傷痕,似是常被抽打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這些慈悲為懷的寺廟中人所為。
來到佛殿後,他見殿內有幾名和尚正在誦經,就上前跪倒在佛像前,焚香祈願,虔心的磕了三個頭。拜祭完畢,轉身就要出殿門。

出來時,他回頭望了一眼那幾名和尚,卻覺得有些異樣。原來,那幾名和尚雖然面相莊嚴,神態卻有些不對勁,而且誦經之時眼珠骨碌骨碌轉,很是恐怖。
出了佛殿,趙懷安向寺外走去,這時聽到身後有聲響,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一隻小白狼。只見那小狼緊緊望著趙懷安,雙目含淚,似有話要說,可張嘴卻發出狼叫聲。
他並未在意,繼續前行,然而那小狼卻一直尾隨著他不肯離開,趙懷安不解,剛要伸手去摸小狼的頭。就在這時,寺中的一個小和尚走上前來,將那小狼抱起說道:「此狼年幼,沒有規矩,擾了施主,還請施主莫怪,莫怪……」
說完,那小和尚就將小狼帶走了,而小狼在和尚懷中掙扎哀叫,很是淒慘,似乎對和尚很是畏懼。
事出反常,又想起寺中諸多異常之處,趙懷安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心說這寺中莫不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念及此處,他心中便開始有些害怕,匆忙走出了寺門。
當天夜裡,趙懷安就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傷痕累累,哭著說:「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
趙懷安從夢中驚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思念兒子,不禁淚流滿面。
翌日,天還未亮,門外就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他開門一看,發現外面站著一位道人,鶴髮童顏,仙風道骨,手中還拿著一件寒衣:「貧道知善人有難,今特來報恩的。」
「報恩?您是……」趙懷安望著道人,心生疑惑,不記得見過這樣一位道人。
「恩人可還記得這件寒衣嗎?」 趙懷安看了看道人手中的寒衣,確是自己的。
於是他隱隱約約記起三年前,自己帶著兒子去趕廟會,途中見一道人醉臥樹下而眠,時值寒冬,趙懷安看那道人衣著單薄,便好心脫下了自己的寒衣,披到道人身上,幫他禦寒。

一晃三年已過,趙懷安早已將此事忘在了腦後,這時看到那寒衣,方才記起。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只是道長怎知寒衣是我所贈?又怎知是我有難?」
道人並未作答,而是微微一笑說道:「我生平最不喜欠人情,恩人既於我有恩,我自當報答,我早料到恩人命中有喪子之劫,所以這次特來相助。」
聽罷,趙懷安就知道了此道人絕非尋常之人,便扣首說道:「道長若能助我尋到兒子,大恩大德,來世願做牛做馬相報!」
道人笑道:「恩人言重了!」而後將其扶起,向他要一根兒子的毛髮,趙懷安不解,卻還是從兒子床鋪上尋到一根髮絲,交給道人。只見道人取來一張黃紙,將趙懷安兒子的生辰八字寫於紙上,又將髮絲包在紙中,然後折成一隻紙鶴,向那紙鶴吹了一口氣,紙鶴竟翩翩起舞的向著屋外飛去!
只聽道人一聲大喊:「跟隨這只紙鶴,便可尋到恩人兒子所在之地,快!」
趙懷安見此,驚歎不已,就與道人一起跟隨在紙鶴後面。不一會兒,紙鶴就來到了寒山寺,這時道人望著寺廟,面色凝重的說:「此寺中妖氣彌漫,怕是裡面有妖邪作祟啊!」
趙懷安聽後,難以置信便說:「佛門淨地,怎會有妖邪呢?」 道人見他不信,就朝他雙眼一抹,等趙懷安再次睜開眼時,頓時就怔住了:只見寺中黑氣升騰,妖風陣陣,哪裡是什麼莊嚴淨土,而是陰深恐怖之地!
「妖氣沖天,這寺廟已被妖邪佔據,恐裡面僧眾並非活人,一會兒你隨我進去,聽我指揮,小心行事!」
趙懷安點了點頭,跟隨在道人身後,進入寺中。最後那紙鶴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廢棄的僧舍,停落在屋門前,道人推開屋門,只聞得一陣腥臭味撲面而來,趙懷安往裡面一看,只見屋中血跡斑斑,地上有多具孩童的白骨,甚是駭人。
此時的趙懷安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嘔吐不止,道人便走進屋中,指著角落裡躺著的一隻被打得遍體鱗傷,不知死活的小狼說道:「這便是恩人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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