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農村少女在山上被勒死,7天後找到兇手,他說的原因讓人駭然

林夢幻| 2017-02-17| 檢舉

一農村少女在山上被勒死,7天後找到兇手,他說的原因讓人駭然

原創 談客 2016-10-24 17:34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雨童 | 禁止轉載

夏小軍看著地上的死雞,突然有點興奮。他蹲下來,撿起旁邊的菜刀,照著雞脖子狠狠砍了一下。雞脖子沒斷,夏小軍很是惱火,又補了一刀,還是沒斷。夏小軍一口氣砍了十幾刀。雞脖子被砍得骨肉交錯,終於斷開。夏小軍笑了笑,扔掉菜刀,如釋重負。

這時,阿婆從屋中衝出來,跺著腳罵道,「小軍你作死啊,好好一隻雞,搞成這樣子!」

夏小軍沒搭理,背著書包一口氣跑出了院子。

深秋的黎明,風已然攜著寒意。溝畔的苦棗樹瘦骨嶙峋,突兀的枝丫冷冷地戳著天空。幾隻麻雀時不時地飛來,又時不時地飛去。起霧了,四圍的山,朦朦朧朧,像是被水浸濕了的一幅畫。

夏小軍穿著一件單衣,凍得牙齒瑟瑟發抖。他撿起一根樹枝,不時地抽打著路邊枯敗的蒿草。他發現路邊荊棘叢里藏著一簇雛菊。金黃色的小花羞答答地綻著笑臉,像一顆顆遺落人間的星星。

夏小軍蹲著身子,靜靜地盯著它們。他想起了阿媽的笑。那笑已是很久遠的記憶了。阿媽在他九歲的時候就同阿爸一起去了城裡。快五年了,他們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回來。村裡有人背地裡說,他阿爸在外面偷電纜被判了十幾年,他阿媽就在上海做雞。

夏小軍問過阿婆,阿婆說:「你阿爸阿媽都在城裡賺錢呢,別聽那些嚼舌根的瞎扯!」

「那他們怎麼不回來?」夏小軍沒好氣地問。

「等他們賺到錢就回來了。」阿婆神色黯然地回了一句,樣子更像是自言自語。

夏小軍就再也不問了。

夏小軍瞪著雛菊,突然揮起樹枝,噼里啪啦一陣亂打。荊棘叢里一片狼藉,被集體斬殺的雛菊,支離破碎,星星點點,像迸濺的眼淚。夏小軍喉嚨有些癢,吐了口痰。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鬨笑聲,「夏小軍你在拉屎嗎?」

夏小軍站起身,只見劉三寶和李大頭走了過來。劉三寶瘦得賽只猴,李大頭壯得像頭豬。兩人手裡都點著一根煙,一邊過來,一邊噴雲吐霧。夏小軍不想搭理他們。但劉三寶卻說話了,「夏小軍,你阿婆今天殺雞了嘛。」

劉三寶說到「雞」時故意拖長了聲調。

夏小軍皺著眉頭,牙齒咯咯作響。

「哎,我說你媽都是雞了,你們還吃雞啊……」劉三寶說罷,哈哈狂笑起來。李大頭也跟著嘎嘎地傻笑。

夏小軍瞪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你媽才是雞!」

劉三寶立馬收了笑,「夏小軍你再說一遍?」

夏小軍盯著劉三寶的臉,「你媽才是雞!」

劉三寶氣得將手中的菸頭狠狠砸到夏小軍臉上,夏小軍揮起手上的樹枝就砍了過去。

劉三寶捂著臉喊,「大頭,快上啊!」一旁的李大頭一巴掌甩了過來,夏小軍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劉三寶趁勢騎了上去,揮著拳頭就打。

夏小軍動彈不得,只好抱著腦袋任人打。劉三寶打累了,氣喘吁吁地站起來又用腳踹了幾下。一旁的李大頭見夏小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拉住劉三寶,「得了得了,咱趕緊走吧。」

劉三寶指著地上的夏小軍罵道,「記住了,你媽才是雞!」

等劉三寶和李大頭走遠了,夏小軍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撣了撣身上的灰,感到肋下隱隱作痛。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吐了口痰,痰里有紅紅的血絲。

「你媽才是雞,你們全家都是雞!」夏小軍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突然,他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地砸了下來。

霧漸漸地更加濃了。蜿蜒的山路伸向乳白色的遠方。再翻過一個山頭,就到學校了。夏小軍走得很慢。肋下的痛愈來愈烈,他懷疑自己被劉三寶打斷了一根骨頭。

「這個混蛋,我早晚殺了他!」夏小軍一邊走一邊罵。

風掃過松樹林,發出一浪浪細膩而神秘的沙沙聲。這聲音曾無數次在夏小軍的夢裡出現。夢裡,他赤著腳,走在一片潔白的沙灘上。天空是橘紅色的,海浪仿佛細密的魚鱗,輕柔地舔著沙灘,舔著夏小軍光著的腳背,痒痒的,耳邊傳來的就是這種細膩而神秘的沙沙聲。

每一次,他都看見阿爸和阿媽從遠處走來,他們手拉著手,像花一樣燦爛地笑著……可走近時,他卻驚駭地發現阿爸阿媽的臉都是模糊的一團,近乎空白。每次從夢魘中驚醒,夏小軍都會拚命地搜尋阿爸阿媽的臉,但就是找不到。阿爸阿媽只剩下了一個遙遠的輪廓,在記憶的角落裡若隱若現。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夏小軍回頭警惕地掃了一眼,竟是蘇佳寧。不知為什麼,夏小軍有點兒緊張。蘇佳寧穿著一件紅色的毛衣,扎著兩根麻花辮。她是班上長得最好看的女生。不,在夏小軍看來,她應該是整個學校長得最好看的女生。但這樣的女生,夏小軍從來都只能遠遠地看著。

在班上,他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蘇佳寧則坐在第一排最顯目的位置。她一直是老師眼中的寵兒,是同學傾慕的對象。蘇佳寧從來都是昂著頭走路,就像童話里的那個傲慢的小公主。夏小軍發現,雖然同在一個班級,但蘇佳寧好像從沒跟他說過話。她丟給他的永遠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背影。

蘇佳寧走了過去,再次丟給夏小軍一個冷冷的背影。

「蘇佳寧。」夏小軍鼓足勇氣喊了一聲。

但蘇佳寧只悶著頭走路,並沒有理他。也許,她嗯了一聲,但聲音太小,夏小軍沒聽見。

「蘇佳寧,你幹嗎不理我?」夏小軍有些氣惱。他覺得自己今天夠倒霉的了,但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欺負他。

蘇佳寧似乎有些害怕,竟加快了腳步。

夏小軍心口轟轟地狂跳起來,他衝上去一把拉住蘇佳寧的胳膊,「我喊你,你幹嗎不理我?」

蘇佳寧嚇得都快要哭了。她一邊掙扎,一邊喊,「你幹嗎呀?我上學要遲到了,別拉著我好嗎?」

「我喊你,你為什麼不理我?」夏小軍怒氣沖沖,但聲音卻有些發抖。他從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跟蘇佳寧說話,他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我上學要遲到了,你快放手!」蘇佳寧拖著哭腔喊道。

「我喊你,你為什麼不理我?」夏小軍不依不饒。

「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訴班主任了!」蘇佳寧終於甩出撒手鐧。

夏小軍不由得鬆開了手。他知道班主任的厲害,那老傢伙打起人來毫不手軟。

蘇佳寧趁機掙脫,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往山下奔去。夏小軍愣怔了片刻,仍不甘心,緊跟著又追了上去。

快到山腳時,夏小軍追上了蘇佳寧。

「你神經病啊,你到底要幹嗎?我非告訴班主任不可!」蘇佳寧氣急罵道。

夏小軍紅著眼,二話沒說,一把扯住蘇佳寧脖子上的銀項圈,悶著頭就往山上拖。蘇佳寧想喊救命,但脖子被勒得死緊,根本就喊不出聲音。她雙手緊抓著項圈,想鬆脫一下,可力氣終歸沒有夏小軍大。很快,蘇佳寧的臉就紫了,兩隻手也慢慢地耷拉下來。

夏小軍自顧自地拖著蘇佳寧,他想把她拖到山上去。他要好好跟她理論一番,他就是想弄明白,她為什麼不理他!

夏小軍發現蘇佳寧越來越沉,他鬆開手,停了下來,回頭去看。蘇佳寧頹然地仰躺在地上,好像睡著了一樣。可她的眼睛卻狠狠地瞪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此刻卻嘴巴大張,舌頭半露,口角還有蚯蚓一般扭動的血跡。

夏小軍這才發現,蘇佳寧喉下的銀項圈已深深地嵌入了皮肉里,殷紅的血正緩緩地順著傷口漫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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