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大學前,我從沒想到自己會與「同性戀」這樣敏感的字眼聯繫到一起,
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有很正確的性取向,甚至在初中時還和一男同學發生過一場短暫的戀情。
雖然當年那個男孩一句「以學習為重」和我分手了,
但直到讀大學前,那段美好的初戀仍保留在我的記憶深處。
進入大學時代,身邊的好多同學都進入戀愛狀態,
但我直到大二仍沒碰到心儀的男孩,
卻遇到了一個女孩兒,一個給我愛、給我安全感的女孩。
這種心動的感覺使我的性取向發生了異樣的變化,
這種「愛」的渴望至今讓我不能自已。
梅林(化名)是我大學時同宿舍的好友,她是北方人,和我住上下鋪。
讀大一時我們就非常要好,兩人在學校里經常同進同出,
形影不離。大二新學期開學,我們約好都早一天回學校。
那天,一個多月沒見面的我們見面時異常開心,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那天吃過午飯回到宿舍睡午覺時,梅林也擠到我身邊躺下。
因為天氣熱,聊了一會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臉頰上的親吻感驚醒。
這種感覺很讓人享受,我沒有動,就那樣默默享受著梅林給我的甜蜜感覺。
從那天起,我和梅林都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戀人。
但在同學老師的眼裡,我們只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好姐妹,
沒人懷疑我們已經超越了好姐妹的情感。
如很多大學生戀人一樣,我和梅林也經歷了「畢業以後說分手」。
梅林父母要求她回北方,這是不可更改的畢業去向,
而我要在寧波工作,這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雖然面對分別兩人都很痛苦,
但我潛意識中認為我們分開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我們都是女人,
我將來還要找男友戀愛、結婚,這才是正常女人應該具有的正常生活。
梅林回到北方後,我應聘到了一個事業單位,
隨著兩人工作越來越忙,我們從密切聯繫到偶爾聯繫,直到後來漸漸不再聯繫。
這段感情也隨之越來越淡,而我也開始重新定位自己的感情了。
參加工作後,家人開始張羅著給我介紹男朋友,
雖然和那些男孩見面都沒有感覺,
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先後接觸過兩個男孩。
然而當我越來越發現自己很討厭男人時,
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出現了某些問題,
並且我克制不住自己去尋找與我有相似性取向的人。
當我正在為自己錯位的思維而苦惱時,我遇到了大我五歲的Lin。
那是一次客戶組織的周日休閒活動酒會上,
Lin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這個幹練的女人身上雖然透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質,
但與她對視的一瞬間,我仍能感覺到她和我是同一種人。
而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
活動結束時,Lin要了我的名片,
並約我有空一起喝茶。第二天Lin的電話就打來,
我猶豫再三還是赴約了。於是,她走進了我的生活。
與我交往時,Lin和丈夫已經分居三年了,我沒有問及她與丈夫的感情,
她也從未多向我提及那個男人。我們在一起時,我常以姐姐稱呼她。
沒人注意我們的異常親密,而我們每次親密相處時,
也仿佛偷情的男女一般,對對方時時都有一種新鮮和衝動。
情人節,我們互送鮮花;她和其他女孩多接觸我也會吃醋,
有時如果她工作忙不陪我,我會和她發脾氣等她哄我。
在這錯位的愛中,我們的關係一直保持了四年。
以為和Lin的關係一直能保持下去,可是今年2月末,
Lin卻移民去了加拿大。以前Lin提出要出國時,
我以為說說而已並沒當真。
可是春節前她一直做我的思想工作,希望我能隨她一起走時,
我知道我們的感情將隨著分別而要結束了,
她就和我大學時代遇到的梅林一樣,我們可能永遠不會再見面了。
雖然我想過和Lin一起走,但是我父母都老了,
沒按照他們的意思結婚已經夠讓他們操心了,
我不忍心再讓他們為我擔心。
Lin一次次勸我,甚至承諾我過去後,她再想法將我父母接到加拿大
,她會像自己的爸媽來照顧他們。
我相信Lin能說到做到,
但我同時也知道傳統的父母一旦知道事實真相的後果。
Lin今天又打來電話,說她很想我,仍然問我能不能過去陪她,
她走後的四個月里,幾乎每周她都要打電話來訴說對我的思念,
同時也希望我能出國陪她,每次接到她的電話我都非常痛苦。
我知道這種痛苦不是因為分別,
而是因為我努力想進入正常戀愛,但一直做不到。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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