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精神失常,被騙色,被騙財,最後和大自己十五歲的鄰家叔叔……

cfy| 2016-12-27| 檢舉

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里,靠窗的地方放置著一雙小床,床榻上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橫著身子,空寂的目光注視著頭頂滴水發霉的天花板。

身上蓋著一條微微泛黃的涼被,身下陳舊的米色床單上還染著斑駁的血跡。

咚、咚……

頭頂傳來一陣腳步聲,女子頓時渾身緊繃起來,雙瞳因為恐懼驟然緊鎖。那個惡魔回來了!下來了!

「小情,我回來了……」地下室的不鏽鋼大門被叮叮咚咚敲出極大的聲響,男子的聲音隔著幾米遠,透著怪異的溫柔。

「出去!滾出去——」

聽到他的聲音,鍾可情只覺得喉頭一陣噁心,溫婉沉靜的面容被撕裂,朝著大門的方向,發瘋似地嘶吼起來,「陸屹楠,你這個禽獸!」

男子已經闖了進來,大門被反鎖,他走近床榻,背手而立,面上掛著殘酷的笑意。他猝然彎下身子,陰陽怪氣道:「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呢?可欣快要等不及了呢……」

父母長居國外,姐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又突然失蹤,中學時期的鐘可情就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孤兒,整日遊走於校園間。而陸屹楠就如同清晨里第一抹陽光,猝不及防地闖入她的生活。當時她並不知,這是一場驚天陰謀的開始。

郎才女貌,他們牽手,是學校里最美的風景。陸屹楠品學兼優,但家境貧窮。鍾家富裕有餘,鍾可情便用自己的私房錢供他讀書。

陸屹楠曾經寵溺地將她抱在懷裡,說這些錢將來要百倍千倍的還給他。

鍾可情不要錢,她只要一份波瀾不驚的愛情,那時候,她很滿足。

「怎麼?又在回憶過去了?」陸屹楠冷哼了一聲,伸手扯了扯領結,三兩下功夫,就將西裝外套脫下,摔在了一側的躺椅上。他健壯的身子突然壓上來:「只要你乖乖替我生個孩子,我還可以像從前那樣寵你、愛你——」

「不要碰我!好噁心!」鍾可情固執地撇過頭去,幽深空洞的眼眸燃起猩紅的怒火,「你碰過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碰我?!」

三年前,她親眼目睹陸屹楠爬上了姐姐的床,一向溫柔大方的長姐,和他一起翻滾。

「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陸屹楠突然低頭,一口銀牙狠狠咬她,痛得她一身冷汗。

鍾可情咬緊牙關,死活不要在這種人面前低頭。

「給我叫!給我叫……」陸屹楠反覆低吼著。

「啊——」狹長地指甲狠狠刺痛了她,鍾可情終於忍不住痛苦地喊出聲來。

鍾可情如同一隻沒有靈魂地木偶,呆滯的眼神瞪著天花板,仍有那個禽獸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鍾可情望著他:「你瘋了麼?!你不愛我,為什麼要我為你生孩子?!」

陸屹楠舒緩了一會兒,突然抽身站起來,冷笑著道:「骯髒下賤的女人!鍾可情,你看看你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生孩子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兇殘,「你們姐妹倆都是RHOB型稀有血型,全世界都難找到第三個人!你姐姐需要這個孩子!你聽懂了沒有?!」

鍾可情的身子猛然一震,雙眸瞪得老大。

原來又是因為姐姐鍾可欣!

高中畢業之後,陸屹楠以全市第二名的高分,執意向二線的醫學類高校投檔,主修的是心血管科。

那個時候鍾可情就該猜到的,他喜歡的人根本就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姐姐,而她還跟個傻瓜似的,義無反顧地追隨他報了那所醫科類院校。

大學畢業,他們以同樣優異的成績贏得了市人醫的實習機會,但實習名額只有一個。陸屹楠就抱著她哄著她說:女孩子當什麼醫生,天天看那些血腥的場面多難受,你只要乖乖當我陸屹楠的老婆就好了!

結果,自然是鍾可情放棄了實習機會。但鍾家財大氣粗,鍾可情順利定在了婦產科。

「RHOB型血……呵……呵呵……」鍾可情面色慘白如紙,整個地下室都迴蕩著她絕望的笑聲,「你要用寶寶的心臟去換姐姐的心臟,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怕?」陸屹楠冷笑一聲,「有什麼好怕的!老天從來就對我不公,憑什麼你們姐妹生來就吃穿不愁,而我的媽媽卻為了替我咱學費過著妓女一樣的生活,到最後還要被一群禽獸侮辱致死!這樣的老天,我為什麼要怕?!」

「你難道沒有一點醫學常識嗎?!寶寶的心臟根本不可能負荷成人的身體!」鍾可情用冷厲的目光斥責著。

陸屹楠的眼中卻露出一抹凶光,「有一線機會我都要嘗試,如果成功,我就是心外科手術的第一人,到時業界聞名,我要從前那些嘲笑過我的人,對我另眼相看!包括你的父母!」

他拾起一側的薄被,隨意朝鐘可情身上一扔,而後砰得一聲鎖上大門,將一室黑暗還給她!

第三個月,鍾可情被確診懷孕。

第六個月,姐姐鍾可欣因為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受了驚嚇,心臟病復發。

次日,懷孕六月的鐘可情就被推上了手術台,以胎像不穩為由,強行剖腹取子。婦產科主任童謠任主刀醫師,而她正是陸屹楠青梅竹馬的鄰家小妹!

為了防止胎兒的心臟受麻醉劑影響,剖腹的全程,童謠都沒有給她打麻藥。

鍾可情就如同一條淺水的魚,任人宰割,撕裂般的痛楚遍布了全身,一塊血肉活生生從她身體里剝離出來,而後她親眼看著那個不足月的孩子被送了出去,走向另一個深淵!

兩日後,人面獸心的陸屹楠拿著一份器官捐獻協議書摔在她面前:「簽了它!」

鍾可情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眸,看也不看他。

陸屹楠逼視著她,「所有的惡事都是我做的,與你姐姐無關。你是活不成了,你難道要讓你的父母無人送終嗎?!」

鍾可情微微有些動容。

陸屹楠又道:「你不簽也沒問題。我在你姐姐臨死之前和她結婚,等到你父母百年歸老,鍾家的所有財產都會落入我的口袋,你難道甘心?

鍾可情的眼眸頓時瞪大到了極限,恨得咬牙切齒,但想想孤苦無依的父母,她終是顫抖著手,在那份器官捐獻書上按下一個血印。

次日,渾身血污的鐘可情再次被推進手術間。

陸屹楠穿著聖潔無比的白大褂,生生挖了她的心,給她換上一顆隨時都會停止跳動的心臟。

三個月後,病房的大門被推開,身為她主治醫生的童謠捏著手中的藥劑瓶,朝著她隱晦一笑:「別怪我,我也只是按照你姐姐的意思做事——」

「要怪就怪你和屹楠好過,你姐姐容不下你。」童謠的面上寫著殘忍,「你那樣優秀,婦產科容不下你,我也容不下你!」

鍾可情難以置信地瞪著她。她一直以為這件事與她姐姐無關,現在想來真是可笑!若她真是一個好姐姐,又怎麼會勾引妹妹的男朋友!

童謠的眼神晦暗不明,手中的注射器扎入了鍾可情的血管,「你應該感到榮幸,你這具殘破不堪的身體,還能幫我試一試新藥!」

心死如灰,發瘋似地扯去身上所有的導管,鍾可情突然狂笑出聲:「你們等著!若有來生,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這一世的債,我要盡數討回!」

病房裡,她的聲音反覆迴蕩,最終歸於沉寂。

————————

入目的是刺目的陽光,好像失明許久的盲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痛意,鍾可情猛然清醒了過來。她躺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席夢思上,置身一間精裝修的臥室。

臥室門外,似乎有人在聲議論著什麼,鍾可情凝神聽著。

房門外頭,鐘點工張小蝶一臉擔憂道:「媽,快打120吧!這屋子裡頭割腕自殺的畢竟是季家的正牌女兒,若是出個什麼岔子……」

負責做飯的張嫂聽了女兒的話,面色一冷,滿不在乎道:「能出什麼岔子?死了更好!打她一出生,季家就一直在倒霉,先是少夫人瘋了,之後季先生也患上了心疾,這幾年公司的生意都交給一無是處的大少爺,掌權的季老夫人身子也越來越差。這緊要關頭,姓江的女人又回來討債了,她要是不死啊,我也不好向姓江的交待!這種人啊就是活該,好端端的尋死覓活!」

鍾可情一聽這話,猛然打了個寒顫。四目張望著,打量著這房間的裝飾,以及書桌上擺放的物品。席夢思上堆著不少毛絨娃娃,窗簾用的是女孩子心儀的粉色,床頭還擺放著一張全家福。

鍾可情一眼便認出照片中的人。右邊站著的是季氏總裁季正剛,左邊的是小姨,中間的自然是他們最為寵愛的女兒——季子墨。

這裡是小姨家!她明明死在了病床上,為什麼會出現在小姨家裡!她的腦子裡一團漿糊,外面的爭吵聲卻越來越大。

「媽媽瘋了,爸爸又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人,姓江的小三都帶著女兒找上門了,她一個才讀高中的孩子,一時想不開才做了錯事,我們總得救救子墨小姐呀!」這會子季家除了她們母女倆兩個傭人,別的人要麼去了公司,要麼出去鬼混了,這要是再拖下去,子墨小姐恐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張小蝶越想越急,額頭上不停滲出汗珠。

張嫂斜睨了她一眼,「救?!江美琴的人還在外頭看著呢,怎麼救?!你爸爸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等著我們兩個拿醫藥費回去。我們現在要是打了120,明天江美琴隨意挑個刺,季總就會把我們解僱掉的,到時候少了一大筆封口費不說,我們連工作都沒了,你這是想看著你爸爸沒錢看病,早點死嗎!」

說罷,張嫂狠狠一拽張小蝶的胳膊,冷聲道,「我可警告你了,別背著我做小動作,小心我拆了你的皮!你要是真看不下去,就把自己鎖到洗手間,等這邊事情都解決了,你再出來!」

張小蝶驚得面色慘白,眼淚已經忍不住往下掉了,「媽,這是要遭天譴的……」

張嫂聽了,氣得夠嗆,直接拎著她,往洗手間裡頭一扔,從外頭上了鎖,道:「好好在裡面呆著!」

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鍾可情聽得心驚,手腕處傳來的刺骨痛意提醒著她,她還活著。好一會兒,她的大腦終於能夠運轉,漸漸恢復意識。她看向自己的手臂,手腕處被利器劃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正汩汩往外流著,雪白的席夢思瞬間被染紅了一大片!這麼多的血,若不是她學醫出生,恐怕此刻已經暈死過去!

床邊上,削水果的小刀耷拉著,刀鋒上也是殷紅一片。

是割腕自殺!

鍾可情立即反應過來,嫻熟地從床底掏出一個急救箱,取出消毒藥水和紗布,將紗布緊緊纏在傷口上,用壓迫止血法做著急救。

等到血液漸漸止住了,鍾可情才長長鬆了口氣。緊接著她又疑惑起來,她怎麼會知道床底下有急救箱的?

小姨家裡,小表妹季子墨最為頑皮,所以鍾可情生前曾經送給她一個急救箱,這樣她磕著碰著了,也能及時消毒處理。

這裡是季子墨的房間!

鍾可情意識到這點後,突然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她穿在身上的這件睡衣分明是季子墨去年生日的時候,她送給她的!

那麼……

鍾可情飛速奔到鏡子面前,對著鏡中的人看了三秒,瞬間僵住!

她怎麼會變成了季子墨的模樣?!季子墨又為什麼會在自己家裡割腕自殺?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死了!

她被陸屹楠困在地下室整整三年,三年內,她沒有機會見到任何一個親人。就算是親密如小表妹,也只是三年前在病房外頭看了她一眼!

三年與世隔絕,想不到外面已經是另一番天地!

她比季子墨整整大了十歲,這雙手雖然血跡斑斑,但依約可以看出是一雙少女的手,白皙的皮膚上並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

鏡子中的容顏比三年前成熟了少許,從前嬰兒肥的小臉也漸漸變成圓潤美好的鵝蛋臉,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變得愈發清靈動人,只是眼角還掛著淚痕,很明顯是因為受了莫大的委屈,這才割腕自殺。

聯想起門外那兩個僕人的對話,鍾可情漸漸理清了頭緒。

含恨而死的鐘可情,命不該絕,重生在遭人迫害致死的小表妹季子墨身上。她此刻正躺在季子墨的床上,大門外頭,兩個僕人正等著她死!

她清楚地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的痛感,所以這並不是夢!

鍾可情站起來,伸手觸摸著這房間裡屬於小表妹的一切,心中微微酸澀,那個可憐的孩子正直二八大好年華,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

鍾可情的眼角微微濕潤,雙眸之中卻陡然迸發出一絲狠意!這個世界人情薄涼,賤人總是比好人活得瀟灑!她小心翼翼撫摸著季子墨的這張臉,暗暗在心底發誓:這一世,我要活得更好!為小表妹報仇!為那無辜的胎兒報仇!更要為自己報仇!

恰當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鎖似乎轉了轉。鍾可情一聽,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傭人張嫂在門外試探著喊了幾聲:「子墨小姐,子墨小姐……該吃飯了。」

鍾可情趕忙躺下,鑽進被子裡,屏住呼吸,動也不動,看上去如同一個死人。

————————

張嫂在門外又喊了兩聲,見沒人應承,便扭開門鎖,破門而入。

一進房間,滿目的鮮血便闖入眼帘,姓張的看得觸目驚心,握緊了拳頭,壯著膽子朝著床邊上靠近,口中還在不停默默念叨著:「子墨小姐,我也是被逼的,你要怪千萬別怪我。小蝶她是護著你的,你也千萬別怪她……這一切都是江美琴指使的,根本不關我們的事。」

鍾可情不回話,靜靜地聽著她懺悔。

張嫂一想到老公還在醫院裡躺著,就顧不得其他,只怕床上的人還沒死,隨手便掄起一側的枕頭,朝著鍾可情的臉上捂去。

鍾可情知道,如今這屋子四周都是江美琴的人,她能做的,只有自救。

「你就不怕被判死刑嗎?!」就在張嫂的那張臉最逼近她的時候,鍾可情猛然睜開雙眼,握在手中的匕首狠狠劃出去,在張嫂手臂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張嫂痛得捂住了手臂,震驚地望著床上的人,難以置信道:「你醒了!你居然還活著?!」

鍾可情冷笑一聲,目光中竟是寒意,「看樣子,張媽很希望我死。」

聽鍾可情這麼一說,張嫂那張偽善的面容被撕破,陰險之色盡顯,面上的褶子一層又一層,醜惡之極,「子墨小姐,我不怕告訴你,你今天是非死不可的!你若是按照姓江的意思,安生地自殺,倒也沒那麼多痛苦,偏偏你還活著……」

張嫂說著長臂一伸,猛得拽起鍾可情的長髮,奪過她手中的水果刀,將她狠狠摔在床頭!

季子墨這具身子才十六歲,又從小體弱多病,根本無力反抗!鍾可情護著身體的重要部位,突然冷眼對上張嫂的視線,「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逃得掉?!」

張嫂猛然一震。那雙眼眸,清透中帶著狠戾之氣,絕望中仍充滿生機,仿佛看透世事,那絕對不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該有的眼神。此刻的季子墨給她的感覺十分陌生,異常可怕。

「為……為什麼逃不掉?」她的心底隱隱生出幾分怯弱來。

鍾可情緩緩撐起身子,嘴角掛著鄙夷的冷笑,「方才我用水果刀劃傷了你,刀口上有你的血跡。警察想要查明我是不是自殺,必定會去驗血液和指紋。我出事的時候,只有你和張小蝶在家,警察很容易查到你!」

張嫂一聽,背脊一顫,嚇得趕快扔掉了手中的水果刀。

鍾可情見狀又道:「你也可以將水果刀處理掉,但警察如果找不到兇器,一樣不能認定我是自殺,你和小蝶照樣會被追查。現在科學發達,只要對你們兩個人進行測謊,很快就能查出誰是兇手——」

鍾可情面上掛著自信的笑,張嫂越聽越害怕,雙腿已經不覺開始打顫。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傭人,連小學都沒讀過,哪裡懂什麼驗血、測謊的,鍾可情隨意這麼一說,她已經信了七八分,但她還強自鎮定,道:「你……你不要嚇我!你不過是個高中生,我不信你會懂這些!姓江的說過,只要將現場布置成你自殺的樣子,剩下的事,她會處理!」

「呵……」鍾可情輕笑出聲,「她當然會處理!她會報警,會揭發你的惡行!季家別墅外頭有攝像頭,可以證明她在我出事的時候並沒有進入兇案現場,她可以洗脫嫌疑,但是你呢?!你卻需要替她頂罪!」

鍾可情說得在情在理,張嫂一下子就慌了心神。

鍾可情又道,「你沒進來之前,我剛剛跟表姐通過電話,說我現在很開心,晚點會去看她。如果我死了,表姐可以證明我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動機!」說著她又揚起手腕來,包著紗布的手在張嫂面前晃了晃,「有哪個自殺的人還會想著止血急救?警察一旦排除了自殺,你一定會被判刑!到時候拿不到老公的醫藥費不說,小蝶要一個人照顧她爸爸,不知道會有多辛苦呢!」

張嫂徹底潰敗下去,她扔了手中的枕頭,頹然朝著鍾可情跪下去,「子墨小姐,是我錯了!我求你饒了我,我求求你教我該怎麼做!」

鍾可情壓根兒不知道季子墨為什麼自殺,只知道這件事跟一個姓江的女人有關。她冷冷抬起眼眸,道:「現在要害我們的人是江美琴,你總得告訴我她的底細,我才能想辦法幫你!」

張嫂只得全全招了出來,「今天早上,姓江的女人突然出現,說要我幫她做一件事,可以給我一大筆錢。我老公在醫院裡住著,拿不出醫藥費,急需要這筆錢,我就答應了。她似乎調查過子墨小姐,知道你從小就患有憂鬱症,於是讓我故意將季總出軌的事透露給你,再添油加醋,說你不是季總的親身女兒……」

「她說,只要我這樣說,你一定會自殺。」張嫂垂下頭去,「如果你死了,就一切太平。如果你沒死,我就再補上一刀,到時候也不會有人懷疑。」

鍾可情記得,季子墨這孩子確實有自殺的先例。她十歲的時候,因為發瘋的媽媽甩了她兩個耳光,爸爸又突然離家,她受不了刺激,服了大量安眠藥自殺。

之後的不久,季子墨就被送到鍾可情所在的那家醫院,被確診患有深度憂鬱症。她這種病,只有小小的刺激就會引起巨大的情緒波動,江美琴必定是找人調查過她,才精心設下這個局!

「算計得倒是挺精明的!」鍾可情眸光一轉,雙瞳之中閃過一抹精光,「你若是想活命,現在就出去轉告姓江的女人,說我已經死了!」

張嫂震驚地瞪大了眼眸,怔怔張大嘴巴,「可是子墨小姐,你明明活得好好的……」

「你要是想活命,就得聽我的!季家別的沒有,多的是錢,你老公的醫藥費我出!」鍾可情眸中閃過一絲精明。

「她設計我,難道就不許我設計她?既然人家給我下了套,我若是不好好踩一踩,怎麼對得起她一番算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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