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漫 另一個世界裡的日本

提到日本,你會想到什麼?對華侵略?成人AV?還是動漫?從80年代的《阿童木》、《機器貓》到90年代的《聖鬥士》、《海賊王》、《高達》、《柯南》等等,中國的年青一代大多是在日本動漫的「薰陶」下長大的,每個人的記憶里大概都有一兩部屬於自己的日本動漫。本期發現世界帶你走進日本動漫世界中的虛幻與真實,從另一個世界裡窺見日本,我們這個最熟悉而陌生的鄰國。

【友情努力勝利】作為連載過《海賊王》《火影忍者》《灌籃高手》等名作的漫畫雜誌,《周刊少年JUMP》的關鍵詞是友情、努力和勝利。這三個關鍵詞可謂忠實再現了日本人集體主義、崇尚強者的價值觀。

【戰爭與和平】身為二戰的戰敗國,日本電影中很少以寫實的風格展示和再現戰爭。以二戰為題材的日本動漫作品很少,而且往往迴避正面戰場,多是以受害者的立場來表現戰爭的殘酷。例如《螢火蟲之墓》描寫的就是日本本土神戶遭受空襲下戰爭孤兒的悲慘經歷。

【矛盾】日本人身上往往充滿了矛盾,宮崎駿也是如此。作為著名的反戰主義者,宮崎駿卻迷戀著戰爭兵器,尤其是飛機。在描繪了各種各樣虛構的戰爭後,宮崎駿的最後一部長篇作品《起風了》終於回到了真實的二戰,講述日本零式戰鬥機設計者堀越二郎的故事。

【家庭生活】男主外、女主內、家裡有兩三個孩子、祖孫三代圍坐榻榻米,這是《櫻桃小丸子》中呈現的典型傳統日式家庭生活。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日本也在全盤西化,更多人偏愛西式公寓勝過日式榻榻米,尤其是花輪家這樣的富裕階層。

【時代寫照】90年代初,日本泡沫經濟崩潰,整個社會的負面情緒也影響了動漫作品。《新世紀福音戰士》中的絕望色彩與渾渾噩噩的意識流,《東京巴比倫》中反應出的物價暴漲、自殺人數激增等問題,可謂是那個時代日本社會的真實寫照。

【物哀之美】日本人酷愛悲劇,日本傳統的物哀之美在動漫中體現得淋漓盡致。《秒速五厘米》中貴樹與明里擦肩而過,《浪客劍心》中雪代巴愛上殺死自己未婚夫的仇人劍心,《NANA》中娜娜與蓮在愛與痛中糾纏……日本動漫中經典的愛情往往都是悲劇。

【閱讀空氣】日本人的表達總是很曖昧,習慣於「閱讀空氣(察言觀色)」。這種習慣造就了日本人細膩而敏感的民族性格,表現在動漫中,就是豐富而細膩的人物內心世界。看過《蜂蜜與四葉草》的人一定會對主人公的內心獨白印象深刻,青春中的悸動、迷茫、落寞與感傷,每一種情緒都被細膩地表達。

【性開放】日本的性開放不僅表現在其AV產業,也表現在其動漫作品中。許多人看過日本原版《美少女戰士》後都會感慨原來這部童年回憶作品尺度不小,《銀魂》中更是出現了SM的場景,連低齡向的作品《蠟筆小新》也充滿性暗示。

【耽美文化】早在陰柔男星尚未當道的時代,日本的漫畫家就在用細膩的筆觸勾畫有著尖細臉頰與飄逸長發的美男。早在「基情」「百合」尚未橫行的時代,日本就有《絕愛》這樣的大尺度BL漫畫公開出版發行。可以說,日本動漫中的「耽美文化」帶動了整個東亞「腐文化」的崛起。

【動漫與犯罪】看《名偵探柯南》可能會有一個印象:日本遍地都是謀殺案。然而事實上日本的犯罪率很低,是亞洲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日本人一方案迷戀著兇殺案與偵探故事,一方面又對犯罪的容忍度極低。

【陰暗面】日本動漫絕不是畫給小孩子看的童話,在日本,動漫和文學、電影的尺度一樣,甚至更大,諸如《死亡筆記》之類的作品直斥社會和人性的陰暗面。這構成了日本動漫的獨特魅力,也是日本動漫老少通吃的原因。

【現實隱喻】日本動漫的深度體現在它對現實世界的隱喻。《火影忍者》中貌合神離、爾虞我詐的五大國,被大國利用、飽受戰火摧殘的小國,走向恐怖主義的戰爭孤兒等等簡直就是現實世界的縮影。

【文化底蘊】作為一個單一民族國家,日本文化其實很單一,但是日本人擅長於從其他文化汲取養分。《聖鬥士星矢》廣泛借鑑了古希臘神話、北歐神話等,《聖傳》則借鑑了印度神話,使日本動漫具備了深厚的文化底蘊。

【日本人眼中的世界】有一部叫做《黑塔利亞》的漫畫將世界各國擬人化,由此可以窺見日本人眼中的世界:義大利是個戰力為零的呆萌吃貨,德意志是軸心國的帶頭大哥,日本是個謹言慎行、靦腆內斂的阿宅,而中國則是個活潑熱情的男孩,背上有一條被日本砍的刀疤。

【心懷宇宙】日本雖然是個彈丸之國,但其動漫作品設定總是很宏大。《反叛的魯魯修》中,地球幾乎完全被布列塔尼亞帝國統治,日本只是其中的「11區」,《聖鬥士星矢》引入了「異次元世界」「宇宙隧道」的設定,《高達》描繪的則是地球聯邦與其宇宙殖民國之間的戰爭。

【創新之源】機器人是日本動漫的常見題材。從可愛的哆啦A夢到帥氣的高達,集合了日本漫畫家對未來科技的終極想像。其中很多想像都變成了現實,例如今天的3D印表機,就是哆啦A夢萬能製造機的現實版。創新源於大膽的想像,日本的科技創新水平位居世界前列,這其中是否也有漫畫家的一份功勞?

【進擊的日本人】在日本政治上積極進取、右翼勢力抬頭的背景下,一部《進擊的巨人》紅遍日本。作品中被圍困在高牆之中的人就像被大海圍困在小島上的日本人,而巨人就像在日本臥榻之側崛起的中國。「家畜的安寧,虛偽的繁榮,忘卻了已死的餓狼之自由」,這樣的歌詞仿佛為右翼吹響了進擊的號角。

最近中國人的微信朋友圈裡為一部國產動畫電影《大聖歸來》點贊刷屏。點贊的同時必須看到,國產動漫需要更多的社會空間和文化給養,還要走很長的路。動漫不是小孩子的專屬,它可以針砭時弊,可以記錄歷史,可以成為社會價值觀的載體。這是我們從日本動漫中窺見真實日本之外,更需要學習借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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