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一旦一個人乾了什麼虧心事,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為了讓自己良心好受點,都愛給自己找一些藉口。
今天筆者要介紹的這件事,非常的滑稽,也是虧心事干多了給自己找藉口的一個例子。
話說抗戰時期,很多人貪生怕死,投降了日本,擔任了偽職;而這些人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情況下,也總想感謝事情證明自己其實是「愛國」的。
在江蘇鎮江就有這麼一群人,為首的是叫邱風儀的人,他最開始投降日本,得到的職務並不高。
不過是個鎮江縣縣政府一個偽財政局長,以後兼過偽鎮江模範區區長;日偽「清鄉」時又兼插問所所長。
這幾一個偽官官銜,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但他在鎮江淪陷之始,即參加了'日本皇軍宣撫班「幾,並得到日本人的信任。他又自稱是青幫大字班楊善之的徒弟,那在當時就算很高的通字班了。
以上種種關係相加起來,尤其可直接和」皇軍,特務機關聯繫,在那個迪賊世界,邱風儀確是炙手可熱、路路皆通的。鎮江淪陷不久,邱風儀即為后街姑娘捧場,用以拉攏日本洋行的日本人、朝鮮人。
他不僅和他們在后街擺台子、翻台子,還在其京徽路住宅樓上四開間敞廳,布置成富麗堂皇的宴會場所,招待賓客。每宴會時,即招來后街姑娘若干名,列坐特備的小講台上,並有琴師,由客人點名清唱。
客人亦可指名姑娘陪坐、猜拳、代酒,而不需客人另付局包。他如聽到鎮江逃亡上海或其他地方的稍有名望的人回鎮,不管識與不識,即主動發柬邀請在這個客廳飲宴、帶局,筆者於1941年秋,因岳父病故,我和妻秘密返鎮料理喪葬,被邱所知即發束邀請、不便拒絕就看到了這個場面。
在鎮江淪陷時,未能撤離的民眾死亡4500多人,被焚毀的城市房屋達16000多間,在這樣慘重損失下,由於邱的「號召」,竟使后街「淫業」首先很快復甦、繁榮起來!
汪偽政權成立後,鎮江增加了許多偽黨政機關,也就出台了一班「新貴」。這時淪陷區內,商業蕭條;唯有幾種日偽統制物品,如米麥、花紗布、五洋香菸等行業,則畸形繁榮,也因而派生出許多「新富商」。
這班新貴和新財主們本來風馬牛不相及,但都明白這被異族統治情況不可能太久,都需要發點財作另開碼頭的打算。
新貴們想發財必需求教於新財主,財主們也正要借重新貴的勢力,自然願意為他們效力。於是新貴們都開了沒有資本,沒有店面,沒有員工,不須開支,不須納稅的空頭商號。每遇到日本洋行配貨時,如紗布、五洋香菸等,都交給這些新財主們分配,為這些空頭商號配給貨物。
並立即為隨市作價,將配給價和市價間差額交給新貴們,頃刻間就發一筆財。這些財主們並不將貨物按日偽規定配售給群眾,而是囤積起來發更多的財。他們這樣合作互利,並結拜為兄弟,每晚徵逐於後街,打茶圍、擺台子,花天酒地,熱鬧非凡。
他們當中有汪偽系統國民黨鎮江黨務專員(專區級)、主任委員(縣級)、九十四號特工站長、縣政府秘書、科長、商會會長及五洋、錢莊、紗布等商號經理,不倫不類的湊了18個人,人稱「十八羅漢」,聲勢頗為顯赫,真可說「群醜畢集」。不僅「商女不知亡國恨」的姑娘們醉生夢死,'可能這十八羅漢還慶幸淪陷給予了他們的機遇呢!
前面曾提到后街姑娘,是「官娼」性質,這時鎮江設有日本官娼性質的軍妓院兩所,都在鎮江舊城圈內,叫「花月」和「料亭花月」,軍妓叫作「慰安婦」,有不准接待中國人的規定,但偏有中國人要一嘗「禁臠」。當時任偽縣府總務科長的潘佑之、財務科長的王伯衡兩人忽發奇想。
他們說中國婦女被日本鬼子姦淫殺戮,我們應想法玩弄玩弄日本女人來「報仇」,於是找了也頂著-偽縣府科長名義、實際是當翻譯的王佑喜為他們聯繫,並指定要東洋婆子,不要朝鮮人。王佑喜和那裡的管理人商談。據說這些傢伙也奴性十足,聽說是「中國太君」,一口答應;並和日本女人說明,也因為是「太君」而答應了。講明每次中儲券偽幣20元,他們目的達到了,又有幾名「中國太君」找王佑喜代為聯繫'王佑喜原是理髮師,去過日本,日語很好,故能擔當翻譯。
這時繼續有人找他,想想害怕起來,堅決謝絕,大概「報仇」的先後有七八人,後來他們的醜事被好事者傳到了大後方,一時間淪為了笑談。
文章來源: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77/node941616
轉載請註明來源:今天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