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才能越活越高級

詩人海子就曾經說過:要有最樸素的生活和最遙遠的夢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凍,山高水遠,路遠馬亡。

前幾天去看了最近大火的《芳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何小萍獨舞的場景:

在文工團解散最後一次演出中,早已神志不清的何小萍,呆呆地坐在第一排,毫無反應,直到熟悉的音樂響起,她似乎被喚醒了,怔怔地走了出去。

幽藍的夜色下,何小萍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舒展雙臂,微踮雙腳,旋轉、跳躍、迴旋,面帶微笑,神色柔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月光清冷,後面是一片模糊的燈火,沒有舞台、沒有燈光、沒有掌聲。一切都遠去,只剩刻到骨子裡對舞蹈的熱愛,讓這位獨舞的少女吐露芳華。

那一瞬間,無論外界如何,我想此時的她,心裡肯定是幸福的。

電影院裡,響起一片啜泣聲,包括坐在我旁邊的媽媽。

就像那句話說的: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窮困和愛,所以何小萍才會在神志不清的時候發自本能地跳起自己最喜歡的舞蹈。

人啊,其實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平時忙著追求事業、名利,但當一切遠去,帶給自己最純粹和原始快樂的,往往是平時最不齒和不屑提起的夢想。

我媽媽是個最普通不過的中年婦女了。平時幾乎不打扮,認為年紀大了,這都是瞎折騰。日常話題就是老公孩子,家長里短,似乎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

以至於我一度懷疑,我爸爸口中那個「愛跳舞會生活」的媽媽只是愛情中的濾鏡使然。

直到前幾年廣場舞的興起。

有一天,媽媽狀似無意地和我提起,閨女,最近你隔壁阿姨吃完飯都在小區跳舞,我看著挺熱鬧的。

在一邊啪啪啪敲鍵盤的我,漫不經心地回了句,「那你也去吧,熱鬧熱鬧也好。」

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吃完晚飯,媽媽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問了幾次說是去跳舞之後,我也落得個清凈,便不再多問。

只是感覺到她開心了不少,時不時哼些我不知道的歌曲,開始往臉上塗塗抹抹,甚至還會化個淡淡的妝。

某天晚上,路過小區廣場時,突然想起媽媽說過的,她每天都會在這裡跳舞,一時興起,撥開層層人群,擠了進去。

只見媽媽站在在人群的前頭,繃得筆直的雙腿,修長的脖頸,因為快速旋轉,裙袂輕輕地飛揚起來,燈光折射在眼睛裡,在黑夜裡顯得分外明亮。

一旁的爸爸則一臉寵愛和自豪地看著媽媽,時不時地叫好鼓掌。

這時候,我才明白爸爸口中的「跳起舞來迷倒一大片」的媽媽是什麼樣子,明白搬了好幾次家還被帶著的裝滿舞蹈雜誌和錄音碟的箱子,意味著什麼。

這時的她不再是操碎了心的孩子的媽媽,不是局限於雞毛蒜皮的丈夫的妻子,不是面目模糊的家庭婦女,而是一個鮮明活潑,有著自己小世界的舞蹈者。

小時候,人人都有夢想,想去做老師、警察、科學家,人越大,忙著賺錢養家,升職加薪,越羞於談及這個詞,覺得這不過是年少無知時的笑談而已,又不能當飯吃,說說就好。

可是,當我看到快40歲的媽媽跳舞時的神情,那種發自心底的快樂,就像汩汩不斷冒著泡的可樂,連旁觀者都覺得心生愉悅。

原來有夢想和沒有夢想的人,真的不一樣。夢想這個詞,也從來都不是某個人群或者某個階段的專利。

詩人海子就曾經說過:要有最樸素的生活和最遙遠的夢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凍,山高水遠,路遠馬亡。

長期以來,很多女性都被鼓勵扮演好「妻子」「媽媽」的角色,卻往往忘了最核心的需求——自己,也忘了自己心中那些藏存在心底的夢想。

忘記了自己從小的 「舞蹈夢」,忘記了自己的「寫作夢」,忘記了自己的「書店夢」……

不知不覺中,只為家人而活,把自己的全部都無私地奉獻給了家庭,屬於自己的空間越來越少。

其實無須多高級,看看書,練練瑜伽,偶爾給自己放天假,做些自己喜歡的小事,留份屬於自己的空間,在那裡,你不必是標準的「好媽媽」「好老婆」,而是鮮活的、真實的自己。

一個人,只有首先成為自己,扮演好「自己」這個角色,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動力扮演好其他角色。

你是否還記得年少時的夢想?或許幼稚、或許天真,或許不足為人道,但是每次想起卻又充滿嚮往。其實,去實現心中的夢想,永遠都不晚。

文章來源: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76/node1781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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