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推動了安樂死的針筒?
與人類相比,寵物的壽命最多也不過二十年左右,它們終將先一步離我們而去。而臨終關懷,有太多養寵人不想也不敢去面對這個太過冰冷的詞彙,可當病魔真正來襲時,我們才發現自己能做的實在太少。自幼陪伴巴西小伙兒馬可斯(Marcos Pimenta)長大的德國狼犬奧賽羅(Othello),近日心臟被診斷出有惡性腫瘤,因為治癒已毫無希望,馬可斯只能強忍悲痛做出了最艱難的決定:為愛犬實施安樂死。
罹患惡性腫瘤的奧賽羅在檢查結果出來後,便出現了嘴巴日漸腫脹、無法進食,病情惡化到了就連坐著不動也會喘的地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主人馬可斯此時的心情無疑是瀕臨崩潰的,那隻繞著綠茵場飛快奔馳的奧賽羅已經不在了,留下一副皮囊在這世上徒增病痛。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馬可斯艱難地作出了決定。
到了準備實施安樂死的當天,馬可斯輕撫著奧賽羅,此時主人和狗狗都已經無法用聲音去表達,只是看著那雙大眼睛馬可斯就已經哽咽了。在藥劑師將「安樂死」注射到狗狗身上那一瞬間,難掩悲傷之情的馬可斯試圖忍住眼淚,用顫抖的聲音不斷安撫著奧賽羅。有些顫抖的奧賽羅漸漸闔上了雙眼,腫脹的嘴角卻勾出一抹微笑,像是在說「謝謝」,它終於解脫了。
對於這條令人十分心痛的消息,油餅本不想多說,但作為一名獸醫的兒子,我對安樂死也並不陌生,畢竟我的母親正是那個決定並見證了這些生命離去瞬間的那個人。那麼作為一個獸醫,這個職業的工作者們是如何看待安樂死的呢?
油餅:媽,您給動物做安樂死的時候心裡有什麼感覺?
媽:這是我的工作,是我工作中的一部分。
油餅:那就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麼冷血這麼酷?
媽:當然不是,做安樂死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我確定這隻狗連萬分之一治癒的可能性都沒有了,讓它此時此刻苟延殘喘地活著不過是延續它的痛苦罷了,這種時候我才會為它做安樂死。
油餅:那面對一些因為治不起或是捨不得治的動物,主人執意要做安樂死,這種情況您怎麼辦?
媽:不做,不僅我不做,這家醫院其它的醫生我也不允許他做,你可以轉院,這錢我不掙了。
油餅:正氣凜然!
媽:這不是正氣凜然,也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只是每個人底線的位置不同罷了,不管是從一個人還是從一個醫生,這條線別人能邁過去,我邁不過去而已。
馮唐說:「文學的標準的確很難量化,但是文學的確有一條金線,一部作品達到了就是達到了,沒達到就是沒達到,對於門外人,若隱若現,對於明眼人,一清二楚,洞若觀火。」油餅以為不論做人還是寫文章,向上亦或是向下,每個人都有那麼一條線。有些人的線遠些,有些人的就在眼前,有些人的線可動,有些人則是線若挪,毋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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