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遇見他,我的理想國度里,便只有他。
我經常說,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這世上只有他和我,連賣大餅的也不要。
他總是笑我沒出息,我說我就是沒出息,我就是喜歡不管不顧。
他笑我太神經,太不現實。怎麼吃怎么喝?父母怎麼辦?
他幾乎每個周末都去看父母。我說我幾乎從來不想父母。因為我記憶里只有從小跟著奶奶睡覺的記憶,父母離我很遠,像陌生人。我只擅長說真話。他說我是冷血的人,他不喜歡冷血的人。
他顯然擅長說謊,他和我是兩個世界,不一樣的人。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
就像我喜歡吃牛肉,牛肉好吃,但牛肉喜不喜歡我,我不知道,因為牛肉沒有腿,不喜歡我,也不會跑掉。他不是牛肉,如果他不喜歡我,他是可以跑掉的。他沒有跑掉,他喜歡我喜歡他,顯然的。
我逼著他說他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我期待他說,是永遠和我在一起,結果他說,是希望有很多錢。
我很失望。他說沒有錢怎麼和你在一起,喝西北風啊。
我說我們可以找個荒島或者荒山,蓋個草棚,開一塊地,種菜種莊稼不就得了。只要你我在一起,苦也甜啊。他笑了,說我真敢想。你以為活在武俠小說里,我們是楊過小龍女,生活在古墓里也行。
他很忙,忙什麼不知道。我只關心能天天見到他。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他也一樣,不過他從家門口過時,會打電話給我,讓我從陽台上探出頭來,他在樓下,從車窗露出臉來,邊打電話邊向我揮手,算是在他百忙之中,讓我見了他。他說心裡有我,想著我呢。遠遠看著這個愛我的男人,甜蜜涌動,鼻子發酸,眼淚止不住落下來。
有段時間,我控制不住去做瘋狂而幼稚的事。列印他的電話記錄,挨個打和他通過話的電話。如果對方是男人,就掛掉;如果對方是女人,就問她,和我男人是什麼關係。
晚上他從外面回來,說這下好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了,他有個泡在醋罈子裡的女人,連單位里發工資的女會計都不敢打他電話了。我心虛的不說話。好在他對我再錯的事,都只說一遍,不會責備第二遍。
我平生就會炒一個菜,醋溜大白菜,先放油,蔥姜,熱了放切好的大白菜,多半熟以後,放很多醋,最後放鹽,翻炒勻了,出鍋。
他笑稱,這道菜,菜如其人,愛吃醋,酸。不過味道還不錯。他喜歡。
如果他帶了朋友來家裡吃飯,必定要從外面飯店裡叫一桌子菜送家裡來,然後會讓我隨便加個拿手菜,好像我會做很多菜,很賢惠似的。顯然他很擅長說謊。
我乖乖的配合著拿出我唯一的拿手菜,醋溜大白菜,他吃的贊口不絕,他的兄弟們也隨聲附和,這一桌子菜就這白菜最好吃。夸的我心裡熱乎乎的,仿佛吃了辣椒。hot !
我之所以會做大白菜,是因為這道菜只有大白菜。單純。對於稍微複雜的西紅柿炒雞蛋,我就總是搞不清是先炒西紅柿,還是先炒雞蛋,還是西紅柿雞蛋一塊炒?
他說我有地方聰明的很,有地方笨的不可思議。有時候很聽話,有時候任性的像個孩子。
他酒量很大,抽菸也很多,勸他戒掉,他說應酬需要,男人哪裡戒的掉。
不知從哪天起,每到凌晨,他總是出虛汗,心絞痛,從睡夢中疼醒,坐起來,汗如雨下。我擔心的要死,止不住淚如雨下。
片刻之後,他從疼痛中緩過來,抱著我,給我擦乾眼淚,安慰我,寶貝,別哭,我還沒死呢,死早呢,等我死了再哭好嗎?
我心如刀割,苦不堪言。惟願上天眷顧我,把我的陽壽勻給我最愛的他,讓我們可以廝守到白頭,同生共死。
看似個鴛鴦蝴蝶不應該的年代,卻如此不合時宜的活在泛濫成災的愛里。
不是少年,卻比少年維特的煩惱還多。
oh , My God ! #我,無條件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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