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個故事:吃過死人飯
這個故事是老鬼子原豐講的。
1945年初,原豐率領手下僅存的十多名日軍向呂宋島深山進發,準備進入那裡的地下永備工事與自己的聯隊匯合。
隨著戰勢的吃緊(對於鬼子而言),口糧也越來越緊張,經常幾天找不到吃的東西。叢林裡的野菜如果不用鹽煮,就算餓死也吃不下去。原豐扔掉了自己的指揮刀、背包、甚至步槍……
就這樣,把褲子拴在腰帶上一步步晃進了深山中的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在地圖上有標示,是日本移民組成的「開拓村」。
不知什麼原因,等原豐一夥走進村莊才發現已是空無一人。然而,地里的紅薯卻是長勢喜人,不等中隊長原豐閣下發令,眾鬼子已是紛紛上陣,爭先恐後去挖。手指粗細的紅薯蒸熟了又軟又甜,大夥吃到兩眼發直為止仍是意猶未盡……
就在連吃帶拿的時候,一個身穿和服的老太太走不知從哪兒走進他們做飯的草棚。只見那老太太身形佝僂,穿的卻很整潔,雖然面黃肌瘦,但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士兵先生,能把您手裡的紅薯給我嗎?
我拿這個跟您換,只要一塊紅薯就好」說著把金表遞到原豐面前。
原豐這伙鬼子多精啊,二話不說趕緊把手裡剩下的半截紅薯塞到嘴裡,向老太太擺擺手,把她趕走了。那個年月餓死的人太多了,誰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手錶再貴重在叢林裡也沒用,不如關鍵時刻一口吃的能救人一命啊!
兩個多月後,找到部隊的原豐再次從山裡撤退,途經這個村莊晚上紮營休息,原豐在帳篷外遇到一個老太太,她身形佝僂面黃肌瘦,穿的卻依然整潔,「士兵先生,能把您手裡的紅薯給我嗎?我拿這個跟您換,只要一塊紅薯就好」,原豐只感覺腦子裡嗡的一聲,什麼都想起來了!
這不是前幾個月見過的那個老太太嘛!她還在荒村裡拿著金表換吃的!她究竟是什麼東西!要知道這村子早就沒人了!
這事情直到終戰(日本投降)原豐也沒敢跟長官說過,他相信,如果深山裡那個村子還在,那個老太太今天還在那裡等著拿金表換吃的……
第六個故事:長官
講這個故事的老人姓高,45年從軍校畢業,參加過芷江戰役,曾經當過國軍的上尉副營長。關於他的詭異經歷我還會在下面講。
年輕的軍校畢業生(學員兵)並不是一下連隊就當軍官,而是要在一線連隊里當幾個月戰士,經歷戰火的洗禮後,才能正式提拔成軍官。
老高的團被鬼子合圍打散了,被迫撤到到後方的一個大鎮甸上集結,幾天來慢慢收攏了不少殘兵。當時老高還是新兵,就跟剛畢業的學生一樣,人家讓幹啥就幹啥。
有一天野戰醫院的大夫讓老高去打水,老高人生地不熟的哪知道附近哪兒有河啊,這時一個不認識的軍官開車過來跟老高說:「來,坐我車去打水,我帶你去。」老高心裡還挺熱乎,這回遇到位好心的長官,於是就爬上了軍官的卡車。
車剛開出鎮甸就遇上了團長(團長老高還是認識的)巡防回來,就聽見團長指著駕駛室大叫:「姓劉的!你不是給打死了麼!怎麼回來了!你屍首老子都看見了!」
聽見大喊團長大喊,作為軍人老高本能的掏出槍跳下車,跑到前面來一看!就這麼會兒功夫,駕駛室里已是空無一人!那個姓劉的長官居然不見了,只見往日血里撈骨頭都不眨眼的團長也是渾身發麻。
後來聽團長說,這個姓劉的少校是軍工兵營的,兩天前被鬼子打死了,屍首還是團長派人從陣地上搶回來的。昨天死的人今天怎麼又活在城裡了呢?
這段記憶就像高老爺子年輕時那些戎馬歲月一樣被保存了下來,他記得那天晚上團長跟他說:「你小子命真夠硬的,門口遇上了我,你要是真跟他走了,會帶你去哪兒呢?」
第七個故事:雲
老袁87年退伍的,年輕時候在新疆烏什當兵,常年駐紮在天山南麓的某氣象站。
由於國防需要,老袁當兵的氣象站建在連當地牧民都很少進來的深山河灘上,平常唯一的任務就是記錄各種各樣的氣象數據。就這樣,一茬一茬的老兵在深山裡付出了自己的青春。
快三十年過去了,老袁講起這個故事時,表情依然那麼不可思議。事情發生前後不到1個小時,老袁(當時已經是班長了)和兩個戰友在河灘上放觀測氣球,這玩意就是在一個氣球上掛著各種儀表升到高空記錄數據。
三人熟練的放飛了氣球,當氣球升到高空的時候,突然天氣就變了,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了天空,隱隱看見烏雲里發出白光。
按說烏什這鬼地方不經常下雨的,三人也有點毛了,趕緊把氣球拉回來。
等氣球拉回哥仨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時老袁檢查數據儀表發現,時間表上的時間是1977年!當時老袁以為是機械計時的儀表壞了,跟那倆戰士說:「再放一個上去,氣象數據不能瞎寫」。
等第二個氣球拉回來,計時器上面赫然顯示著1952年......
這次老袁真含糊了,現在不是1987年麼,老袁硬著頭皮換上了新的計時器又放了一次球,這次放上去不到五分鐘就拉回來了,一看錶1940年......
三人全懵了,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軍表,還是1987年,天上的時間和地上的時間不一樣,表居然在倒著轉!
老袁講當時感覺世界寂靜極了,頭頂只有烏雲,聽不到風聲雨聲,甚至都忘了那兩個戰友說了什麼,只記得當時當兵的血性勁兒上來,反覆檢查後第四次換了計時器放飛了氣球,拉回來一看:1920....
第八個故事:預兆
不知道你信預兆麼?我講個跟預兆有關的故事吧。
老兵轉了士官,給連長當了文書。人一旦有了點兒權力,立刻就會有溜須拍馬的人來巴結。老兵成天跟在連長後頭狐假虎威,慢慢的也就有了派頭。
一天老兵正在辦公室里閒著,就見門廳里進來個披麻戴孝的人,一看那做派就是地方上的老百姓。老百姓怎麼進的軍營啊?一身披麻戴孝就沒人攔著他?
老兵趕緊上去「你什麼人啊?怎麼進來的!」
「哎?我還以為是個廟呢,怎麼不是啊!我就從大門走進來的啊。」
老兵沒好臉:」這是軍營!你能看成廟?沒人攔你!?「
老兵趕緊叫來門口的衛兵核實情況,老百姓怎麼可以隨便私闖軍營啊。等衛兵進來一說,門口一個警衛班的戰士都在啊,沒看見有人進來啊!衛兵看著這個披麻戴孝的傢伙也摸不著頭腦,你是怎麼進來的?
算了,既然沒出大事,老兵訓了衛兵一頓,把那老百姓也給轟走了。
不久,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吧,老兵接到個電話,連長回家探親出了意外,死了。
再找那個老百姓,人早已不見了......
第九個故事:過陰兵
蘇師傅70年代參的軍,故事發生在一次武裝拉練的途中。老蘇至今給我講起這個故事還是滔滔不絕,也是因為這個故事,老蘇顛覆了唯物觀。
老蘇步兵出身,武裝越野拉練自然是家常便飯,有的時候一次拉練能持續好幾天。有次老蘇的部隊拉練在外,天色也已近黃昏,連長就下令今天提前休息了。一個連近百號人就躲進了公路邊一座二層小樓里避雨。這小樓好像是個學校,後面還有操場,離有鎮甸的地方也不遠。
累了一天,到晚上大家很早就睡了,大概睡到晚上一兩點左右(當兵的沒表,老蘇意識里最後一次聽見換崗的動靜是12點),老蘇被一陣整齊的步伐聲吵醒,那聲音很整齊,但聽上去至少有上百人。
這麼晚了還有部隊在拉練,那我們連不是落後了?老蘇就一直聽著,大概過了三五分鐘腳步聲還沒聽,而且也沒有遠去的意思,於是老蘇就想起來看看究竟是什麼部隊,這麼大規模。結果一動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動不了,他看著旁邊睡覺的戰友,發現戰友也醒了,但貌似跟他一樣,也動不了,只是在用驚恐的眼神瞪著自己。
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有很多人已經進了學校小樓,正在往二層爬,老蘇真的慌了,樓梯和樓道里還睡著自己的戰友呢!老蘇只見房間窗外一列列整齊的人影走過,背著槍,看影子和整齊程度,一看就是當兵的。就這樣一列列影子足足過了十來分鐘,外面也暗了下來,終於遠去了。
這事兒把老蘇嚇得夠嗆,等迷迷糊糊熬到天亮。老蘇趕緊出去看,發現整個連隊安然無恙,昨晚睡在樓道和樓梯里的戰友都沒事兒,正排隊打早點呢。
這下老蘇慌了,昨晚遇見的是什麼東西?趕緊就和昨晚同鋪那戰友一起報告了連長,結果可想而知,被連長臭罵了一頓,說自己宣揚封建迷信。老蘇是個愛較真的人,後來還一個勁兒的向上級反映,結果最後連預備XX的資格也給取消了。
現在的老蘇過的很好,老爺子已享天倫之樂,走在北京的胡同里只是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兒,很多很多年後,老戰友聚會,當年的連長告訴他:「你當年吵吵的那東西,那天晚上我全他娘看見了,你小子當年沒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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