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舅媽講那些過去發生的靈異事件!!

Happy L ...| 2018-11-24| 檢舉

(第一夜)

我記得是2012年,夏天。

約了朋友去**島玩,正是旺季,酒店客滿,我跟她只定到這個RESORT其中一間別墅一樓的西南角房間。

周圍植物豐滿高大,因此,別墅一樓無論早晚,光線都是暗暗的,但在夏天倒是極舒適的所在,整個酒店就隱藏在墨綠中,涼爽幽靜。

傍晚在海邊走走逛逛,晚上就吃海鮮啤酒,瞎聊天,亂吹牛。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我們倆打了車回酒店。

北方的夜,即使在夏季也非常涼爽,加上白天搭飛機的疲累,洗漱完畢,就躺下了。躺下又老同學老朋友舊事瞎聊,我睡前興奮就不易入睡。

倒是她,一說晚安就呼聲四作,害我更不得眠。約了第二天一起在酒店附近的樹林裡跑步,呼吸新鮮空氣,因著睡眠不足。

鬧鐘響起的時候,我似乎剛剛睡著的感覺,我說:我爬不起來,你一人去吧,讓我睡會兒,我也不去吃早飯了。

迷迷糊糊中,聽得她洗漱,忽然,啪,停電了。也好,讓我在這黑甜中繼續美夢。迷迷糊糊中,聽得她帶上門。。。。。

我睡我的,裹裹緊被子,迷迷糊糊又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得有人把門開進來,我想,一定是打掃衛生的服務員進來了,我就喊:別進來,我還沒起來呢。

但是這門開著不肯合上,我在黑暗裡,外頭走廊的燈倒是有的,有個人,手裡拎著東西,那麼推住門,看著我,我睡眼朦朧,好像是個大媽,拖著個長辮子,慢著,手裡居然拎著個馬桶。

這個大媽,慢慢把身體側了側,我依稀辨出,她穿了一個對襟的褂子!!!

我一個激靈,我意識到:這,不,對!!!她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

大喊:出去,出去,你給我出去!!大媽看著我,慢慢慢慢的轉過身子,然後,把門帶上。

我極害怕,開始出汗,驚魂尚未定,在拉緊窗簾的微光里,酒店白色的被子,整個的開始往下滑,仿佛有幾十個細小的手在拽著我的被子,往地下拉。

我在這頭,拉緊我的被子,因著恐懼而大喊:滾開滾開,你們給我滾開,一面拉緊,一面用腳亂蹬亂踢。

周遭悄無聲息,只朝西面的窗簾縫隙里,透出一點綠色的微光,沒有一個人在,我恐懼到了極點,不顧一切,又不知該怎樣破的大喊,滾開滾開,來人,快來人,快來人啊。。

我朝著西邊唯一能有光的窗戶求助的大喊,這極大的震動中,沒有思想的餘地,滿胸滿懷,都被驚懼脹滿,滿的快要炸開,啪,來電了一切都消失了好像一個夢,,只是我滿頭的汗,手裡仍緊緊抓著被子。

有人按門鈴,我幾乎爬過去開了門,見我朋友在門口,渾身一下發軟,站都站不穩。

急急的訴說剛才發生的事,她並不吭聲,直到最後,她喝了一口水,輕輕的說:搬走吧,我剛去跑步發現,這裡是過去*國聯軍入關時的指揮部,,而我們住的這套,是**當時的司令部所在,門口寫著的,我們昨兒回來太晚,沒有看到。

我一下想明白了,這站在門口將進未進,止步不前的,根本不是大媽,那對襟的褂子,粗長的辮子,這分明是清末男人的裝扮。

不知道,這個亡卒到底有怎樣的不舍,未能進入輪迴,滯留在當下的時空。這欲言而止的態度是想要和我說什麼?

這是我的夢境,還是我的幻覺,你說呢?只是自此,出門總要隨身帶些東西,害怕再跟這些"他人「相遇。

第二夜

從**島回來後,一直心緒不寧,剛好家強師兄路經金華,約了吃飯,把這件事拿出來請教。

師兄說:這些都與我們同在,不過,我們平時不能見,身體弱對方強的時候便現形給你,至於那個滯留的亡卒,也許你們有一點未盡的緣分,他見你一面罷了。

以後不必恐懼,若再發生,你背誦心經,一時背不出就念八字咒。。我問:若八字咒也背不齊呢,師兄說:念阿彌陀佛,也是好的。

不必生嫌噁心,不必生恐懼心,眾生同在,平常心就好了。守著這個平常心,夏天很快過去,秋天也過的快~

我穿素色衣服多,鮮艷的顏色越發襯的我灰頭土臉,因此柜子里一水的黑、灰、藍、駝色。。並著洗舊的貼切,每件衣服都安穩而妥當。

有件紅色大衣,是08年-09年在北京訪學時候買的,在哪個商場都忘記了,當時瘋了一樣的想要動物皮毛的外套(米馬是靜電狂人,在乾燥的北京,幾乎寸寸步步都是電,只動物皮毛不生靜電)。

選了外面是棉布的料,裡頭是一水純黑柔亮的獺兔毛,毛色均勻光滑細膩,是我所有衣服裡頭,最昂貴的一件。本來心裡盤算的是一件藍色的,但是只紅色的可選,好在這個紅色並不鮮亮,沉穩雅致。

秋天將盡的時候,把收好的衣服取出來,掛在壁櫥里,一年裡頭穿上身不過三五八次,為這件美麗的衣服清潔保養,卻十分的辛苦。

忘記哪一天了,白天也並沒做什麼,並不十分疲倦,差不多時間躺下。睡下時,照例留著睡燈,自**島回來,仿佛就是習慣。

我睡眠淺,朦朧中,覺得有人停步在我床前,我略一凝神,一個面目不清的女人站在我床尾處,身上正穿著我最愛的紅色大衣。

心跳的幾乎要從喉嚨蹦出來,我不敢動彈,只記得師兄囑咐我的話,可,心經雖抄過,哪裡背的住呢,八字箴言,糟了,到底是哪八個字呢?

恐懼襲來,那麼,師兄說的,念,念,那個也好的,哪個,,哪個?

不,好像記不起來,是不是有個陀,那麼接下來呢,不,不對,是有一個彌,天,到底怎麼念????我閉著眼睛,不,我真的念不出來,我只記得有個 陀,也許還有個彌,到底是什麼????

眼淚流下來,我猛喝一聲:陀佛!!

慢慢睜開眼睛,一切妄念消失,床尾哪有人,冰涼的胸口也漸漸注入熱水般,緩了溫度,阿彌陀佛,這四個字,怎麼會無論如何念不出來??

赤著腳,跑去把壁櫥打開,哦沒事,這也許只是一場夢。櫥窗里,紅色衣服停在自己的位置。

我輕輕拂過衣服,只是,咦,這乾洗的標,怎麼,掉在了地上???

第三夜

跟你們講這些事,你們害怕麼?還是覺得,米馬是不是糊塗了?

我在藝術研究院聽課的時候,有個白頭髮的老頭兒給我們上課,他叫什麼名字也忘記了,叫什麼課,我也忘記了。

我什麼課都愛聽,悄悄的坐在底下,拿本本子,一面畫一面聽老師講,溫暖、舒適、安全,可謂死得其所。。

他講,下周要去開會,世界靈魂大會云云,底下一片譁然,大家都是受無神論教育長大的,,官辦的學校裡頭,教授也這樣「迷信」?

只我直了背,仔細的聽:有人研究家神的,有研究靈魂的,有研究不明飛行物的,當然,也有人研究來世今生。

各有各的觀點,這門學科隸屬於人類學之下,雖然在我們國家有點兒「邊緣」,但正兒八經國際上也是每年有學會討論的。

細想之下,這世上自然是有不少人跟我一樣一樣的,國內沒有這樣公開的部門,我們無法確切知道彼此的存在,偶爾,因著機緣碰到同道,不消說多什麼,只幾句話,我們就能相認

還記得米馬家那個解散的大群麼?當年盛況有500個女人,同時扎堆,嘰嘰喳喳,好不歡樂。

N是其中的一個,她的名字,請讓我隱去,她的身份和居住的城市,也請讓我隱去,我跟她未曾有機會謀面,而如今,緣分也盡,在時間無垠的曠野中,聚了,散了。

有一天,她來私我的QQ,告訴我一些,我生意里要注意的事項,我跟她從未聊過,有些困難只我一人知道,有些不如意也只我一人在吞咽,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沉吟了一下,她說:我能夠感知。我的心,一凜。

慢慢就聊了起來,她講她自己的婚姻:我見我丈夫第一面,眼淚便止不住,,我知道,這輩子就是要還這個人的,再怎樣,也沒有辦法,就是欠著的。

我哪裡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有聽她講,也只有跟她一起嘆息。

因著反反覆復的「夢魘」,我跟她聊起了這些,她說,我替你「察覺」一下。

良久,她說:你就近有個黑黑壯壯的男人,他是誰呢?我,,差點從椅子上栽倒。。

我坐在電腦跟前,後面是窗,攔了百葉窗下來,後面就是3樓那麼高的窗外。。

可,我知道她說的這個男人,是誰。是前兒晚上夢裡,推我墜崖, 我苦求不讓的不知道是誰的誰!!

我睡眠淺而夢多,夢當然是假,可,有些夢,詭異而清晰,甚至醒來就要嘔吐。。

真實的叫你害怕,你怕麼?你若害怕,就止步在這裡吧。第三夜,讓我們暫停下 ,先,把這個夢講給你們聽吧。

我自己知道睡覺不能把手放在胸口上,但是有時睡著睡著,就不知道了。

夢裡,仿佛是初冬,我跟我老公從小區坐車去超市,坐上了公交車,車,一直一直開,下午上的車,一直坐到夜色降臨,車還在開,一起坐車的人都面目模糊,不發一言。

我悄悄跟我老公說:會不會坐錯,怎麼開了半天還沒到呢?

他輕輕按住我的手說:別管了,到了就下車吧,車開啊開,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就停了。

司機停車後,甚至都沒有回過身來看我們一眼,悄無聲息的拿了一張照片下車了。

我伸過腦袋一看——是一張狗的照片,那種格式,是~~~~~~遺像。

猛然間,我意識到,我們誤坐了靈車,這個車——是直接去火葬場火化狗的。

我只有故作輕鬆,喉嚨里仿佛有痰一樣艱難的咽了一下:下車吧,我們剛到**市的時候不是經常去火葬場玩麼?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還跟人要了一點骨灰裝在玻璃小瓶子裡,掛在家裡看呢。(哎,我哪裡有,真正是打死我也不敢的)

車上的人,一個一個面無表情的下去了,我跟我老公也就跟著下車了。

拐個彎,走進一條街,那種熱鬧的場景很像我小時候經過蘇州拙政園門前那種場景的感覺,兩邊都是小店,花花綠綠的掛著旅遊紀念品。

街很窄,我很小心的在街上走,儘量不要碰到旁邊的花花綠綠的東西,可是這花花綠綠的紀念品到底是什麼,我仿佛又看不清,又不認識。

不斷有女人喊我們去她們的飯店吃飯,就像隨便哪個風景遊覽區,但是,讓人不安的是,她們的手始終放在圍裙下面,我感覺極其不適,緊緊靠著我老公。

她們,必定是白天在火葬場打工,搬弄死人,晚上抽空開飯店,這種飯店的飯還是不要吃的好。

強忍著不適,我們繼續往前走,我想回頭,我想往回走,但是,總覺得有一股力量推著我往前,不停的往前。。

漸漸的,路更窄了,街邊有一條一條的棉被,髒乎乎的放在地上,,又幾步,又更窄了,我很小心走路,儘量不碰到地上的東西,我集中所有精力迴避著地上的一切,一步一步,走的都很小心。。

等我再抬眼看的時候,街道的兩旁開始有穿粉紅色長衫的男人跪在路邊,門口的供桌上,燃著粉色的蠟燭,在夜色裡面,有種很可怕的熱鬧。。

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這樣粉色衣服的男人。

再定睛一看,不,我的天哪,這粉色的男人旁邊,無一例外,有個粉色的擔架,擔架上,你不用猜也知道,是一個屍體,同樣,蓋著粉色的被子,被子蒙著頭!!!!

那些穿粉色長衫的男的,不哭也不笑,面無表情的跪在那裡。

我幾乎要吐了 ,死死拽著我老公的手,努力的平靜情緒,跟他解釋:這是當地的風俗,陰婚。

當我吐出這倆個字的時候,因著驚恐,整個人往下墜,完全站不住,我老公拉著我的手大喊:快,快,別,別這樣,快點,快點,快點,快點走快點走,別讓他們抓住我們!!!!!可是,我跑不動啊!!!

當然是夢,世上哪有這麼可怕的地方,若我們不說,誰知道我們的夢境呢?可,N,你怎麼感知到的呢????

第四夜

第四夜,要從,去年4月15日說起。。我的倉庫被盜了。

4月15日,一如既往,下午三四點, 我照例去倉庫看下當天的發貨情況等。上樓,發現一隻花貓在樓下嗚咽,在我們村,流浪貓極多,若有一口剩飯,我們會照應它們,見慣不怪。

只這隻貓,猶猶豫豫的想上樓,看到這樣忙碌,人多的樣子,她又退回去。

反反覆復,平時貓咪見人就跑的遠遠的,這樣迎難而上,真不多見。

沒有細想。忙進忙出,忙到發完貨,準備收工了,堆放雜物的角落,赫然出現三隻小奶貓。。樓梯口那隻欲上不能的花貓,一下明白了她的來由。

我小心的用塊乾淨毛巾,把奶貓貓裝起來,她們還未睜眼,顫顫巍巍的爬都爬不動,輕輕裝在籃子裡。

這籃子,我自作聰明的放在剛剛花貓進退猶豫的樓梯口。自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兒,高高興興的回家去。

第二天,上課,剛進教室,手機顯示倉庫來電。

我們倉庫的同事,是知道我哪天上課,一般不會給我打電話,有電話來,必定是急事。

果然,倉庫被盜,電腦端走,首飾被竊頗多,甚至無法統計具體數量。損失慘重!

深呼吸,深呼吸,在課堂上我是老師,我始終只是老師。待下課,我去看情形。

因為心底里清楚本命年的苦楚,我也認了這財物的損失。說到底,不過是身外之物。

上樓時,赫然發現,3隻奶貓仍舊躺在原來的筐里,而貓媽媽,必定是再沒來過。。

是的,是我白痴,我壓根沒養過小動物,沒學習,是我無知,貓咪不能動,一有生人的氣味,貓媽媽就會棄之而去。

是,是我的緣故。想著這無主的三隻貓咪,若不去管她們,必定只有死路一條,再等一夜,若貓媽媽再不來管,我只得親自撫養。

一路走,一路這樣想,晚上做夢,夢見我撿到了三個孩子,一個是金髮的,一個是黑皮膚的,另外一個跟我一樣黑頭髮黃皮膚。

我逗了一下三個寶寶,只黑頭髮黃皮膚的那個伸手要我抱,別的兩個,安安靜靜的躺著,看都不看我一眼。

後來,輾轉求助朋友,盡力的只挽回了其中的一隻。小黃小黑均不治,只小灰奮力活著。恰如夢境。。

好不容易,接受了盜竊所受的損失,一點一點努力的修補,靠加班加點來減少損失。

緊接著,房東一定要把我趕走。。他要把整棟的房子,租給同一個客人。。

呵,我家裡無緣無故的自來水閥門飛走,水漫金山從來沒有住過的新家;然後是莫名陷入欺詐案件;然後。。。。(此處涉及他人隱私,省略1萬字)

然後,撿到3隻小奶貓,倉庫被竊,,損失慘重,現在又要背著好多好多沒法拿得動的貨搬家。。。

哈哈哈,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很想笑,彼時才4月中,如果我知道6月碰到車禍差點掛了,7月急症半夜搶救,我大約哭都哭不出來。

上網,恰看到N的頭像亮著,忍不住去問她:能不能幫我感知一下,這究竟碰著什麼了?怎的從元旦就開始不停不歇的有不如意的事情發生。

N,嘆息一聲,良久。。

她說:我,看到老房子,老房子裡頭,有個女子的樣子,仿佛在2樓,有假山,我看到她開門的樣子,也許不是女的,可是她的腳後跟卻分明是個女人的樣子。。就她,總是跟著你。。。。。

第五夜

你,究竟是誰?我在蘇州長大,蘇州的中小學,多半是由原來的大家庭或者舊祠堂改建的。

校園裡有點古建築理所當然,沒有才奇怪。

我念的初中,除了有老建築,還有假山、池塘,這池塘還有一名叫做:塔影池,皆因虎丘塔的倒影剛剛若隱若現的投入池中。

校長室,另有雅名,且建在一座小樓上。

奇在這個小樓分內外兩種樓梯,內樓梯木質,在室內,外樓梯在室外,是依著樓堆的太湖石。

左一彎,上幾階,右一彎,再上幾階。就到2樓,臨風觀塔影,倒是一景。

對,是的,我讀過的這所學校,是我現在唯一能想起來,又有假山,又有2樓,的老房子,可惜,裡頭沒啥女的,只我們校長,他是個男的大胖子!

無論如何,去下以前的學校,就看看也好。

過去的初中,改為一所專業學校,管的極為嚴格,再三再四的請說,也不肯我進去。

絞盡腦汁的,報出來過去一個老師的名字,皇恩浩蕩的准許我進去兜一圈念舊。池子還子,校長室也還在。

一片明媚的在陽光里,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我的「瞎猜」。

我走上假山的台階,一面念念有詞:無論你是誰,你若有不如意,請告知我,我必定盡力去替你完成罷。。

走到二樓處,深呼吸,從原路返回。。

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有用,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誰」,總之,只盡力一試也罷了。

念畢,看看時間還早,便去離學校不遠處的寺廟坐坐,比起城裡的園子,這裡僻靜安穩。

大雄寶殿不能進明火,因此請香,在規定地方燃起,舉香著額頭,往四方,潛心敬奉。

最後,又插在集中奉香的大香鼎裡頭,做熟了的事,偏,嗤,插香的時候,被香火燙著了皮膚。

左手臂上,燙出一個紅黑點。。我嚇了一跳,連忙又吹又拍,凝神再看,皮膚上紅紅的,痛倒也還好了,並不難以忍受。

只忽然,牙齒痛起來,開始隱隱的痛,我手裡燃著的香還未及插穩在香鼎里,好像只幾秒的功夫,一絲一絲,從牙齒痛到腦門,痛的這樣厲害,無法控制。

從來沒有這樣快的發作過,一般總是吃了東西碰到病牙才犯。。。

也顧不得手臂,也顧不得敬奉,捂著腮幫子,就去小賣部買了冰水漱口,一瓶冰水下去,我忍耐的坐在小賣部門口的石凳上,,只要嘴裡的溫度稍微上來一點,又是作死做活的痛!!!

痛的我涕淚交流,沒有辦法顧及顏面。。

也不及逛,也不及吃口廟裡的功德面,顛顛撞撞的衝出寺門,跑去停車場,哦,不,不

車鑰匙沒有了,是不是剛剛拿面紙出來擦鼻涕和眼淚,把鑰匙帶出來而不知道??

把包翻了一個底朝天,鑰匙還是沒有。。這把鑰匙,剎那間,無影無蹤。。。。

牙痛的發狂,只有打車,隨便哪個私人牙科診所就好了,大醫院排隊什麼我肯定要痛死掉在等的地方,艱難的爬過橋,嘴唇,一,我的上嘴唇,忽然好像充了氣似的鼓出一個包來。

我一定難看到了極點,我也顧不得,嘴唇這樣的漲,牙齒這樣痛的,好像肚子也痛起來。。

我這樣奇形怪狀的,,站在路旁,伸手攔車子,,平時計程車總搶我車道,堵我車頭,如同過江之鯽,今天我要找一輛車也這樣難。

好不容易攔到的一輛,司機驚恐的看著我,他說:要不要喊120.

他指著我的腿,我低下頭:天,不知道何時開始下身流血,深藍色的褲子上,一條一條的血跡爬下來,好像是被雨打濕的窗簾,光腳穿的淺口鞋,腳上都是血。。。

我跌坐在地上 ,這五月的蘇州街頭,已經熱的讓人發昏,而我,渾身冰涼。

掏出電話:老妹,來救我!!!呵,你有讀過三毛的小說麼?

她有次撿到一個符咒,把她所有的毛病都激起來,差點送命,我只當小說稀奇的看。在我倒下去的那刻。

我才知道:不,不,世界上的小說背後都是真實的故事。

第六夜

第六夜 夢裡人,我上研究生時候有一門課,叫做:幫老師上課,就是要替導師去準備幾節課。技法課有別的同學上,我只有去上理論課。

上畢,我自我感覺十分良好,導師對我的評價是:你怎麼老問學生問題?然後又自己回答。。

哎,這大概是我不知不覺的壞習慣,連我寫故事,也總是這樣。你們還能習慣不?(瞧,就這個毛病!)

推到醫生辦公室(也許是辦公室,也許是診療室)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起了作用,我緩過來,也不冷了,還是口渴,狂渴,那種從未有過的渴,我太不了解人的身體了,原來,失血過多的最大反應是口渴。。

老妹陪在旁邊,我問,剛才推我車子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我妹,楞了一下,支支吾吾說:好心人,看到我推不動,就來幫忙。

哦,你看,世界上好心人還是多的,對不對?手術,不知道,麻醉下去,誰知道呢?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我被搖醒了,,看到明晃晃的燈光,,哦,又看到他了。

他那麼溫和有耐心的樣子,抱著臂站在床旁邊,他這樣帥,高高的個子,長長的腿,他的手,一定很溫暖吧。。

我伸出手,跟這個好心人道謝吧。他會意的捏住我的手,不,不止,他俯下身體,把嘴唇蓋在了我的額頭。。

哦,天,我多幸福,這一定是老天派來的獎品,給我這樣的病痛中最有效的安慰,哦,,不,不

也許是祈求得到應驗,真的黑馬王子來了。多好!是不是,我真的要死掉了?怎麼,有這樣帥的人來吻我的額頭?

不,不要死,不要死,我要看檸檬長大,陪她們出嫁,我要幫她們帶孩子,

可 ,人呢?我的黑馬王子呢?老妹神情凝重跟我說:別鬧了。這房間,一直只有你,和我!

第七夜

第七夜:每個疑問都會有答案麼?好像不是

那麼,也許,我的宿命就在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中奔跑。。今年年初,一直清修的好友回蘇,

雖然,我是個俗氣的要死的做生意的女人,但是,也因著朋友的緣故跟幾位師傅坐下來談談。

這第一到第七夜的故事,大致的講出來。也許在別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經驗,但在佛教徒眼中, 不過是我見到了不能進入輪迴苦捱著的眾生。。

告別時,佛一師贈我上師加持過的吊墜。跑動跑西,我都帶著走,即使是去韓國做外科整形手術,依然不忘細心的鎖在醫院給客人放置衣物的柜子里。

這枚吊墜有上師的加持,亦有佛一師的發願,是讓眾生得到安慰,脫離苦海的燈塔吧?

生活從此平靜,,夜色如墨,我亦如常,知道了因,便不再懼怕果。。

每晚睡前取下,妥帖的放在床頭柜上, 日復一日,有一天,eemmi來看我,臨睡前跟她調換了臥室,

呵,忘記將吊墜隨我帶走,一夜無事,只是,

快天亮的時候,有人推開我房門,小房間的門沒鎖,她這樣猛然的進來,燙著卷卷的短髮,奇怪的是,她披了我粉色的睡衣。

看到我躺著,仿佛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又掉過頭預備走的樣子。

我就不依不饒的追著問:你,怎麼到我房間來?她說:我原是住在這裡的。。

呵,我並不感到害怕,我只是好奇,她跟我招手,我便爬起來追到樓下,,是啊

她的丈夫,她的兒子,他們一家人,好安心的坐著吃早餐。我,呵,我好像是透明的空氣。。

他們並不理我,吃果醬還有麵包,桌上有鮮花,旁邊有綠植,明明在我的餐廳里,,可好像又不是我的家。。

忽然,醒了。我好好的躺在床上,我粉色的睡衣,在隔壁房間椅子上掛著。。

可我,為什麼,仍然能聞著果醬的味道?!我要講的故事,講完了。

文章來源: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52/node1971771

轉載請註明來源:今天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