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被美女搭便車,沒想到他最後的下場竟是...!
我的女朋友叫白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正在經歷一場噩夢。
那 天,我照常加班到深夜,然後從市區開車回近郊的家。回家的路上要走一段高速,那晚,路上只有我這一輛車在行駛。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一點了。陰天,沒有 月光,照亮前方的只有煞白的遠光燈。樹叢和護欄呼呼的從我的車旁掠過,走了幾百米景色也不見差別。我坐在駕駛位上,一邊開車一邊昏昏欲睡。
不 知過了多久,我依稀感覺方向盤慢慢地滑離了手掌,一下驚醒了,太危險了,我竟然開著車就睡著了,還好沒出事故。我強打精神又開了大概十幾分鐘,慢慢感覺有 些不對勁。我的車竟然還在高速上行駛,以前這段路只需要走十幾分鐘,今天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出去?我下意識的看了眼手機,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時間顯示的竟 然還是凌晨一點!
我開始緊張了,後背沁出一層冷汗。高速路上空無一人,看著四週一成不變的景色快速掠過我的身邊,我的心咚咚咚的越跳越快,脊柱發涼。
我下意識的猛踩油門,不知向前開了多久,窗外的風景依然沒有變化,路上也依舊沒有其他的車,這條路彷彿根本沒有盡頭。我由恐懼變得麻木,開始安慰自己,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我 感到自己彷彿被催眠一般,可能就要永遠這樣沉睡下去。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不遠處似有個亮光一閃一閃的,打破了這個令人窒息的世界。稍稍駛近,我仔細一看, 原來是一個人站在應急車道上,在拿著手電之類的東西朝我打信號。我鬆了一口氣,心裡一陣歡呼,太好了,終於看見個活人了。我連忙減速向路邊停靠。這時的我 把高速路上停車遇搶劫犯之類的案例全拋到腦後了,就算是被搶劫甚至被殺,也比在這活活被嚇死要好。
車停下後,我藉著車燈看清了這個人,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樣貌清秀,中長發,拎著個大包。她非常美麗,美麗到上了車,說了目的地和謝謝之後,我仍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當時也沒想到,這個有著女神面容的女子竟然能成為我的女朋友。
姑娘坐上副駕駛,車子再次發動,我的心依舊咚咚咚跳的很快,但不再是因為恐懼,而是出於看到美女的害羞以及想努力搭訕卻開不了口的尷尬。我漲紅著臉看了看窗外,驚覺我已不知不覺已經下了高速,並且已經到了我家附近!
奇怪,剛剛這姑娘明明是在高速路上上的車啊?高速路離我家還很遠,怎麼一轉眼就開到這裡了?我再次看了眼手機,已經快一點四十了。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姑娘要下車。我連忙說:「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太危險,我家就在這附近,我送你吧。」
姑 娘同意了,我們一起下了車,我幫她拎著包。今天沒有月亮,路燈不知怎麼也不亮了,路上黑的嚇人,我緊跟著她走,生怕她走快了兩步我就找不到了。路上,我們 簡單聊了幾句,她說她叫白雪,剛從老家回來,火車半夜到站,又沒人來接她,晚上不好打車,本打算直接走回家,但正巧看到了我。
我把白雪送到一個小區門前,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她停下,和我交換了手機號碼,並告訴我不用送了。
我看著她美麗的背影走了幾步便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於是轉身離開。我回到車上,發動汽車開著拐了兩個彎就到了我住的小區,原來我們竟然住的這麼近。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腦子裡全是白雪,我知道,我這是愛上她了,一見鍾情。我鼓起勇氣給她發信息,語無倫次的和她聊天,打算循序漸進,找機會約她出來,不過沒想到一週後,她突然發來信息說:想表白就快點,不然別人會誤以為你在玩曖昧。
驚訝之餘,白雪就這樣成了我的女友。
白 雪是個很奇怪的女孩,甚至有點詭異。白雪人如其名,皮膚白皙如雪,她的眼睛是深藍色的,像寶石一樣。一起出去的時候總是她來找我,我自從第一次見面把她送 回小區門口後就再沒去過她家,她從不讓我去她供職的公司接她,每次我需要加班到很晚的時候,她都會來找我,並執意送我回家。白雪不太喜歡運動,她白天更願 宅在室內,喜歡在傍晚邀請我一起散步。白雪很安靜,有點冷漠,印象中我沒有見過她笑,除了那次在小區裡喂流浪貓的時候。
我住的小區裡有很多 流浪貓,大都是被小區的居民拋棄的,有的甚至品種很名貴。白雪每次來都會帶很多吃的給它們,那些流浪貓看見她就會成群的迎上去,一點都不怕她。白雪蹲下 來,把食物放在地上,看著它們狼吞虎嚥,並輕輕的撫摸它們。每當這時,我就站在比較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她,那畫面真的很溫柔。
白雪問:「你不喜歡貓嗎?」
我說:「不是。小時候有一次放學回家,看見路邊一隻小貓受傷了,想去抱它,結果被突然跳出來的一隻大黑貓抓了一下,流了好多血,從此以後看見貓就有所忌憚了。」
白雪笑了,笑的很甜美,很清澈。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彷彿一下子晴朗了,說不出的喜悅和幸福,雖然我從這句話裡找不到任何笑點。
和白雪在一起三個月後,我逐漸發現我的生活和從前不太一樣,我總是遇到一些很奇怪卻又無從查證的事情。
第 一次是和白雪一起看電影的時候,我們並排坐在電影院的中間,電影放映到一半的時候,螢幕突然滅掉,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我以為是突然停電,但猛然發現周圍那 些因為電影情節或笑或抽泣的聲音也全部消失,偌大的放映廳竟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不對,我好像已經不在電影院,而是在一片寂靜的曠野。
正在我茫然的準備起身查看情況的時候,突然被旁邊的一隻手按住,是白雪。她握著我的手,並沒有說話。過了幾秒,電影螢幕重新亮起,周圍又開始有了聲音。放映結束,觀眾們一邊談論電影內容,一邊散場,沒有一個人提起剛才停電的事。
我看了看白雪,她的表情還是那麼淡然,我的心裡七上八下,但她似乎非常鎮靜。我問她,她卻說放映廳沒有停電,是我太累睡著了。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睡。
不久後,和白雪逛商場的時候,這種奇怪的事再次發生。
白雪去洗手間,我在外面等她。突然,商場裡瞬間安靜了,我環顧四周,顧客們突然都不見了蹤影,售貨櫃檯、買飲料的櫥窗也消失了,整個商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的空盒子,我站在其中,四周望不到盡頭。
我 緊張起來,心臟狂跳,恐懼湧上心頭。我大叫著白雪的名字,然後看到她從不遠處現身,慢條斯理的走來,站在我面前,微笑著伸手撫摸我的臉,她慢慢離我越來越 近,近到我只能看到她,嗅著彼此的呼吸,看著她美麗的眼睛,我一時竟忘了恐懼。然後,我看到白雪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我只覺得眼前一晃,熙攘的人群聲又在 四周響起。我吃驚的轉頭看著四周,問:「白雪,你剛才也看到了吧?!這裡……」她依舊不說話,拉起我走了。
對我遇到的怪事,白雪總是說是我加班太累了,神經衰弱,才出現幻覺,她說的十分認真,但我對此將信將疑。
直到有一天黃昏,我和白雪約好在我家附近的公園散步。我到早了些,便在公園的小路上邊走邊等她,走著走著,我看到前面路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大褂的中年男人。起先我沒有在意,但我經過男人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起身,叫住了我。
我一怔,男人把我拉到路邊,問我是不是最近總遇到怪事。我說:「你怎麼知道的。」他說,他是算命先生。
我 自小體弱多病,以前在老家生活的時候就總是遇到怪事,一個人走夜路會看到鬼火,遇到鬼打牆,母親曾經在村裡找了個神婆來給我算,神婆說我是純陰命,又體 弱,髒東西喜歡跟著我,長大就沒事了。上小學的時候,父母帶我搬到大城市,隨著歲數的增長,這些怪事確實漸漸沒有了,但最近幾個月又頻頻發生。確切的說是 從遇到白雪的那晚起,怪事越來越多。
算命先生說:「小夥子,你臉色很不好,我能看出有邪祟一直跟隨在你周圍,你要小心,」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繼續說,「26歲是你的坎,26歲生日一過你就沒事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能過的話……」
26歲生日,不就是一週之後了嗎?什麼叫「如果能過」?我滿肚子疑惑,還沒等開口,就感覺有人在背後拉了我一把。我回頭,是白雪。白雪催我離開,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急躁。在被強行拉走的一瞬間,我看到白雪眼神冰冷而凌厲的瞪著算命先生,那個算命先生突然臉色大變。
那天我回到家,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想著第一次遇到白雪,在高速路上發生的怪事,想著,算命先生的話,有邪祟跟著我……難道,這個邪祟是白雪?我不由得一身冷汗。
我慢慢回憶著關於白雪的一切,發現我對她竟然一無所知。我從沒見過白雪的朋友和同事,從沒聽到她說起自己的事,沒去過她上班的地方,也沒去她住處看過。這個女孩好像沒有任何背景和過去,從天而降,落入了我的生活。
第二天,我向單位領導請假,瞞著白雪去她上班的公司找她,然而我按照她以前說的地址,找到的卻是一片廢墟,方圓五里之內根本沒有房屋,更別提什麼公司了。我的心裡除了恐懼,更多的是疑惑和傷心。我真心愛著的女友你究竟對我隱瞞了什麼?
回 到我所住的小區附近,按照第一次送白雪回家的路,憑藉著記憶找過去,果不其然,拐了兩個彎,根本沒有什麼小區,我找到的是一片工地。這裡半年前由於資金不 足而停止了施工。第一次相遇那晚伸手不見五指,我將這裡誤認為是個小區。我苦笑著,怪不得我和白雪離得這麼近,卻從沒注意到我住的小區附近還有其他居民 區,也怪不得,白雪不讓我送她回家。
我神情恍惚的回到家,對著手機發呆,最後,我撥通了白雪的電話,約她出來。
白雪如約而至,她站在我面前,依舊美麗,依舊冷漠。我愛她,即便她真的是邪祟,我也對她恨不起來,怕不起來。她看著我,不說話,她的表情,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問她;「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你……到底是什麼?」
白雪不說話。
原以為事到如今她總該對我解釋些什麼,但她沒有,我痛恨這樣的沉默。
我嘆了口氣,說:
「白雪,自從遇到你,我碰到了太多怪事,而我知道這根本不是幻覺。你工作的公司是假的,你的住處是假的,你還騙了我什麼?你這個人……真的存在嗎?你為什麼要這樣?」
白雪聽了我的話,微微皺了皺眉,眼神飄向了別處。她淡淡的說:「你再等等,等你26歲生日一過,我便不會再煩你。」
我自嘲的苦笑了幾聲。
白 雪抬頭看著我,我看著她深藍色的眼睛,相處了這麼久,這雙眼睛,我依然看不透。此時的我並不在意生死,我在意的是,我不知眼前的愛人是人是鬼,不知她出於 什麼目的接近我,對我撒了所有的慌,我的精神幾斤崩潰,她卻能如此淡定,而我,卻仍然無可救藥的愛著她,愛著這個我根本走不進的人。
我覺得很累,沒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一種失戀的痛苦撕扯著我的內心。我甚至想,如果她現在露出真面目,撲上來將我撕個粉碎,讓我死心也好,但她沒有。
一週的時間,白雪沒有再聯繫我。
一週之後,26歲生日那天晚上,我依舊加班到深夜,凌晨的時候,我疲憊不堪的從辦公樓走出來,準備到停車場開車回家。雖然是凌晨,但這裡是市中心的商業區,最熱鬧的地方,周圍酒吧餐館林立,即使這麼晚了依然有很多人。
正 準備過馬路,紅燈剛好亮起,我只得在原地等待,看著一輛輛車從我的面前飛馳而過。這時,我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扭曲,周圍建築物上的燈光全部滅了,熙攘的人 群全部消失,世界一瞬間陷入黑色的死寂,剛才還昏昏欲睡的我一下子清醒了,不遠處有亮光,我順著亮光看去,是一輛車。整個黑壓壓的世界,只有我和這輛車, 而那輛車,正不偏不倚的向我衝過來。
我想躲閃,但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那一瞬間,我明白了算命先生的那句話:26歲是你的坎,26歲生日一過你就沒事了,如果能過的話……
這大概就是大限到了吧,我認命的閉上眼睛。突然,我感覺一股力量迎面而來,身體被重重的推開,我驀地睜眼,藉著車燈,我看到了,是白雪。她推開了我,迎面而來的車身撞上了她,將她撞離了我的視線。我來不及驚呼,頭便碰到地上,劇痛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我的父母坐在我旁邊。
「爸,媽,你們不是在老家嗎,怎麼回來了?」
母親說:「我們來陪你過生日,想給你個驚喜,沒告訴你就坐車來了,在家裡等著。結果昨天半夜有好心人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起來,問我的父母:「爸,媽,白雪呢?」父母面面相覷:「什麼白雪?」
我說:「就是昨天救了我的姑娘,她推開了我,然後被車撞倒了。」
父母聽了更加疑惑,母親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臉,說:「孩子,你是工作太累了,出了辦公室就暈倒在便道上了,被好心人發現的,哪有什麼車?唉,早說過別總加班,你看看,幸虧是在人多的地方……」
我不說話了,我知道,白雪在的時候,遇到什麼事情都不稀奇。但是,白雪呢,她去哪了?還有,26歲的坎,我這算是渡過了嗎?
休息了三天,我可以出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過了26歲生日,我感覺自己真的精神了很多,臉色也比以前好了。
出院那天,傍晚,我和父母一起回到家,進屋,發現我不在的時候,母親把我的衣服都洗好晾了起來,夕陽照進房間裡,很美,很溫馨。
這時,母親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我說:「兒子,你不是怕貓嗎?」
我不明所以。
母親繼續說:「我給你洗衣服的時候,看到你所有的衣服上,都是細軟的白色毛髮,應該是貓的吧,你養貓了?」
聽了母親的話,我轉念一想,心中頓時一驚,沒來得及和父母解釋,就衝出家門,一路狂奔跑到白雪的住處——那個工地。我站在工地中間的空場上,半蹲下來粗喘了幾口氣,隨後站起來,向四周大喊白雪的名字。
這時,我的手機簡訊提示音響了。
「你命中注定26歲生日那天會遇到劫難,你是純陰之命,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會有所感知,之前的怪事是死前的預兆。如今你已渡劫,以後不會遇到怪事了。十五年前的恩情已報,我也不會再在你的生活中出現,祝安好。——白雪」
十五年前?
我看完信息,急忙撥打白雪的手機,可是號碼已變成空號。
我呆呆的站在工地裡。審視著周圍的一草一木,恍惚間時光倒流,眼前景物變換,變成了十五年前的樣子。那時,這裡是一片空地。
依稀記得那是一個和今天一樣的美麗的黃昏,十一歲的我放學回家,路過這片空地。遠遠的看見一群五六歲的小男孩在用皮球砸向草叢中的一隻白貓。小貓喵喵的叫聲很悽慘,我心生憐憫,上前趕走了孩子們,隨後慢慢走到小貓面前。
這 是一隻有著深藍色眼睛的純白色布偶貓,非常美麗。見我走到近前,它不停地哆嗦,但並不逃跑,我明白了,它大概是受傷了。我從書包中摸索出一根火腿腸,掰成 一段一段的遞給它,它愣了幾秒,似乎是看我並無惡意,才放心的吃起來。吃完,它抬頭看著我,深藍色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雪白柔軟的毛,笑著說:
「你怎麼這麼白啊,就叫白雪吧。」
文章來源: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51/node781701
轉載請註明來源:今天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