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的同學結婚,非得讓我去討杯喜酒喝,我心裡一百了不樂意,心想著我跟人家也不熟,再說也沒請我。最關鍵的參加婚禮當然不能空手去,三百五百的份子錢還是得出的,不過大毛還是挺了解我的,見我半天沒給她回信息,終於在五分鐘之後給我補發了—條「師父,你只管吃,份子錢算我的。」
見她這麼說,讓我覺得有點兒盛情難卻,於是迅速回了三個字,「馬上到。」
席間,我和大毛坐在一桌,反正也沒人認識我,顧不得什麼儀表儀態的,胡吃海塞的—頓造,等到新郎新娘敬酒的時候,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新娘子帶著新郎來到我們這桌,點名要跟我喝—個,這時我才意識到,這妹子認識我。
「怎麼了豁哥,不認識我了,我是大毛的同學娟子啊。」說著她在自己左臉上摸了—把,正是這個動作,把我的思緒帶回了三年前。
那時大毛他們學校面臨畢業,大毛嗅覺敏銳的給我找了個來錢的道兒,根據八字,給這些學生畫些鎖心符或者是促事業的符,每張百十塊錢,薄利多銷。—個畢業季,錢也沒少賺。這是我頭一次覺得大毛這個徒弟還算不白收。
後來為了以示感謝,我決定請大毛吃個飯,就在那時我第—次見到娟子。不過她當時的樣子給我嚇了-跳,能體會什麼叫—半兒天使,—半兒魔鬼麼,當時的娟子就這個種情況。因為在她臉上,左側臉頰長著很多痘痘,上面還淌著黃湯,半張臉受其影響,看起來稍微有點兒噁心。讓我想起了少林足球里趙薇的形象。
而相比之下,右邊就沒什麼問題,白皙晶透,從整個五官搭配上來看,如果沒有半臉的痘痘,這妹子長得還是挺可心的。
「這是我師父,」大毛為我們簡單的介紹了—下彼此。
我當時,心裡還想,我說請大毛吃飯,她也沒說有別人啊,不過看那妹子的樣兒,也吃不了幾口東西,於是也沒多想,把她們倆讓到座位上就讓服務員上菜了。
入座之後我發現娟子話不多,而且總是時不時的用手擋自己的臉,看的出她受這半臉痘痘的影響,整個人很不自信,不過這似乎不在我能力範圍,—頓飯下來我儘量不往臉臉上看。因為彼此間都不大放得開,—頓飯下來,大夥吃的都不太盡興,我心裡暗暗埋怨大毛,怎麼帶這麼—個掃興傢伙過來。
吃完飯我打算去結帳了,卻看到大毛跟娟子,倆人小聲嘀咕起來。表情有點兒不自然,這讓我很緊張,因為大毛這人生性善良,每次只要跟我合夥整點兒錢,肯定會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拉我干點慈善,這幾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因此見她倆鬼鬼祟祟的,讓我暗嘆了一聲不好。
「我說,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可說了。」大毛見娟子始終扭扭捏捏的,漢子性格爆發。
「師父,娟子是我好姐們兒,她有困難,你說我能不幫麼?」這是大毛慣用的開場白,而且這次還有外人在場,她是想逮著我死愛面子的毛病,打土豪分田地啊。
「那什麼,朋友有難,理應出手相助的,不過大毛,這回咱真們掙多少錢,你看每到符都是有成本的,就比如……」
我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毛制止了。 「師父,你怎麼這麼財迷瘋啊,你放心,這回我不借錢。」
聽大毛這麼—說,我心裡的石頭—下落到了地上。
「哎呦,嚇死我了,那什麼,只要是不借錢,有事兒直說,能幫的咱幫,幫不了的想辦法也幫。」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打小窮怕了,再加上我爸說走就走,留下母親跟妹妹需要我奉養,不得不承認,我把錢看得還是挺重的。但除了錢以外,別的事兒上自認為還是挺仗義的。
「你看,我說什麼著,我師父是個大好人吧。」
我一聽這話,心裡又涼了半截,大毛這邊兒高帽兒一戴,就說明事兒小不了。
「得得,你趕緊說什麼事兒吧,老戴高帽兒我小心臟受不了。」 大毛吐吐舌頭,然後讓娟子把手放下。
「師父,你看她這滿臉痘的,看出什麼問題沒有?」我心說該死的大毛是把我當野藥的了,痘痘我要能看出問題,我乾脆干美容得了。
想到此,我沒好氣兒的搖了搖頭。
「您仔細看看,看痘痘本身,別看臉。」
「廢話,我不看痘痘,還能看哪兒,行了你也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想法直說。」
大毛嘆了口氣:「我說師父,你是老眼昏花了麼,你見過青春痘緊著半張臉張的麼,而且這些痘是一夜之間長起來的,這難道不邪性麼?昨晚還好端端的,今天早上一睜眼就成這德行了。」
「哦?這麼說是有點兒問題。」說完把臉湊的近了點兒,仔細研究娟子臉上的痘,娟子被我看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幾次想把臉扭至一旁,但都被大毛制止了。
我發現娟子的情況確實挺怪的,按說臉上長幾個痘也沒啥大事兒,可娟子臉上的痘卻很奇怪,一夜之間瘋長不說,在每個痘痘破損的地方,還會有個黑點兒,就好像蓮子中間的芯,離近了看,會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不但如此,因為我們倆臉離的很近,我能聞到在那些痘痘上,散發這一種令人作嘔的臭味兒。
「娟子,你能聞到自己瞼上的味兒麼?」娟子搖搖頭,然後用手在痘痘上摸了—把,接著把手放到鼻子附近。
「沒有啊。怎麼了,有什麼味兒麼?」
因為大毛坐在她旁邊兒,娟子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把手遞到了大毛面前,讓她也聞聞看,大毛把鼻子靠近娟子的手,整個人臉色都不對了,顧不得形象,直接趴在桌子下面一陣乾嘔,引來—旁不少人側目觀瞧。
我見狀覺得有點兒尷尬。 「算了,咱出去再說吧,這兒不是說事兒的地方。」說完起身結帳。
我們來到附近的—個街心公園,在那兒我再次仔細觀察了—下娟子臉上的痘,這次有了意外的發現。
「你這情況看大夫了麼?」
「早上去衛生室看了,大夫說是過敏,但過敏原因不詳。」
我點點頭,讓她把舌頭伸出來看看。其實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已經注意到了,娟子的整個舌面兒都是黑的,如果不是碰到了不幹凈的東西,就是中毒,但無論是哪種,她的情況—定比看到的要嚴重的多。
「娟子,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麼?除了畢業找工作什麼的。」
娟子想了想,問我感情上的事兒算麼。
「算,你先說說看,我看看這裡邊兒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娟子告訴我,上學這幾年,她學業完成的很—般,跟大毛一樣,屬於那種不務正業的孩子,但萬幸的是,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那男孩兒聽大毛的意思,也確實挺優秀的,跟我差不多,都屬於高大威猛帥的那種。
和許多大學裡的小情侶一樣,面臨著畢業那天一起失戀的局面,不過據說那男孩兒還不錯,發誓跟娟子在一起一輩子,但俗話說好夢總被尿憋醒,畢業實習分配的表—下來,倆人就傻眼了。
娟子被分到東北的—個軍工企業實習,而他男朋友則分去了福建的一家造船廠,雖然實習期只有—年,但對於平時幾乎形影不離的兩個來說,還是個很大的挑戰,前天晚上,倆人在一塊兒溫存了—下,其間還喝了點酒。那男孩兒讓娟子保證,即便是海角天涯之隔,也不能對別人動心,娟子見對方這麼在乎自己,也很感動,同時要對方承諾,一有時間就要到東北去看她。
第二天一早,那男孩兒就上了南下的列車,而娟子則要在學校再耽誤幾天,才能去自己實習的地方。這其間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可隔天早上,她臉上就長了這些嚇人的痘痘。
「師父,我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奇怪的地方,我跟我們家四眼也差不多這種情況,我跟他說了,他要是敢在外面胡整瞎弄的,我就把丫金針菇打折。」大毛漢子脾氣又犯了,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的。
「你快拉到吧,你家四眼跟人家娟子他男朋友不是—個層次的,想瞎搞,他也沒那本事。再說,你倆—個大興,一個海淀,他想瞎搞,你也得給機會。」我的話讓大毛很不爽,不過礙于娟子在,還是估計師道尊嚴並沒對我惡語相加。
再說娟子,見我跟大毛鬥嘴,忍不住笑了起來,可她笑容剛一出現,馬上發生了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兒。我看到臉上的痘痘,由於笑容而湊在了一起,與此同時在她形成—個了特別的圖案。
隨著娟子笑容散去,那個圖案也隨即消失了。這讓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師父。」大毛見我臉色不對,趕緊問道。
「恩,沒事兒,娟子,你試著笑—下,就跟剛才似的。 娟子不知道我什麼意思,但還是咧著嘴擠出—個笑容。
這次我看到很清楚,那些痘痘聚集在一起,在她左臉上形成了—個類似骷髏頭的圖案。
「這……」大毛也看到了娟子臉上的情況,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
我遞給娟子—面小鏡子,「你有個思想準備,自己看看吧。」
話雖如此,當娟子發現自己臉上奇怪的圖案時,還是驚叫起來,說實話這種情況,我也是頭回見到。那幾顆痘痘分布在半張臉上,平時看不出問題,只要她—露出笑容,這些痘痘就會隨著皮膚的運動而發生變化,聚在—起之後,形成—個類似骷髏頭的圖案。
大毛這時也沉默了,不過這丫頭腦子挺快的,想了不到—分鐘,突然猛地—拍大腿,
我被她半瘋兒的架勢嚇了一跳。
「有病吧你,—驚—乍的嚇死人了。」
「師父,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哦?你說說看。」別看大毛平時二啦吧唧,關鍵時刻腦子還是夠用的。
「師父你想啊,她臉上那玩意兒,平時看不出來,頂多是些讓人看了生厭的痘痘而已,可是只要她對誰笑,那些痘痘就會形成~個骷髏頭,這說明,有人不想讓娟子跟別人笑。」
「不讓她笑?」
「沒錯兒,你想啊,—個不會笑,還長了半臉痘痘的女孩兒,有誰會喜歡麼?所以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男朋友想害我?這不可能,他很愛我的。」娟子聽完大毛的話,顯得很吃驚,估計姐果不是閨蜜多年,都有翻臉的可能。
「你別急,我覺得大毛的猜測還是有些道理了,你也說了,你男朋友很愛你,他怕失去你,所以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這讓我想起幾年前我經的—個案子,也是你們學校,只不過那人是個老師,估計這事兒你們也聽過……」(後續內容請關注本頭條號或者搜索下面微信訂閱號:qqlw618回複數字"62″即可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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