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度分析好文:世界已進入第二次冷戰時期!中美可不是分歧,而是全面戰略對抗!
中美不僅僅是分歧,而全面的戰略對抗!
中美關係如同一面多菱鏡,從不同側面看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從經濟側面看,正如中國一些「專家」、「學者」始終起勁地宣揚的那樣,中美兩國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的「夫妻」關係,看起來如膠似漆一般。
從政治的側面看,中美兩國之間已經擁有多達90多個對話交流機制,高層來往不斷,特別是兩國元首多次會面,諸如莊園會晤、瀛台夜話、白宮秋敘等等,每一次都別開生面,每一次都達成高度共識,每一次都成果豐碩。所以看起來彼此之間的政治關係極端良好,儼然如孿生兄弟,如「命運共同體」一般。
但是,如果把眼光投放到南海,人們看到,中美之間正在那裡上演愈來愈嚴峻的對抗,中美兩國的軍艦在危險的追逐盯梢。如果再把眼光放遠一點,人們還會發現,在東海釣魚島,在台灣海域,中美之間也存在嚴重的對抗。多年來耳聞目睹的事實告訴人們,上述這些對抗在可預見的未來都沒有解決的可能,而只能是一場接連一場,一浪高過一浪地發展下去。
這說明,不管中美經濟關係多麼密切,不管中美高層互動多麼頻繁,都無法湮滅或者稀釋中美之間的諸般對抗。如果把中美之間的對抗比作烏雲,而把中美之間密切的經貿關係比作勁風,那麼,中美經貿關係的勁風能吹走中美對抗的烏雲嗎?回答是,不能。
正所謂魚走魚道,蝦走蝦道,中美經貿關係的勁風刮不到中美對抗烏雲所在之處,結果是烏雲歸烏雲,勁風歸勁風,兩不相干。如果把中美之間的對抗比作寒潮,而把中美之間密切的高層往來比作暖流,那麼,中美高層密切往來的暖流能中和中美對抗的寒潮嗎?回答還是不能。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股寒潮與這支暖流各有各的路徑,涇渭分明,寒潮歸寒潮,暖流歸暖流,互不搭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沒法中和勾兌。正因為這樣,所以,人們看到,一方面中美經貿關係日益密切,一方面中美之間的對抗愈加頻繁;一方面中美高層來往熱鬧喧囂,一方面美國的軍艦戰機向中國發起越來越赤裸裸的挑釁。這大概就是當今中美關係到新常態。
其實,人們眼下所關注的中美在南海問題上的對抗,只是中美戰略對抗的一個表面現象,或者說是冰山之一角。事實上,在中美關係多菱鏡的深處與後面,中美兩國的對抗令人觸目驚心。
這是全面的戰略對抗
中美兩國之間事實上不存在具體的戰略利益糾紛,不是簡單的利益之爭。即使美國方面經常人為製造出來一些糾紛,也完全可以通過折衝樽俎的外交手段實現利益交易讓渡,但現實是中美兩國根本做不成這樣妥協交易,因為兩國之間存在根本性的對抗。
具體表現是:中美在政治上是對抗的,儘管現在中國共產黨對美國式的資本主義高度包容認可,但美國式的資本主義卻不可能認同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普世價值也不可能包容那個熱炒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國道路與美國道路根本不能相同,中國模式的成功就是美國模式的失敗,反之,美國模式的成功就是中國模式的失敗。
這種政治上的對立如同宗教拒斥排異一般,沒有妥協調和的餘地。中美在經濟上也激烈地競爭,密切的經貿聯繫只是表面現象,而世界第一隻能唯一不可能列二,爭奪世界經濟的主導權的戰鬥在已經在中美之間打響。
在這方面,美國總統候選人特朗普倒是一個敢講真話誠實的人。中美兩國在文化與文明上是排斥的,中國代表東方的儒家文明,美國是西方基督教文明的主要衣缽傳人,美國要維護基督教文明中心與主導地位,就必須把其它文明文化矮化、邊緣化。否則,如果伊斯蘭文明高過基督教文明,中國的儒家擠占人類文明的中心位置,哪裡還有基督教文明的位置了呢?
現在看來,伊斯蘭文明被矮化,這已經不成問題。在相當長一個歷史時期內,看不到伊斯蘭文明高出西方基督教文明的任何希望,但以中國為核心的東方文化卻有隨著中國發展而崛起復興的趨勢,有從邊緣走向中心之虞。大叫大嚷的中國崛起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本身就有這樣的涵義於其中,這在事實上給西方基督教造成強烈的歷史危機。
而美國的使命就是,西方領導世界,美國領導西方,在領導涵義中,文化與文明的領導是其中的核心要素。也就是說,美國必須做中國精神與價值教父,只要中國一天不服從,中美之間的對抗就一日不可避免。
這是深刻的戰略對撞
所謂深刻,是指中美之間的戰略對抗將化為各種要素滲透到彼此關係的方方面面。除此之外,描述中美對抗的深刻性還可以用全程、全方位來形容。所謂全程,就是說這種對抗今後將伴隨中美兩國發展演變的歷史全過程,直到矛盾雙方中一個對立面的消逝。
所謂全方位,就是說中美在中國周邊的戰略爭奪只是表面的一小部分,而實際發生的領域是「海陸空天磁,東西南北中」。從地域上說,從南極到北極,從非洲到南美洲;從空間上說,從地球到月球,直到宇宙空間。中美之間的對抗註定要演變發展成為一種嚴重的多維對撞,對撞產生的能量,將衝擊一切可以預見的領域與空間。
所以,中美之間現有的對抗並不是什麼「分歧」。那種把中美現如今南海等地發生的對抗描述為「分歧」的說法,要麼是故意輕描淡寫,掩耳盜鈴,要麼就是無知無畏。
事實上,這些「分歧」非但不是什麼通常意義的不同意見、不同做法,而是上述中美全面而深刻戰略對抗與對撞的先聲與表象,就像流鼻涕是重感冒的前兆一樣。中美在南海等地的這些「分歧」,其病灶在於中美之間根深蒂固地結構性戰略矛盾。當然,中國主流的「專家」、「學者」曾經詛咒發誓說中美之間沒有結構性矛盾,現在雖然不好再說這話了,但他們正喋喋不休地述說美國是最好的霸權,而中國應該做好老二,並明晰自己的「為『二』之道」。
這種「分歧」也根本無法「管控」。一直以來為中國主流的「專家」、「學者」所津津樂道的「管控」中美分歧說,既無理論邏輯,也無實踐依據。在人類的外交關係史上,具體的外交實踐有很多種,可以有很多表現與表達形式,但惟獨沒有所謂的「管控」一說。如果帶有根本的利益衝突能夠得到管控,那麼世界第一次大戰、第二次大戰根本就打不起來。
須知,那時的戰略家與外交家並不比今天的中國同儕差勁,相反,論智慧、論能力、論手腕,他們還很可能比中國的這些人更高明。俄羅斯與美國的各種「分歧」每每都具有典型意義,但他們之間的「分歧」都是通過戰略博弈獲得了穩定,而沒有哪個「分歧」用了中國「專家」、「學者」所謂的「管控」,俄羅斯大概也不屑於什麼「管控」,普京所知道的,大概就是力量的運用。有多大的力量,進行多高水平的藝術運用,就有什麼樣的結果,這就是外交的本質,也是戰略博弈的真諦。
基於這樣的理由,筆者以為,中美之間「不對抗」的命題是不能成立的。中美之間的戰略對抗已經發生,事實俱在,而且也無法人工消彌。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把中美不對抗當做課題以求解,恐怕就將是緣木求魚了。不得不說,這樣的願望與理想固然美好,但現實不近人情、異常殘酷,水中望月固然美好,但如果水中撈月,則最終未免徒勞無功。
當然,對抗並不意味著衝突,否定「不對抗」可能,並不是說中美一定要發生激烈的衝突。在對抗的條件下,是不是要發生直接的衝突,會發生怎樣的衝突,這就是戰略駕馭的職責與任務了。冷戰時期,前蘇聯與美國之間有長達半個世界的對抗,結果美蘇之間並未發生軍事衝突,甚至像古巴飛彈危機那樣的嚴峻對抗都沒有演變為直接戰爭。
但是,美蘇之間的深刻對抗又是實實在在的,僅雙方代理人戰爭就不知打了多少。所以,全面對抗,但避免衝突,或者簡單地說,「搞對抗,不衝突」,美蘇冷戰樹立了一個很好的榜樣。在這方面,現如今的中美兩個世界大國對此應該超越揚棄而不是退步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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