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漂亮小姨,她住到了我家,有一天夜裡...

koe| 2016-03-28| 檢舉

那種綿軟感來得很突然,有一種被擠壓的感覺,但卻是很溫暖,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等我回過了神,才發覺崔鶯鶯已經撲在了我身上,把我護在了身下。

那一刻,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小姨,她現在過得好嗎?要是她在,也會這樣把我護在身下吧?

踢打聲好像停止了,猴子在這方面還頗有男子氣概,說自己堅決不打女生,那些他的鐵哥們紛紛表示一致,然後他們開始了對我新一輪的嘲笑與譏諷。

「李澤明,你真沒準,打個架還要女生護著,你以後上學乾脆穿裙子來算了。」

我恨地牙痒痒,可是卻又無能為力,現在只是依靠最基本的意識躺在崔鶯鶯的懷裡,就連還嘴罵一句,都顯得那般吃力。

「閉上你的臭嘴。」崔鶯鶯恨恨地罵道。

猴子雖然端著強行裝了一波,說什麼自己不打女生,但小孩子總是衝動的,這一下被崔鶯鶯罵,舉著拳頭想對我出氣……

後來,我媽媽來了,這幫人一鬨而散,只是,從那以後,我受到的嘲笑更多,欺凌更多,崔鶯鶯總會在一邊維護我。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漸漸地我們這個新組成的家,也變得和睦起來,就連互相的稱呼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著改變,我開始叫崔叔叔爸爸,叫崔鶯鶯姐姐,只是,崔鶯鶯卻一直也不肯叫我媽媽媽,只是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會叫她阿姨。

至於我跟崔鶯鶯,哦,我姐,依然睡在一起,我記得那是一個漆黑的晚上,沒有月亮更沒有星星,外面還刮著大風,窗戶被吹得吱呀吱呀亂想,夜裡我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剛打開房門,便看見大廳里有一個佝僂的身影,踉踉蹌蹌,我再一看,發現崔家奶奶的房門是開著的,因為她屋裡發著淡淡的綠光。

咦?奶奶這是幹嘛呢?半夜不睡覺的?我見她一直在大廳里轉圈,感到很是好奇,竟然一時之間忘記了上廁所這件事,睜著眼睛,接著她房裡發出的光,仔細地觀察起來。

她的嘴裡一直在嘟囔些我聽不懂的話語,走過來走過去的,看了幾分鐘我覺得煩了,剛準備去廁所解決問題,突然看見她轉過了身子看著我,我嚇得不輕,差點叫出聲來,身後卻又一隻手捂著了我的嘴。

「噓!明明不要出聲。」我姐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我想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卻不敢開口,只好一個勁地使眼色,崔鶯鶯大概猜到了我的意思,低聲說:「奶奶每晚都這樣的。」

這時候,崔奶奶又搖搖晃晃地轉過了身子,踉踉蹌蹌的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過了一會兒,她又出來了,手裡拎著一把菜刀,又朝著我們這邊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驚恐地看了一眼我姐,我發現姐姐也是有些害怕地看著我,嘴巴張得老大。

我問:「姐,奶奶會不會過來殺了我們?」

姐姐她可著勁地搖晃著腦袋,說不知道。

可是這時候崔家奶奶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借著微弱的燈光,我仿佛看見她在朝我們笑。

「啪嗒……啪嗒……」軟弱無力的腳步聲,此時仿佛一張催命符,震盪著我脆弱的神經,想要跑卻發現雙腳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並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我扭頭看了一眼姐姐,發現她也好不到哪裡,整個人都在打著擺子。

「姐姐,奶奶每晚也會這樣嗎?」我問。

姐姐說,她也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昏暗的燈光下,這詭異的氣氛中,我竟然被嚇得尿褲子了,就在快要絕望的時候,崔家奶奶突然來了一個九十度轉身,又朝著餐桌的方向走去。

我和姐姐長吁了一口氣,可是內心裡卻是更加好奇,奶奶到底想要幹嘛?

姐姐示意我繼續看下去,不一會兒,崔家奶奶就走到餐桌旁,只見她從盤子裡把我們晚上吃剩的半個西瓜拿了出來,又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我們一笑,然後嘴裡嘟囔了一句我們都聽不懂的話,高高地舉起了菜刀,「咣」一聲剁了下去。

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我不知道姐姐現在什麼感受,反正那一瞬間,我有種錯覺,覺得奶奶剁著的不是西瓜,而是我的腦袋。

她剁了好久,我們也看了好久,原本的睡意也被滌盪的一乾二淨,我不知道那半個西瓜跟崔家奶奶有多大仇,我只知道,那「咣當咣當」地響聲,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之後,崔家奶奶將那些早已被剁得面目全非的西瓜攬進了盤子裡,又沿著原路將菜刀放回了廚房,最後走到她房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衝著我們一笑,然後關上了門。

看到那空蕩蕩的大廳,我和姐姐呆呆地站立了很久,才瘋也似的跑上了床,將頭蒙在被窩裡,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起先還是一正一反睡著的,漸漸地我們倆抱在了一起,可是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姐姐,我怕。」

「弟弟,我也怕,我們抱緊一點就不怕了。」

「……」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崔家奶奶還是和藹可親的給我和姐姐夾菜,不過我心裡卻總用一種不適感,連同不舒服的還有姐姐,不過,正常時候的崔家奶奶絕對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我們不忍心傷她的心,便也硬著頭皮吃掉了。

從那以後,因為多了一門心思,我和姐姐晚上都睡得很淺,每天晚上,我們都能聽到大廳里叮鈴咣當的動靜,有時候,那個聲音離我們的屋子很近,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崔家奶奶剁完了西瓜,那她會剁什麼?桌子嗎?或者她現在正在剁我們的門。

每當這時候,我和姐姐就抱得更緊了一些,有時候,我實在怕的不行了,她就會把我摟在懷裡,捂著我的耳朵,那段日子,我甚至覺得我又回到從前,回到了那些和小姨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只不過姐姐懷裡沒有小姨柔軟。

這樣的日子我們過了三年,我和姐姐關係的融洽讓我媽和我後爸倍感欣慰,我後爸一直在夸姐姐懂事乖巧,她總是笑笑卻不說話,但眼角閃過的一絲落寞還是沒逃過我的眼睛,我想,她應該是在想自己的親弟弟吧。

二年級的時候,姐姐跟我說,「明明,以後睡覺,你可要穿褲子哦!」

我感到莫名其妙,撓著頭問,「姐姐,為什麼啊?睡覺還穿褲子啊?」

「笨蛋,你長大了,當然要穿褲子了,跟阿姨出去的時候,我幫你挑的,怎麼樣?喜歡吧?」

姐姐說著從背後拎出了一條小小的男式卡通小內內,上面印著一個奧特曼。

「我才不穿呢!難受死了,勒著難受。」

這下子姐姐不幹了,說我浪費她一片心意,追著我在房間跑了三圈,硬生生把我褲子給扒拉下來,給我套上了,並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聽話,以後姐姐不摟著你睡了。」

我對此表示很無奈,最終俯首在了姐姐的淫威下。

那一年的冬天,一場大雪後,崔家奶奶,去了另一個世界,於是家裡空出了一個屋子,我繼父在我媽的攛掇下,以孩子大了,不方便睡在一起為理由,讓我搬去崔家奶奶的那個屋子住,儘管我對此表示了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拗過大人。

不過我住進那個屋子的時候,總感覺崔家奶奶還在這個屋子裡,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閉眼,我就感覺到崔家奶奶拿著菜刀站在我的床前,對著我笑。

於是乎,我就會抱上枕頭去敲姐姐的房門,姐姐總會笑著罵我一句沒出息,你都快四年級了,還跟姐姐睡啊?但卻會讓開門讓我進去。

她的房間很香,有時候會讓我有種莫名的興奮,那一段時間,我很快樂,常常聽人說,上帝在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我想著崔鶯鶯就是我的那一扇窗,上天讓小姨離開了我,卻送了一個姐姐給我,也是不虧。

有一天我早晨起床的時候,姐姐還在熟睡,我無意中摸了一下床單,發現濕漉漉的,抽出手一看,竟然是血,我嚇得趕緊坐起來,掀開被子,才發現血是從姐姐的大腿間流出來的,當時就一頭冷汗,趕緊搖醒了姐姐,她一看這場景,立馬把我轟出了房間,隔著門嗔怪道:「臭明明,以後自己睡,姐姐不要你了。」

這下子可悲催了,從此以後又得是孤身一人,上帝啊!你怎麼又把我的窗給關上了呢?

我苦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那個屋子雖然怕,但我也是無可奈何,我已經長大了,再去哭鼻子博取姐姐的同情,未免太作了。

那時候,別說是姐姐,就連我也嫌棄我自己。

我的生活開始進入了正規,整個家也開始蒸蒸日上,繼父有本事,沒過幾年,就混到了兒童醫院的副院長,拉帶著把我媽也提拔到了護士長,兩人又開了一家飯店,整日忙得不可開交,錢賺的越來越多,可是一家人相聚的日子卻越來越少。

崔鶯鶯長得很快,當她穿著時髦的超短裙黑絲襪在我面前晃蕩的時候,我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原來那些過不去的坎,總有一天會變得無關痛癢,原來那些以為無法忘記的事,總有一天會在念念不忘中忘得一乾二淨。

我和姐姐的感情依舊很好,好到高中的同學,都以為她是我的戀人,無不露出羨慕的表情,可每當我說出真相,她是我姐之後,個個卻有喜笑顏開,爭相跟我索要她的聯繫方式。

不過我總是會說,你們這些癩蛤蟆別想著吃天鵝肉了,我姐心裡有人了。

那我姐心裡的那個人,被我自然而然地想像成了我自己……

當然,對於我這種臭不要臉的想法,同學們是渾然不知,姐姐也是。

我高一那年,姐姐提前被南方一所傳媒院校錄取了,這是她的夢想,我替她高興,可是,送她走的那天下午,我還是忍不住哭了。

這兩個可惡的女人,怎麼都在我最茫然不知的選擇離開了我,而且還都選擇了南方,南方有那麼好嗎?

不過姐姐比起小姨還算好的,她臨行之前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交待我好好讀書,以後記得來南方找她。

姐姐走了,我的生活又陷入了一潭死水,無聊、無助、無趣。

這樣的生活直到高二才發生了變化。

那年開學的時候,我們班來了一家轉學生,長得十分漂亮,唇紅齒白,那打扮時髦得跟個女明星似的,讓不少男生心猿意馬,可能也是緣分吧,班主任把她調在了我的前面。

九月份的秋老虎十分曬人,天氣一熱,她總是會穿著漂亮的裙子來上課,不同於我們班女生喜歡穿得紅紅綠綠,她的裙子都是那種淺色款,清新淡雅不說,關鍵的是某些東西還若隱若現。

我在同學們眼裡一般都是比較老實少話的人,可是我畢竟是個青春期的男孩,也有自己內心的一點騷動。

所以在那個時候,我總喜歡把一些筆啊書啊本子啊故意掉在地上去,趁機在桌子地下好好地偷瞄她一番,白嫩的雙腿,曼妙的身姿,簡直看得我如痴如醉。

這樣一來,我每天就陷入了深深的躁動之中,根本無法專注的聽課,長此以往,成績也一落千丈,成了班主任的重點關注對象。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雖然大家的審美觀有區別,但總體的大方向總是不會變,於是,那段時間我們班的男生陷入了集體的躁動之中,那姑娘的抽屜里每天都被情書禮物塞的滿滿的。

看到這種情況,我打心眼裡不開心,我在想,要是教室里就我和她兩個人該多好?其實,我早就也想寫情書給她了,可是我這人從小經歷養成的性格就是怯懦和自卑,我怕她拒絕我,這要是被班裡人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

然而,隨著日子的推移,我卻發現了一件令我開心的事,雖然那些本班的外班的情書每日還是堆得滿滿的,可是這女孩一個多月來卻絲毫不為之所動,甚至連多看哪個男生一眼我都沒發現過。

我有個發小叫二狗子,他現在跟我一個班,慶幸的是,他還是我的同桌。

這也是我在這個班唯一的樂趣,至少還有一個相熟的人,不然,以我的性格,那該是多麼無趣。

二狗子這人從小騷包,據傳說他小時候就知道偷看女人洗澡,長大了那還了得,他起先以豪情萬丈的姿態給那女生寫了一封情書,三天後又寫了一封,一周後再寫了一封,可是這些情書全都如同泥牛入海了一樣,杳無音訊,甚至連漣漪都沒濺起。

於是,為了挽回面子上的損失,這騷包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間在食堂吃午飯的時候,開始攛掇起我來了。

他說澤明啊,都說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我靠!你就是那大隱啊,深藏不露,平常也不跟班裡人來往,沒準這姚詩語就看上你這樣的呢?不去試試嗎?萬一她答應了,那可是……

我承認二狗子的忽悠本領又高了不止一籌,不過我也明白自己幾斤幾兩,本班的外班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淹死在前面了,我去踩那地雷幹嘛?炸了還不得被笑死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癩蛤蟆就該做癩蛤蟆該做的事,別他媽一天凈盯著天空想著吃天鵝肉,沒準有烏鴉屎掉下來了。

二狗子說我這種思想完全是投降主義,他說往往最出其不意的事往往就會發現在最出其不意的人身上。

可能是出於原始本性的涌動,亦或是二狗子的忽悠本領的確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被這個騷包一通說,我竟然開始心痒痒了,寫就寫一份咯,又不會懷孕。

按捺不住內心裡的激動,我開始憧憬起我牽著姚詩語的手走在上學路上的場景,儘管那樣有可能被老師看到處分,但比起全校人羨慕的目光,那點疼算什麼?

說干就干,我屁顛屁顛地跑去了文具店,買了幾張好看的花紙,又買了一支很好用的中性筆,開始樂滋滋地籌劃應該用什麼樣的文字打動姚詩語這個女神。

那天整個下午我的思想都在拋錨,臨上晚自習的時候,我見班主任還沒來,便小心翼翼地鋪開了花紙,拿出了早已準備的精緻中性筆,開始了我的書寫。

每一筆每一畫我都寫的特別認真,那時候郭敬明很火,所以開頭的時候我還化用了幾句他的情詩上去,一時之間竟然進入了一陣全神貫注的狀態。

正時候,二狗子卻用腳踢我,用胳膊肘懟我,還給我使勁使眼色。

我的位置在最後一排靠後門的地方,慌亂中扭頭一看,才發現班主任正透過後門的窗戶一臉陰沉的盯著我,目光中儘是嚴厲之色。

我當時整個人就不好了,糟糕!八成我剛才的所作所為全給她看在眼裡了,這下子要倒八輩子血霉,然而,我當時實在是太年輕,最主要的是內心裡還抱著最後一點的僥倖,沒準他是在看騷包二狗子呢!我可是一直在埋頭苦書,她肯定以為我在作功課。

於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把紙悄悄塞進書里,然後放進了書包。

這時候,班主任也從前門踏著方步進來了,她直接從過道里直奔我桌前,伸出了手,語氣生硬地說:別裝了,拿出來吧!

我一時懵逼,急忙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疑問道,拿什麼?我剛剛一直在做作業啊!二狗……不,林磊可以作證。

二狗子聽我把他拉下了水,「蹭」一下站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剛想說話,卻被班主任凜冽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老師自然也是當過學生的,她當然知道學生的那一切勾當,當下班也懶得再問了,直接一把推開我,從我抽屜里一陣鼓搗。

不出意外的,那張情書墜入了她的魔掌,她先是拿起情書端詳了一番,然後露出了一個嘲諷笑容,留給我了我一個決然的背影,走到了講台上,開始讀了起來:

「每當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時候,雲彩上都是你絕美的容顏,他們說,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情書的內容很文藝,但是卻被全班同學笑得一塌糊塗,有幾個平日裡這個班的大佬,已經笑抽在椅子上,罵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樣云云。

姚詩語也惡狠狠地轉過身來瞪了我一眼,眼中儘是嘲諷與不屑。

想必班主任也是讀郭敬明的,最後她來了一句神補刀:李澤明,你可以啊,連寫個情書都抄襲,還有臉拿著你爸媽的血汗錢在這裡混日子?

當時的我氣急敗壞,而更多的也是感覺到丟臉,如果當時地上有個老鼠洞,我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來躲避世人對我的嘲笑與譏諷,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然而並沒有。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一刻,我從小到大積攢起來的負面情緒瞬間爆發,家庭的變故、小姨的離去、同學的欺侮……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我腦中無限循環地播放著,讓我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指著班主任,直接一張口,就迸了出來,:我再怎麼不堪也比你這個靠出賣肉體的爛貨要強!

同桌二狗子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直接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是最了解我的,李澤明怎麼可能這麼霸氣?

與此同時,原本嘈雜紛亂的教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安靜到只能聽見班主任粗重的呼吸聲,班裡所有人,包括前排那些平日裡只顧埋頭讀書的好學生都轉過了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大概他們都在想,臥槽!反了天了,這李澤明不想活了?竟然敢如此說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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