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父親早逝,由他母親一手帶大,他母親為了他一直未曾改嫁,母子關係自然親密。我和向華談戀愛一年後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當時,我心裡有過猶豫,就怕向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成長會有戀母情結,婆婆則會有戀子情結。這種疑慮我還和向華說了,向華當時笑我太傻想得也太多。
「我媽帶大我不容易,我肯定是要孝順她的,但是,我們母子關係非常健康,你嫁給我,我媽一定會心疼你,待你如親閨女一般的,而我,你大可放心,我對你的愛和對我媽的愛是不衝突的。」
向華抱著我,給我最為溫暖的承諾,也給了我安全感,我點點頭,依偎在他的懷裡,打消了顧慮。
「我相信你和我媽能融洽相處的,但是柔柔,萬一你要和我媽起了什麼衝突,我當著我媽的面說你一兩句你也別難過,你要知道我心裡是向著你的,這是我們夫妻的秘密,說你是假的,只為家庭和睦。」
聽了向華這個話我心裡一點也不難過,相反的覺得他倒懂得周旋母親和老婆之間的關係,只要他心裡向著我就好,我點點頭,笑道:「好。」
我們的婚房三室一廳,有一百二十平米,我們的臥房和婆婆的房間緊挨著面朝南,向華說婆婆省吃儉用買了這套房,婚房的裝修也是由她一手操辦,我對婆婆自然敬重孝順。
新婚夜,我和向華雖然疲憊不堪,但洞房花燭夜是人生幸事,自然免不了一番激情,事後已是凌晨兩點,我和向華洗漱過後倒在床上相擁而眠。
這個時候婆婆卻來敲門了,她輕聲地問:「小華,睡了沒?」
向華起身開門,說:「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睡,今天您也累了,還是早點睡吧!」
我支起身,看到站在房門口的婆婆端著一個托盤,以她一貫溫柔的語氣說道:「把這湯喝了吧。」
「哦。」面對母親的疼愛向華自然欣然接受。
婆婆替我們帶上房門,就回她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向華是什麼湯啊,給我也喝點,我正巧肚子餓了。」
「好,一起吃吧。」
湯其實是一碗雞蛋湯,裡面放了核桃仁、芝麻、花生、紅棗等食材,我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笑著說:「向華,你媽對你可真好,不過好偏心哦,今天我也累了,卻只給兒子補,都不給兒媳婦補補。」
向華笑著安慰我:「送到我們房裡來自然是給我們一起吃的。」
這本是一個極為平常的小插曲,我們都沒放在心上,第二天我和向華就去蜜月旅遊了,臨行前婆婆千叮萬囑給我們備足了必須品,當時我覺得有這樣一個為我們操碎了心的婆婆也挺好的。
蜜月回來,我們的生活恢復照常,我和向華都開始上班,但畢竟是新婚燕爾免不了夜夜歡好,而我的婆婆也會在每個晚上給向華送上一碗湯。我心裡納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有問題。
婚後我第一次來大姨媽,我和向華也只好宣告休戰,奇怪的事來了,我來大姨媽這幾天晚上婆婆就沒再送來湯給向華喝。大姨媽五天後乾淨,又逢周末,忍了幾天的向華自然欲求不飽,折騰到凌晨一點,婆婆敲響房門給向華送來補湯。
這晚,向華也覺察到哪裡不對勁了,這碗湯也喝得不似之前這麼幸福歡快了,第二天晚上,我和向華很有默契地選擇四目相對,沒有心思啪啪,似乎在等待什麼,然,房門整夜不曾敲響。
心裡有了那麼點陰影,我們安靜了幾天,可是向華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小聲地問我:「老婆,可能只是湊巧,我們是不是過於敏感了。」
我知道向華的心思,抵不過他的挑逗,兩人終究還是啪啪了,不過,我心裡存著疑,自然不似之前這麼放得開。清洗過後,我們盯著房門,敲門聲如意料之中一般響起。
這次向華忍不住了,但我感覺到他在刻意隱忍,他說:「媽,您不要太辛苦了,大晚上的起來給我打蛋湯,以後不要這樣了。」
婆婆笑了笑,好似沒聽懂向華的言外之意,說:「媽不累,不辛苦,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說完別具深意地瞄了我一眼,我頓感頭皮發麻。
婆婆出了房門,我一把抓著向華,低聲說:「向華,我受不了,我感覺你媽在監視我們。」
想起這一個月來,我和向華夜夜纏綿,忘情時我興奮高亢的聲音模樣也許都被婆婆聽到看到,我有一種無力的嘔吐感,「向華,我要回娘家!」
向華整夜安撫我,並保證一定會把這事弄明白。
第二天,我趁婆婆去買菜的時候,將臥室徹底地來了個大檢查,最後,果然在電視機背面下方發現了針孔攝像頭。
我連生氣和質問的力氣都沒有,整理衣物,飛一般地跑回了娘家,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踏進這個家門半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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