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離世後留下了許多不能隨便打開的親筆信,直到85歲時他才終於讀到最後一封信…

死亡是人們最不想面對,卻又無法避免的問題。Rafael Zoehler的父親因為癌症去世,那時他還只是個8歲半的孩子。但父親的離去並不是父愛的終結,他給兒子留下了一些重要的信,用以指導兒子的人生,繼續履行父親的責任。直到Rafael離世,這些信都是他珍貴的財富,裡面的每一個句子都足以讓人落淚。

Rafael的父親是一名不出名的音樂家,他不幸罹患癌症,在27歲時離開了這個世界,那時的Rafael還只是個8歲半的孩子,他人生中第一次參加葬禮,棺材中躺著的就是自己的父親。但父親重病期間,從來沒有說過與死亡有關的話題。即使他躺在醫院中,渾身插滿輸液管,也沒有提起過死亡。

父親在病床上時還在做未來計畫,比如明年和Rafael去釣魚、旅行等等。但死亡來得如此突然,永遠不會讓人做好準備。媽媽將Rafael從學校接到醫院,醫生告訴了他們父親死亡的消息。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但父親託護士給了他一個鞋盒,那裡面裝滿了信。

Rafael打開唯一一封沒有裝在盒子中的信,上面寫著:

「兒子,如果你看到了這個,說明我已經死了。對不起,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不想告訴你這些,不想看到你哭泣。好吧,看起來就像我騙了你,但我覺得將死之人有自私一點的權利。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現在還是可以教給你一些東西,畢竟你對這些事根本毫無所知,所以我為你寫了這些信。你要在特定的時刻打開它們,好嗎?這是我們的約定。

P.S:我沒有寫信給你媽媽,她已經得到我的車了。」

那個年代很少有列印信件,Rafael幾乎看不懂父親醜醜的字,但這些信卻讓他心情平靜,甚至露出了微笑。這就是父親的做事風格,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開玩笑。那個盒子成為了Rafael最重要的東西,他知道自己生命的每一刻都被父親用心寫在了信上,但等到那些事發生,卻需要很長時間。

7年之後,Rafael與媽媽搬家,裝著信的盒子也不知道被放到哪裡去了,但他因為媽媽的新男友與她發生爭吵,傷心欲絕下又想起了那個盒子。Rafael在臥室翻箱倒櫃,終於在衣櫃中的一個箱子中找到了它。

翻閱其中的信時,他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事,比如「當你第一次吻一個人的時候」、「當你不再是處男的時候」……最後,他找到了那封「當你和媽媽發生最糟糕爭吵時」的信,信的內容很簡單:

「現在立刻去向你媽媽道歉。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爭吵,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但我了解你的媽媽,謙卑的道歉才是解決這件事的好方法。我所說的謙卑,是指去跪下道歉。

她是你的媽媽,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知道她當當初選擇順產,只是因為別人告訴她那樣對你比較好嗎?你見過女人生孩子嗎?你還需要其他證據去證明她的愛嗎?去道歉,她會原諒你的。」

Rafael衝進媽媽的房間道歉,他們看著父親的信,都流下了眼淚。但這次事件之後,父親成為了他們經常談論的話題。媽媽會告訴Rafael一些父親的奇怪習慣,比如草莓和義大利臘腸同時吃等等。這些事讓Rafael感覺父親就在身邊。

不久後,他讀了那封寫著「當你不再是處男的時候」的信:

「恭喜你,兒子。別擔心,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第一次總是很糟糕的。我的第一次是跟一個很醜的女人,她那時候還是個妓女。我最大的擔心就是,當你讀完信後跑去問你媽什麼是處男,或者更糟糕,去問你媽什麼是打手槍,你知道那是什麼,對嗎?但那可不關我的事。」

父親的信陪伴Rafael走過了一生,那封「當你結婚時」的信讓他感動,還有一封「當你成為一個父親時」的信更給他帶來了震撼:

「現在你會了解愛的真諦,你會意識到自己有多愛她。真愛就是你從這個小傢伙身上感受到的,我不知道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只是個死人,可不是預言家。

享受這一刻吧,這是偉大的瞬間。現在時光會飛逝,所以確定你將會一直陪在她身邊。別錯過每一個瞬間,因為它們不能從頭再來。給他換尿布、洗澡,為他作出榜樣。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父親,就像我一樣。」

Rafael讀過最讓他痛苦,也最短的一封信是「當你媽媽去世時」,這封信很短,卻讓他非常難過,這是唯一一封沒有讓他開心的信了:

「她現在是我的了。」

Rafael堅守和父親的承諾,從來沒有在事情發生前去讀那些信,但那封名為「當你意識到自己是同性戀時」的信卻不同。因為他覺得自己永遠沒機會打開了,所以必須看一看:

「我能說什麼呢?真慶幸我死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死了一半的我意識到,我們對那些不重要的事太在乎了。你覺得這會改變什麼嗎?孩子,別傻了,開心點。」

85歲時,Rafael躺在病床上,讀了最後一封沒讀過的信,上面那句「當你時間到了」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

「你好,兒子,我希望你現在是一個老人了。

你知道,這是最開始寫的一封信,也是寫起來最輕鬆的一封。它把我從失去你的痛苦中短暫的解救出來。我知道,你心裡知道自己真的快要死了的時候,會相對輕鬆的談論死亡。

在我生命的最後幾天裡,我會想了我的人生。我有一個短暫卻快樂的人生。我是你的爸爸,你是媽媽的丈夫,我還要奢求其他的嗎?想起這些讓我感到很平靜,現在你也這樣想一想。我建議:不要害怕。

P.S:我很想念你。」

父親去世時留下的信,指導了Rafael的一生。他85歲時仍舊像個孩子一樣,等待27歲的父親給他上下一堂課。父親不能再給他擁抱和晚安吻,但這些信卻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就像父親活著一樣。父愛永遠不會消失,只是用不同的形式存在。分享出去,讓大家都看到這些感人肺腑的生命之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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