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外鬼混,對妻子撂下狠話說要回家除非『橫著回來』,結果不久後回來了...

蘭桂做夢也想不到丈夫回來了。
丈夫曾給她撂下狠話:「要我進這個家門,除非讓我橫著回來!」
可丈夫現在真實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是「豎」著回來的。
蘭桂問:「回來啦?」時,眼中已噙滿了淚水。
丈夫也不回答,他盯著蘭桂手腕上的兩隻銀鐲子說:「快,把它給我褪下來!」蘭桂吃驚地說:「這可是我們媽留下來的,你要它幹什麼?」丈夫不耐煩地說:「叫你褪你就褪,用得著問這問那嗎?」蘭桂用兩隻手交叉護著手腕說:「這我不能給你,我們媽留給了我,將來我還要留給我們的兒媳婦呢!」
「廢話,銀手鐲是我媽留給她兒媳的,可你現在撒泡尿看看,你像她兒媳嗎?」說著,丈夫狠勁地把蘭桂推到牆角,摁住她的雙手拽下了兩隻銀手鐲。
丈夫揚長而去。又回城裡了。
蘭桂傷心地啜泣著,兩隻眼紅腫得像兩顆大胡桃一樣。兩個兒子放學回來後問她怎麼了,她很不自然地擠出一絲笑說:「覺得眼睛有些痛,可能是患眼病了吧!」大兒子很懂事,就趕快到村醫那裡買了一瓶眼藥水要母親點上。蘭桂疼愛地說:「好孩子,媽睡覺時點!」
這是一個叫做狗尾岔的小山村,非常偏僻,村民大多居住在半山坡上。山下是一道大澗溝,也是通向村外的唯一一條道路。村上有幾個老人都六七十歲了,還沒有走出澗溝到城裡去一趟呢。
蘭桂15年前嫁到這裡時剛滿20歲。說起來,別家的大姑娘都是山裡的嫁到川里,川里的嫁到城郊,城郊的嫁到城裡。可川里的蘭桂卻嫁到山裡。後媽說:「山裡的糧食多,不怕挨餓!」
蘭桂嫁過來時公公早就去世了,在這之前,患病的婆婆癱瘓在床,就靠兒子鏟鍋扒灶,生一頓熟一頓地湊合著過日子。

這個家就像沒住過人的地方一樣,牆角滿是蜘蛛網,桌子上鋪著厚厚的一層塵土,地上亂擺著雜物,擋得人連腳都邁不開。廚房裡更是髒得不像樣子,光是在案板上,蘭桂就鏟了一大碗面垢,她又用兩大盆清水反覆擦拭,才洗凈了案板。
蘭桂除了下地幹活,就是清理院子裡的雜草,清洗衣物被單,從上到下打掃房子,一件一件清潔家具,再擺放得整整齊齊。幾個月下來,總算把這個不像家的家料理得像家了。
癱瘓在床的婆婆被蘭桂伺候得紅光滿面,第一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村人說:「如果不是蘭桂伺候得好,她婆婆早都上狗尾山了(喻去世)。」
前年,婆婆臨終時指著手腕上的銀鐲子說:「留給我兒媳蘭桂!」蘭桂是悲傷地哭著把鐲子戴在手腕上的。
婆婆不在了,自小沒有受過多少管束的丈夫越發放蕩了,他整天就愛滾在那些丈夫出外打工的女人堆里湊熱鬧,晚上有事沒事敲她們家的門。有的女人朝他吐口水,罵他不要臉,有的卻跟他打情罵俏。時間不長,他就跟一個把丈夫攆到外面打工的小媳婦黏糊上了。蘭桂辛辛苦苦種的糧食都被他換成錢花了。
蘭桂為這事哭過、鬧過,可丈夫就是不能回心轉意。沒辦法了,蘭桂就哭著祈求娘家的一個堂叔託人在城裡給丈夫找了個看門的差事。
山里人巴望不得去城裡幹事,丈夫自然高高興興走了,蘭桂也總算省心了。
可沒過多長時間,蘭桂的心又像被貓抓了一樣難受。她聽在城裡做生意的鄰居講,丈夫跟一個來縣城給孩子上學做飯的鄉下女人好上了,還出錢幫她租房子、進貨做燒雞生意呢。蘭桂不解地問:「那這個女人的丈夫就不管了嗎?他怎麼能放開讓自己的婆娘跟別的男人鬼混呢?」鄰居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她男人也在外面打工,賺了錢就去抽菸喝酒,找站街女。能有別的男人替自己出錢養活老婆孩子,他當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蘭桂心裡又氣又急,第二天一早就向城裡趕去。丈夫見了她先是一驚,接著就瞪著眼睛厲聲責問她為什麼要來城裡。蘭桂也沒有提起鄰居說的那件事,她只是柔聲說:「我們不看這個門了,還是回去吧,回去了我好好伺候你!」
「哼,回去?要我進這個家門,除非讓我橫著回來!」丈夫的絕情真是傷透了蘭桂的心,她是一路哭著回到狗尾岔的。

丈夫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晃就是三四年,蘭桂聽熟人說他和那女人的燒雞生意越做越好了,還在城裡買了樓房,現在都公開地同居在一起了。
無可奈何的蘭桂想:丈夫雖然和別的女人住在一起了,可他終歸是自己的男人,等他老了蹦躂不動了還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這回蘭桂想錯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丈夫的噩耗。
那女人捎話來,說蘭桂的丈夫得暴病死了,如果蘭桂一家不管,他們就要僱人卷在席筒里埋葬他。
蘭桂悲痛欲絕,她叫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丈夫的叔伯兄弟,要把丈夫拉回狗尾山安葬。
在城裡,她看到那女人兩口子又說又笑,女的還戳著男人的額頭指點著什麼,她手腕上的銀鐲子分明就是婆婆留給自己的呀!
靈車到了大澗溝,蘭桂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她哭著、喊著:「死鬼,你怎麼就說要『橫著回來』呢,你不該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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