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帶著老婆回到他已別18年的「故鄉一游」,走向「導遊」時,他卻假裝「視而不見」...

| 2017-02-08| 檢舉

大年初二,城郊流水村的魏素花大媽起了個大早,她穿了一身新衣服,早早來到火車站,是要接兩個人,她的兒子江海和媳婦小娟。

今天她來,不是以母親身份帶兒子回家,而是以導遊身份帶兒子和小娟在家鄉旅遊。兒子重金聘請了她。說起魏素花與兒子江海的關係,真是一言難盡。

十八年前,魏素花與丈夫感情破裂,離了婚,兒子江海跟了她,當時江海只有5歲。

一年後,魏素花為方便改嫁,覺得江海跟在身邊,新丈夫不會喜歡,於是把江海送到原丈夫家,原丈夫不肯接收,她又把江海送到外縣自己親戚家,親戚代養了一年,想把江海送回來,魏素花不肯接收,經魏素花同意,親戚最後把江海送到外省一個沒有孩子、想收留孩子的朋友家。

這一別就是十八年,魏素花從來沒去看望兒子,也從不過問兒子的情況。當魏素花與第二任丈夫離婚後,她才想起兒子,因她與第二任丈夫沒有子女,她想把兒子接到身邊。

江海當時年齡雖小,但對父母離婚、母親的所作所為印象頗深,內心長期籠罩陰影,也不知哭了多少次。長大後,他發誓不會認自己的親生父親和母親,更別說回到他們身邊去。

大年初二會要回來,江海是在繼父繼母勸說下,回來跟親生母親見一面,同時也是到故鄉一遊,想找回一些兒時的記憶,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魏素花很高興兒子能回來,雖然不能回家,但見一面她也很知足了。

外面雪花越來越大,空氣有些濕冷,魏素花在出站口,高舉著寫上自己名字的牌子,跺著腳,盼望兒子和媳婦早早出來。

火車進站了,兒子和媳婦出來後,看到了她高舉的牌子,向她走來,他們都看見了對方,但沒有那種母子重逢、熱烈擁抱的親熱勁,也沒有相互凝視、熱淚盈眶的重逢感。魏素花看見兒子,雖然很激動,上前走了幾步,但江海看見魏素花,卻和媳婦有說有笑,看見她像看見路人一樣,最後才說導遊來了。

魏素花眼含熱淚,笑著接過兒子手中的行李,帶他們出站上車,住進縣城的賓館。

接下來幾天,魏素花帶著兒子和媳婦逛了城區內的一些景點,最後他們來到流水村。

進村要經過一條小河,小河上有一座石拱橋,橋邊有幾棵大黃葛樹。魏素花帶兒子和媳婦上橋,魏素花看見河邊的石灘時,她對江海說:「海兒,你小時候,媽媽經常在河邊的石灘上給你洗衣服、洗尿片,你3歲的時候,到了夏天,媽媽還經常帶你到河邊來洗澡,教你游泳,這些,你還記得麼?」江海向橋下看了一眼,說有點印象。

經過一片農田,田梗上有幾個稻草堆。魏素花看見稻草堆,似乎又回到過去的時光,那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她指著稻草堆對江海說:「你小時候,爸爸媽媽在田裡做農活,媽媽放你在稻草堆上玩耍,藍天白雲下,你逗小蛐蛐耍,你在快樂成長。」江海說有印象。

走完農田,經過一座山坡,魏素花看見山上的樹林,想起一件事說:「你小時候,爸爸媽媽在山上砍柴,你從山坡上滾下來,腿磕出了血,媽媽嚇壞了,是媽媽把你送進縣城醫院,包紮了傷口,為這件事,媽媽還心痛了幾天。」

江海略顯不耐煩說:「導遊,你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能不能說點別的。」

聽到這話,魏素花眼中興奮的光一下黯淡下去。她略顯悲傷,眼中含滿淚水。

前面山坡下出現一座瓦房,竹林掩映,青磚綠瓦,竹林還是那片竹林,瓦房還是那座瓦房,什麼都沒有改變。江海記得這就是自己曾經幼時的家,既遙遠又模糊,有時又如此清晰。他停下腳步,看了又看,卻不再向前。

魏素花也看見了,她好想兒子走進家去,兒子沒動,她又感覺時光十分慢長。只有一百多米路了,再走兩百多步就可以跨進家門,兒子,你為什麼不向前走呢?

魏素花問江海:「孩子,前面就是你曾經的家,你真的不想進家門看一看嗎?」

江海搖搖頭,他說他看見瓦房很知足了。說完,他眼中含滿淚水,想起兒時的記憶,他有些傷感,他不想再揭傷疤了。

過了一會兒,江海掏出鈔票對魏素花說:「媽,我看見了,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家門我就不進了,都是一些過去的記憶,我不想再去回憶。這一萬塊錢,是我和小娟孝敬你的,無論你過去做出對我多大傷害,你今天能陪兒子,我都原諒你了。」

魏素花的眼淚一下奪眶而出,她大叫一聲說:「海兒,你剛才說什麼,你叫我一聲媽了!好好,媽等你這一聲,等了好多年啊。」

江海眼淚刷刷流下來,他埋下頭,留下錢,拉上小娟頭也不回走了。留下魏素花一個人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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