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碗時男友替我接聽了閨蜜的電話,放下電話他臉色鐵青

阿忠與我確定戀人關係之前,並不知道JOE的存在。有一天,在順江路的上島咖啡廳,他眼睜睜看著一個穿緊身褲,戴鑽石耳釘的男人走過來,很自然地摟我的肩膀,並叫我「親愛的」,就無語凝噎了。

JOE是一名造型設計師,在國際比賽上拿過大獎的那種。舉止是有一點娘,大約長期與女人打交道的關係,但他並不是GAY。我從他的顧客變成閨蜜,已經有四年。

這天JOE在我們面前坐下來侃侃而談,主要是我和他在聊,阿忠根本插不上話。我察覺到阿忠的不自在,於是有意把話題引到他身上來,問他最近那個項目進展如何,有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事業是阿忠的興奮點,於是他活躍起來,說,還行,就是甲方有個負責人很討厭,每次送過去的圖紙,沒毛病他也要挑出毛病來。

JOE便在這時插話說,阿忠,不如改天你到我的工作室來,我幫你做個造型吧!漂亮有氣質的人,在事業上會更順暢一些。

其實JOE沒有惡意,隨時關注別人的造型是他的職業敏感,我的形象也常常被他挑刺,然後不由分說就幫我改造。

但阿忠卻因此恨上了JOE,回來就對我嚷,以後離那個娘娘腔遠一點!

我和JOE做了四年的朋友,我們一起分享資訊,探討人生,彼此關心,骨子裡,我已經忽視了他的性別,只把他當作最要好的閨蜜。與女閨蜜相比,JOE不會八卦別人的私事,不會吃醋妒忌,更不會耍女人特有的小心眼,在必要時,還可以盡情奴役他,派他去做那些不適合女人做的事,比如換保險絲,修馬桶。

阿忠質問我,既然JOE不是GAY,我們認識了四年為什麼沒有發展成一對戀人。

其實沒有為什麼,就是彼此不來電,比如JOE喜歡大胸和長腿,而這兩樣我都沒有。

JOE向我保證說,我會試著去討好阿忠,讓他喜歡我,接納我,保住我們的友情。

維也納一個著名的樂團恰好在我們城市演出,JOE很幸運地搞到三張票。於是興奮地給阿忠打電話,邀他帶我去看。

這一招其實本來很討巧,他沒有直接把票給我,叫我帶阿忠去,而是直接給阿忠打電話,讓阿忠帶我去,肯定了阿忠作為男人的主導地位。

JOE如此熱情,阿忠再拒絕就顯得不夠大氣,儘管對音樂毫無興趣,為了不顯得自己沒文化,他還是答應了。

找座位的時候,JOE決定坐在阿忠那邊而不是我這邊。他大概覺得自己很懂事,在阿忠身邊坐下後,還朝我得意地擠擠眼睛。

演出開始之前,JOE抓緊時間與阿忠互動,拿著該樂團的宣傳手冊,熱烈地與阿忠聊起來,從樂團的起源,講到整個維也納的音樂發展史,從創始人講到指揮家,我坐在一旁聽得冒冷汗,分分鐘都擔心阿忠拂袖而去。

幸好阿忠給足了我面子,保持了良好的教養。

在演出開始前的最後一秒,阿忠微笑著問JOE,你會彈鋼琴嗎?

JOE說,不會。

大提琴呢?小提琴?

JOE繼續弱弱地說,也不會。

阿忠冷哼一聲說,那你硬背了那麼大一篇,真是辛苦了。

JOE再打電話來,阿忠就開始翻臉了。

那天我在廚房洗碗,手機響了,阿忠坐在客廳看電視,我對阿忠說,幫我接一下。

電話是JOE打來的,阿忠一聽JOE的聲音,臉色就變了,生硬地說,琪琪在洗碗,你找她有什麼事?

JOE在電話里一聽就叫起來,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洗碗!

阿忠被搞得莫名其妙,提高聲音說,她在洗碗有什麼好奇怪的?

JOE說,她現在經期呀!你居然讓她洗碗,女孩子是用來疼的,你居然這麼粗糙的對待她!

等我聽著不對勁,奮力搶過電話時,JOE已經掛斷,阿忠鐵青著一張臉,我張口結舌,百口莫辯。

直到我在商場門口偶遇JOE,他和一個女孩子站在一起,摟著女孩的腰。

在此之前,我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面,偶爾發條微信,都害怕被阿忠發現。

我一看那個女孩就確定,她就是JOE喜歡的類型,大胸長腿。我決定違背阿忠的禁令,和JOE還有他的女朋友去吃飯。

JOE習慣性地幫我挾菜,並把盤子裡我討厭的花椒一顆顆挑出來,我要喝啤酒,他說,你胃寒,啤酒太涼了,喝玉米汁吧!

我在這時不小心瞟了一眼那個女孩子,發現她的表情很不自在。

其實這頓飯,我們三個都吃得有些彆扭。因為JOE雖然照常關心我,但事實上,他注意那個女孩子更多,和我說一句話,便會看那女孩子一眼,生怕她不高興。

晚上在微信上跟JOE聊天,他忽然說,我懂了阿忠的感受。

他說,真正在意一個人,別人便都看不見了,眼裡只有她,你明白嗎?

我何嘗不明白。我與JOE的友情是財富,但有了阿忠後,這筆財富變成了負擔。我愛阿忠,我也不願意放棄JOE的友情,但是孰輕孰重,自己心裡要有數。

我和JOE,過去都太沉浸在這段友情里,把別人忽略了。

幸好我們都明白得早,幸好我們彼此都有了想要用力去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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