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墨，圖片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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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年了，身在外地想回家的人早早就買好了車票，就等著單位放假，好登上火車奔上回家的路。尚石和妻子也買好了車票，準備回家過年。他們不是回尚石的家，而是尚石岳父母的家。

尚石是大學畢業後來到工作的大城的，他妻子也是這樣，兩個人前年春天結的婚，去年過年時，妻子懷著身孕，怕上下火車不方便，所以既沒回尚石母親家過年，也沒回妻子娘家，小夫妻在自己家裡過的年。

孩子出生後，尚石打電話給母親，和她商量，讓她和父親來帶孩子。但母親斬釘截鐵般給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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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石做母親的工作，說現在家裡有了小孩，多了很多花費，妻子工作不錯，有很大提升空間，她不可能放棄工作回歸家庭。希望母親能來幫著帶孩子。尚石也承諾了，反正你們就我這一個兒子，早晚得跟我一起生活，現在搬來得了。

母親指責他沒良心，她用網上很多老人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懟尚石：誰生的誰帶，不想帶就送人，別看我是做奶奶的，真送人了我心都不帶動一下的，孫子怎麼長大跟我無關。再說了，我把你養大，責任已經完成，至於孫子，怎麼長大和我無關。

話說得夠絕情。尚石沉默了，什麼都沒再說，直接掛了電話。妻子抱著孩子安慰他：沒事兒，產假還有一段時間呢，再想辦法。

夫妻兩個人都知道，其實沒什麼辦法。雇保姆？有點不放心，沒辦法，尚石妻子給她母親打了電話，非常艱難地說了目前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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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難開口，是因為她母親有病，心臟病挺嚴重，挺怕累。尚石妻子希望自己母親來，當然了，她認為母親帶不了孩子，她準備雇個保姆，但讓母親來幫看著點。

母親知道了女兒的處境後，笑著安慰她：沒事兒，我去，我把你供到大學畢業，不是讓你回家看孩子的，你必須上班，打拚自己的事業。你也不用雇保姆，我們有房貸壓力，錢攢著，給孩子以後讀書花。母親還笑著打趣：我把你教育得那麼好，孩子也一定能帶好，以後保證也上名牌大學。

尚石妻子當時就哭了，因為心裡對母親愧疚。尚石緊緊握住她的手，夫妻兩個合計好了，等父親一退休，就讓父母都搬來，永遠和他們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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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年了，尚石突然接到了他母親的電話：你們放假了嗎？今年媳婦生了大孫子，你們得回來過年，添人進口了，這是多喜慶的事兒，也得讓親戚們看看我大孫子。

尚石淡淡地回答：今年去岳父母家過年，況且岳父一個人在家這麼久了，我們得回去看看他。

母親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去她家過啥年啊？不行，必須抱著孩子回來過年。再說了，你們不回來，這個年我怎麼過？我多難過啊？

尚石的聲音依然淡淡的：你平日怎麼過，過年就怎麼過。我們不能回去，我和妻子也張不開這個口。

掛了電話，尚石握緊了妻子的手，兩個人拎著買給岳父的酒往家裡走去。就等單位放假了，好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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