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國大媽:新加坡那些「孤陋寡聞」的安娣們..

來新加坡幾年了,特殊的身份使我能夠接觸到更多的安娣(新加坡對已婚婦女的統一稱呼)。

新加坡面積不及我們中國的中小縣城,沒有耕地沒有農民,清一色都是市民。儘管這邊的華人占到90%以上,可純粹的新加坡華人從骨子裡瞧不起從中國過來的人。他們認為中國人貧窮落後沒禮貌,且大部分來自農村。其實,他們每天為餬口而做工的壓力堪比我們農民。清晨出門時人人油頭光艷,香氣飄遠,很隨便的著裝讓你嗅不出這邊的服裝潮流,見了熟人一個「早」字敷衍而過,好像生活在自閉世界。特別是七八十歲的老人,有很大一部分都在巴剎(相當於中國的飯攤)打工。晚上收工回來時個個蔫不溜秋,精疲力盡。他們對人的尊重只停留在表層,即使是鄰居也很少往來。誰家有吃剩的水果乾果之類,寧願悄悄放在樓下乘涼的桌椅上也不去給人,以免踐踏對方的人格。久而久之,我們中國來新加坡為兒女帶孩子的群體對這邊的華人形成了一種共識,認為他們夜郎自大,連祖宗也丟了。

一次,鄰居安娣過來讓女兒為她讀藥瓶上的英文。我才知道,這邊的安娣大都不會英文。新加坡成立只有51年,由於她們的年齡所致,沒有機會學到更多的知識,她們的時間都在肥皂劇和家務中溜走。她們對現代高科技的東西隔山望海,對中國的了解更是一知半解。鄰居安娣祖上是廣東潮州人,她一生沒出過新加坡,對中國的了解仍停留在上世紀60年代,認為中國人就是農村人,廁所是個大糞坑,男女共用。我推薦她收看我們央視的國際頻道,其中大量介紹我國新農村的衣食住行、中國的古蹟名勝、旅遊美景。她看後很是震驚,覺得出乎所料。漸漸地她和我話多起來了。

女人的天性是不分國界的。其實,新加坡的安娣都愛拉呱愛管閒事,特別是生面孔更是會給予很多的關注。平時我領著孩子外出玩耍時,總要遇上安娣主動和我搭話逗孩子,從她們的主動和禮貌中難以找到歧視我們的蛛絲馬跡。有個華人安娣年紀大了點,她鶴髮童顏,總是收拾得乾淨利落坐在樓下乘涼,我每次出去都看到她憂心忡忡。一次,她和我聊了起來。她告訴我,她以前和兒子住一起,兒子欠債把房子賣掉後她被迫住在女兒家。原來她還是中國幾千年的封建觀念,覺得不應該住在女兒家。我就給她講,中國現在的觀念都翻個兒了,很多家庭都只有一個孩子,有女兒的家庭,父母老了都得靠女兒。她聽了後似信非信。有一次,我把她領到我們中國來的老人聚集的超市外廣場上,讓她接觸更多的中國人,她才知道好多人都是只有一個女兒且住在女兒家。

更有趣的是一位華人安娣和我聊天時,我問她老家是哪裡,她竟說:「我是支那人,就是這裡的。」我愕然!現在啥年代了,還覺得中國人就是被外國列強歧視的支那人。我告訴她,支那是以前日本侵略中國時對中國人的貶低稱呼,現在可不是以前的中國了,中國現在強大得很,哪個國家敢小瞧我們呢?!我給她講釣魚島的事、南海的事,告訴她中國的強大和不可侵犯。她聽後很高興,原來她的祖上是台灣的。其實,新加坡的華人從潛意識中還是期盼祖國繁榮強大的。中國畢竟是他們的根啊!

一次,我領兩個外孫去巴剎吃早點,鄰桌坐著五六個安娣在喝咖啡。她們都穿著工裝,年齡都在60歲以上,看樣子要去做工。小外孫淘氣,吃了哥哥碗里的還要來攪和我碗里的,引得鄰桌的安娣們一陣鬨笑。其中一位問我,你們從中國來吧?我說是,她又問:「是為了孩子們在這裡上學吧?」她把我當陪讀媽媽了。我說:「我是孩子們的外婆,他們都是這邊的公民。」她聽到後很驚訝,說:「竟然有這樣年輕的外婆啊。」她馬上告訴她的同桌安娣們。我告訴她們,在我們中國,養老就是養老,每天自由自在,保健養生,跳舞弄劍。我雖然已退休幾年了,可是不會享福,女兒需要我照看孩子,只能過來幫忙了。安娣們聽了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我和安娣們的故事遠遠不止這些,不論是拉呱還是出去鍛鍊跳舞,我都不失時機地把中國的各種樂事和民生介紹給安娣們,我願盡微薄之力幫助她們充分了解我們的家園,讓她們更加熱愛和嚮往天下所有華人的家園。

文章來源: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39/node132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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