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菲律賓《每日問詢者報》8月29日報道，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29日親自請求中國駐菲大使趙鑒華，允許菲律賓漁民在備受爭議的「西菲律賓海」（2012年9月5日，菲律賓前總統阿基諾簽署總統行政令，正式把菲律賓群島西側的南海海域命名為「西菲律賓海」——觀察者網注）捕魚。

「我希望中國人能夠把菲律賓人放在心頭。我希望你們把我們看作兄弟而非敵人，關懷我們的苦衷。」杜特爾特在菲律賓國家英雄日發表演講時這麼說。當時，場下就坐著趙鑒華。

據了解，每年8月最後一周的周一為菲律賓國家英雄日，以紀念所有有名或無名的國家英雄，反抗西班牙的殖民統治。2016年菲律賓國家英雄日為8月29日。

杜特爾特重申了與中國展開雙邊對話的意願，但他也強調，絕不輕視國際仲裁庭就南海爭議做出對菲方有利的判決。

杜特爾特對中國大使趙鑒華說：「大使先生，我只跟你說眼下，也許得給我們點時間加強兵力，你們實在擁有太多優勢了。「

「大使先生，我不再拿這個說事，這樣只會中斷與中國的對話，這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提議，我們在各個方面都來個軟著陸。」

接著，杜特爾特話鋒一轉，聲稱他最終還是要跟中國討論仲裁一事。

「如今，我不會把仲裁判決掛在嘴邊，但總有一天，我會當著你們代表或者你本人的面，徹底亮明我的立場。」

此外，杜特爾特再度表態稱，不會與中國發生戰爭。不過，這一回，卻是以略帶玩笑的口吻說出。

「大使先生，我只跟你說眼下，也許得給我們點時間加強兵力，你們實在擁有太多優勢了。」話一出，便引來滿場笑聲。

隨後，杜特爾特轉為嚴肅，表示寧要和平，不要戰爭。

「我不會走向戰場。世上不是戰爭就是和平。如果我沒有準備好投入戰場，那麼和平是唯一的選擇。」

對此，趙鑒華並未以具體言辭作出回應，只是報以笑容。

事實上，不僅單單是這一場演講中，杜特爾特對中國的態度在「戰」與「和」間來回搖擺，甚至近期幾次言談中，也總是在兩個極端間波來盪去。

據觀察者網此前報道，杜特爾特聲稱，自己不會蠢到與中國宣戰。但很快，他又態度強硬起來。本月26日與趙鑒華長達一個小時的會面中，杜特爾特又表態稱，中菲雙邊對話要在仲裁結果範圍內展開。他甚至預測，一旦談判崩潰，自己就會親赴沙場。

這似乎意味著需要修正此前分析家對杜特爾特外交政策的判斷。有評論稱，杜特爾特與傳統盟國美國漸行漸遠，而選擇日漸向中國靠攏。

「之」字型或許更能準確形容杜特爾特的外交策略。

中國南海研究協同創新中心兼職研究員許利平對《環球時報》表示，仔細分析杜特爾特這些前後矛盾的話，其目的是一致的：通過這樣的表述放一個氣球，試探對方反應，以獲得他想獲得的利益。這表明他今後的對外政策路線很可能也是「之」字型的。對於他的一些話，我們需要觀其言，但更要察其行，在堅持原則的基礎上，採取一些外交技巧，給對方及時的回應。

對於中國與菲律賓在南海的糾纏，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陸慷曾明確表示，中菲是友好鄰邦，相信雙方有能力、有智慧妥善協商解決有關問題，推動兩國關係重回健康發展軌道，造福兩國民眾。中方期待雙方早日開展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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