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帝國興替四大定律 要研究美國的興衰,就要研究帝國興替這樣的一般規律,那麼我們可分析的樣本,比較合適的,就是比較近晚的幾個全球性大帝國,英國,蘇聯和美國。因為這樣的幾個樣本,都是工業革命之後,脫胎於工業文明這樣的大環境的土壤之中而產生的。 帝國的興替,真的具有普遍的規律可循嗎?答案是有的。簡單的歸納一下,可以認為,帝國興替,存在四個主要的規律和生命周期特徵。 1、國家是個生命體。 狹義的生命觀認為,只有生物體,才算是生命。廣義上來說,由更低級別的系統單元,組成更高級別的可持存的自適應系統,這種組織,都可以稱之為廣義的生命。國家的本質是什麼呢,就是用一套組織體系,來解決人的大規模群居問題。 既然國家是個生命體,那麼就要有培育這種生命形式的土壤。這個土壤,就是世界文明所處的大時代和歷史大環境。 在大航海之前,世界文明的大舞台,就是亞歐大陸和北非環地中海那一小塊地方。除了亞歐大陸和北非之外,世界上其他的大陸,當時還是一片蠻荒。在這個大舞台上,世界文明,一直是雙核驅動。東亞大陸的東方文明,和環地中海的西方文明,它們是世界文明的兩個權力中心。 殖民運動之後,環地中海這個西方權力中心,權柄從鄂圖曼帝國手裡,交給了歐洲諸強。並且,在歐洲諸強的侵略和打擊之下,亞歐大陸的東方權力中心,也陷落了。英國又在殖民時代,從歐洲諸強中脫穎而出,於是一躍成為全球性的大帝國。 工業文明的內生性缺陷,造成了經濟危機的頻繁發生。資本家和工人之間的矛盾,尖銳不可調和,這樣就造成了世界範圍內的工人運動,工人運動的大環境和大時代,催生了共產主義思潮和革命。這些思潮和革命的結果,締就了紅色帝國蘇聯。隨著歐洲諸強連番毀於兩次世界大戰,世界文明的權力中心,從歐洲開始外延,權柄落入了蘇聯和美國。 美國的異軍突起,純屬是一個意外。因為世界文明史上,從未有過亞歐大陸之外的地方,來充當人類文明的領導者。美國的建國運動,大背景是英法爭霸,如果沒有法國人在背後鼎力相助,憑美國13個殖民地上面的那些泥腿子們,不可能會推翻英國的殖民統治,並進而革命建國成功。 冷戰結束後,蘇聯作為曾經的權力中心之一,交出了權柄,四分五裂,它的遺產繼承者俄羅斯,也淪為了二流國家,退出了全球爭霸遊戲。於是,很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美國成了世界文明的唯一權力中心。破天荒的第一次,亞歐大陸之外的其他大陸上的某個國家,奪取了世界文明的霸主權柄。 再看新中國誕生的時代大環境。自從歐洲列強殖民全球之後,工人運動,和民族解放革命,就成了被壓迫者反抗壓迫者的兩大革命主題。而對於當時的中國來說,還得再加上一個主題,那就是,主體民族漢族人要推翻異族統治。 袁世凱和孫文聯手,一個負責動手,一個負責動口,推翻了異族統治,完成了三大問題其中的一個。接下來,就要對付洋買辦資本家和殖民列強。這兩件事,袁和孫都沒能完成。所以,革命還要繼續。 民國的北洋政府,南京政府,武漢政府,都沒有完成剩下來的兩個問題。從民國的北洋政府,到南京政府,再到武漢政府,這個當初為了反抗壓迫和奴役,為了革命而建立起來的組織,越來越走到了革命的反面。於是,革命的問題,又多了一個,推翻民國政府。 為什麼民國一朝會匆匆結束呢,因為它沒有解決中國人面臨的三大問題中剩下的兩個,反資本壓迫,反列強殖民奴役。毛澤東和他的同志們,完成了剩下來的兩大問題。所以,共和國誕生了。 可見,有什麼樣的時代,就會有什麼樣的思想,有什麼樣的思想,就會產生什麼樣的革命組織,有什麼樣的革命組織,就會有什麼樣的國家基因,就會出現什麼樣的國家生命周期。共和國為什麼會選擇馬列這個思想工具,和組織工具呢,因為,就當時的時代背景和革命面臨的基本問題而言,用資本主義無法推翻四大家族和買辦資本家的資本掠奪,依附列強也無法推翻列強,放眼全球,能用的手段,也只有馬列,這幾乎是當時唯一的選擇。 中國近代史的革命階段,是一個連續過程。反異族統治,反列強殖民統治,反買辦資本和權貴資本的掠奪。所以,共和國的國家基因中,就有民族主義,共產主義,和國家主義三大特徵。 時勢造英雄,時代造國家。而所謂的帝國興替,則是世界性權力中心轉移的結果。世界權力中心轉移的背後推動力,則是歷史運動。時代一直在變,權力中心也一直在轉移。這是一場永不停休的接力賽,它的接力棒,就是世界文明的霸主權柄。 2、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 可能有人看到這句話,會覺得這是根本不用說的常識,難道有人會否認這一點嗎?不僅有人否認,而且是有很多人否認。比如,蘇聯解體之前,腦子裡武裝著蘇維埃意識形態的人,會認為蘇聯永遠也不可能滅亡,宇宙滅亡了,蘇聯都不會亡。 今天更是如此,腦子裡武裝著美國民主意識形態的人,他們也認為,美國永遠不可能滅亡,為了在信念中先行消除美國滅亡這種可能性,他們人為的單方面宣布:歷史已經終結,美國是人類歷史上,最後一個帝國,所以美利堅千秋萬代,永不滅亡。 這是一種不自量力十分好笑的行為和觀念。人類這麼渺小,何德何能,可以反抗生死,可以反抗歷史。自稱歷史終結,自稱封印使者,自稱修證成鬼,以及自稱是唯一的神,諸如此類的荒唐好笑的事,也只有活在白日夢裡脫離時代和現實的精神病人,才能幹的出來。 所以說,國家生於時代,順應歷史潮流則昌,逆於歷史潮流則亡。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永不滅亡的國家。有的國家,順應了一個時代,則可以昌盛一個時代,順應了兩個時代,則可以昌盛兩個時代。一個帝國滅亡了,馬上就會有新帝國取而代之,因為新帝國,更能順應新時代,更能解決新時代所提出的歷史問題。 3、以什麼所以生,也會以什麼所以死。 時代就是國家的土壤和養分,國家就如同長在這個土壤裡面的草木。樹脫離了土壤,當然就會死亡,國家也是如此。新的時代孕育了新的國家,一當這個時代過去,那麼,這個國家也會結束它的生命周期。 比如說,西班牙帝國脫胎於大航海時代,一等大航海時代終結,地理大發現完成,西班牙帝國也就壽終正寢了。英帝國脫胎於殖民運動,而一等殖民地時代完成,日不落帝國也隨之日落。 蘇聯脫胎於全球性的反資本剝削的工人運動,而一當資本主義社會,解決了資本家和工人之間的階級矛盾,緩解了如影相隨的惡性經濟危機,那麼蘇聯這種基於階級矛盾的革命合理性,就不再適應新的時代。所以,蘇聯帝國,也隨之土崩瓦解。 美國,亞歐諸強拚死內鬥自毀國運,這個幸運兒坐收漁翁之利,才成就了二戰後幾十年的霸主地位。而一旦世界文明的權力中心,再次向亞歐大陸回歸,那麼美國不可避免的就會淪為一個大號的島國,它的帝國國運,也將壽終正寢。 從大歷史看,美國地處一個邊緣性的大陸,能取得世界權力中心的地位,和中彩票的幾率差不多。中彩票這種事,中了一次,就覺得下次還能中,天天都能中,這是不理智的想法。 4、以什麼所以合,也會以什麼所以分。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句話,很多人都耳熟能詳。那麼到底分分合合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規律呢,分分合合背後又是什麼力量在驅動呢。我們從《莊子·山木》篇里,可以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莊子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親,小人甘以絕。彼無故以合者,則無故以離。夫以利合者,迫窮禍患害相棄也。以天屬者,迫窮禍患害相收也,夫相收之與相棄亦遠矣。」 義大利為什麼屢屢拋棄德國,因為看打不過英法,一怕死就倒戈了。英國人為什麼退歐,因為怕西亞難民,怕南歐窮鬼,怕恐襲炸彈,怕歐盟債務。東歐諸國,為什麼拋棄蘇聯,因為日子過的快揭不開鍋了。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夫以利合者,迫窮禍患害相棄也。 而美國這個國家,正是世界上最唯利是圖最不擇手段的一群人,以利相合,結合起來的利益共同體。日子好過的時候,那是美國夢,大家可以結夥到處去強取豪奪。日子不好過的時候,那就是美國病。搶錢分贓之時,講的是一個制衡,誰都不想吃虧。等美國債務問題爆發,需要有人承擔責任,聯邦裡面的利益小團伙們,他們會跑的比誰都快。 二、從美國夢到美國病 鑄就美國夢的三要素:世界權力中心,從亞歐大陸,轉移到了邊緣性大陸,北美。世界生產中心轉移,從亞歐大陸,轉移到了美國。世界資本中心轉移,也從亞歐大陸,轉移到了美國。 同樣是移民國家,為什麼沒人說阿根廷夢,巴西夢,南非夢,加拿大夢,澳大利亞夢?如果只是追求一種衣食無憂的中產階級生活,不一定非要去美國才能實現。所以說,美國夢表面上說的是世俗奮鬥和成功,它的深層內涵,則是指是由於沐浴在帝國光輝下,而產生的一種愉悅而激動的精神眩暈。 亞歐大陸上,群雄逐鹿,結果大家互相打的稀巴爛,誰也沒逮著鹿,把鹿趕跑到北美洲這種邊緣性的大陸上去了,美國人,白撿了一頭鹿。比滿族人,白撿了明朝的江山,更加的戲劇性,也是一個更大的便宜。這是世界史上,最戲劇性的一次世界權力中心轉移。 幾十年過後,美國夢褪色,美國病凸顯。從2000年到現在,美國人的平均生活水平,不增反降,美國的勞動生產率,不增反降。更棘手的是,從一個曾經的世界上最大的債權國,搖身一變,變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債務國。 從一些基本的常識性的事實就可以判斷出來這樣的趨勢:世界權力中心,正在轉移出美國,向亞歐大陸回歸,回到它本該呆著的老家。美國的生產中心,也已經完成了向亞歐大陸的轉移。美國的資本,也已經轉移向亞歐大陸。現在美國的世界資本中心的地位,只是徒具一個世界央行的殼子。只要亞歐大陸,聯手解除掉美元的世界貨幣地位,那麼美聯儲和華爾街會一夜崩塌。 既然美國夢的深層本質,是沐浴在帝國強權光芒下的精神認同。那麼一旦美國不再那麼的光芒四射,這種精神認同,就會迅速的消失,接踵而來的,則是精神幻滅者,對著帝國屍體的百般踩踏、蹂躪和唾棄。就像赫魯雪夫糟踐史達林那樣。 美國的精英集團,當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所以,他們開始說,是的,我們能解決金融危機,重新振興美國夢。歐巴馬兩屆幹完,美國的債務的問題,其他一系列各種問題,不僅沒有解決,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按理說,有病就應該治病,精神療法是沒有用的。歐巴馬精神療法失敗後,美國面臨的,不是怎麼重新振興美國夢的問題,而是這一身的美國病,會不會致命的問題。 再看接下來的希拉蕊和川普。希拉蕊打出的競選口號是「相信美國夢」,這意思說,要把精神療法這條路走到黑。川普的競選口號是「我們會再次偉大」,比希拉蕊清醒多了,起碼意識到了自己有病,想把問題解決掉,想把美國病治好,然後再次中興。 即便以美國版光武帝自居的川普,當選了美國總統,他能治好美國病嗎?世界權力中心,生產中心,資本中心,都在加速的向亞歐大陸回歸,川普想給美國人治好美國病,這是逆歷史潮流和天下大勢的,雖然精神可嘉,但是無異於螳臂當車。也就是說,美國病,無藥可救。 三、美國解體路線圖 在美國人的政治語彙中,所有不受資本控制的國家,所有單憑資本無法顛覆的政權,它們都是邪惡的,都是專制的,都是不民主的,都是不人權的。這些措辭,可以互換,基本上都是同義詞。 怎麼理解這種思維呢,美國人的全球統治,就是建立在金融掠奪,和代理人政治操縱之上的。打個比方,如果資本是個賊的話,那麼對於賊來說,所有的防盜門都是專制的,都是不民主的,都是不人權的,都是邪惡的。 美國人所謂的顛覆邪惡政權,本質上,就是用武力爆破來拆除這些防盜門,好讓資本如入無人之境。本來和美國人如膠似漆的伊朗,看破了這一點,驅逐走了美國資本,於是美國馬上讓伊拉克去打伊朗,策動了兩伊戰爭。 兩伊戰爭沒有打垮伊朗,美國人也只好悻悻然的伺機再圖謀顛覆伊朗。伊拉克和美國人如膠似漆了一段時間,強人薩達姆看出來了美國人的資本掠奪嘴臉,試圖反抗,緊接著就被美國人一連揍了兩次,還送上了絞刑架。沙特人不知道美國人的真面目嗎,當然知道,只是沙特有心無膽,只好暗暗的使壞,弄出來本拉登這樣的組織去炸美國人。 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過後,美國的軍事承包商發了大財,美國政府則欠下了巨額的債務。國庫空了,無法再進行這種高烈度大規模的熱戰。於是,利比亞戰爭,攤派歐盟去打,西亞,烏克蘭,則攤派給了代理人去操作,對於缺錢的美國人來說,這樣轉包革命運動,比較省錢。 可以看出,因為美國的國力衰退,所以他們輸出民主革命的能力再下降,全球統治力也在下降。在長期的全球統治中,美國的全球利益共同體,根據戰略價值和重要性,可以劃分為不同的利益圈層。 核心層:英國,歐盟,以色列,日本。 外圍層:韓國,土耳其,沙特,台灣,加拿大等。 邊緣層:澳大利亞,東南亞諸國,墨西哥,印度等。 美國的解體,可以分為兩個階段,一個是全球統治利益共同體的解體,等它的利益圈層同夥,從外到內,一層層的全部剝落掉。美國的解體進程,就會進入第二個階段,國內利益共同體的解體。 經過敘利亞一役,相信英歐不會再給美國鞍前馬後的打下手干髒活,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以後再幹這種事,那也是太愚蠢了。所以,英國和歐洲,都會重新審視和定位,自己在全球權力體系中的定位。並給自己找到合適的新位置。 歐洲想重建世界性權力中心,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只會加入亞歐大陸的整合運動中。無論英歐怎麼抉擇,他們都會和美國產生權力分化。推進世界權力中心,從美洲到亞歐大陸的轉移。畢竟,國與國之間,只會有利則合,無利則分,沒人會和錢有仇。不僅可以有亞投行,上合組織,還可以制定亞歐大陸一體化的自貿組織。 太平洋這邊,東海和南海,也一直很熱鬧。不過,再怎麼熱鬧,也不過就是蜀犬吠日。咬又不敢咬,只能一直叫。美國讓日本菲律賓這些國家,不停的鬧著叫著,其實也就是對自己缺乏安全感,要不停的測試,狗還是不是聽話,是不是好使。後來,叫的沒人搭理,就開始打滾,搞南海問題國際仲裁,真是醜態百出。咬不敢咬,叫喚沒人搭理,難道打滾就有用嗎?有些熱鬧,其實就是出醜出的神靈活現吧。 再單說下台灣。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什麼台灣問題。只有中美問題,沒有台灣問題。台灣問題的解決,取決於中美之間地緣權力的再分配。誤射飛彈這種事,說純屬意外,顯然不太可能。其實就是主人在測狗吧。養條狗,不咬不叫,不打滾,不表演,不丟人現眼,還有什麼用。 美國國內的權力組織體系,也同樣是從核心到外圍,再到邊緣的一層層的權力分布。隨著美國的衰落,最低層的階層,生活水平最低的一億多美國人,會首先尋求脫離美國。 接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社會中層群體,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和利益,他們會依附某個權力核心,形成組織,謀求脫離美國。 最後是核心層的統治階層,這個階層,也會分化。他們會形成不同的利益集團,把美國的分裂,從經濟,軍事,司法層面,變成現實。美國的核心統治層,從來不是鐵板一塊,他們之間,既有合作,也有內鬥。不然歷史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次的刺殺總統事件了。 美國越來越嚴重的債務問題,將在未來幾年內,不可避免的會引發更大強度的金融危機。更嚴重的債務違約,這樣的信用風險事件,如果不是美國的金融國家管制,早就爆發了。現在就等著,哪天捂不住了,比08年金融危機更大的金融海嘯襲來,那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就會引發美國從全球統治,到國內統治,兩套權力體系的瓦解崩潰。從美聯儲對加息的焦慮程度來看,離捂不住的那一天,好像已經不遠了。 美國成為超級帝國,一超獨霸,是世界史上的偶然,純屬意外事件,這種機率,小的簡直不正常。世界權力中心,回歸亞歐大陸,才是世界史上的必然和常態。3億人妄圖成百年長期的,壓迫式控制亞歐大陸的46億人口,這種事,雖然說想想也不犯罪,但是它根本不現實。 在很多信徒的眼裡,美國本身是一種文明宗教,美利堅是民主的燈塔,美利堅是人類的希望。這和崇拜娛樂明星的心態,毫無二致。搞世界政治,是很嚴肅的事,它並不是按照娛樂圈的那套機制來運行。不讀書,沒見過世面的人,總會把政治里的那套,想像成娛樂圈那樣。 要真的想成為人類的希望,並把自己的輝煌和偉大定格在世界史上,起碼得領導世界300年以上才有資格獲得這樣的地位。而美國呢,冷戰結束後,燈塔才做了30年不到就撐不住了,哪裡有什麼資格,自稱人類的希望。 深夜,森林裡,一隻螢火蟲飛過,很多從未見過光明的人,激動的淚流滿面的說,快看,螢火蟲,人類的希望,人類的火種,人類的光明。「偉大」的美利堅,其實就是這樣的一隻螢火蟲。在漫長的人類文明長河中,它只是一瞬間裡的一閃而過的螢光。 真正偉大的,不是任何一隻螢火蟲,而是太陽,那才是真正的光明,永恆的光明。天地造化,推動著人類,繼續向前演化,一個個不同的時代,鑄就出一個個輝煌的帝國。時代變遷,帝國興替。而人類真正的希望體現在哪裡呢,它體現在,誰能回答當下時代里,所提出的歷史問題,誰肩負使命的完成了它,他們才有資格稱之為希望。顯然,美國現在是當下時代歷史性問題的製造者,而不是解答者。 屬於美國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世界權力中心,從亞歐大陸轉移到美洲,帶來了美國夢,而當這權柄回歸亞歐大陸之時,便帶來了美國病。 美國夢的終結,和美國病的病危,是同時發生的。就如同,日落西山,緊接著就會是夜幕降臨。美國時代的白晝,就是美國夢,美國時代的黑夜,則是美國病。等待,第二天的黎明到來,那將是另一個新時代,一個叫做後美國時代的新時代。
轉載請註明來源:今天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