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航空史上有過很多空難,不管是民間還是軍方每次空難都會造成重大的死傷情況,但前蘇聯1981年這次空難卻是其中的「佼佼者」。它重創了蘇聯海軍,幾乎摧毀了太平洋艦隊。多年後,當事故被查清後,背後的真相令人震驚。
1981年2月1日-7日,一年一度的蘇聯海軍聯合作戰指揮演習在列寧格勒照常進行。當時的蘇聯海軍有四大艦隊,分別為北方艦隊、太平洋艦隊、波羅的海艦隊和黑海艦隊。
其中,總部設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的太平洋艦隊實力強大。這支艦隊成立於18世紀初,前身是俄國遠東海軍,該艦隊經歷了日俄戰爭、十月革命等很多戰事的考驗。二戰後太平洋艦隊擁有2艘巡洋艦,1艘驅逐領艦,12艘驅逐艦,78艘潛艇,19艘護衛艦,10艘布雷艦,52艘掃雷艦,49艘獵潛艇,204艘魚雷艇和1549架飛機。
太平洋艦隊不出意外地被總司令評定為「優秀」,並被授予了很高的地位。太平洋艦隊司令斯比利德諾夫海軍上將等其他幾位領導人都很高興。軍演結束後的七號,打了大勝仗的將軍們準備返回總部。斯比利德諾夫命令勘察加分艦隊等其他指揮官們8日再回遠東,而自己則和其他一眾領導層的高官先行乘坐一架編號為USSR-42332的圖-104A型客機返回。這為下文的艦隊高層被連鍋端埋下了伏筆。

2月23日是蘇聯的建軍節,3月8日則是婦女節,將軍們都想給自己的家人帶點禮物。再加上海參崴不及列寧格勒繁榮。難得來一次大都市的將軍們都在各大商場超市瘋狂採購禮品。甚至電視劇、各樣家具這樣的大件都被買下來。
將軍命令把所有的東西都裝上飛機帶回去,由於這批特殊的乘客都是太平洋艦隊的高級領導人,作為同屬太平洋艦隊的專機飛行員,也沒能對他們攜帶的物品進行檢查控制。大量的禮物被裝到了飛機的尾艙。這再次為悲劇埋下了禍根。
當天天公不作美,起飛戰機的普希金城軍用機場迎來了一場雪,而且下午還可能有一場暴風雪。可能由於歸家心切,沒有任何人阻止飛行。
人貨都登機一切準備就緒後,地面塔台向圖-104發出起飛指令,災難就這樣悄然而至。巨大的圖104在機場跑道上滑行了不到三分之一,僅僅幾百米後就被飛行員拉了起來。當時的飛行員也是太平洋艦隊中優秀的飛行員,他們聰明大膽地用國際流行但並不成熟的方式駕駛飛機起飛。不料,飛機剛爬升到50米的高度,就遇到了強大的側翼氣流。飛行員沒慌,而是習慣老練地操縱飛機向右側氣流來的方向壓過去。結果,圖104竟然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栽向下去。緊接著,滿載艦隊高官的飛機掉在地上。
由於飛機剛剛起飛,航空燃油還沒有消耗。飛機墜落後2.3噸燃料劇烈地爆炸燃燒,阻斷了一切人員生還的希望。地面上的人都被深深震驚了,但誰也無能為力,根本沒有時間和能力去救人。而從起飛到墜落,整個過程持續了僅僅8秒鐘,甚至墜機地點仍在跑道範圍內。但卻給蘇聯海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給太平洋艦隊幾乎造滅頂之災。
此次空難中,遇難者共52人。其中,太平洋艦隊司令斯比利德諾夫海軍上將、艦隊政治部主任薩巴涅夫少將以及艦隊航空兵司令巴甫洛夫海軍中將、艦隊航空兵司令巴甫洛夫海軍中將都在罹難者的名單中。蘇聯共損失了16名海軍將領和一名陸軍將軍等太平洋艦隊的其他核心領導。16是什麼概念?在殘酷艱難的二戰中,蘇聯也不過僅僅損失了4名海高級將領!
由於太平洋艦隊的核心領導都在其中,蘇聯領導人誤認為美國要在遠東開戰才策劃此次空難,下令遠東戰區進入最高警戒。為了穩定軍心民心,蘇聯封鎖了幾乎所有的空難消息。雖然一眾軍隊高層死亡,但沒有舉行任何的追悼會。2月10日,遇難者的家屬被送達列寧格勒,2月12日就秘密舉行了葬禮。沒有媒體報道該事件,直到2008年,人們才從俄國家電視台製作的一部紀錄片中了解到這段歷史。
事發幾周後,蘇聯當局成立了特別調查小組,誓要徹查空難。黑匣子被調出來,結果飛行員和副駕駛緊急中沒說一句話,只有導航員驚慌的聲音:「去哪?!去哪?!去哪?!」調查小組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飛機襟翼開啟的不對稱性導致機體傾斜所致。其實,這個結論相當草率,真實原因是很多因素綜合造成的。
首先是將軍們大量的貨物禮品使飛機嚴重超重,堆滿尾艙的東西使得飛機重心偏向尾部,這大大破環了飛機的氣動性能。而且當時飛機的起飛方式存在漏洞,再加上惡劣的天氣突發的氣流,共同導致了太平洋艦隊的這場空前災難。
太平洋艦隊在經歷了這次打擊後群龍無首,在很長的時間內一蹶不振,軍隊士氣降到低谷。
在僅僅八秒鐘的時間內就改寫了一支強大艦隊的命運,這在世界軍事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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