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哈里斯上將15日在一個早餐會上說,在亞太安全事務上美國不存在「跛腳鴨」總統,人們不應懷疑美軍保衛國家安全和利益的決心。據美國之音中文網報道,他甚至在講話中說,「如果有必要,美軍會採取軍事行動並贏得戰爭」。不過,本報在所有相關英文報道中都沒有找到這句「最狠的話」。

哈里斯講話的其他內容是,他對中國在南海「填海造島、建立軍事基地」,和在東海「單獨設立防空識別區」深感不安,他稱中國正在尋求「東亞霸權地位」。雖然他也說了些美中兩軍關係正進展良好的話,同時他也說,美軍會設法與中國合作,但必要時做好對抗準備。

總體看來,這是美國選民投票選出下屆總統以來,美國方面就亞太局勢發出的最強硬聲音。發聲者又是這位哈里斯上將。在過去一段時間裡,哈里斯似乎成了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的「核心人物」之一,像是拿著槍站在美國文官身後的督戰隊。他不斷宣稱中國對亞太和平構成威脅,展示太平洋司令部在遏制中國「野心」方面的決定性作用。他似乎成了刺激亞太地區戰略緊張的關鍵角色,不斷引導美國加強亞太軍事同盟體系與中國對峙。

特朗普競選期間表現出有意推行一個相對收縮的戰略,他對發展美國國內經濟的興趣顯然大於在世界上開展大國地緣政治博弈。自成為當選總統以來,特朗普與中、俄領導人都通了電話,表達了維護大國穩定關係的願望,他尚未就任何大國之間的摩擦熱點表態。

哈里斯這時就亞太局勢展示美軍的強硬態度,看來是要對美國新總統的亞太政策做先發制人的引導,給特朗普預設不得不跟著走的政策軌道,逼出特朗普遷就軍方意願和態度的亞太路線。按理說,特朗普需要統籌國家內外政策,對新的亞太戰略進行再評估和再規劃,但哈里斯顯然在提前給特朗普定調,那就是當選總統應當走其大選對手希拉蕊力推的「亞太再平衡」戰略老路。

特朗普是華盛頓政治圈以外的人物,與軍方的交集更少。此前他的大部分人生經歷都是在做生意,在外交戰略領域,他稱得上是既沒有經驗也缺少人脈的素人。哈里斯表示自己將在明年1月20日以後忠誠特朗普,但是他對美國亞太政策的強勢宣示更像是在給特朗普一個「下馬威」。

給人的感覺是,美國亞太政策要由哈里斯領導的太平洋司令部說了算,由美國軍人決定這裡大國關係的格局和優先方向,而不是由美國的文官們來確定政策路線。特朗普的執政團隊需要根據哈里斯對亞太局勢的描述和認識來編制未來的戰略。

菲律賓近幾個月引人注目地脫離了美國的南海政策,馬尼拉與北京已經重新走在友好合作的路上,中菲漁民又重新同時出現在黃岩島海域。菲律賓不再是給美國無限制提供軍事干預南海問題理由的一個棋子。但是哈里斯在15日的講話中卻極力強調美菲同盟什麼都沒變。

美菲同盟的形式當然存在,哈里斯說美菲軍方的「各種互動」依然正常進行,他沒好意思說是聯合軍演,大概是因為他沒把握。然而杜特爾特時代的菲律賓拒絕與中國對抗的姿態是清晰的,全世界有目共睹。哈里斯不應欺負美國新總統對亞太已有的遊戲了解不多,向他提供扭曲信息,把總統當「阿斗」耍。

哈里斯15日真說「如果有必要,美軍將採取軍事行動並贏得戰爭」了嗎?這是美國之音中文網故意為他編的嗎?不管這句話的出處是誰的,我們想做兩點提醒。一是在中美利益相互滲透、中國也早已不是赤手空拳的今天,美國還能夠隨隨便便就認定到了「有必要」向中國動武的時候了嗎?二是如果放到中國近海,哈里斯指揮的那幾條艦船就肯定能「贏得戰爭」嗎?但願永遠不要有需要用事實來驗證的那一天,那樣的話個別狂妄的美國人就可以一直把牛皮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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