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神秘派系:金融「第一黑幫」!! 百名歸國精英 奪下半壁江山,勢力非同小可~~

木易| 2017-09-05| 檢舉

揭金融第一黑幫:百位歸國精英 圈下金融半壁江山

 

  在網際網路金融圈,有一個神秘派系。

  他們要麼在巨頭公司身兼要職,要麼自己創業打天下,還有一些,成為傳統金融機構創新部門的核心高層。

  派系被稱為「第一黑幫」,因為成員都是從Capital One(美國第一資本投資國際集團)歸國的精英。

  他們大多智商極高、溝通能力極強,而這個幫派圖騰般的烙印,就是對數據和邏輯「宗教般的信仰」。

  兩年時間內,「第一黑幫」如何奪下中國網際網路金融的半壁江山?

  01 半壁江山

  近兩年,中國信貸市場覺醒,消費金融強勢崛起,成為網際網路金融中勢頭最猛的主力軍。

  而「第一黑幫」的滲透,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上百位Capital One精英陸續歸國,經過兩三年的滲透,圈下網際網路金融半壁江山,很多巨頭公司風控、產品等核心部門,都被「第一黑幫」把控。

  他們進入巨頭公司,如螞蟻金服網商銀行風險的負責人余泉、百度的副總裁黃爽;

  他們也在網際網路金融領跑者中擔任風控要職,如小米金融信貸業務負責人陳曦,宜人貸原CRO潘奕婷、拍拍貸COO章峰、陸金所原副總經理姚志平等;

  還有一批,成為創業者,很多公司的估值已高達幾十億,如融360的創始人葉大清、挖財總裁顧晨煒、量化派的創始人周灝、明特量化CEO李英浩、讀秒CEO周靜。

  甚至有人說,「第一黑幫」已握住了金融科技的命門和密鑰。

  

  「第一黑幫」50人精英團

  而「第一黑幫」成員的身價,也在水漲船高。

  獵頭Lisa,最近大半年的時間都在美國。

  她在Capital One的總部,維吉尼亞州的麥克利恩長期駐紮、蹲點。

  她的工作,就是每天約Capital One裡面從業6年以上的華人吃飯、喝咖啡、聊天。

  「國內的很多網際網路金融公司,都點名要Capital One的人,開價一個比一個高」,Lisa稱,對於經驗豐富能擔任CRO的人,目前價格已開到年薪200萬到400萬,另外,還分乾股。

  一個人曾在Capital One做了一個月實習生,回國後成為某金融公司的首席風險官,結果公司估值生生漲了一個億。

  「第一黑幫」在國內的勢頭驚人,不論是公司,還是投資人,對貼上Capital One標籤的人,都充滿了狂熱。

  剛開始,Lisa也覺得這種追求有些「迷信和誇大」,但等她仔細研究過Capital One的發展歷程後,才參透背後的邏輯。

  在全球的消費金融發展史上,Capital One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主角之一。

  時光回到1988年,創始人理察·費班克覺得自己太過超前了。

  他提出了「數據驅動一切」的理念,而此時的信用卡業務,依然用著「經驗評分模型」。

  理察遭遇的,都是不屑和質疑。

  只有維吉尼亞州的一家地區銀行Signet,下面的信用卡部門,決定冒險一試。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部門,將成長得枝繁葉茂、勢不可擋,一路過關斬將,沿途出現的幾十位競爭對手,要麼被它斬落馬下,要麼被它直接收購。

  如今的Capital One,在世界500 強公司中排名112 位,員工人數47300,資產規模超過3000億美金,成為全美第二的消費金融公司。

  

  數據來源:Wind、宜人智庫

  這段傳奇的進擊之路,成為美國乃至全球的消費金融經典案例。

  從1998年到2003年監管危機到來之前這6年,Capital One飛速擴張,並推出了一系列創新產品,被認為是最有活力的「黃金六年」。

  而經歷過這6年時間的Capital One華人,正在成為「第一黑幫」的中堅力量。

  我們追尋這一批人,去尋找Capital One和「第一黑幫」背後強大的基因密鑰……

  02 精英天堂

  至今李英浩都還記得,出了機場發現一輛「加長林肯」在等待的場景。

  包往返機票,包賓館住宿,甚至豪車接送,對於還只是一位研二學生的他來說,顯得太過隆重了。

  2000年,正在喬治亞大學就讀應用經濟學的李英浩,通過了Capital One校招前的兩輪筆試,並飛往總部,參加正式面試。

  等待他的,還有幾輪惡戰。

  上午,現場幾十個人進行持續3個小時的筆試。

  「題目很有意思,有點類似奧數題目,但更偏數理邏輯」,李英浩回憶,最有趣的是,還有性格測試題,比如,如果你的團隊中有兩個人反對你,你該怎樣辦?

  下午場的面試,幾十個人就只剩下幾個人,面試官拿著一套案例題,讓李英浩當著面解答。

  他並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做完,甚至最終答案也是錯誤的,「其實面試官並不在乎答案,只是想看你思考的過程,推導答案的方式」。

  現在已是百度金融副總裁的黃爽,依然記得當時的場景,面試官不停「誘惑」她,試圖讓她把答案畫成「圖表」。

  一天的車輪戰面試,最終能夠留下來的,可能不到5%。

  而對於1996年更早進入的顧晨煒來說,嚴苛而有趣的面試流程,甚至是他選擇留在Capital One的直接原因。

  當時的他,手上已拿了微軟和投行的offer,Capital One的面試,不過只是體驗而已。

  「考試就像闖關遊戲,充滿了智力挑戰」,顧晨煒說,早期,Capital One的面試更為嚴苛,他前前後後經歷了17場面試,飛往總部三次。

  最後一次面試,出題人是創始人理察,做完以後,顧晨煒就趴在桌上開始睡覺。

  理察略顯不悅,當他知道顧晨煒已把題做完之後,頗為驚訝,本來20分鐘的面試,他們聊了40多分鐘。

  第二輪面試,是Capital One的聯合創始人,理察當著他的面說:「無論你怎麼看,這個人,我肯定要」。

  正是這一幕,讓顧晨煒放棄了微軟和投行,義無反顧地來到這個公司,「它給了我某種期待,感覺在這裡,有無窮的機會和可能性」。

  「你進入這家公司後,很快就會發現,身邊的人如此相似」,李英浩身邊的同事,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幾乎具有完全相似的特質:陽光開朗、智商極高、溝通能力極強。

  而在經歷上,這群人也有共同點,他們曾遭遇挫折,並迅速站起來。

  「每一個人都特別好溝通,大家特別聰明,是同類人,如果你跟不上大家,你就會自慚形穢,而選擇離開」,黃爽稱。

  仿佛是一個漏斗,Capital One刻意搭建出一個精英天堂。

  而這套精密招聘系統的形成,全部來源於他們多年用人數據的沉澱。

  「他們會給人貼標籤,再根據表現,決定這個標籤的權重和配比」,黃爽稱。

  比如,哈佛畢業的員工,如果他們表現不盡人意,那麼「哈佛」的標籤權重會降低。

  Capital One這種對於數據近乎神明的崇拜,一度讓陳曦難以理解。

  有一次,陳曦的部門要招一個管理者,看簡歷,已完全匹配,但招聘部門還是要求考試,「HR在公司特彆強勢」。

  黃爽稱:「就連招個COO,都需要考試。」

  不論出身,不論國籍,不看過往簡歷,只看你的資質和潛力——就是一個英雄不論出處的地方。

  Capital One甚至每年會從印度(專題)本土一線的印度理工學院,挑選最優秀的畢業生。

  除了招聘外,任何職位的升遷,當事人也要經歷考試,且分數在其中占很大比重。

  在多個場合中,理察不無驕傲地都說過一句話:「拿我們公司前10%的人和別的公司來比,可能沒什麼了不起;但如果拿前80%的人來比,那簡直高出好幾個檔次。」

  理察將這麼一群獨特氣質的人聚集起來,組成了Capital One早期的精悍部隊。

  在他看來,具有這些特質的人,適合去掀起一場「數據驅動」的革命。

  結果論證,正是如此。

  03 數據崇拜

  在Capital One,「數據驅動」貫穿了所有的毛細血管,不論是人員招聘,還是組織架構。

  而所有產品的推出,更是將「數據說話」,推到了極致。

  當時剛畢業不久就加入Capital One的周靜,也被公司內部系統所震懾——整個公司,就如巨大的創新機器,每一個小部門,就相當於是內部創業的小團隊。

  「只要你有idea,且有數據論證可行,就可拉動全公司的資源和人力,開始推進」,周靜稱。

  而基於數據的測試和學習(test and learn),是Capital One這個創新機器內部,轟隆作響的發動機和心臟。

  「我們幾乎每個月就將全美國人的數據,刷一遍,去找潛在客戶,開發新產品,或疊代原有產品」,黃爽稱。

  上一個新的產品之前,Capital One會將同一個客群,分為數百組,針對不同組的客戶,營銷不同價的產品,來測試接受度、壞帳率以及利潤,從而選出最優方案。

  就如在一片土地上,撒下不同的種子,等待發芽開花,並挑出最優品種。

  「每天,Capital One都有上千,甚至上萬組這樣的測試在進行」,曾在Capital One擔任統計部資深總監的劉志軍稱。

  測試的細節,細到什麼程度?

  「你發信的時候,是粉紅色的信封還是粉藍色的信封,給客戶的郵件,是需要簽字還是不要簽字等等,都要去測試,看反饋的數據來決策」,周靜稱。

  一旦產品被數據反覆驗證後,就進入「審判」階段。

  在一個偌大的會議中,台下坐著Capital One整個公司的業務負責人,「你要像律師一樣上台,用事實和雄辯去征服他們」,黃爽將其稱之為「上庭」。

  這個過程讓黃爽感覺無比刺激,同時緊張萬分,「你的產品要有漏洞,在台上會被問死」。

  一旦通過了「審判」,公司這個創新機器就會全力發動,調配所有資源,唯你所用,推動你的產品。

  這簡直是一場場的智力賽跑。

  「2003年之前的Capital One,不像一個金融公司,更像一個網際網路公司」,黃爽稱,公司就如大學校園,大家都不修邊幅,明顯的「學術校園風」。

  「當時,公司最愛提的口號是reach for the star(仰望星空),不斷追求,不斷超越,身邊環繞的青年才俊們,挺吃這一套」,黃爽也曾被這句話,攪動得熱血沸騰。

  「你失敗了,沒有關係,公司可以為你的失誤買單,不需要接受懲罰」,陳曦稱,但你要承受無法「仰望星空」的壓抑和自責。

  「好幾個月不開張,你會很緊張」,黃爽稱,你會害怕「穿西裝」。

  只要業績表現好,在Capital One你就會有一項特權,你可以隨意穿便裝,那些天天穿著夾腳拖鞋、大褲衩的人,仿佛帶著滿身勳章,說明他們業績斐然。

  但如果你天天穿著西服打著領帶,「就有點讓人抬不起頭了」。

  

 

  在這裡,激情四射的競爭文化,澆灌著每個年輕人的心;而對試錯的包容,讓他們肆意成長。

  幾乎每一個人,都被那段激情歲月刻下「烙印」,並將伴隨一身。

  而正是靠著這群人的反覆試錯,Capital One誕生了非常多的創新產品,比如信用卡返點——任何消費的刷卡,都有2%的返點。

  「每單刷卡都返點,怎麼可能賺錢?當時所有的銀行都想不明白,因為刷卡的手續費都比2%要高」,劉志軍稱。

  但Capital One怎麼可能做賠本買賣?

  「其實是可以掙錢的,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當月還清,有一部分會因為還不上而產生利息」,劉志軍稱,Capital One通過大量數據測試,計算出其中「還不上人」的機率,從而設計出這款產品。

  「在Capital One,對數據,是如宗教般的信仰,根深蒂固到每一個細節,每一條毛細血管」,李英浩稱,這是Capital One遙遙領先的基因密鑰,也是其一次次躲過危機的潛在原因。

  創業就如最危險的棋局,每一個棋子都落對,「幾乎從未犯大的錯誤」,不可能都歸結於幸運。

  在2008年金融危機到來之前,正在做房貸的Capital One監控到數據異常,「儘管市場對於房貸,已瘋狂得一塌糊塗,但數據不會撒謊,公司果斷賣掉了房貸業務」,李英浩稱,正是這個舉動,讓Capital One避免次貸危機的致命傷害。

  正是靠著「數據崇拜」,Capital One安然度過了史上最大的金融危機。

  04 回國浪潮

  這群年輕人享受著Capital One帶來的衝擊和成長,但很多人在這裡待上5年之後,就陷入困頓。

  Capital One招聘了太多的精英,但晉升的職位有限,導致後來有大量的人員流失。

  「公司發展早期的精英策略是正確的,但後來就要收斂一點」,黃爽稱,聰明的人,野心同樣不小。

  另一方面,華人在美國的金融公司,極難升到很高的職位。

  「因為那代出國的中國人,都太謙虛,不善於表現自己,因此,他們更擅長分析崗位,卻不善於需要諳熟美國文化的管理型崗位」,李英浩稱。

  金融危機殘酷的洗禮之後,這代已成熟飽滿、吸收了Capital One精華的精英們,開始將目光轉向國內。

  2013年,餘額寶降生之後,中國的網際網路金融時代到來,風雲激盪,萬物生長,機會叢生,金融換軌,駛入科技的高速車道。

  此時,百年難遇的機會就在大洋彼岸,向他們揮手。

  他們紛紛踏上了歸國之路,試圖將Capital One吸收的基因和烙印,帶回中國落地。

  「你為什麼要回國?」

  面對這個問題,每個人的答案會略有不同,但核心邏輯,都是中國的市場,太值得期待。

  「在美國,你能看到已知的未來,但中國的未來,是未知的,太值得憧憬」,這是黃爽的答案。

  融360的CEO葉大清,建了一個Capital One的微信群。群里已擠了滿滿500人,其中的三分之一,都已經回國。

  在各種金融科技的峰會、論壇、聚會上,很多成員都來自Capital One,「結果都變成了Capital One的線下聚會」,大家開玩笑地稱。

  

  「第一黑幫」在北京的線下聚會

  僅僅用了兩年時間,這批海歸精英,就滲透到了網際網路金融的核心。

  為什麼是Capital One?為什麼是「第一黑幫」?

  網際網路金融的發展,正是金融領域的一次科技革命。而Capital One的「數據驅動」基因,暗合了這次科技革命的奧義和精髓。

  「Capital One非常成功的一點,就是充分開發了次貸人群」,陳曦認為,目前中國網際網路金融的崛起,核心服務對象,正是傳統金融機構還沒有觸達的「次貸人群」。

  而這片土壤,甚至比美國更大。

  在美國,信用卡滲透率高達80%,而中國,只有30%,大量的金融空白,等待開墾。

  市場巨大,前景可期,但要把Capital One的精髓提取,因地制宜地根植在中國的大地上,還需漫漫征途。

  「對於數據驅動的理念,很多公司表面接受了,但內核還沒有鬆動」,陳曦稱,暖化凍土的春風,才剛剛吹來。

  早在2009年,顧晨煒回到中國,做了一家名為「信策數據」的公司,試圖將Capital One的數據驅動理念,落地到中國的傳統金融機構,為他們提供數據和反欺詐服務。

  顧晨煒一家家銀行去磕,做了兩年,「我們期待做成金鳳凰,結果養了一隻老母雞,不虧錢,但也看不到未來」。

  這些理念實在是太新了,即便是三年後,陳曦回國創業,情況依然沒有好轉。

  他嘗試給傳統金融機構做諮詢,去講「數據驅動」理念,但大部分人,依然不相信。

  最開始,陳曦給銀行的負責人說,在Capital One,信用卡的審核,已完全自動化,脫離了人工。

  「對方就不信,認為我在吹牛」,陳曦不得不改變策略,說在美國,已經可以做到只用20%的人工審核。

  創業者如此,成為公司高層的人同樣如此,在公司內部推動「數據改革」時,「困難重重,質疑太多」。

  這批雄心勃勃的歸國者,在剛回國的前兩年,都要經歷痛苦的磨合期,來接受本土化改造。

  「模式不可能照搬,需要一些中國化改良」,陳曦稱,要讀懂這裡,要因地制宜。

  「第一黑幫」正在努力,孵化和改良Capital One的基因。

  陳曦加入了小米金融,成為了信貸業務負責人。

  周靜成為了PINTEC旗下讀秒的CEO,在個人信貸業務上延續Capital One的全自動化。

  顧晨煒創業項目和挖財合併,他也成為挖財的總裁。

  李英浩創辦了明特量化,正在C輪融資。

  而黃爽,加入了百度,試圖用最新的人工智慧,再造金融傳奇。

  「我們產品和理念,都延續了Capital One的基因」,李英浩仍在尋找當年模板的人:溝通能力強,經歷過挫折,並能迅速爬起來。

  「第一黑幫」經常聚會,他們如大學校友般談笑風生。

  拍照時,他們就會伸出一根手指,舉在胸前——這是「第一」的標誌,也是他們的精神圖騰。

  老的一批人,他們剛適應了中國土壤,漸漸開花結果,而新的一批種子,剛剛埋下,等待發芽……

文章來源: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34/node1625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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