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淒慘到被媽媽說「你做雞都沒人要!」長大變女神進演藝圈被大哥狂追未婚懷孕,讓她前途全毀!但媽媽竟因此將錢丟在地上狠狠羞辱

她淒慘到被媽媽說「你做雞都沒人要!」長大變女神進演藝圈被大哥狂追未婚懷孕,讓她前途全毀!但媽媽竟因此將錢丟在地上狠狠羞辱她!最後竟還這樣對她...!沒想到當年真相竟是...!

這名女星竟淒慘未婚懷孕,前途全毀!但媽媽竟將錢丟在地上狠狠羞辱她!沒想到當年真相竟是...!

多年來,吳綺莉所經歷的一切,比任何一部TVB劇都要更狗血。

「那時候我很無助,打電話給他,發現他手機換號碼了,我很生氣,就通過一個朋友跟他說,我以後都不會再找你了。真的,一直到現在,我沒有再聯繫過他……」

「每次跟我媽媽拿錢的時候,她把鈔票撒滿一地,讓我跪著一張張撿起來,女兒就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

「離開上海前的半年,我媽半夜會跑進房間,跟我發脾氣,拿菜刀逼著我去找孩子她爹。氣急的時候她拿刀到處亂砍,把廚房的桌子都剁爛了,我抱著女兒縮在角落發抖……」

……

沒人是上帝,可以審判他人

△吳綺莉

沒想到吳綺莉會是我負責製作的脫口秀節目《夜夜談》(在線觀看)停播前錄的最後一位嘉賓,又是明星+素人旅行真人秀節目《驚喜旅程》錄製的第一位嘉賓。

最初跟吳綺莉認識,是因為做《夜夜談》製片人的關係,通過她的好友李純恩邀請她來上節目。當時,她在接受媒體訪問時,一句無心的話「內地農村太多」引發了網民的無數唾沫。那期節目,她除了回應言論所引發的爭議,還回憶了當年參選亞姐的細節,與成龍的情感糾葛,以及獨自撫養小龍女的「育兒經」。李純恩在節目中說她個性是「傻大姐」,她也這樣描述自己:「要麼站著,要麼去死」。絕不扭扭捏捏、拖泥帶水。錄影結束後,我們在公司錄影棚附近的茶餐廳一起吃了個便飯,因此有了更多交流的機會。

第二次邀請吳綺莉上《夜夜談》,恰逢「虐女事件」引爆娛樂圈,她剛剛從警署回到家不久。她自己駕車到錄影棚附近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遲了幾分鐘,我找了一位同事去幫她停車。見面後,她連連說抱歉。我以為這次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她會戴副墨鏡什麼的。結果和第一次見面一樣,略有些憔悴的她脂粉不施地出現了。節目組有安排專業的化妝師,擔她堅持自己化妝,只用了五六分鐘,是我見過化妝最快的女嘉賓。

這次見面,我們互相加了微信,之後,偶爾會看她發的朋友圈,偶爾也會點贊,會評論幾句。大概又過了快大半年,去年的10月23日,從她的朋友圈狀態得知,她的母親去世了。我打電話安慰她,請她節哀。

去年11月的某個晚上,微信上突然有一個陌生人添加我,由於做媒體工作的關係,常常會有不認識的人請求加微信,也沒有多想就通過了。可是這個人連招呼都沒打,卻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認識吳綺莉本人嗎?我以為是同行,想通過我要聯繫方式什麼的。我說:認識,您是哪位?

陌生人說:我是為她親生母親鄭黎明送終的一位母親的兒子,她母親去世,她本人都不想來呢。最後她母親是餓死的,即使我媽媽讓她在賓館吃白食。

這些話我看得雲里霧裡,非但沒有引起我進一步打探的窺私慾,倒是有些反感。我說:對不起,這是別人的家事,我沒有想要知道的慾望,也建議您不要以道德之名介入他人家事。

那個男孩強調:婆婆早上用自助餐的時候偷偷把食物塞進自己包里,然後兩三天不下來吃飯,她寧願這樣也不願意一天三頓吃白食。

我回答:這些事情,你不是當事人,從不同角度都只是看到一個片面,並不了解事情的全部。沒有人是上帝,可以去審判他人。

男孩說:我已經找了某某周刊的記者,已經約好要來採訪了,我要把這些事情捅出去。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

我打了一行字:「謝謝告知,願你一生良善,喜樂平安。」發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已經把我刪除了。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再次查看那個男孩的微信資料,意外竟可以看到相冊顯示的最近十條朋友圈狀態:男孩大約十三四歲,有著清澈的眼睛,戴著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喜歡看電影、打電動,考完試後也會在深夜狂飆碰碰車……是千萬個普通孩子中的一個,甚至有點像我少年的那個時候?那麼愛抱不平,那麼正義凜然。

後來有機會和吳綺莉進行了一次深談,讓我重新認識了她。

要麼不愛,要麼愛到粉身碎骨

△成龍和吳綺莉(資料圖)

有個做出版的朋友想策劃一本關於吳綺莉的書,找到我,讓我去跟吳綺莉本人談談。我向來樂於助人,如果這本書可以幫到吳綺莉,又可以幫到朋友,何樂而不為。

約了吳綺莉在她住處附近海邊的一個餐廳晚餐,這家餐廳離市區有些距離,人不多,12月的香港已經開始冷了,我們選了室外的一個角落坐下,邊吃邊聊。她點了一支煙抽著,這些日子以來,母親後事的料理讓她感到疲憊和心煩。母親去世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遺囑,所有的證件都丟失不見,只留下一張身份證複印件。所有繁瑣的手續,都需要她親力親為。

2012年從上海回到香港之後,吳綺莉已經有四年沒有見過母親。平時除了通過舅舅給母親寄生活費,基本上沒什麼聯繫。「我媽媽今年71歲,走也不是因為什麼大病,她是跟我扭。大概在她走之前的三個禮拜,老人家摔倒,骨折了。我舅舅打急救電話,叫她去醫院,救護車都已經到了,她就是不肯去。大概是身上有淤結的血塊,血塊在血管里運行到肺部,堵住了,所以才走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彆扭,讓這對母女要以自己的性命來糾纏?吳綺莉說,母親幾乎影響了她的整個一生。

在吳綺莉一歲的時候,媽媽就跟爸爸離婚了。懂事後,她才知道媽媽並不愛爸爸,是因為家裡面的關係才結的婚。後來母親曾經對她說過這樣一句話:「還好你是女孩,你要是個男孩,我不會要你。」吳綺莉因為跟爸爸長得很像,母親的朋友來家裡,看到她總會說:「鄭黎明,你跟你老公離了婚,生了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真的慘了。」她坐在旁邊,每天聽進耳朵的是類似這樣的話。

母親的性格實在太古怪了,跟別人的媽媽區別實在太大。世上幾乎難以找到第二個母親這樣說自己的女兒:「你做雞都沒人要。」從小,她就聽著這樣的話長大。有一兩個阿姨甚至問她,你是你媽生的嗎?她這麼說你。

長大後,母親對吳綺莉的「影響力」並沒有停止。1990年獲得「亞姐」冠軍之後,她交往過幾個男朋友,「嚴格說有兩個男人是可以結婚的,但我媽媽就是對我洗腦子,讓我不要結婚。」她開始覺得奇怪,一個正常的母親,都會希望自己的女兒找個找人家結婚,媽媽怎麼會叫她不要結婚呢?母親甚至跟身邊所有人說,千萬不要叫Elaine(吳綺莉的英文名)結婚,甚至不要在她面前提結婚兩個字。

後來,吳綺莉遇到了「那位先生」——成龍。在她18歲的那年,他就追求過她,但是,她當時對他並無好感。當時她的男友是全香港最出名的廣告導演之一,從美國留學歸來,很有學問,又很有品味,而沒有讀過書的成龍,開著很土的車,完全是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當時只道是尋常,回憶起來,吳綺莉才覺得一切都仿佛是命中注定。兜兜轉轉,這一生她總是逃不掉某些人,某些事。幾年後,她又再次遇見他。那時候,她的男友是嘉禾電影公司的高管,而嘉禾的老闆是成龍的乾爹,每個周末,在嘉禾老闆的家裡都會有聚會,在那兒,他們總是常常會碰到。

世界上那麼多美好的男人,為什麼偏偏會再次遇見他?為什麼偏偏和他在一起?當年大哥追求吳小姐時的良苦用心和強大攻勢,就算換做世間任何一個別的女子恐怕都會在劫難逃:拍完戲,他馬上給她打電話說,等你吃飯,於是整個劇組都在等吳小姐,吳小姐不到,所有人都不准吃飯,整桌的菜沒人敢動一筷子,吳小姐到了,大哥先一樣一樣夾給她;吳小姐拍電視劇拍到晚上兩三點,一代功夫巨星就在旁邊坐在車裡等著,他不是叫手下人送來,是親自打包了吳小姐愛吃的宵夜等她收工,給完夜宵就走人,早上又親自將熱騰騰的早餐送過來;一幫朋友到吳小姐家裡吃飯,別人都只顧著吃,他會在她家裡兜上一圈,看看這裡、看看那裡,隔天,他便打電話過來說,你家裡的柜子壞了,我讓助理幫你換個新的,沙發有些舊了,也該換換……

輪到大哥的公司搞party,一百來號人,個個都是演藝圈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物,她累了,沒有告別就悄悄離開,他會緊張地打電話給她,詢問她怎麼這麼早走了?然後巴拉巴拉說上一通。

吳小姐跟公司去日本拍戲,剛好生日到了,他會找公司的同事在日本訂花,送到她的房間……

他不是每周如此,是每天如此。他雖有家室,卻是一匹被放養的野狼,幾乎從來不用回家,聖誕節、中秋節幾乎大大小小節日在吳小姐家裡和她一起度過。她不知道他對其他女生如何,總之對她的確是如此這般,是她交往過的任何一個男朋友都無法匹及的。他為她做的這一切,那麼傻,那麼天真,又那麼自然,一點都不顯得刻意和做作,一切都坦坦蕩蕩,從不遮遮掩掩,從不讓她心裡有疙瘩和感到不舒服。漸漸地,她看到了這位先生可愛的一面,漸漸地,她被他的真誠所感動。在愛情面前,男人或許可以保持理性,但女人永遠是那麼不顧一切,要麼不愛,要麼愛到粉身碎骨。一旦投入,即使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換做是我,我也會懷疑你們母女是不是聯合起來」

△吳綺莉和女兒(資料圖)

她年輕貌美,一進演藝圈就是亞洲小姐冠軍,雖是演藝新人,但身邊交際的朋友,全都是這個圈子裡最赫赫有名、最有地位的人。這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也太快,男人對她的愛,成就了她,也「寵壞」了她。「對啊,為什麼是你倒茶給我?不是我倒茶給你?」吳綺莉回過頭想想,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太不會做人了,「雖然現在也不會做人,可是比那時候好一些了。」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讓她在無形當中得罪了很多大哥身邊的人。「其實他們公司很多人不喜歡我,大哥你幹什麼,你瘋掉啦?吳綺莉你憑什麼?不管冷熱,大家都在等你。你不來,我們就不用吃飯了!我們服侍大哥沒關係,憑什麼我們要服侍你?然後我又不是很會講話的人,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那時候,一般只有別人看大哥的臉色的份,但是吳小姐一發脾氣,一個電話,他馬上就會出現。直到有一天,她懷了他的孩子。她是在加拿大知道自己懷孕了,當時他也在加拿大拍戲,知道她懷孕後,也並沒有反對她把孩子生下來。

隻身回到香港後,吳綺莉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母親。母親對她說,我們是基督徒,對於基督徒來說,墮胎是很嚴重的罪孽,不管幾個月的胎兒,墮胎都等同於犯了十戒的第五戒:「不可殺人。」因此,對於這個孩子,從始至終,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將來的後果。只是,那時候的她被愛情燒糊塗了。

懷孕5個月的時候,他來看望她,她不知道,那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那年9月,她生日,他打電話給她,他說:「你看我還記得你生日。」她不會想到,那會是他們最後一次通話。自吳綺莉懷孕之事曝光後,雖然為了避開傳媒耳目,她搬家換電話,甚至將私人手機取消。但還是有大批記者找到她的新住處,每天在她家樓下都有幾十部車子、幾百位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守著。所有的人,都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孩子的父親是誰?

一段感情,要麼就是更好,要麼就不好。吳綺莉對待愛情,沒有中間選項。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她打電話給他,發現他手機換號了。吳小姐很生氣,覺得他在逃避,於是通過一個朋友跟「那位先生」說,我以後都不會再找你了。果真,一直到現在,她沒有再聯繫過他……後來吳小姐接受了媒體的訪問,默認了孩子的父親是成龍。

那時候年輕,她不理解男人為什麼會變,現在她才明白,這是很多事情疊加的因果。「他公司的那些人,早就嫉恨我,為什麼大哥對這個女人這麼好。大哥,你瘋了,你給她生,要是以後每個女人都生那怎麼辦?」再加上她的母親鄭黎明也做了很多很奇怪的事情。「我媽媽的名聲不好,他大概也聽了很多有關我媽媽的事情,他是怕我媽媽去問他要錢。我也不是幫他解釋什麼。換做是我,我也會懷疑——你們母女是不是聯合起來謀財。」

懷孕之後,吳綺莉從演藝圈隱退,幫助母親打理生意。母親為了讓她去找那位先生,有些正常的生意,明明好好的,都被她搞砸了。她會在這個人面前講另一個人的壞話,在那個人面前講這個人的壞話,說來說去,生意就做不下去。「她就是要逼得我沒路可走。」

「她把人民幣扔在地上,叫我跪著一張張撿起來」

△吳綺莉年輕時選美照

女兒出生後,吳綺莉帶著孩子從香港移居上海。母親說,她會照顧她們母女倆,對於吳綺莉來說,母親是她失去愛情佑護之後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相信我媽,相信誰呢?」她開始全心全意將精力投入到孩子的養育上。她每天最重要的工作是從上海的這頭開車到上海的那頭,接送女兒上下學。

剛搬到上海的時候,吳綺莉還有些積蓄,過了不久,也用得起七八八。「到最後,我把自己的錢花光了。媽媽每個月給生活費給我,可是你知道怎麼給我的嗎?每次問我媽拿錢的時候,她把人民幣扔在地上,叫我跪著一張張撿起來,女兒就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那我沒辦法,我只能撿,因為我要付很多小孩子的費用。我家裡地上都是大理石,真的是讓我從廳里跪到房間。我那幾年的日子就是這麼過的。」

也許,從小到大,吳綺莉都是在母親的控制中長大,當她自己也成為母親之後,不再接受控制了,於是母親想通過折磨和懲罰她來達到控制的目的。但是顯然這樣的手段並沒有奏效,於是母親更加變本加厲。「我離開上海以前最後半年,你知道我怎麼過的嗎?我把房門鎖上之後,還要放一把椅子頂著,椅子上面再堆一堆東西,我怕媽媽半夜會跑進來。她在家裡常常會發脾氣,拿菜刀逼著我去找孩子她爹。氣急的時候她揮刀亂砍,把廚房的桌子都剁爛了,我抱著女兒縮在角落發抖……」後來,她把家裡所有的刀具都扔了。

2009年,吳綺莉因為壓力過大,內分泌失調,因此患上了甲亢,那段時間她被狗仔偷拍到的照片胖得不成樣子。

「小孩子對我來說,不是一樣東西,不是用來交易的。」不管母親再怎麼逼迫她,不管日子有多難,她從未去找過「那位先生」。在上海,她嘗試自力更生,試圖擺脫母親。她畫畫,做裝修,每天像男人一樣跑工地,可是這個錢賺得實在太辛苦。

她曾經為了逃離狗仔隊的追蹤,遠走上海,然而在上海的那些年,是非並沒有遠離這對母女。常常被狗仔隊偷拍,以及捏造一些假新聞如再婚再孕之類。比起外界言論對孩子的傷害,她覺得也許母親鄭黎明的傷害威力更大。「我媽就會對著我女兒說些很粗的話,有一次在酒店罵到我吃不消了,真的一盆飯就朝我媽扔過去。」

「在女兒還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對她說:除了我,你爸你媽都沒人要你。她就會跑來問我。婆婆說你們都不要我。我說,你媽媽每天陪你上學,睜開眼睛就看到你,你說這叫不要你嗎?我媽媽肯定是有心理問題,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如果不是因為媽媽,所有的故事可能會是另一個樣子」

吳綺莉決定逃離上海重回香港,她用了兩個星期在香港給女兒找學校,找房子。「我媽做的所有事情,我吃下了。結果,後來我跟媽媽鬧成了今天這樣子。可是不管你對我怎麼樣,已經夠了,我不想這些事情發生在我小孩身上。」 這也許是一個正常媽媽的反應,她要保護女兒不受傷害。

為了不讓吳綺莉離開上海,母親想盡了辦法。在離開前的兩個星期,她被告上了法庭。她這才知道,原來母親已經有一年時間沒交物業管理費了,小區的業主於是便告到了法院。法院的人對她說,你今天中午不拿五萬人民幣來,就要扣起證件。那時候,她急著要幫女兒在香港找學校,如果證件扣下,那麼她就沒有辦法離開上海。

回到香港以後,多年沒有工作的吳綺莉一切又都從零開始,她除了要養家,還要支付女兒上學的費用,每月還要轉些生活費給上海的媽媽,日子過得並不寬裕。雖然逃離了上海,可是母親並沒有就此讓她省心,總是時不時製造些意外。香港的家,其實是可以住得下母親的,可是當她問女兒卓林:要不要接婆婆回香港?女兒便發脾氣,躲起來生悶氣,最後才跟她說,媽媽,我不要跟外婆一起住。也許上海的那一段記憶,在孩子的心中留下的傷害和陰影太深太深。

「如果不是因為媽媽,所有的故事可能會是另一個樣子。應該說,我媽改變了我,我女兒救了我。經歷過這些事情,我們怎麼可能不會變得強大呢?」說完這個長長的故事,吳綺莉對著我笑了起來,好像剛才講述的一切和她沒有什麼關係。那意思仿佛是說,你不是要寫嗎?那麼我索性全告訴你,看你怎麼寫。

那一剎那,我竟然大腦有些短路:今天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時間好好消化。這當中還有一些細節和信息,出於保護當事人隱私和未成年人,我不得不在此文當中省略。我無法想像,天下會有如此畸形的母女關係。可是,如果故事不是如此的話,那麼所有的邏輯又都難以解釋。似乎也只有這樣的緣故,我們才會理解為什麼這些年來吳綺莉所做的那些有異於常人的選擇。再想到演藝圈當中諸多母女的關係,如梅艷芳母女的關係,我似乎可以理解那句話:所謂父母子女夫妻一場,不過是漸行漸遠的緣分。

入冬的風吹得人有些冷了,我們起身離開餐廳。在路上,我想起一個問題,小心翼翼地問吳綺莉:你現在恨成龍嗎?她想都沒想:恨,為什麼要恨呢?就算是再親密的關係,認識這麼多年,感情也都會變淡,不會恨來恨去。你不覺得恨一個人很辛苦嗎?他又不知道你恨他。

原來,愛的反義詞不是恨,而是遺忘。

不久後,吳綺莉參加了我們的新節目《驚喜旅程》的拍攝,她客串了一天明星導遊,帶著從內地來到香港旅行的女孩劉洛汐玩了一天。帶著她去逛了她小時候住處附近的菜市,買菜回朋友家給女孩做菜,帶她去海邊畫畫,還帶她去女兒卓林平常訓練騎馬的馬場體驗騎馬。在馬場騎馬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意外,卓林在練習一個跳躍動作的時候從馬上摔下,在一旁看著的吳綺莉瞬間大驚失色,趕緊問女兒怎麼樣了。女兒學習騎馬多年,她從來只是陪她到馬場,幾乎不敢看女兒騎馬,就是因為怕看到女兒摔跤。卓林對摔跤倒顯得無所謂,只是覺得有些丟臉,她在和女孩劉洛汐聊天的時候,除了談到去年報警的事情,還說起一件母女相處的小事:有一天,她心情非常糟糕,媽媽走進來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說了一句:It’s OK。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會過去。那句話給了她很大的溫暖和安慰。

是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於吳綺莉來說,一切都已經過去了。2016年的1月,她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請了長長的假期,一個人坐長途火車回到上海去料理母親鄭黎明的後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恐懼坐飛機,在她過去的某個階段,每天晚上都會夢見坐飛機從天上掉下來。這種感受,也許正如當年她如日中天的時候,那場世人對她的圍剿,讓她從天上跌入谷底。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裡加我微信的那個陌生男孩,也許,有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點像這個純真的孩子,當我們聽到一件事情的時候,還沒有去求證事情的真假,或者還沒有了解事情的全部,就熱血沸騰,急於做出我們的道德判斷,然後義憤填膺地替天行道、主持正義。可是,當我們知道事情的全部,你會發現事情遠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同樣也曾經在網上遭受萬人圍剿的伊能靜,曾經對媒體說過這樣一句話:當你不夠了解一個人的時候,請不要輕易評價。

沒有在長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但願吳綺莉她在勇敢說出這一切之後能夠免於受萬人虐的恐懼,但願她的生活能夠有一個新的開始,也但願她的人生的下半場也會有一段「驚喜旅程」。

由吳綺莉擔任嘉賓的《驚喜旅程》將於2月4日21點在騰訊視頻播出,更多驚喜,等待你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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