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意外溺亡,我夢見跟姐夫親密,媽媽竟逼我與姐夫結婚....
時鐘敲了十二下。
耳邊傳來冰冷刺骨的氣息,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熟悉的嗓音讓我心頭一震,怎麼都沒法相信耳朵現在所聽到的。
這聲音赫然是姐夫的!
不!
不可以!
我心裡吶喊著,感覺被一雙冰冷的胳膊給抱起,然後平放在地板上。
瞬間一股錐心刺骨的寒冷直接滲進了我的骨頭縫裡,讓我牙齒都在打顫。
輕不可聞的冷笑聲傳來,讓我慌亂無比。
我想要掙扎,想要吶喊,可是身子好像被束縛住了。
恍惚間,一股淡淡的檀香竄入了我的鼻間。
香味有些特殊,讓我有些頭暈,下一刻,我卻被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吸引了所有的感官神經。
「啊……」
我瞬間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還是在我自己的房間裡!而我整個後背完全被汗水打濕了。
滴滴答答的,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原來是個夢!
我鬆了一口氣,臉上火燒火燎的,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怪怪的。
姐姐剛死,屍骨未寒,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境呢?
那可是我姐夫!
心虛,羞愧,慌張,不安籠罩著我。
這一刻,我就像是偷了別人東西的小偷,整顆心揪緊著。
我想下床去清洗一下自己,卻發現雙腿酸軟無力,而那裡火辣辣的疼著!身體被打開的感覺讓我震驚不已!
難道剛才不是夢?
突然一道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看不見它!但是能夠感覺的到!
輕不可聞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我仿佛被什麼冰冷的東西穿體而過一般,整個人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誰?」
我慌忙回頭,卻發現整個房間黑漆漆的,而剛才那怪異的感覺和氣息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是我的幻覺?
我甩了甩頭,起身來到浴室,特意在鏡子前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心,這才放了下來。
打開花灑,用熱水驅走我心裡的不安和詭異的感覺。
「你是我的!」
輕飄飄的話在我耳邊再次響起,那冰冷的氣息,即便我在熱水之下站著,依然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到底是誰?」
我拿著花灑轉頭,甩了一鏡子的熱水!
可是整個浴室除了熱氣瀰漫之外,就只有鏡子裡那個被嚇得發白的自己倒影。
我的心砰砰直跳,快速的擦乾身體,第一時間跑出了浴室。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我的房間被我媽推開了。
「一唯,快!你姐夫來了!」
車子的引擎聲傳來,我媽拍了我一下,然後拉著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但是我媽絲毫不容的我反抗,拽著我一步一步的朝外面走去。
雨水打在瓦上,淅淅瀝瀝的,平添了一份悲傷的氣氛。
一輛白色的賓利緩緩地開了進來。
我家的管家連忙上前撐起了雨傘。
車門打開,一雙黑色的軍靴首先映入我眼帘。
那軍靴上沾染了不少泥濘,不像是從車裡出來,反倒像是從田間或者泥土堆里踩著走出來的一般。
我微皺眉頭,有些疑惑。
姐夫是蕭家的長子,雖然生性淡泊,喜歡旅遊,常年不在家,可好歹也是一個大少爺。一個大少爺怎麼會讓自己的軍靴如此狼狽?
突然一道視線射向我,讓我不自覺的抬頭。
如刀刻一般堅毅俊美的臉上,一雙劍眉透著凌厲,眼眸漆黑,仿若深潭,惑人心神,左眼下方,一顆淚痣點綴,更添了一份野性魅惑。
只不過現在渾身籠罩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讓人膽寒。
我連忙別開了眼,覺得心臟噗噗直跳,莫名的有些不安。手心緊緊的攥在一起,居然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蕭諾,你來了?你快去看看司羽,她一直等你!我可憐的女兒她……」
我媽看到姐夫蕭諾的那一瞬間就鬆開了我的手,然後淚眼汪汪的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蕭諾的胳膊,卻被他給躲開了。
這一幕讓我媽驚訝,我也覺得震驚。
特別是我看到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厭惡之色,瞬間心裡的不安更甚。
「人呢?」
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讓人壓抑的氣息襲來,蕭諾繞過我媽,直接朝靈堂走去。
「在裡面!」
我看著我媽有些不能回神的驚訝,只好低聲回答。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我這個姐夫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那氣場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強大到我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若有所思的眸子在我身上停頓了一秒鐘。
這一秒中,我覺得有一種泰山壓頂的錯覺。
好在,他只是掃了我一眼,然後就進屋了。
渾身的戒備好像一時間鬆懈下來,我整個人居然有些腿軟。
我媽這時候好像也反應過來一般,快步的跑了進來。
「蕭諾,司羽一直等著你回來,她……」
「我忙!」
再一次的,我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看似是解釋,其實是不想聽我媽說話。
接連兩次被打斷了話,我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可是蕭諾好像沒看到我媽的臉色,直接走到棺材前,看了一眼我姐姐的遺容。
我姐屬於意外死亡,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溺死在自家的游泳池裡。那一張被浸泡的臃腫發白的臉,當初可是讓我不忍直視。
但是一向疼愛姐姐的姐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神情中更是沒什麼波瀾起伏,冷冷的說:「明天下葬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等等!」
我媽連忙攔住了蕭諾的去路,看著他,又看了看我,然後深吸一口氣說:「司羽臨死前留下話了。她給你生了個兒子,可是孩子還小。交給別人她不放心,希望能讓一唯過來續弦。」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媽。
續弦?
讓我和姐夫?
「不!我不同意!」
我尖銳的喊叫出聲,只覺得這件事情太荒唐了。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要我像古代一樣給姐夫做騰妾?
可是蕭諾只是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入墜冰窖。
「直接搬到我那裡去吧!」
這句話就像是雷擊一般,徹底的把我砸蒙了。
「我說我不同意!」
反應過來的我連忙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心裡更是慌得不成樣子了。
可是蕭諾一步沒停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能嫁到蕭家是多少女孩子的心愿?別犯傻!再說了,你姐的孩子需要照顧,你嫁給蕭諾最合適不過了。要不是你姐去世了,這好事能輪到你?別不識好歹!」
我媽一把拉住了我,眼底說不出的憤怒。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果然還是這樣!
從小到大,不管是什麼東西什麼事情,都是姐姐挑剩下的才是我的。如今難道連丈夫我也要接收姐姐用過的男人嗎?
「媽,那是我姐夫!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他做夫妻!而且我有自己的男朋友!」
我有些想哭。
我媽的心思,我懂!
蕭諾是蕭氏集團的大公子,即便紈絝,依然是許多女孩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首選。可惜我不是那些女孩子!
我有自己喜歡的人!
「這事沒得商量!我是你媽,我說了算!你那什麼男朋友,趕緊給我斷了。明天你姐姐下葬之後,晚上你就搬去你姐夫的房間過日子就好了。你姐夫是二婚,沒必要那麼張揚。有個事實婚姻就行。就這麼定了!」
我媽一把甩開了我,朝著裡屋走去。
「媽……」
我無助的看著她的背影喊著,可惜並沒有喚回我媽的停留。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我的人生為什麼總是由不得我選擇?
手,緊緊的握著手機。
看著螢幕上面抱著我笑的一臉陽光的季恆,我心如刀絞。
我和季恆才剛確立關係,難道就要這樣結束嗎?
不!
我要打電話給季恆!
我要讓他帶我走!
我不能再留在家裡,被我媽隨意的安排我的人生!
想到這裡,我顫抖的打開手機,卻怎麼也找不到季恆的電話號碼了。
怎麼會這樣呢?
我不可置信的把電話薄從上到下翻了一個遍,依然沒找到季恆的號碼。
深吸了一口氣,我閉上眼睛,快速的在腦海中回憶那串熟悉的號碼,然後第一時間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優美的女聲傳來,我有些絕望了。
看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想也沒想的就朝外面跑去。
我要去找季恆!
我不要嫁給我姐夫!
「噗通」一聲,腳下好像被什麼絆住了,然後我整個人撲倒在地,瞬間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朦朧間,我好像一直在跑,身後有誰在追趕我一般。
「一唯,到我這來!」
季恆那陽光般的笑臉出現在我面前,我毫不猶豫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好暖,眼神好溫柔,這一刻,我寧願溺死在他的眼眸之中。
「一唯,救我!」
突然身後傳來姐姐的喊叫聲。
我覺得心底一疼,連忙轉頭,卻看到姐姐好像被什麼掐住了脖子,整個人身血淋淋的。
她的眼底流著血淚,頭髮一根一根的掉著,甚至連身上的肌膚也在慢慢地腐爛,漸漸地露出了森森白骨。
她朝我伸手,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拽了回去,並且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救我!」
「不!」
我猛地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息著,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
「醒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快速的轉頭,這才發現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我姐夫蕭諾。
他將整個身子隱匿在窗簾之後,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
「我怎麼會在這裡?」
心慌的打量了一下我現在所處的房間,赫然是他和姐姐的婚房!
只不過他們的婚紗照被撤了下去,房間的布局沒變,但是窗簾和床單什麼的,全部改成了黑白系列。
這樣的裝飾讓整個房間充滿了陽剛之氣,並且帶著一絲壓抑。
「把藥喝了。你都昏睡三天了。」
蕭諾的話讓我震驚。
三天?
我就摔了一跤,居然昏睡三天了?那麼這三天裡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快速的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卻赫然發現身上穿著男人的襯衣!
那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淡淡檀香味讓我心慌意亂的。
「誰給我換的衣服?」
我尖叫出聲,蕭諾卻只是用眼角淡淡的掃了我一眼。
就那麼一眼,包含了太多的表情。
厭惡,不屑,甚至帶著一絲懊惱。
雖然一閃而過,卻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這感覺真特麼的不好!
就像是一個王者不屑的看著下人,卻又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而不得不賞給我這一眼似的。
他是蕭氏集團的大公子,而我也是月家的千金,雖然說從小不得寵,總是活在姐姐的陰影之下,可是我的身份應該能配得上他吧?
至於這麼高高在上嗎?
「我要離開!」
生生的壓下心裡的厭惡,我扯開被子下床,卻再次驚叫著躲回了被窩裡。
「我的褲子呢?」
我咬著下唇,整個人又羞又氣的瞪著蕭諾。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現在是我老婆!」
蕭諾說完,直接站起身子朝我走來。
那高大的身軀讓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誰是你老婆?我要離開!」
「你原先那身衣服已經被我扔了,想要離開,就把我的衣服脫了,愛去哪去哪!我絕不攔著!」
說話間他走到我面前,將那晚黑漆漆的湯藥遞給我,瞬間一股難聞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怎麼會是我姐夫呢?
「你不是我姐夫!你到底是誰?」
「你丈夫!喝藥!」
他將碗再次往我面前遞了一下。
「我不喝!」
我快要被氣瘋了。
可是下一刻,我只感覺到一道黑影籠罩著我,然後我的鼻子被人捏了起來,那窒息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黑乎乎的藥汁順著我的喉嚨灌了進去。
「咳咳!」
我被嗆得連聲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可是那個始作俑者灌完我之後放下了空碗,抽身站了起來,然後抽出一旁的面巾紙,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剛剛捏住我鼻子的手指。
那神態就好像碰到我沾了多少細菌似的。
「別試著反抗我,這是對你的忠告。老實在這裡呆著,有一天我會放你走,但不是現在。」
蕭諾說完,毫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隨著他扔掉手裡的面巾紙,我的枕頭也隨即扔了過去。
「蕭諾,你混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計算準確,我扔出去的枕頭打在了他關上的門板上。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在生悶氣。而我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快速的掀被下床,赤著腳打開衣櫃,裡面清一色的都是蕭諾的衣服。
衣服上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讓我有些恍惚。
記憶中,在靈堂上做的那個奇怪的春夢,姐夫身上就是這麼一種味道。
難道那不是夢?
我猛地搖了搖頭,將這股怪異甩出腦海。
我在想什麼呢?
現在我最應該做的,就是換好衣服趕緊離開這裡!
雖然昏迷了三天,也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我媽既然決定讓我嫁給姐夫,就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我離開。
而我這個姐夫蕭諾,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和以前的他格格不入。
當務之急,我必須先離開這裡,找到季恆才是。
我隨意的抓起一套衣服進了衛生間,並且快速的換上了。
蕭諾的個頭太高,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簡直和唱戲的袍子似的。我只能把襯衣下擺打結在腰間,然後把褲腿挽了起來。
穿好鞋,我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
走廊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卻讓我的心砰砰直跳,像做賊似的走一步一回頭的查看著。
也不知道蕭諾把那些人弄哪兒去了,反正我走了一段距離,一個人也沒碰到,膽子也就放開了。
挺直了腰杆,我快速的朝院子走去。
只要穿過了庭院,我就自由了。
可是在經過大廳的時候,我卻突然間愣住了。
雪白的帷幔飄蕩著,醒目的紅木棺材停放在大廳中央,白色的蠟燭燃燒著。
即便是白天,我依然能夠感覺到屋子裡陰風陣陣的。
姐姐還沒下葬?
不是說第二天就讓姐姐下葬的嗎?
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蕭諾居然把我姐姐的棺材搬回了蕭家!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抬腳進入了大廳。
猛地一個哆嗦,仿佛從外面的溫暖世界掉進了冰窟窿里,我整個人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覺得心有些慌,好像有什麼東西指引著我去棺材旁看看一般。
我不想走,可是我的腳不聽我使喚。
皺著眉頭,心裡的心悸更加明顯,揪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終於來到姐姐的棺材前,我赫然發現姐姐的臉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依然那麼美麗,齒紅唇白的,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難道是請人給我姐化了妝?
早就聽說有給死人化妝的化妝師,可是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能把一張被水泡的看不出樣子的臉恢復原狀?
心裡划過一絲疑惑,身後卻傳來我媽的聲音。
「醒了?今晚是月圓之夜,你就和蕭諾把事辦了吧。」
那聲音冷漠無情,一如既往。
我的心忍不住的下沉。
雖然早就知道我媽對我的態度,可我依然抱著一絲期望。
我不明白,我和姐姐都是她的女兒,為什麼從小到大,她的慈祥,她的疼愛都給了姐姐?而留給我的永遠是冷漠和無情。
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卻因為這個問題差點被她給打死。
就在我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突然間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那聲音悽厲無比,揪的人心口生疼生疼的。
「不好!我的外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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