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做完腰部手術的夏克立躺在床上看台本,妻子黃嘉千在一旁化妝,女兒夏天在小床上抱著玩偶玩。一切都是如此和諧和溫馨。這是我們看到夏克立家庭的第一幕。在《爸爸去哪兒》第三季節目播出之前,夏克立和夏天這對父女並沒有受到外界的關注,甚至有人根本不認識他們,因為相比於的其他幾位老爸和孩子,他們在內地的知名度確實不高。可當節目剛播出第一集,觀眾們一夜之間由路人轉為粉絲,紛紛拜倒在混血「小公主」夏天的公主裙下。夏克立是《爸爸去哪兒》系列唯一的外國爸爸,這位「洋人」在帶給觀眾新鮮感的同時,也讓不少中國父母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
抵達夏天一家下榻的酒店房間時,夏克立正躺在床上看宣傳活動的資料,顯然他的腰傷還沒有恢復好。在邵陽綏寧站的節目中,夏克立一上來就跟夏天說自己腰很疼,很多比賽自己可能無法參加,並鼓勵女兒去參賽。節目最後,夏克立因為實在無法忍受腰傷被送往醫院治療。其實,在《爸爸去哪兒3》開播沒多久時,夏克立就因為腰傷復發緊急入院,診斷結果為脊椎第四節、第五節軟組織破損,而且已經壓迫到右腿神經,必須立刻進行微創手術。因此在25日的節目中,媽媽黃嘉千「替夫從軍」,帶著夏天完成吉安坡下的旅行。
夏天看見我們,立刻撒嬌的扭過頭去。「我不認識你們。」我們笑著說:「我們認識你呀!」攝影記者是天生一頭卷髮,他逗夏天說:「我告訴你,我是軒軒哥哥。」夏天好奇地睜大眼睛,然後轉向爸爸媽媽「求助」,結果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我們給了她一個氣球,她開心地玩起來。這次來北京,夏天一家要在錄音棚里錄製一首新歌,並且參加幾個節目錄製。參加《爸爸去哪兒》的錄製對夏天一家來說是一個非常神奇的經歷,作為《爸爸》的忠實觀眾,黃嘉千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公和女兒可以去參加這個節目,「一、二季我全看了,韓國版的我也看了,所以我很好奇如果在這個節目裡有個外國人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當時還只當自己是在發夢啦。」
不過,起初知道要參加這個節目時,理智派的爸爸考慮的內容似乎更全面,夏克立說:「夏天比較害羞,一開始我會怕她不喜歡(這個節目),後來我比較怕她去一些地方時會覺得太熱、太干、太多灰塵,不過在錄製過程中我沒聽過她有抱怨,而且所有小孩子都沒抱怨,我就很開心。」對其他爸爸來說,由於經常忙於工作,很少與孩子玩耍、交流、溝通,但在這方面,夏克立做得非常好,他會用孩子的思維方式思考問題。在第一期中,當所有的爸爸與孩子都試圖逃出封閉的房間時,夏克立與夏天玩得不亦樂乎,甚至都不想離開「魔法房間」。對於參加這個節目,夏克立覺得非常有意義,「有個機會工作,我可以花時間跟她在一起,有辦法陪她去看很多有趣的地方,這個是我想要的。」
在看過節目之後,很多人都愛上了夏天,說她是凡間的公主,但在她身上沒有公主的傲嬌氣,是個沒有「公主病」的公主。問及教育夏天的原因,黃嘉千說:「其實我們是把她當男孩子養。」在床上蹦蹦跳跳了一會之後,夏天光著腳在地上爬了起來,這一點是很多女孩的父母不會讓孩子做的,因為他們覺得女孩子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不過夏克立不以為然,他說:「其實我們有時不穿襪子、不穿鞋子在外面走。」
夏克立和黃嘉千在解放夏天天性的同時,最在意的還是對她價值觀的培養,「東西的好壞她判斷事情的觀念決定的,不是別人穿什麼好就一定要有。我自己不是買名牌的,因為我覺得有很多不是名牌的東西也很棒。當然,鑽石是不是也很有價值?很有價值,可是我不會告訴她說那個是最好的東西。」黃嘉千說,「除此之外,我覺得一個女孩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女孩子要有同情心,要有愛心,要學會原諒別人,愛別人。」
在節目中,小公主夏天時刻關心照顧別人:村長受傷了,夏天會為村長上藥;諾一不開心,夏天會想辦法逗他開心;娜娜累了,夏天會提非常重的籃子。正是因為這樣,節目中的每個孩子都很喜歡夏天,尤其是軒軒,對姐姐夏天一見鍾情,甚至想要偷親,淘氣的媽媽黃嘉千卻說:「我覺得OK呀,小孩子沒有什麼,其實我都想變成小孩子去親他們,每一個都非常可愛。」說著,夏天拿起自己的魔法棒,試圖把媽媽變成「姐姐」。
性格外向的夏天也會有安靜的一面,那就是畫畫的時候。經紀人爆料稱,畫畫是夏克立和夏天共同的愛好。夏克立在加拿大和台灣都作兒童節目,因此畫畫對他來說是小意思,後來他發現夏天也非常喜歡畫畫,於是他就收藏好夏天畫的每一副作品,夏天尤其喜歡畫公主,夏克立說:「我有一大堆她小時候畫的,尤其喜歡她第一次畫的。」有時高興起來,夏天還會在爸爸的胳膊上作畫,被經紀人稱為「刺青大師」。
受到父女倆的影響,現在媽媽黃嘉千也愛上了畫畫,有時間就會拿出塗色書塗顏色。和每個女孩子一樣,小公主夏天也喜歡娃娃,而且她的每個娃娃都有衣服,娃娃的衣服跟自己的衣服一模一樣,這件事情聽起來很酷,就像有一個雙胞胎姐妹一樣。
不過,夏天最愛的還不是各式各樣的芭比娃娃,她說:「我最喜歡就是尼莫,尼莫好可愛呀!」酒店特地準備了一個玩偶送給夏天,夏天開心極了,說著,她就拿起小丑魚尼莫的玩偶坐回沙發上,和玩偶開始對話。
夏克立說:「她喜歡有魔法的女強人,她還喜歡那種會做魔法的小仙女。」從這句話之後,夏克立和夏天的對話就進入了一種只有父女倆能明白,別人根本聽不懂的狀態。能與女兒相處得這麼好,劉燁、胡軍、林永健都很羨慕,尤其是林永健,在前幾期節目中,大竣和爸爸總會出現一些矛盾。「大竣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一個小孩,他很聰明只是比較少看到爸爸,在心裡他只是想爸爸經常在身邊,其實我最大的感動經常是林永建跟大竣的部分。」
看過節目的人不難發現,林永健是典型的嚴父,很多時候不知道應該如何與孩子溝通。看著床上認真玩耍的父女,黃嘉千說:「中國的父母都是這樣,他們對父母或者孩子都會有一種疏離感,不會把『我愛你』掛在嘴邊。但西方人不一樣,他們天天都會說『I love you'。」不過黃嘉千表示,夏克立是一個無法對孩子很嚴厲的父親,如果太嚴肅會笑場,因此他其實也很希望像其他幾位爸爸學習,「有時候他在嚴厲教育女兒時,他講完了之後就會轉身離開,女兒會覺得爸爸氣死了,但他離開的原因是趕緊出去笑,他沒辦法嚴厲起來。」
雖然做完了腰部手術,但夏克立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不是痛的問題,是不痛的問題。所以我老婆都會跟我吵架,因為她就會看到我感覺是什麼都可以做,我可以拿一個重的東西,可是神經現在是打開的,如果我做那些東西就很容易要再來一次。可是感覺是還不錯呀,感覺什麼都可以做。」可當女兒要和爸爸玩時,夏克立立即忘記了腰傷,把夏天舉得很高很高。
「我現在也是很擔心,他有時候會忘記他是病人,他真的會忘記,然後會做一些危險動作,我就會很害怕。」說著,黃嘉千急忙制止了目前對於父女來說「危險」的遊戲,父女倆在床上笑作一團。和女兒在一起,夏克立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其實他已經43歲了。
當我們對夏克立說「你並不像一個43歲的人,看著很年輕」後,夏克立笑著說:「我真的是,我外國朋友看起來比我老很多。」分析永葆年輕的原因,夏克立覺得是自己花很多時間跟小孩子在一起,「我之前也有拍小孩子節目什麼的,會讓你保持童心。另外一個原因是台灣的空氣很潮濕、很熱,可是對皮膚非常的好,所以那邊的人都看起來很年輕。」
夏克立2001年因出演電影《深深太平洋》出道,仔細算來已經來華20年了,但他從沒有學過中文,現在的中文水準完全是靠和朋友聊天練出來的。「如果要去念書,我去學校學,我覺得應該比現在要好。我一些學中文的朋友真是會講中文的,他們講的很準確。他們說我的中文不好,可是你口音比我們好,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口音比較好,可能就是因為在聽別人講話,就學他們。」
其實以夏克立現在的中文水準,與人交流不成問題,可如果碰到了劉燁、胡軍這種經常使壞的「不靠譜」朋友,夏克立可就慘了。據他回憶,剛開始拍攝時,最大的壓力不是觀眾不認識自己,而是聽不懂其他爸爸在說什麼,「劉燁、胡軍有時候講方言,我完全不懂他們在講什麼,我要努力的聽。而且我特別累的時候,我會講出來一些東西,然後我自己會想說,我剛才講了什麼?有時我們錄完採訪,我發現每個人的臉都是『剛講什麼』那種感覺,真的太累了。」
聽到夏克立提到方言問題,黃嘉千也加入到討論中,「我非常了解他的心情,他覺得自己語言上面已經沒有辦法做很好的溝通。因為對他來講,他聽到的都是台灣的口音,很少聽到正統的、標準的普通話,所以對他來講,他會覺得說,有這麼捲舌嗎?是這樣子嗎?他跟我講說奇怪,為什麼胡軍跟劉燁他們兩個在跟他聊的時候他都還聽得懂,轉身過去他們兩個再聊的時候,他怎麼都聽不懂。」
說到胡軍,黃嘉千自然地提到了康康,此時,黃嘉千從一個6歲女孩的媽媽秒變小粉絲,絲毫不吝表達對康康的喜愛之情。「全世界應該都知道我比較喜歡康康了吧?」黃嘉千笑道,「我喜歡康康,他很酷,應該講說,每一個小孩有自己的特色,他就是師奶殺手。他給人一種很男人的感覺,但他還那麼小,他是怎麼做到的?我覺得應該是他爸爸的一些典範,很多孩子都是學習爸爸的,所以你就承接了胡軍個性,不多話但有擔當,但同時又很溫暖。」
一旁的夏天跟爸爸玩得越來越開心,大聲笑了起來,黃嘉千看著他們說:「我心裏面其實蠻想變成一個孩子,然後就去參加那個節目,我就可以跟康康一起玩。」說罷,她又擔憂地說道:「不過康康總覺得爸爸最喜歡的是姐姐,對自己沒有這麼愛。不過老夏跟我說最近他們之間的關係好了很多,比如說胡軍要拍廣告,康康可能覺得會很無聊,但他會陪在爸爸身邊,他願意等,因為他就是喜歡陪爸爸。」
當得知我們即將要去採訪康康和胡軍時,黃嘉千說:「真的嗎?我好羨慕你。」看到正在化妝的媽媽手舞足蹈起來,夏天跑過來對媽媽說:「媽咪,你一邊聊天一邊化妝,速度會變成很慢,Dad說是這樣的。」把女兒「打發」走,黃嘉千繼續說:「我跟你說,他看起來很酷不愛說話,其實他需要時間,你可以先跟他聊天,他是一個很走心的孩子。」
而作為五個孩子中的「搞笑擔當」,黃嘉千也非常喜歡軒軒,在她看來,不管軒軒說什麼都覺得很好笑。「軒軒講話太有爆點了,而且你根本不曉得他嘴巴會吐出什麼東西來,永遠在期待。」 黃嘉千回憶道:「軒軒尿褲子那集真的笑死我了,我想說發生什麼事,然後就聽他很嚴肅地說:『我尿褲子了!』」
一番玩耍之後,夏天和夏克立開始吃飯,這時,黃嘉千繼續爆料:「我們家做飯的都是爸爸,他會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放鍋里,然後拿去炒一炒。他比較會做,也很喜歡看Cooking(飲食)的節目,他經常是一邊看一邊研究,然後對我說我們下次吃這個吧。而且他特別會調酒,調了酒之後就坐在椅子上看他的Cooking秀。」
家庭煮夫的日常生活除了研究做飯之外還有採買工作。在夏天家裡,夏克立負責去超市買東西,說到這一點,黃嘉千似乎有些不滿,「我覺得爸爸很怕我們餓著,因為他一天到晚都會去超市買一大堆東西,我想說為什麼要一直買,家裡又堆不下了,但他還是一直買,所以我們家有兩個冰箱。如果他說會有些朋友來,那這些東西會一下子就不見了。」
化完妝後,黃嘉千開始收拾東西,她從包里翻出了一個很神奇的東西——臍帶。「你知道我每次出國的時候隨身攜帶的是什麼嗎?你一定不知道,就是這個,夏天的臍帶。真的被很多人當做神經病。哈哈哈。」當文字記者告訴黃嘉千,在台灣偶像劇《花樣少男少女》中汪東城飾演的角色也珍藏自己出生時的臍帶時,黃嘉千笑得快岔氣了。「果然,只能是電視劇里發生的事。」她說夏天總是懷疑自己生病了,她特別擔心自己會生病,因為她特別瘦,超乎尋常的瘦。
吃過午飯,夏天拿起下午要穿的親子裝T恤在身上比了比,但沒有要換上的意思,原因是這裡的人太多,不能在這裡換。在節目裡,讓觀眾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夏天說「女孩子男孩不能看」。夏克立認為,雖然夏天現在還是小孩子,但是這個觀念必須要從小培養,「我這麼早跟她說這個,就是要讓她懂我是女生,我不能在男生面前換衣服,不能脫褲子什麼的。」
在《爸爸去哪兒3》第八期中,夏天和諾一把門鎖上呆在房間裡,這令夏克立很生氣,當時他說「男孩和女孩不能關了門一起在一個房間裡,結了婚才可以」,這讓觀眾見識到了夏家家規的森嚴。夏克立解釋道:「小朋友進去一個房間把門鎖起來是很危險的,這是一種教育。其實很多人會說那麼小,我也覺得這麼小不可能發生事情,但是從小要開始慢慢的知道規定是什麼。」
夏克立從小就開始告訴夏天什麼是隱私部位,女孩子哪些部位不可以別人碰。「我很早就告訴她,如果人家碰你什麼地方你覺得不舒服,就一定要跟父母講,或是跟老師講。可能很多家長認為這些東西不要講,但我覺得這個一定要講,因為這是很重要的。小孩子從小就知道說這些會很安全,不能讓別人碰也不要碰別人的,這些夏天都非常清楚。」
在中國,兒童性教育缺失是非常普遍的現象,很多家長當被問到「我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到,也羞於啟齒。和中國相比,西方性教育非常受重視,夏克立以自己舉例說:「在我是二、三年級時,我父母對我進行性教育,他們在家裡拿一本書對我說,男生有這個,女生有這個。他們用一本小孩子會懂的書,教給我性方面的東西。雖然當時我很尷尬,可是那個做法是對的,小孩子早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夏克立邊說邊疊好自己的衣服。
雖然要抓緊時間化妝,但聊到兒童性教育這個問題,夏克立還有很多話要說。「可能在中國,很多人是到20多歲才接受性教育的,以前都是沒有的。我看過一個紀錄片,說很多大學生都不懂,還以為親一親就會懷孕,或者在游泳池游泳也會懷孕。沒有性教育真的很危險,而且越早教育越好,我有朋友是小學老師,有二年級的小孩子受到性騷擾,五年級的小孩子懷孕,而且據說每年都有一個五年級或是六年級的懷孕,我真的是被嚇到了。」夏克立認為不對孩子進行性教育後果會很嚴重,所以即使會有一些尷尬,他也會儘早告訴夏天一些知識。
化完妝之後,夏克立和夏天蹲在行李箱前挑選參加活動要穿的裙子。作為公主,當然要有許多公主裙,而夏天的每件衣服都是爸爸媽媽精心挑選買給她的。在節目中,夏天每次亮相都會身穿一件隆重的公主裙,很多觀眾覺得穿得這麼隆重去錄真人秀會很不方便。不過,夏克立並不這麼想,他說:「小朋友長得很快,衣服很快就沒辦法穿,所以壞掉的話也ok。」
因為已經開始上幼兒園,所以夏天絕大部分的時間是在台灣度過的,一年中回加拿大的機會也只有一、兩次。「以前她經常回加拿大,但因為要錄節目,今年的夏天沒有回去。我們家對面有一條河,每年我們回去時都是加拿大最暖和的時候,所以我會帶著她去河裡游泳,或者去打網遊、演戲,在這兩、三個月里,她會跟表哥、表姐玩得非常開心。」
正在做頭髮的夏天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和造型師說話。其實在家中,夏克立一般都是和夏天講英文,因此夏天的英文水準很高,但為了參加《爸爸去哪兒》,夏克立和女兒約定一定要講中文,不知不覺中夏天的中文水準提高了不少。雖然有時也會說錯一些詞,但夏克立卻覺得很可愛,他說:「我覺得別人能聽懂她在講什麼,而且她講錯什麼也是可愛的。」
今年夏天已經6歲了,馬上就要面臨上小學的問題,因為夏克立和黃嘉千近期的工作重心放在北京,因此他們非常希望能在北京找到一所適合夏天的學校。在以往參加節目的嘉賓中,森碟、天天、石頭、多多,以及諾一和康康都是就讀於國際雙語幼兒園,黃嘉千覺得選老師比選學校來得重要,她說:「因為好的學校也有爛老師,然後我會比較想要說,如果我找到一個很好的老師,我就不在意學校了。因為對我來講,好的老師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學校多好。」
當我們給黃嘉千介紹應試教育時,她也有一點被嚇到,「如果說教育是為了考試通過,其實我不是很在意,可能我會覺得孩子多少學到了一些知識,我希望她學的是她以後可以用到的。」回憶起自己上學的時候,黃嘉千感慨道:「那我爸媽真的對我太好了,我考完試拿著成績單回家,即使很差的成績,他不會問說考多少,而是會問我是不是有盡力,他們覺得只要你盡力了就已經很棒了。」
當他們馬上要出發時,我們決定為夏天一家拍一組漂亮的全家福。黃嘉千與夏克立結婚快十年了,36歲時生了夏天,現在她想起懷孕的經歷,還有些後怕。因為黃嘉千的體質比較容易流產,因此她從很早就開始臥床休息不能起身。「我一起身就有可能流產,所以就是安胎。等我躺到第二個月時,真的是辛苦得都哭了,我想說我的人生怎麼那麼悲慘? 」懷孕七個月時,黃嘉千在加拿大家中突然暈倒,著實把夏克立嚇得不輕。「我第一次昏倒時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那時候我在國外,就打電話回台灣問我的醫生,我的醫生說,我這種情況需要家人陪著,尤其是在洗澡的時候,一定要有人陪著,所以我每次洗澡,我老公就坐在旁邊等我。等到臨產前,夏天在肚子裡臍帶繞頸3周,我們趕緊做了剖腹產手術。」
雖然經歷了種種考驗,但夏天生出來時非常健康的,而且現在如此懂事可愛,媽媽黃嘉千十分欣慰。在生夏天之前,黃嘉千是一個非常喜歡買漫畫、看漫畫、打電動的人,但在夏天出生之後,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顧女兒上,「我老公恨死我打電動了,但是因為有夏天我才沒打。我什麼都玩,然後我還有掌上型的PS,我是因為有她我才斷了我這條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看到女兒現在如此健康、開心,黃嘉千覺得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在即將結束採訪之時,我們問夏克立:「如果有一天夏天要步入婚姻殿堂了,你會難過嗎?」夏克立想了想,說:「現在說這個還有點早,不過我希望我喜歡那個男生,因為她嫁出去,我會替她很開心,當然我也希望她還是最幸福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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