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一媽媽為什麼受國人歡迎!

hahaha| 2015-10-07| 檢舉

在《爸爸去哪兒》開播前,演員劉燁的家庭成員就已經通過另一檔真人秀節目《花樣爺爺》受到了中國觀眾的關注。隨著節目的持續升溫,劉燁的法國妻子逐漸走到台前來。最近,《人物》雜誌刊出了一篇劉燁妻子的專訪,獲得了許多中國讀者的認同,中國人喜歡這個法國女人,似乎並不僅僅因為他是人氣頗高的諾一媽媽,更是因為她的觀念。

在一部分中國女性仍然為在社會生活中贏得基本尊重的時候,在「新儒學」復興的社會思想不斷暴露出它荒謬一面的時候。這個名叫安娜伊斯·馬田(Annais Martane)的法國猶太裔女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並在專訪中大談對中國「三從四德」「夫為妻綱」等傳統道德觀念的推崇,這是怎樣一種精神?

中國,在這個法國女人的腦海中既不是一個政治概念,也不是一個地理概念,而是一種文化概念。在《人物》訪談中,安娜伊斯提及了天安門、胡同和煤煙的味道。而與這些具體事物帶給她的感覺只有一個——遙遠。通過與一個中國男性——劉燁的結合,法國女人終於完成了與遙遠意象發生了真實的聯繫,間接地擁抱了作為文化概念的中國。

法國人對「中國意象」的「執念」遠遠超過了其他西方國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曾任在駐華領事館工作的詩人聖瓊·佩斯執著於紫禁城的夕陽與神秘而威嚴的滿清帝王——覲見滿清皇帝幾乎成為他在華期間最大的追求,雖然這一願望直到清帝遜位也沒能實現;

(聖瓊·佩斯)

備受文藝青年推崇的法國女作家瑪格麗特·杜拉斯在她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情人》中描繪著少女與中國情人之間纏綿而哀傷的愛戀,此後法國文學中出現的東方情人作品幾乎都沒有突破杜拉斯筆下的框架;

著名時裝設計師伊夫·聖羅蘭曾推出過一款「鴉片」的經典香水,廣告中頹廢的、墮落的、骯髒的長辮子中國構成了東方幻夢的全部視覺體現;

無論是作為文學作品還是影視作品,《戲夢巴黎》中對中國十年時期的理想主義表現,呈現出的不僅僅是法國人對中國歷史事件的看法,也是整個西方世界觀點的一個縮影——這個對於中國人乃至作為文化概念的中國都堪稱大災難的歷史時期,在西方人的眼中充滿了激情,是東方的浪漫主義。

從法國女人安娜伊斯的言行中不難發現,她對中國的理解和文學比作品中沒什麼兩樣。三從四德、夫為妻綱這些中國人一直在反抗的糟粕觀念,被這個法國女人視為她想像中的中國的一部分,並以「尊重中國傳統文化」的形式保留了下來。作為個體行為,安娜伊斯不過和上世紀之初等著盼著見清帝的聖瓊·佩斯一樣,是個追求全方位體驗東方幻夢的人。

追夢無可厚非,可悲的是被這種行為感動的中國人。這些思想糟粕在經由一個法國女人身體力行地演繹後,被一群自我麻痹的中國人解釋成了「女性的自主選擇」,被推崇、被頌揚,甚至成為某些人口中女性學習的榜樣。

中國人喜歡劉諾一,其中一個原因是這個孩子「接地氣」,而「接地氣」的表現是什麼呢?聽《西遊記》評書、唱爛大街的口水歌、說帶有濃重口音的普通話。

中國人喜歡安娜伊斯,其中一個原因也是這個女人「接地氣」,而「接地氣」的表現是什麼呢?欣然接受丈夫大男子主義的事實並尊之為傳統文化,口頭上不斷重複「不在乎錢,錢不重要」同時「教育」兒子參與演出是在「幫爸爸賺錢」。

一部分中國人似乎就是喜歡看「洋氣」的西方人被同化,仿佛這樣就是所謂的天下大同的情景,頓時就獲得了文化自信:看啊,洋人也是這樣說這樣做的,洋人都說都做證這樣是對的,那麼道理就一定是這樣。

封建帝制國家雖然已經完了,頭上的辮子和纏足用的裹腳布也已經做了古,但心裏面留過的辮子、纏過的足卻沒那麼容易剪掉、放開,這些東西至少還存在與一部分人的觀念中。萬國來朝的場景仍然像幾百年幾千年一樣被賦上讚歌不斷書寫頌揚。

法國女人安娜伊斯對東方幻想的追求比起那些書本上文字構建出的圖景更加形象、距離更近,因而愈發真實,這個法國女人對中國文化理解有多少偏差、她和她的家庭在中國有多大的影響力,能夠造成的災難就有多大。

文章來源: https://www.twgreatdaily.com/cat125/node640580

轉載請註明來源:今天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