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中國新歌聲》在內的眾多音樂綜藝,都有一個為音樂行業輸送人才的夢想,然而綜合各個節目表現來看,真正能對音樂行業起到影響的人並不多,這個比例在之後還會進一步降低。
文/ 齊朋利
10月7日晚上7點鐘,第一季《中國新歌聲》總決賽在鳥巢體育場正式打響。當《三聲》記者在冷風裡氣喘吁吁爬上幾十級樓梯進入體育場後,卻發現這次的現場並未有想像中的火熱。
放眼望去,內場和中層看台都有大量空閒座位,反倒一層和三層的燈光很亮眼。
開場助陣歌曲是由第五戰隊隊長薛之謙和之後被封為「新歌聲人氣王」的學員萬妮達帶來的《醜八怪+給我一個吻》。備受期待的薛之謙的表現並未達到預想的效果,相反薛之謙的糟糕演唱只是為這個爭議頻頻的決賽夜開了一個頭。
力推原創模式的《中國新歌聲》在分組、五強爭奪戰上都嘗試了新玩法,決賽之夜也不例外。今年有6位學員進入決賽,比去年多一位。決賽賽制分三輪,前兩輪為導師領唱和學員獨唱,現場觀眾簡訊投票票數最高的兩位學員進入決賽輪。決賽依然為獨唱,最後由81位評審團成員和現場觀眾投票決出冠軍,雙方各占50%比例。
在鳥巢舉辦決賽,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效果,特別是對於有著「中國」二字的節目而言。由於場地空間大,觀看效果和音響等並不理想,很多觀眾只能在冷風裡一邊發抖一邊看並不夠大的大螢幕。
真正引起爭議的是在投票環節,前兩輪蔣敦豪得票超過4萬,數字報出現場一片驚呼。在進入評審投票階段後,81位評委最後投出了45比47的數字,更引起了黑幕的質疑。事後有評委透露,投票過程並未彩排,懷疑是投票感應器過於敏感導致了多次計數。
在CSM52城收視率上,《新歌聲》總決賽榮耀對決收視率達到3.956%,問鼎全季冠軍,但卻遠小於2015年好聲音總決賽6.566%的收視率。
回顧這一季《新歌聲》的表現,燦星的原創化嘗試雖然難言成功,但終於開始了新的方向。燦星文化副總裁、宣傳總監陸偉曾談到,「燦星再一次明確今後的發展方向:做原創,謹慎引進甚至乾脆不引進,做原創就是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從「好聲音」到「新歌聲」
今年7月,北京智慧財產權法院駁回燦星的複議請求,燦星將不能使用「中國好聲音」和「the Voice of China」的節目名稱及相關商標標識。隨後,《2016中國好聲音》更名為《中國新歌聲》。
從「好聲音」到「新歌聲」改變的不僅僅是觀眾辨識度,更意味著節目形式的全面改版。
早在2015年12月份,燦星就已經開始討論新模式。「四個月的時間,所有導演組每個禮拜都要拿出一些模式來討論,到最終確定下來我們討論了差不多一百個模式。」
最先改變也最直觀的改變就是轉椅變滑椅。轉椅變滑椅的變化牽一髮而動全身,由於是俯衝設計,導師座椅前增加了一道門,其他裝置、燈光、舞美、機位也都要動,由於還要拍3D和VR版本,現場機位由30個增加到50個。
為需要導師「衝刺」,主舞台設計成了下沉的懸空式舞台,選手要通過一扇吊橋才能達到主舞台。燦星也將主舞台面積縮小了許多,意圖拉近舞台上選手距離,增強對抗感。
最大的改變還是核心賽制。《中國新歌聲》的節目賽制由導師分組、五強爭奪戰、導師對決、總決賽四部分組成。導師分班階段,推出了搶人無上限規則,學員還將按衝下的導師數量劃分為「星級學員」。五強爭奪戰里,各導師需要將自己團隊學員控制在10人,再進行五強選擇。
導師對決階段會通過兩兩戰隊五強PK和一輪挽救權的設置決出十二強,之後車輪戰對決,分數最高的六位晉級全國總決賽,這與之前的4位和5位學員進決賽有了很大區別,包括在評審團數量上也都有了變化。但陸偉認為:「節目成功與否不取決於模式,最終還是內容水準說話,我們本來就有相當大的自信。」
由於一切要重頭再來,不斷試錯,新歌聲團隊大量的時間都花在調整細節上,現場的燈光、音響前線團隊面臨的工作強度更大。陸偉認為整個研發製作過程是一次很好的抗壓協作訓練,「我們的凝聚力進一步提升了。」
燦星原創之路並不順暢
在2012年第一季《中國好聲音》播出時,國內音樂綜藝市場並未有可匹敵的對手,從2013年開始,湖南衛視《我是歌手》出現。發展到今年的《中國新歌聲》,國內已經有了《中國好歌曲》、《蒙面歌王》等多部有競爭力的音樂綜藝出現。
相比競爭對手,《中國新歌聲》的收視率幾乎保持在第一位置,但收視率跌破3%情況時有發生。
換句話說,《中國新歌聲》與其他音樂綜藝的差距在不斷縮小。雖然仍有周杰倫、汪峰等4位明星導師坐鎮,但觀眾和媒體對《中國新歌聲》的熱情相比之前已經下降了不少。
一方面,過多的音樂綜藝已經讓很多觀眾產生了審美疲勞,《新歌聲》的模式並未有太多亮眼表現,轉椅變滑椅或是增減學員數量都未引起觀眾過多關注。而直播和明星真人秀的節目的崛起又進一步分走了觀眾對音樂綜藝的關注度。
另一方面,以往好聲音總能產生不少富有風格的學員和流傳甚廣的翻唱歌曲,而本季《中國新歌聲》至今也沒有話題性強的學員和傳唱度廣的歌曲。
原創優質音樂的有限及國內音樂節目的泛濫之間的矛盾在新歌聲籌備期間就已經遇到。陸偉曾經談道,幾乎沒有一個選手一下就找到一首合適的歌,「都要找二三十首歌才能夠定下來,各種各樣的音樂節目基本上把華語樂壇能夠唱得歌全部都唱過一遍,但每年新歌產出的數量和質量,是沒有辦法跟上電視節目對於音樂的要求的。」新歌聲的困境其實也是所有音樂綜藝面臨的難題,這與整個音樂行業不景氣的大環境息息有關。
在這種情況下,燦星想做多方面嘗試。一個是做品牌節目衍生的網綜如《挑戰好聲音》,並逐步嘗試純網綜的製作,另一個就是在真人秀的基礎上嘗試脫口秀類節目。在做新歌聲同時,燦星也做了《蓋世音雄》和《蒙面歌王》。「至少一年要有一個原創節目嘗試,當一個節目生命周期到了,立刻有節目可以替代,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未來原創成為燦星的主打方向,《中國新歌聲》的模式燦星已經打算向國際模式版權保護協會申請原創保護。包括《中國新歌聲》在內的眾多音樂綜藝,都有一個為音樂行業輸送人才的夢想,然而綜合各個節目表現來看,真正能對音樂行業起到影響的人並不多,這個比例在之後還會進一步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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