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墳被刨隨後表嫂行為詭異,半夜床邊出現的老太太讓我恐懼到極點。阿彌陀佛

催護| 2016-03-23| 檢舉

祖墳被刨隨後表嫂行為詭異,半夜床邊出現的老太太讓我恐懼到極點

雲深道長這會兒正手握一把拂塵,眉頭緊鎖,眼睛微閉,指點江山一般,繞著那些被刨開的墳轉了兩圈,一邊走一邊撒紙錢,嘴裡還念念有詞,煞有介事的樣子。

我也不懂這些,不敢妄加評論,反正是姨和姨夫找來的,但願他有點真本事,別是糊弄事兒,忽悠人就行。

當他繞到我姥爺的墳前的時候,停下來仔細看著棺木里的姥爺,神情更加嚴肅,他突然問我舅,姥爺下葬多久了。

舅舅如實回答,雲深道長大驚失色,「屍體不腐,必有隱情!恐怕你們家的災難才剛開始啊!恕貧道無能,你們再另請高人吧!」

雲深道長說完就要走,小姨撲通跪在了地上,「道長一定要救救我家人啊!」

緊接著大舅和我娘也跪在了地上,求著雲深道長不要放棄,一定要幫幫我家。姨夫倒是沒多說什麼,他就是衝著雲深道長伸出三根手指。

雲深道長看了一眼也沒說話,嘆了口氣,答應了我們的請求。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姨夫給他比劃的意思,應該是價格。至於是三百,三千還是三萬,我就不知道了。

姥爺的屍體異常,我也能看出來,可是這倒是成了他讓我們加價的籌碼了!一看就是利用了我們一家上下現在很無助的心理,想趁機敲了一筆,至於他到底有沒有本事,我還真不確定。

想到這兒我心裡更加不爽,我是小輩,這件事也幫不上什麼忙,可是這種時候,我又沒辦法發作,就只好忍耐著。

那雲深道長這樣還不算完,又補充說了一句,「我只能幫你們看一看風水,慰藉一下亡靈,但是能不能轉運,還是很難說。」

這不是擺明了先把醜話說前面,不靈的話他也不負責了,這種人還有什麼好信服的!我急的不得了,家裡出這麼大的事,怎麼能讓個江湖騙子在這兒胡來!但是我娘好像看出來我的想法了似的,又是拽我又是使眼色的,我這才忍住了。

家裡其他人聽完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很和氣地對雲深道長說他盡力就好,我們仍然很感激啊什麼的。

我也是納悶了,不知道姨夫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麼一位『高人』,全家人竟然一個提出異議的都沒有,連我都能看出來他在誆錢,怎麼別人就看不出來呢?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全家人居然都如此草率!要說我舅也不是很愚昧,不會輕易上當啊!怎麼連他都這樣?!

那雲深道長這次開始正式做法事了,等一切儀式進行完之後,就要修復墳地了,這時大舅把我和表哥拽到一邊,小聲對我們說,

「文強,現在天剛亮,你們兩個一個去王家,一個去劉老六家,咱們先排查一下村裡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異常的情況,如果發現了什麼的話,不要硬碰硬,等我叫了人再收拾他們去。」

即使我們現在懷疑了王家,也不可能敲開門就問,『昨晚是不是你們掘的我家祖墳』,還是要找一個藉口,如果他們家有情況,肯定一夜沒睡,也必定有蛛絲馬跡留下。表哥腦子也活,擅長跟人打交道,所以就由他去王家探一探。

至於那閒漢劉老六,他獨門獨戶,單身一個人,我一個人也能應付一下。

我和表哥分開後,我直接奔著住在村口的劉老六家。

當我到劉老六家的時候,他的小院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低矮的牆頭,我輕輕一翻就過去了。院子裡的鐵杴都生鏽了,要不說他是閒漢呢!

他日子過的不好,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會出手幫他干刨墳這事兒,就算是幫他,他肯定也得給人家錢,看著他破破爛爛的住處,他能出的起錢,算是邪了門了!

我悄悄走到他的窗台下面,用手擦了擦那髒乎乎的窗戶,只見他還在睡覺,旁邊躺著一個女人,兩人都沒穿衣服,女人背對著我,我看不出那是誰,身材還不錯的樣子。

嘿,沒找到刨墳的,倒是找到偷情的了!居然還有女人會看上他!我可不想偷窺這閒漢的生活,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沒再逗留,扭頭就走了。

其實我也知道,劉老六雖有嫌疑,但是確實不太可能是他乾的。可是也沒辦法,我們必須儘可能調查一切有可能的人。

我離開劉老六家,正好來到了村口,忽然想起昨晚那女鬼,她好像就是把我帶到了這裡。

這是一條相對寬一點的土路,再走一段就會到公路上,就出村了。那女鬼該不會想把我帶到公路上,然後讓車撞死我吧?或許她就是個被撞死的鬼,想找替死鬼,然後她就可以投胎去了!

這麼想著又是一身雞皮疙瘩,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兒多留,轉身就要走,這時我突然看到了路邊兩條很深的輪胎印。

這輪胎印一看就是新的,我們村平時沒有太多車來,家裡頂多就是有輛拖拉機,根本沒人買轎車,村裡人出行也都是去公路上坐小巴車,要是村裡來輛車,那孩子們都會追著跑。

輪胎印一看就不是拖拉機的,聯想起昨晚祖墳被刨,老三叔說有七八個人,莫非不是村裡人乾的,是從外面來的人?還開著車!

那女鬼把我帶到這兒該不會就是讓我看這些線索吧?這時已經有村民陸陸續續出來了,我隨便問了一個住在村口的老伯,問他這兩天白天有沒有汽車來過。

老伯告訴我,白天是沒有車來過,但是昨晚上倒是聽到了動靜,像汽車的聲音。

「大晚上的怎麼會有車來啊,您不會是聽錯了吧?」我故意裝作不相信的樣子。

他告訴我,自己上了歲數了,覺少,睡的輕,有點兒動靜就能醒,肯定錯不了。

如此便確定了,那一定是昨晚給我家使壞的人,也就是說是村外來的人!這就更加離奇了,我們家世代都在這村裡,根本不可能得罪村外的人,就算是鄰村的人過來吧,關鍵是我們的祖墳也礙不著他們的事兒啊!

我立刻跑回墳地,表哥也已經從王家回來了,他斷定這事跟王家沒有關係,我也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舅舅。

現在我們都確定這是村外人乾的了,但是僅僅憑一個輪胎印,又無法找出那人,不過舅舅一口咬定既然是村外人,就一定是老太太。

「可是她穿地那麼破破爛爛的,怎麼可能雇得起人呢?」我覺得單從僱車僱人這個角度考慮,也不像是老太太乾的,我也去過她家的,她可沒有錢。

「文強,你太好騙了,那老太太就是裝的!」大舅非常肯定。

如果是這樣,那老太太也太能裝了!不過我卻突然想到了貝貝,一看她的打扮就知道她家肯定很有錢,難道是貝貝乾的?我已經越來越糊塗了。

關鍵是貝貝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還有她去二龍山找黃皮子到底是為了誰呢?

表哥問大舅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大舅皺著眉頭,他看了一眼祖爺的空墳,表情特別嚴肅,「去二龍山,找那老太太算帳!」

大舅話音剛落,大舅媽慌慌張張地跑來了,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看了一眼旁人,沒說出來。

這邊上站著的,除了來幫忙的街里街坊,也有一些純粹來看熱鬧的,大舅媽顯然不想讓外人聽到,於是快步來到了我們面前。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我們已經受不了更多的刺激了,我緊張地問,「怎麼了舅媽?」

「小芬!小芬,出事了!」大舅媽臉色非常差,一看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大表哥就是大舅的兒子,小芬也就是他們的兒媳婦。

「你慌個啥!慢慢說!」大舅很著急,很害怕,這時大表哥也圍了過來。

大舅媽說小芬昨晚跟她們一起回去後,就臉色很差,而且有些發抖,渾身冰涼,大舅媽以為她是嚇的,沒有在意,但是大舅媽剛躺下,就聽見小芬半夜突然尖叫了起來。

等大舅媽趕過去的時候,發現小芬正對著牆傻笑,她的身上更是一陣熱一陣涼,不管大舅媽跟她說什麼,她就一直傻笑。

大舅聽完,那眉頭都擰成一個疙瘩了,但是他必須在這兒盯著,不能走開,於是就讓大表哥跟著大舅媽先回家去。大表哥擔心地不得了,看他的樣子,簡直是恨不得馬上飛回去。

我想起大表嫂小芬昨晚臉色就很差,我當時以為她是嚇得,現在想想難道是撞了不幹凈的東西了?還有那個只有我能看到的女鬼,我到現在也沒敢說出來,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我也跟著大表哥和舅媽一起回到家,只見小芬正坐在炕上,她面向牆壁,『呵呵呵』地傻笑。大表哥怎麼搖她肩膀,叫她名字,都沒有用。

最後大表哥終於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徹底傻了,「一定是祖爺懲罰我們,一定是爺爺生氣了,怪我們沒有保護好祖墳。」

舅媽先安慰著大表哥,讓他不要著急,說這不是雲深道長也還在嗎,他肯定有辦法給小芬驅邪。

以前我也聽說過我們村裡有一家,因為遷祖墳沒遷好,每一輩人都會出一個瘋癲的人。難道這麼快就應驗了?

這時我想到了那本黃皮書,那書上的陰陽知識那麼全,會不會有解決大表嫂這問題的方法呢?反正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於是轉身跑回了家。這會兒娘已經去祖墳那裡了,我跑到裡屋,把門關好,然後拿出那黃皮書讀了起來。

我快速翻閱,搜索著有關祖墳,風水,中邪這種類型的內容,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我正要出門,突然感覺腦袋特別疼,就像針扎的一樣。

之前可一點徵兆都沒有,我的身體一直非常好,已經很久沒有生過病了,這突然的頭疼是怎麼回事!

我頓時就喪失了一切戰鬥力,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滾,我看不到自己的樣子,肯定就像戴著緊箍咒的孫悟空一樣,而那唐僧正在念咒語。

「文強娘啊?在家嗎?我想裁件衣裳,剪子找不著了,來借你的用用!」說話的是十三娘子。她倒是真會挑時候,偏偏這會兒來。

我渾身出著虛汗,但疼痛的勁兒已經好多了,我勉強地站起來,出裡屋前沒有忘記把那黃皮書藏在之前我找好的牆磚後面,快速弄完以後,這才去外屋跟十三娘子打招呼。

十三娘子這會兒已經走進外屋了,在我們村裡,白天都不會鎖門,鄰里街坊要是來了,進了大門,走到院子裡就開始吆喝,這也算是村裡人的禮節,就跟敲門差不多。

如果悄悄地進到人家家裡,那是非常不好的,會被人懷疑有別的目的。

走進屋裡以後,也不會太拘禮,如果是女人就會坐到外屋的炕頭上,而男人則會坐在八仙椅里,坐哪邊的椅子也有講究,左為上右為下,就看來的男人比主人輩分或年齡小,就坐在下手,反之自覺上座。

十三娘子看見我的時候還有些意外,一邊扭著走到炕邊坐下,一邊問我,「文強,你娘呢?」

十三娘子肯定還不知道我家發生的事情,所以才這時候來找我娘。她悠哉悠哉地抓著一把瓜子,把瓜子皮隨便往地上一扔,就開始問我娘啥時候回來啊什麼的。

我現在心裡亂,也不想跟她多說話,就告訴她,我娘去地里了。然後拿出我娘做活用的筐子,又從裡面拿出剪子遞給了十三娘子。

她見我娘不在,也挺無趣,問了我什麼時候開學啊,大學叫什麼名字啊,這種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就從炕沿上挪下來,扭著屁~股走了。

她走後我也沒心思再看一遍書了,又連忙跑回了大舅家。

這次我一進屋,大表嫂突然就不笑了,然後嚴肅地回過頭盯著我看。大表哥一看這情形,還以為大表嫂好了,但是很快她就開始嘟囔一句什麼話。

「小芬,你說什麼?」大表哥關心地問。

表嫂卻不看他,而是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嘴裡依然念念有詞。我快步來到大表嫂面前。

這時她突然提高了音量,定定地看著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小芬,他是文強啊!」大表哥著急地跟她說。

可是大表嫂根本不聽他的話,繼續瞪著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一直重複著這句話,最後嗓子都快啞了,看著她的樣子,我突然很害怕。難道跟我另外一個名字有關係?她該不會是知道我還有個名吧?

姥爺連我娘都沒說過,大表嫂是不可能知道的,或許是我多想了吧。我這麼安慰著自己,大舅媽抹了一把淚,讓我大表哥去看看那雲深道長有沒有做完法事,如果做完了,就請到家裡來給大表嫂看看。

大表哥點點頭,快速就出了門。

我留在家裡,忍不住問舅媽,「舅媽,你們為什麼都那麼相信雲深道長?」

我本來想說,我看他像個江湖騙子,但是想想,大表嫂這個樣子,我這麼說的話很不好,就好像把人家的希望打破了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雲深道長沒有真本事?」舅媽一下就說出我心裡的想法。

我點點頭,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是家裡人跟我有一樣的想法,還是雲深道長真有什麼道行呢?

大舅媽告訴我人不可貌相,雲深道長不但對我們家有恩,他的道行也很高。

原來早些年我姥爺在二龍山失蹤之後,家裡人怎麼找都找不到,直到有一天,雲深道長來到了我們村子,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心,總之是遇到了姥姥,還把姥爺在二龍山的事情透露給了姥姥,如此,我姥爺才被找了回來。

「文強,你姥姥在世的時候,其實早就跟我們幾個說過,你年齡小,可能不知道。」大舅媽的表情有些神秘,我伸長了脖子仔細聽,她繼續說道,「你姥姥給我們交代過,如果家裡出了岔子,不要請別人,必須是雲深道長。」

出岔子在我們這兒的意思,一般都是指撞邪撞鬼這類的邪事。想不到這竟然是姥姥親自囑託的,可是我馬上就想到了姨夫沖他伸出三根手指時的樣子,難道這樣的高人不是應該淡泊名利嗎?怎麼還會要錢!

我問大舅媽我們給了雲深道長多少錢,其實我心裡還是有點信不過,我總覺得跟錢沾邊的,就有種騙子的感覺。

「這就是我們該操心的事情了,總之,雲深道長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大舅媽不跟我細說,我也識趣沒再問下去。

我在家又等了一會兒,有點著急了,就想去墳上看看情況,這時大表哥帶著雲深道長來了。

我觀察著雲深道長,雖說是姥姥定下的規矩,以後都要請雲深道長,但是我對他並不完全信服。我想有可能是姥姥太迷信他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確深藏不露。

我知道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青瓜蛋子,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也不敢妄下定論。

大表嫂一看見雲深道長,就不再對著我說那句,『你叫什麼名字了』。她嚇得直往後退,一直縮到了火炕最裡頭的角落裡,抱著被子,害怕地盯著雲深道長。

大表哥忙著過去安慰她,雲深道長這次倒是沒說什麼話,表情很嚴肅,只見他拿著一個手掌大的銅質圓盤,在屋子裡轉了兩圈之後,來到炕邊。

他讓大表哥把大表嫂帶過來,大表嫂雖然一直掙扎著,但是力氣不如大表哥的大,所以還是被抱到了炕沿上。

雲深道長用拂塵掃了三下她的天靈蓋,然後又念動了一串咒語。大表嫂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我看傻了,到底是他的道行很高,治好了大表嫂,還是他反倒害了大表嫂?我也不敢多問,這時大表嫂的家人已經趕來了,因為都在一個村子裡,很容易通知到她的家人。

大表嫂的娘一看見她的女兒那個樣子,指桑罵槐地訓了我大表哥,無非就是你們家倒霉連累我閨女,害了我閨女啊這種話。

要說我大表嫂哪兒都好,人懂事也溫柔,又很孝順,可是偏偏她的娘家人讓人厭煩。

表嫂的娘抱怨了一通之後,就要把女兒帶走了,說繼續留在我們家,恐怕會要了她閨女的命。

大舅媽和大表哥滿臉歉疚,想攔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實在是也覺得對不住大表嫂。

這時雲深道長說話了,「不可!」

「你個臭道士!少在這兒妖言惑眾了,我的閨女我想帶走就帶走,關你屁事!」表嫂的娘又罵罵咧咧說了幾句,根本不把道長放在眼裡。

「你若是把她帶走了,七日內,陽氣必盡,不信的話,也可以試試。貧道是沒有意見,反正她不是我這個臭道士的閨女。」

雲深道長說完淡定地坐在了上座上,閉上了眼睛。

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會不會成真,一時間大表哥和大舅媽也都傻了眼。不過我倒是覺得挺解氣,他的話一說出馬上就滅了表嫂娘家人的氣焰。

大舅媽連忙去勸表嫂娘家人,一口一個親家母叫著,說大表嫂已經被治好了什麼的,好說歹說,總算是送走了那一家人。

雲深道長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異常嚴肅,他讓大表哥先把大門插上。

然後他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對大舅媽說,「你要是還想要你這兒媳婦,就記住今天貧道說的話。」

大舅媽和大表哥連連點頭。

「剛才貧道已經封了附身在她身上的那東西,但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完全化解。這四十九日之內,她的身邊必須始終有人,而且絕對不能讓她見任何外人,包括她娘家人。四十九日之後,貧道會再來看她一次。」

大舅媽露出為難的表情,「道長,要是說不讓見外人,我們能做的,可是怎麼連她娘家人也不能見啊。將近兩個月,我要是硬攔著親家,也說不過去啊!」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按貧道說的做,否則就不要怪貧道到時候無力回天了。」

大表哥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讓道長放心,他會想辦法。

道長這才放心,朝門外走去。我對他的印象也有了改變。

我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也看見過女鬼,就追了出去,想問問雲深道長,大表嫂的病是不是和那個女鬼有關係,還有為什麼我能看見那女鬼。

雲深道長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小子兒,你不是覺得我是騙子嗎?怎麼還來問我?」

我一聽頓時覺得非常尷尬,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是臉上肯定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我心裡想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的?這個人很可怕。

「我……我……」

「罷了,別解釋了。」雲深道長一副不跟我一般見識的樣子,「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也快開學了吧?別到處亂跑,以後安心讀書。」雖然是囑咐我的話,我聽起來卻頗有種,『小屁孩兒,別問些大人的事情,還是好好學習吧,』這樣的意思。

他說完一甩袖子就離開了,我想再問,雲深道長一擺手,讓我留步,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這副樣子,真是讓我更加琢磨不透了,我覺得這位雲深道長,肯定不簡單。連我的心裡話都能看透,為什麼不再多說一些呢?

我們一家上下,為了祖墳的事情忙活了三天,村裡早就已經人盡皆知了,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

刨墳的人也始終沒有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根本不是村裡的人。大舅本想去二龍山找那老太太,但是最終也沒去成,據說是因為雲深道長特別囑咐,不要去二龍山。

第四天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屋裡躺著睡午覺,娘正好進我的屋裡來取東西,她突然叫出來,「哎呀,文強,咋回事啊你!」

我揉揉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娘,「娘,啥事啊?」

娘騰騰騰地走過來,拿起洗臉盆邊上的毛巾就摁在了我的胳膊上。我這才感覺到一陣生疼,只見胳膊上莫名其妙地出來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鮮血順著手臂已經流下來,半邊衣服都沾滿了血。

娘問我怎麼搞得,我想了想,看著炕邊上放著的兩本書,就說也許是我看書睡著了不知道,不小心被紙劃破的吧。

娘根本不信,紙片再鋒利也不能割這麼深的口子,這麼看起來就像刀子割傷的一樣。

我說是睡覺時候不小心,其實我自己都覺得這麼解釋很牽強,但是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家裡最近老出事,娘也更加敏感,她幫我處理好傷口之後,千叮萬囑,重複了好幾遍,「文強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連忙點頭,讓她放心,說我從小福大命大,沒事的。

娘從我屋裡走出去的時候,還念了好幾句『阿彌陀佛』,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害怕。我本來心裡也覺得彆扭,但是之後的一個禮拜,都很正常,這不過是一個偶然事件,肯定是我和娘都想太多了。

現在除了大表嫂以外,家裡的其他人並沒有因為祖墳的事情受到影響。雖然都很難咽下這口氣,但是也只好吃了這啞巴虧。

姥爺姥姥的離奇去世,祖墳被挖還有表嫂的失心瘋,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有聯繫的,所以我不甘心。我想趁著沒人的時候,多研究研究那黃皮書上的內容,縱然書上不會告訴我是誰刨的墳,至少讓我能幫著家裡避避邪,學一些風水知識也行啊。

所以當一切事情都處理完,爹娘回到了我們家之後,我沒有跟著回去,而繼續住在姥爺家。我們家和姥爺家也是同一個村子,起初娘不同意,但是我答應她,每天除了早飯,晌午飯和晚飯我都會去家吃。

這麼跟我娘保證之後,她才終於同意了我一個人繼續住在姥爺家。

要說家裡剛死了人,別人住在這樣的房子裡會覺得害怕,但是我從小在姥爺家長大,這裡就跟我自己家沒什麼兩樣,除了心裡空落落的以外,我並不會害怕什麼。

我知道姥爺和姥姥很疼我,就算他們有魂魄,也不會出來害我。我不怕再見到他們,我反倒很想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好不好。

每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就會翻看那本黃皮書。為什麼我的名字被黃鼠狼說成是鬼名,這事兒我也一直耿耿於懷,可整本書我都翻遍了,也沒有看出來個所以然。

這天晚上我又捧著黃皮書看,但是頭昏腦漲,加上書里的文字晦澀難懂,看了一會兒,我就昏昏欲睡了。

「文強……」

這聲音有點熟悉,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你來幹什麼?」

二龍山的老太太站在我面前,她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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