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0月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結束以後,兩萬多名紅軍戰士奉命西征,史稱「西路軍」。
西路軍在河西走廊一帶浴血奮戰了4個多月,殲敵2萬餘人,但終因地形不熟,對敵我形勢嚴重估計不足,且孤軍深入,戰線過長,後援斷絕,遭到盤踞西北軍閥勢力馬步芳、馬鴻逵等十幾萬「馬家軍」騎兵的摧壓,最後幾乎全軍覆滅,成為了中國革命戰爭史上極為悲壯的篇章。
馬家軍是封建家族世襲統制的軍隊,分「青馬」和「寧馬」兩派。「青馬」指青海馬步芳的部隊;「寧馬」則指寧夏馬鴻奎的部隊。
馬步芳和馬鴻奎都是甘肅臨夏人,但性格上差別很大。
馬步芳為人陰狠毒辣,嗜血殘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馬鴻奎相對比較厚道,曾釋放過當年三邊的紅軍戰俘,在國民黨清黨時,還把青年共產黨員劉志丹禮送出境。
馬步芳的殘暴,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他的士兵。「青馬」士兵主要來自甘青兩省交界地區的回族、撒拉族、東鄉族,馬步芳利用民族差異和宗教觀念的不同,誘導他們盲目仇視其他地區的人民,並把他們訓練成一個個好勇鬥狠的殘暴分子。
「青馬」士兵的殘暴,集中表現在對待我西路軍被俘人員上。
對我西路軍被俘人員,他們開展了大規模的凌辱、折磨和屠殺活動,手段駭人聽聞,除了用馬刀和軍鎬進行砍殺外,還動用了活埋或火燒等等慘無人道的方式,有的紅軍領導還慘遭砍頭示眾。
受宗教迷信的蠱惑,馬家軍的士兵聽說吃人血可以治病、吃人膽可以壯膽,就拉出紅軍被俘戰士割喉放務,以熱饃蘸著熱淋淋的人血吃。還把被俘紅軍的肚皮割開,將腸子拉出,拴在馬尾上,然後打馬奔跑,讓受害者腸肚連膽拉出,取膽入藥。
還有一些馬家軍士兵以殺人取樂,他們把被俘紅軍戰士當成活靶,練習槍法,或割鼻挖眼。
據統計,僅在西寧郊區一地,他們就屠殺和活埋了6千餘人;在張掖也屠殺了3200多人,手段之殘忍、行為之惡劣,令人髮指。
其中的1300多名女紅軍被俘後,命運更是悲慘。
一位名叫閻秀文的西路軍倖存女兵回憶說:「我們被俘女戰士慘遭馬匪軍污辱,押送西寧路上,鞭打刀砍不計其數。我們20多個當過護士的被挑了出來送到中山醫院。馬匪軍官背著槍來中山醫院兩次,叫紅軍戰士排隊出來,他們任意把女紅軍賞人做老婆,做傭人,我被中山醫院內科主任金學道賞給他的內親米成德為妻。」
另一個名叫陳世英的倖存女兵說:「我們在高台被俘時,年齡都很小,一般在12-17歲之間。最小的張文秀只有12歲,因在路上走不動被殺害在民樂縣的炒麵莊。馬匪把女同志集合起來,站成一個單行隊伍;把匪軍下級軍官也排成一個單行隊伍,並將男女相向而站,對準者即為夫妻,不許挑選,由馬匪領走。最後因匪少而女同志多,還餘下6名,不知去向。」
同樣是倖存女兵的王定國說:「他們把我們押送到涼州新城,讓我們這些『共產丫頭』挖樹坑罰苦役,備受欺凌。不久,又將我們其中的一部分解押到青海西寧送給馬步芳,逼迫組成了『跳舞隊』」。
時任紅軍總醫院二所護士牟炳貞的描述讓人毛骨悚然:「一把把你抓起來,褲子脫掉,把樹削得尖尖的……就這麼死掉。」
可以說,紅軍女戰士在被俘後遭受的苦難最為深重,受到的污辱虐待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也毫不為過。她們被馬步芳、馬步青作為戰利品賞賜給各級官兵做妻妾。有的被轉賣多次,有的被迫自殺,有的慘遭殺害,有的四處飄零。許多女紅軍為了生存、為了今後能夠回到紅軍隊伍中,都選擇了先服從、再逃跑的權宜之計。
女子工兵營的指導員劉漢潤說,當時的心思就是:「先把這條命保出來,我將來再革命嘛。」
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
1949年5月,彭德懷率領西北野戰軍以風捲殘雲之勢進軍大西北。
毛主席明確指示:堅決殲滅「青馬」匪軍,只接受其無條件投降,而決不容許其來什麼「起義」或「改編」。
在解放軍對蘭州發起總攻前,惶惶不可終日的馬步芳留兒子馬繼援督促部下作拚死一戰,自己溜回了老巢西寧,花重金雇陳納德「飛虎隊」9架飛機,將歷年搜刮來的財富源源不斷地運往國外,先運往香港,後運往中東。
1949年8月12日,彭德懷發起蘭州戰役,僅僅兩個星期,就全殲了以殘暴聞名天下的「青馬」部隊,共打死、打傷、俘虜「青馬」匪兵27000餘人,其跳河自殺者達2000餘人。
馬步芳先逃到了台灣,因念及前半生作惡太多,自感無法在台安居,便以到麥加朝覲為由,到香港包租了英國航空公司的3架專機,帶領自己的老婆孩子共200多人飛往沙烏地阿拉伯王國首都利雅得,並在沙特定居了下來。
馬步芳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老婆孩子呢?
馬步芳在做「青海王」時,常常利用手中的特權姦淫部屬的妻女、玩弄轄區內軍政要員、土豪劣紳的眷屬,強占為妻。另外,他踐踏倫理綱常,聲稱「生我、我生者外無不奸」,連自己的胞妹、侄女,堂兄、堂弟的妻妾也不放過,稍合心意,就收歸己用,所謂「離散天下人之妻女,供我一人之淫樂」是也。他還把魔爪伸向了在校女學生、良家婦女……
到了沙特,據說,馬步芳就帶著這一大票姨太太去麥加朝覲。阿訇見了,大感不可思議,他認為一個男人不可能會有這麼多妻妾,這上百個婦女一定是拐來的。因此,板起臉對馬步芳罵道:「你這傢伙帶別人的太太來朝覲天房,褻瀆天房。我要打你的耳光,趕你出去,還要報告沙特政府,驅逐你出境!」昔日高高在上的馬步芳嚇得屁滾尿流,趕快把眾多的姨太太們遣散白送給人。可是,那些驀然得到如此「大禮」的人卻故意說家窮,養不起,拒絕接受。馬步芳哭喪著臉,不得不乖乖倒貼上一些錢。等朝覲結束了,又去花錢贖回來。此事,在當地成為了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