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丈夫出軌為兒子她隱忍5年,可丈夫的一句話卻讓她可笑又可悲

@ 2016-03-06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夜月| 禁止轉載

原標題:誰是你的天使

筆尖在紙上沙沙地劃過。好半晌,魏波才發現在自己的無意識之下,那張設計圖變得似乎只是塗鴉般可笑。

客廳裡電視的聲音隱約地傳來,或許是因為夜的靜謐而顯得格外刺耳,讓他恨不得衝出去找個因由跟她大吵一架。越是想壓抑住內心的煩躁和憤怒,那噪音在潛意識裡就越發地吵到讓他無法忍受。他終於「啪」的一聲把筆向桌上一摔,沉著臉走出書房,伸手從衣帽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

「我去工作室。」

那一刻他似乎還有著一點點隱約的希望,希望她能夠抬頭看自己一眼,問一句為什麼這麼晚還要去工作室。

可她仍然緊盯著電視,熒幕上虛偽的格格阿哥們正煽情地哭、叫、喊,鬧如瘋顛,而她看得頭也不抬,似乎壓根就沒有聽見他的話。

他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走出門去。在微涼的夜風之下,滿腔的怒火忽而轉成了悲哀。

記得瑪麗蓮·夢露的一部電影叫作《七年之癢》,是不是每對夫妻都逃不過這一天的來臨?算算從大學相戀到結婚再到現在,與她也一起走過了六七年的歲月,然而最初的感情卻在這期間不知覺地變了質。

那一天他忽然心血來潮,悄悄記下了他和她一天之中曾有過的交談次數,結果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零!竟然是零,如果不把那些敷衍了事的「哦、啊」這種回答算在內的話。

他們的關係何時變得如此冷漠?熱戀時的如膠似漆,現在覺得那簡直不像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那時候她說他就像是她的空氣一樣不可或缺、無處不在,而他總說她是他的天使……

哼!他在黑暗中自嘲地一笑。空氣!現在的他的確就像是空氣一樣,即使整天都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她也可以做到視而不見。無處不在,其實也就是哪裡都不存在。

夫妻做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是可以用「可悲」來形容的了,而是可怕。

他嘆了口氣,加快腳步,向著工作室走去。

工作室仍然亮著燈,魏波看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四十二分,心裡不由得多了幾分萌動。

取出鑰匙打開門,一雙手臂已經如水般輕柔地環上了他的頸項,鼻端嗅著了淡淡的蘭花香味,若有似無。

他輕輕握住那雙手:「為什麼還不睡?」

「我覺得,你可能會來。」歐梅在他耳邊調皮地吹氣,然後小鹿樣跳上了他的背,「背我進去。」

這是屬於年輕人的調情方式,讓他好似又回到了學生時代。那時候,他還什麼都沒有,僅能用自己的雙手,用最廉價的勞力,來取悅心中天使。

陰鬱的眉頭剎那間舒展開來,他背起她向裡走。

半年前歐梅來到他的工作室應聘時,正是他和李音的婚姻陷入那可怕低谷期的第三年。分不清究竟是誰先誘惑了誰,是誰先追求了誰。在他最寂寞茫然的時刻,歐梅的出現就像是天使展開了雙翅,引導他從痛苦中走向天堂。

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明知道他無法給予她任何承諾。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只要能在一起。即使有一天你厭倦了,我也只會靜靜地離開。」

任何一個男人聽見了這樣的回答,都會忍不住愛上對他說這句話的女子。魏波也不例外。

他開始以工作忙為藉口,不定期地留在工作室過夜。工作室隔開的那一間房,幾乎已經被布置成了家的模樣,而他已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愜意放鬆的生活了。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工作室和李音所在的那個地方,究竟哪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

看著歐梅興奮地在他們的那一間小屋裡添置各種小玩意,精心地布置和擺設,他有時會忍不住有些歉疚。

「明知道我無法給予你任何承諾,為什麼還要如此苦心地經營?」

她亮晶晶的雙眸轉向他:「你不知道嗎?任何一段感情,都是需要苦心經營的。即使會結束,至少在當時,要留給自己最美的回憶。」

就是如此吧?他只能緊緊地擁抱住她,同時可悲地想到,或許自己和李音的愛情,便是因為彼此沒有能夠苦心地經營,才最終走上了僵死的道路。

他悄悄地把備用的工作室鑰匙藏起來,單純只是出於做賊心虛的心理,卻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小小的舉動出賣了自己。

情人節的當日,他收到了李音的一個簡訊:「今天打算怎麼過?」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已經想好了要給歐梅一個難忘的情人節。可笑的是,當他策劃這個節日的時候,根本連一秒鐘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妻子。

微微猶豫了一下,他回復了簡訊:「對不起,今天有重要的客戶催著要設計圖,可能無法趕回去。」

回信很快就來了:「哦。」淡淡的,似乎沒有一丁點情緒的起伏,就像他在家中所面對的她這個人。

為什麼她會忽然想起問他這個情人節的安排?他沒有多想,也許只是她一時的心血來潮罷了。

那個情人節之夜,他和歐梅過得很開心,他留在了歐梅家,第二天才回工作室,仍然帶著狂歡一宿的醉意。

而李音,卻給了他一個更可怕的驚喜。

他進門的時候,李音正環顧著他和歐梅偶爾會留宿的愛巢,表情冷冷的,而他一怔之下,竟然想不出任何的藉口來解釋。

「難怪你要把放在家裡的工作室鑰匙藏起來。」李音冷冷地開口,平靜中卻讓他感覺到可怕。

「我是……陪客戶,喝多了點,所以直到現在……」

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是簡訊。就在他還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時候,她忽然猛虎一樣地撲過來,從他的口袋裡奪去了手機,掃一眼上面的信息後,臉色變得鐵青。

「昨夜是我最難忘的一個情人節,謝謝你。」

那是歐梅的簡訊,一切再也無法隱瞞下去,接下來完全是一場噩夢。李音瘋了似的撥通歐梅的電話,要求三個人當面把話說清楚,而他完全傻在了一旁,由著兩個女人主宰全局。

歐梅竟然來了,由著李音大罵和數落,她只是委屈地哭著反覆說:「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他,只希望能夠和他在一起,我並不想破壞你們的家庭… …」

她那種委屈的樣子讓他看了很痛心,而李音的撒潑和數落更讓他厭煩不已。或許,他心中的天平就是在這一刻,微微向著歐梅這邊傾斜了。

「當時你為什麼要來呢?」事後他偷偷地約出歐梅,不解地問。明知道來了就會陷入這樣尷尬的境地,就會受盡辱罵和委屈,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如果我不去,你的處境會很艱難吧?」淡淡的一句回答,歐梅的臉上仍然還帶著笑。他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握緊了她的手。

他起了離婚的念頭,但是最突然的是,他和李音的兒子偏在這個時候誕生了。

於是一切又重歸起點。

他一邊像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那樣賺錢養家、抽時間陪伴家人,不過同時,他也仍然和歐梅偷偷地交往。

歐梅說想要繼續念碩士,他為她支付了所有的學費,並且為她在那個城市租了一套公寓。他會經常地飛去那個城市與她短暫地相聚,而告訴李音他只是出差。

他不知道李音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與歐梅的關係仍然還在繼續,但是他和李音的關係,卻仍然處於那種不冷不熱的狀態之中,沒有絲毫的改善。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流過,他和李音結婚到現在已經是第八年了,他認識歐梅也已經五年了。歐梅碩士畢業那個月,他買了機票和她一起去巴厘島度過了最浪漫美好的一周。

然後他對歐梅說:「我要離婚。」

她平靜地望著他:「你知道,我並不想逼你為我做什麼。」

「我欠你一個承諾,我無法再繼續這樣的生活,我要給你一個名分。」

如果一個女人,肯把她生命中最美好的那段年華都無怨無悔地給了他,那麼他,還有什麼不可以捨棄?

每個人還是會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天使,他曾經選錯了,而現在,他想要重新抓住自己的天使。

李音曾經以為,兒子可以讓她和魏波那已經失去活力的婚姻恢復原狀。他的確像是安分了一段時間,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從來就沒有同那個叫作歐梅的女人斷絕過來往。

她把私家偵探交給自己的那疊資料偷偷地藏好。他出錢供那女人上學,他經常會飛去那個女人的城市與她小聚……算了,這些她都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她仍然想維繫這段婚姻。

所以當魏波向她提出離婚的時候,她理所當然地拒絕了。否則自己這些年來的隱忍有什麼意義?

於是魏波就說出了一段讓她感到又是可悲又是可笑的話來:「知道別人有老婆還跟他在一起,一年兩年是作風問題,三年四年是道德問題,五年六年就是愛情問題了……我們是真的相愛,你就成全我們吧。」

聽到這句話,李音呆住了。是不是現在的人都是如此地無恥,即使是一件完全錯誤的事情,也可以找出最理直氣壯的理由來支持?

她不明白,如果那個女人跟了他五年是愛情,那自己呢?自己和他在一起足足有八年,家裡大小的事情從來就沒有讓他操過心,兒子也是自己一手帶大。即使知道他曾經不忠,自己也仍然等待著他,希望他有回頭的一天。不是因為愛情,自己這般的犧牲又是為了什麼?

而他可笑地叫她成全他們的愛情。

她想起朋友的話:「變了心的男人就像已經不合尺碼的衣服,與其勉強留在衣櫃中看了讓自己難過,不如爽快地丟棄。」

「好,我答應離婚。然而條件是……」李音冷冷地開口。既然已經失去了人,那麼至少,她要拿回陪他一起辛苦創業至今獲得的財富。

她從來就不是他的天使,那麼,何不就像惡魔般榨乾他的一切?

得到了自由的魏波一身輕鬆地向著自己的工作室走去。雖然現在的他已經一無所有,但是金錢會有再賺回來的一天,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愛情。

工作室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他有點困惑,歐梅不是應該在這裡等他的嗎?

桌上的一串鑰匙和一封信吸引了他的注意,鑰匙是他配給歐梅進出工作室用的,上面被她穿上了一條精美的配飾。

「事實上,我並不想要和你結婚,因為我愛的是其他人。同你一樣,我也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有時候或許會更多。我需要有人為我支付高額的學費,也需要有人為我承擔生活的費用,然後我遇上了你。這是一場苦心經營的感情,我用五年的時間換到了自己的將來,現在,我將和我的戀人結婚,並且離開這個城市。最後或許還應該對你說一聲,謝謝。」

就這樣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對於他卻無異于晴天霹靂。他苦笑著倒在了沙發上,茫然地望著房中的一切。

曾經以為五年的時間足以考驗一場真摯的愛情,可是現在他才忽然想到,自己和李音的婚姻又何嘗不是維繫了八年之久?

溫柔、愛慕、體貼、關照……原來一切都有可能是假象,一切都有可能是騙局。

然而他卻沒有資格指責別人。既然他可以毫無責任地拋棄自己的妻兒,為什麼別人就不可以同樣地拋棄他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必須是誰的天使,沒有誰必然擔負那救贖誰的重任。

魏波頹然地坐著,忽然之間,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只是一個開始有些發福、每天會掉許多頭髮的中年男人。

而這男人,更已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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