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權(左一)
1937年8月25日,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發布命令,中國工農紅軍正式改編為中國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9月11日改為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前總指揮部改為第八路總指揮部,以朱德為總指揮(9月11日改稱總司令),彭德懷為副總指揮(9月11日改稱副總司令),葉劍英為參謀長,左權為副參謀長。
1938年2月19日,彭德懷以東路軍副總指揮的身份,驅車沁水、高平等地,組織東路軍抵禦日軍對臨汾的合擊,穩定晉東南局勢。
在府城大道阻擊戰中,一天,左權一夜未睡眠。次日清早,又接受另一處指揮新軍的任務。他馬上帶著一個騎兵班奔跑著前去戰場。
當他們從山路拐到了大路上來時,在路口上,他看到一個老百姓,就下馬問他有關府城的敵情。正說著,路口上有300多日軍的騎兵奔馳而來,他們一見八路軍,就放起槍來,左權身邊的騎兵猝不及防,一下驚散了,左權的馬也被嚇跑了。兩個警衛員連忙去捉馬,他身邊只剩下1騎1槍。日本兵見八路軍人少,揚鞭奮蹄地掩殺過來。
左權和這個騎兵迅速地往山上撤,他喊了聲「沖!」這個騎兵貓著腰,飛快地躍進到坳口上,伏下身子便向敵人開火。左權也拔出德造左輪手槍射擊。
這個騎兵很沉著,完全是紅軍西征時打「三馬」騎兵的那套戰術。槍一響,不是人仰,就是馬翻。
左權的槍法也是很準的。1935年3月14日,紅軍前敵司令部在遵義的鴨溪王家屋基村召開高級幹部會,由毛澤東、朱德主持,研究部署三渡赤水。樹林子裡有好多烏鴉哇哇叫喚,干擾會場。這時左權掏出手槍,槍聲一響,一隻烏鴉頭破落地。毛澤東不由得稱讚說:「左權是個神槍手!」
左權(左二)
今天,他指揮著僅有的1個士兵,兩人把日本兵也當作「哇哇」直叫的烏鴉來打。他知道日本人有服從權威者的傳統習性,兩人專打官佐,造成敵軍的混亂與驚慌,在敵人的慌亂中分散他們的火力。
這時,騎兵班已集合好隊伍,一個參謀帶的警衛排也趕到了陣地上。訓練有素的左權有很強的地形判斷力,對任何地形都能迅速形成正確的幾何觀念,他依著山勢開放的一面,指揮這50多支大槍立即布成一個「人」字形陣勢,組成交叉火力。
這裡山勢險峻,只有一條小路可通山上。敵人的騎兵雖多卻展不開陣勢,幾乎是單線進攻,大多數人馬擠在溝口上,成了步槍標尺上的死靶子。左權提著槍,在山頭上來回走動,觀察敵軍的進攻。打了1個多小時,日軍進攻的騎兵在且戰且退,左權心中疑惑,舉起望遠鏡一看,發現日軍在東側小北溝上架起了山炮,隨即大喊一聲:「撤!」
部隊撤出戰鬥,左權問那個英勇的騎兵:「為什麼你剛才能跑得那麼快?」
這個騎兵告訴他,1933年他曾在紅四方面軍三十軍八十九師二六七團扛團旗。扛旗的就是要跑得快。每次行軍、打仗、衝鋒都要以團旗作先導,日子久了,這兩條腿一開動就像登了風火輪,左權稱讚他說:「難怪你跑得快,還是個呱呱叫的紅軍老戰士!」
這一次驚險的一仗,被陳賡知道了,他戲謔左權說:「全世界都沒有像你這樣只統帥一個士兵的元帥!」
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