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你所不知道的周總理:為何周恩來一生都沒回故鄉淮安?因為他最恨《衣錦還鄉、光宗耀祖》那一套!
周恩來自12歲那年離開淮安去東北求學,然後投身民族解放與民族振興的偉大事業,直到78歲在北京去世,整整66個春秋一直沒有回過故鄉淮安。周恩來一生 對故鄉情深意篤、魂牽夢縈。1965年7月,他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石河子農場看望支邊青年時,對來自江蘇淮安的姑娘李正蘭說:「熱愛祖國的人是沒有不愛家 鄉的。」那麼,周恩來為何一次都沒有回故鄉呢?這裡面確有其原因,而這些原因又集中體現了周恩來崇高的道德風範和人格精神。
心繫人民安危,怕影響地方政府的工作
1941年春,周恩來在重慶曾作過一次情理交融、十分感人的露天演說。在演說中,他提到「母親冷落的墳地還在日占區,自己多麼希望能回家鄉去清掃墳上的落 葉啊」!抗戰勝利後的1946年5月,國民政府由重慶還都南京,周恩來也率領中共代表團從重慶遷到南京的梅園新村。在重慶的送別會上,他對記者說:「36 年了,我沒有回家,母親墓前想來已白楊蕭蕭,而我卻痛悔著親恩未報。」「直到今天,我還得感謝母親的啟發。沒有她的愛護,我不會走上好學的道路。」因為南 京到淮安只有300多華里,周恩來的思母、思鄉之情倍增。
淮安近在咫尺,而且是解放區,但為什麼沒能成行呢?1991年10月25日,周恩來的生前衛士韓福裕對淮安周恩來紀念館的秦九鳳揭開了謎底:1950年1 月,周恩來在中南海懷仁堂為動員幹部過好「土改關」所作的報告中,曾坦陳自己的思鄉之情,以及4年前沒能回老家的原因。他說:「那時我就想從南京到淮安去 看看,因為淮安還有我兩個母親的墳。」他接著說:「但我考慮再三,終究沒有回去。當時我考慮是下邊三個原因:一、淮安當時雖是解放區,但從我和蔣介石等國 民黨要人的多次談判中,我判斷出蔣介石遲早是要打內戰的。如果我當時回去了,淮安的周家、淮陰我外婆的萬家都是名門望族,親友很多,一些因我回去而見過我 的親友等人,有的必然會遭到國民黨反動派的迫害。二、當時我們中共中央華中分局所屬的蘇皖邊區政府正在搞土改,我回去後,周、萬兩家我的親戚中會有部分人 因為與我這層關係而給地方土改帶來困難。三、當時時局不穩,我回淮安就必然牽動中共中央華中分局地方各級領導,給他們增加安全保衛和接待工作方面的麻煩。 所以我終究沒能回到我日思夜想的故鄉淮安去,沒有到我母親的墳前盡兒子的一份孝道。」
由此可以看出,周恩來之所以沒能如願以償回故鄉,除了擔心給地方領導增添麻煩、帶來負擔,更怕影響地方政府的工作和親友安危,心裡裝的只有事業與他人,唯獨沒有自己。
平生最恨「衣錦還鄉、光宗耀祖」那一套
周秉德在《我的伯父周恩來》一書中曾談到,她的爸爸周恩壽最大的遺憾之一,就是在有生之年沒能回淮安老家看看,而其原因是「伯伯在時,伯伯不准」。
周恩壽因身體原因,按照兄長周恩來的意見提前內退回家。退休以後,他經常叨念:15歲離開老家淮安,轉眼已經四五十年了,真想回家看看!為此,他曾不止一 次向周恩來提出回家看看的請求。有一回,周恩壽被周恩來叫到中南海西花廳觀賞盛開的海棠花,周恩壽乘著周恩來興致很高的機會委婉地說:「哥哥,聽爾輝來信 說,駙馬巷老家的房子太破舊,尤其是你住過的房子,再不修就要倒塌了。淮安縣委已經說了,要幫著把房子修葺一次,先把住在裡面的幾戶人搬出來。要不要我回 去一次,看看怎麼修?」
周恩來隨即明確回答說:「不用了。淮安縣委來人,我已經給他們講過了。院裡的住戶不需搬遷,我們的房子,尤其是我住過的房子,要塌就讓塌掉,塌平了最好, 不許翻蓋維修,更不允許搞什麼紀念館組織群眾參觀。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封建主義的那一套:衣錦還鄉、光宗耀祖。只要活著,就不許搞。」
即便如此,周恩壽仍希望有商量的餘地。他感嘆道:「唉,人生苦短。屈指一算,我15歲離開老家。到今天已經快40年了。哥哥你比我早離開8年,沒回故鄉已 近50年了,你難道一點不想家嗎?」「故土難離,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怎麼會不想家!那裡還埋著我們的爺爺、奶奶、娘和十一嬸,幾十年沒回去了,也不知 道墳頭的那幾棵樹長得多高了?」周恩來深情地說。
周恩壽趁熱打鐵說:「哥哥,那你就不打算回家看看?」周恩來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打算!」
周恩壽仍據理力爭:「你是總理,你回去有光宗耀祖之嫌,我平民百姓一個,難道也不能回去看看嗎?」
周恩來沒有絲毫退讓之意:「不能,就因為你是周恩來的弟弟!你想想,如果你回去,縣委能不派人接待你陪同你嗎?明擺著要給地方的同志增加負擔。添麻煩的事,你又何必去做呢?」
1965年春節前夕,周恩壽得悉周恩來要平掉淮安祖墳時,再次提出專程回故鄉料理此事,既為哥哥分憂、帶頭移風易俗,又實現自己探望故鄉的願望,一舉兩 得。當他提出這個請求時,周恩來還是拒絕了,堅持讓侄兒周爾萃回去辦理此事,還是那個道理:「你的身份不同,是周恩來的弟弟。你回去後,省里、縣裡都要接 待你,既影響人家工作,又造成浪費。還是等在西安的爾萃回去辦吧,他母親在淮安,是探家,不會驚動地方領導。」
這一思想,貫穿了周恩來的一生,也是周恩來沒能回老家的主要原因。周恩來不僅自己堅持這樣做,而且他的同胞兄弟也被迫作出情感上的犧牲,在有生之年沒能回 淮安老家看看,留下終身遺憾。周恩壽臨終前曾動情地對夫人說:我死以後,你們要把我的骨灰送回淮安去,在我老家的後院小時種過菜的地方深埋,讓我回到家鄉 去看一看。
不想讓自己的家獲得任何特權或照顧
華裔英籍學者韓素音在其所著的《周恩來與他的世紀(1898-1998)》一書中認為:「周恩來沒有回淮安,因為他明白,他如果回去,他的各門親戚馬上會 得到地方官員青睞和特殊照顧……這是難以避免的。…『儘管他在那裡的童年生活並不愉快,但是他並不怨恨那裡的房屋,也不討厭淮安。他只是不想讓他家獲得任 何特權。」
周秉德曾聽成元功等幾位在周恩來身邊工作的人員算過一次,僅新中國成立初期的一兩年間,前來敲西花廳大門、自稱是周恩來親戚的不少於100人。
1963年7月22日,周恩來在為北京市高等學校應屆畢業生所作的報告中,談到過好「五關」時也曾提到:「我參加革命的時候,一個親戚也不來找我。解放 後,來到北京,當了總理,都來了,有100多人。」這些人當中,難免有些人是想要得到特殊關照的。正因為如此,1964年6月,周恩來在京劇現代劇座談會 上再次談到過「五關」時說:「我常說改造並不是把共產黨除外,而是把我們自己擺在裡面。每個人都要一直改造到老,改造到死,這才是一個徹底的革命者。」比 如:「對親屬問題,建國以後我就下了個決心。我說,我那個家暫時不要回去。為什麼?我是個封建家庭出身的人,你回去,你不一定見他,他就可以拿你的名字到 處吹噓,他說他是總理的什麼人,那個地方就受壓力。」由此可見,周恩來之所以沒有再回故鄉淮安,不是因為對淮安沒有感情,而是不想讓他家乃至家鄉獲得特殊 照顧。
事實也確是如此。住在故居的八嬸母一次患病,被縣委送到淮安縣人民醫院治療。周恩來獲悉後,寫信給淮安縣委:「前幾日接到縣人民醫院一信,知我嬸母的病最 近又復發。陶華來信說你們也常派人去看望和治療。謝謝你們親切的關心和照顧。」他在信中還特別提到:「我嬸母的病我知道是無法治療的,今後一切治療還要麻 煩你們(請縣人民醫院治療好了),不要向外地轉治。如果治療無效,一切後事也請你們代為辦理。但要本著節約和簡樸的精神辦理。現寄去200元作為治療和辦 理後事的費用。如不夠時,請你們先墊付,事後說明支付情況,我再補錢去。」八嬸母去世後,他再次致信淮安縣委的負責同志,寄去嬸母安葬費、善後費及尾欠墊 款25元,並叮囑:「我嬸母家還有陶華等人,今後她的生活費用均由我這兒接濟,請當地政府對她勿再予以照顧。」
周恩來的11個親屬都安葬在故鄉淮安東郊的一塊普通墳地里。他考慮到墳地會占用耕地,影響農業生產,多次提出平掉祖墳,墳地交公。1964年除夕,按照他 的囑託,周爾萃奉命組織人把祖墳平掉。春節後,周恩來還給淮安縣城郊公社閘口大隊第五生產隊寄來70元錢,「支付生產隊平墳工資和賠償青苗損失費」。
平時日理萬機,確實難以抽出時間探望故鄉
1958年7月,淮安縣副縣長王汝祥受縣委委託專程去北京見周恩來。其間,當周恩來深情回憶童年在故鄉的趣事時,王汝祥趁機發出邀請:「總理,您老離開家 鄉這麼多年,現在家鄉變化不小,請總理回去看看唄!」對故鄉人的邀請,周恩來點了點頭。他感慨地說:「是啊,我何嘗不想回去看看!1946年,有一回,我 在南京梅園新村,夢見自己在文渠划船,醒來後便想,將來全國解放了,我一定要回去看看。可這些年有多少事情等著我們去做。有時候工作忙,遇到特殊的事情, 難遣的煩惱,緊張得連飯都顧不上吃,覺都不能睡,真想立即回去約幾位童年時的朋友,爬爬鼓樓(鎮淮樓),放放風箏……」言至此,周恩來的眼睛濕潤了。
言談間,王汝祥見周恩來面龐憔悴,懇切地說:「總理,工作再忙,您老也要注意休息啊!」周恩來微笑了一下,給王汝祥講了個故事:「有這麼一個擺渡的,他在湍急的河流中,把船劃到河中心。這時,他感到很疲勞,而對岸又是旅客很嚮往的地方,你說這個擺渡的該怎麼辦?」
是啊,作為操持著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的「總管家」,周恩來實在是太忙了,而他的責任心也太強了。1959年1月,當他獲悉他乘坐的飛機從廣州回北京途經 淮安時,請求機長:「快到淮安上空時,能不能拉下一些高度讓我看看老家?」飛臨淮安上空,機長見周恩來在飛機上俯瞰故鄉是那麼急切、專注,便問道:「總 理,要不要再盤旋一周,讓您再仔細看看?」周恩來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那又要多費汽油了。我們還是趕回北京吧。」
1960年春,淮安縣委書記處書記、淮城鎮人民公社黨委書記劉秉衡受縣委委託去北京看望周恩來。其間,周恩來仔細地詢問淮安城裡的東嶽廟、三思橋、文渠、 駙馬巷,並談及河下、板閘。當周恩來陷入思鄉情景時,劉秉衡再次請周恩來回家鄉看看。周恩來感慨地說:「是啊,我也想回去看看呢!12歲離開淮安,到今年 整整50年了!」他邊說邊伸出右手比划著。他接著說:「但有好多事要做,只有等有時間再說吧!」
而這一等,卻等來了十年「文化大革命」。面對動亂狀況,周恩來成了「救火隊長」。為保證國家機器正常運轉,他拚命工作,苦撐危局。到1967年,即「文 革」第二年,他基本上無法休息了,甚至連短暫的喘息機會都沒有。在身患心臟病的情況下,有時連續工作30多個小時,一般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他甚至囑咐 工作人員,在他休息時每15分鐘提醒一次,以免誤事。面對身心疲憊的總理,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十分焦慮,不得已採用「文革」中特有的方式給周恩來寫了一張 「大字報」,貼在他辦公室的門上,請求他注意休息。就連國際友人胡志明,也希望他能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利益著想,每天多睡兩個小時。他雖然表示「誠懇 接受」、「儘量做到」,但事實上無法做到。到1972年,他身患癌症之後依然是不顧一切忙於工作。1974年,已經76歲高齡且重病在身,他仍44天連續 每天工作18至24個小時,以致多次因缺氧而昏迷。
為了維繫共和國這艘載有8億人口的「大船」不致傾覆,進而到達勝利的彼岸,他至死堅守在「擺渡人」的崗位上,哪還有心思顧及他所眷念的「小家」故鄉呢?!
姚崇所提上述10條意見,總結了以往幾代存在的主要弊端,有些意見相當尖銳。如他提到的燕欽融本是一代骨鯁忠義之士,只因上書唐中宗李顯,指斥韋皇后干預 國政而遭到「撲殺」。此事發生後群臣憂懼,朝堂上一片沉默。姚崇以此為鑑,直截了當地要求唐玄宗允許群臣「批逆鱗,犯忌諱」,頗有置生死於不顧的況味。好 在當時唐玄宗初登大位,銳於成事,政治氣候適宜,君臣之間達成了共識。所以毛澤東稱姚崇為「大政治家」,並讚揚:「如此簡單明了的十條政治綱領,古今少 見。」唐玄宗後來耽於享樂,折辱大臣,與前期判若兩人。如監察御史周子諒在開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上書忤旨,竟然在朝堂上被杖死,可見進諫的時機也 很重要。
唐朝「開元盛世」,姚崇與宋璟齊名。姚崇長於應變,以成天下之務,而宋璟則長於守文,以持天下之正。有次唐玄宗準備巡幸東都洛陽,恰在此時朝廷供奉祖先的 太廟朽壞了,宋璟認為這是上天降咎,皇帝不宜東行。但姚崇不這樣看,他上書稱太廟本是前秦時苻堅所建,距今有幾百年了,朽壞很正常,不過「偶與行期相 會」,因此不必顧慮。他說東都洛陽已作好準備,如果皇上取消行程,反倒「失信於天下」。舊廟既已毀壞,不堪修理,不如暫時將祖先靈位移於太極殿安置,再改 建新廟以申誠敬。唐玄宗聽從了姚崇的意見。毛澤東在比較了姚、宋的行事風格後,認為「二人道同,方法有些不同」。所謂「道同」,即對皇帝的忠心不貳。
姚崇為相時不信鬼神,不畏災異,相信人定勝天,有一種敢作敢為的氣派。這一點猶為毛澤東所讚許,稱其為唯物論者。開元四年(公元716年),山東發生蝗 災,官民不敢捕殺,百姓皆燒香禮拜,設祭祈恩;汴州刺史倪若水認為蝗蟲是天災,只有修德方能禳除,如果以人力捕殺則為害更甚。姚崇為此事憂心如焚,上書唐 玄宗,批評「庸儒執文,不識通變」,強調「事系安危,不可膠柱」。民以食為天,如果任憑蝗蟲害稼,勢必導致百姓顆粒無收,流離失所。他建議山東官民立即在 晚上設火引蝗,邊燒邊埋,即便除之不盡,也勝於養以成災。在他的大力督責下,山東官民滅蝗10餘萬擔,一場滅頂之災得以化解。
唐代盛行佛教, 許多皇帝如武后、唐中宗,還有許多公主、外戚十分佞佛。到唐玄宗時,此風仍未衰減,朝野上下爭先造寺廟,度人為僧尼。姚崇為此上書,提出「佛不在外,求之 於心」:「但發心慈悲,行事利益,使蒼生安樂,即是佛身。何用妄度奸人,令壞正法?」他以梁武帝蕭衍三次捨身同泰寺,仍不免亡國殄家等事實為例,說明佞佛 並不能消災免禍。唐玄宗認為他說得有理,於是將1.2萬名偽濫僧人還俗。姚崇身體力行,告誡子孫「但平等慈悲,行善不行惡,則佛道備矣」,什麼抄經鑄像一 類行為,都是惑於凡僧的無知之舉,非但無益,反倒損耗生人,甚至有因此而破業傾家者。古代社會,人們迷信神佛,像姚崇這樣具有清醒頭腦的人,可算是鳳毛麟 角。毛澤東對姚崇的「上書」及誡子弟文作了多處圈畫,並批註:「韓愈佛骨表祖此。」唐憲宗時期,韓愈寫下著名的《論佛骨表》上呈憲宗李純,不遺餘力地抨擊 佛教,結果被貶為潮州刺史。毛澤東發現了韓愈與姚崇之間的思想聯繫,認為韓愈的唯物論植根於80多年前的姚崇。這也顯現出毛澤東讀書由此及彼、觸類旁通的 功夫。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轉眼間,毛澤東離開人世業已30餘載。對其功過是非,人們各有評說,但無不承認其是一代歷史家。他讀《二十四史》,最喜歡讀人物 傳記,而在人物傳記中又特別留意包括「上書」在內的可靠文獻,並給予獨到的評說。這是一種帶有個人風格的讀書方法,也是一種政治家的歷史記憶法。中國的 《二十四史》,內容極為豐富,其中經驗教訓既可以開示未來,同時也會帶給人一些包袱。毛澤東飽讀《二十四史》,受其影響當然也是多方面的。新中國成立後, 毛澤東擁有無上的權威,權力未能得到有效約束和監督,「萬歲」的呼聲一直不斷,這是他晚年不斷失誤的根本原因。他經常援引古代君臣納諫和上書的事例教育干 部發揚民主,此種觀念在現代社會是比較落後的,實質上是有些建議他接受了,但許多可貴的意見他非但未能採納,反而給予批判和打擊。因此,只有持續不斷地建 設民主政治,才是治國安邦的根本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