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女化妝師結婚3年,丈夫不知其從事何工作,老師的一句:小心嫁不出去!結果老公以為偷偷摸摸的她是。。。。看了也淚奔吖!

@ 2015-12-30

口述:趙一娜 (化名) ,年齡:28歲,職業:殯儀館化妝師

打粉底、畫眉毛、抹腮紅,塗唇膏……看漂亮女孩化妝是一種美的享受,但當同樣的過程在殯儀館化妝師手中操作出來,給人的印象卻往往是神秘而晦氣。

2007年4月27日,田田收到一位殯儀館化妝師的訴苦信,有一個美麗名字的她在信中說,「我月入六千,有房有車,可名片發不出,對象很難找,好不容易結婚了,到現在,公婆還不知我是做哪行的!」她叫趙一娜,畢業於長沙民政學院,現在某殯儀館女子裝殮班工作。以下為她的講述:

我是月入六千的白領

小時候,我最害怕聽鬼故事。出生在邵陽的我,家後的山上有許多墳地。那時,我一哭,媽媽就嚇我,說:「你再哭,山上的鬼就下來吃你了,它們最愛吃不聽話的小孩。」我總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然而,我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給死者化妝的殯儀館化妝師。

從長沙民政學院的殯葬專業畢業後,我被分到廣東某殯儀館工作。帶我的老化妝師照顧我是新手,而且是女孩子,特意把一個年輕女孩子的化妝任務交給我。

她叫小蓮,18歲,死於車禍。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禁不住讚嘆,真像一朵沉睡的雪蓮花。小蓮的家屬只要求給她化淡妝,我卻想為她留下塵世中的最後一次美麗。

上海女人化妝品

我給小蓮梳頭髮,用熱毛巾清洗、敷壓軀體,塗上粉底,淡抹胭脂,描眉,塗口紅,使她的皮膚儘量恢復光澤……為小蓮描上唇線後,她似乎有了面帶微笑之態。小蓮的媽媽非常滿意,不住地感謝我讓她女兒帶著最美麗的面容離開人世。

三個月後,我完全適應了這份工作。記得第一次看到遺體時,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當靈車緩緩向我行來,我簡直有撒腿就跑的衝動。可現在,「扮靚」一個「美女帥哥」只需要15分鐘,而和我一起來的同學卻辭職不幹了,她說:「我總夢見一台靈車慢慢向自己推過來,死人從車上突然坐起來撲向我……」

克服了最初的恐懼後,我發現,這是一份頗為理想的工作,給逝者化妝除了需要做一些面部的填充、用的是戲劇油彩外,其他與一般的化妝區別也不大。而月末發工資更是讓我驚喜不已,我拿到了整整六千元,而有經驗的老師拿到了萬元高薪!老師說:「工資高一點真的無可厚非,因為我們是特殊行業啊!」

不久,我就體會到了「特殊職業」的涵義。

偏見何時休?我差點嫁不出去

一天早上,我上班快遲到了,攔住一輛的士,司機一聽是去「殯儀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就開走了,接連三輛的士都疾馳而去。當我好不容易步行到單位時,老師說:「估計是的士早晨的「開門生意」,一般來說碰到去火葬場,特別是一大清早,心裡總歸有點『疙疙瘩瘩』。」老師還向我介紹經驗,「別人遞名片,你不要主動回贈,怕犯了別人忌諱。」「過年過節也不要去別人家拜年,如果別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上門會搞得大家不高興。」老師嘆了口氣,說:「舊社會,幹這一行的就是最低等的,以往的「抬屍佬」、「仵作佬」常常孤老終生。」 他偷偷告訴我,自己的老婆都只知道自己在民政部門工作,「千萬別讓你對象知道你是幹嗎的,不然小心嫁不出去。」

當年24歲的我身材苗條,性格開朗,在學校里被人戲稱為「五朵金花之一」。我哈哈大笑:「瞧瞧我這條件,還怕沒男孩子喜歡嗎?」可心裡卻打起了鼓。果然,我在一年之內談的兩個男朋友都因父母忌諱離開了我。當心急如焚的媽媽給我介紹了劉君時,我聽了老師的話,告訴他我在民政部門工作。一年後,我們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結婚三年

丈夫竟不知我做哪行

老職工告訴我,殯葬職工的婚姻問題自古以來就是個難題。「過去這一行被稱作「半邊戶」,因為很多人都找不到老婆或老公,一個人過日子。」 相對於他們來說,我就幸運多了。但是三年了,我一直瞞著丈夫,不讓他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丈夫很疑惑,我總是帶著一大盒子化妝品到處跑,卻從來不讓他去辦公室接。他還問我,為什麼婚禮那天你的同事一個也沒來?有一次吵架,他甚至說出傷人的話,「你是不是在做小姐啊?」我氣得眼淚直流。

三年後,2007年2月,一次突發事件讓我的秘密曝了光。老公結婚前有套房子,本來想以20萬元的價格賣出去,買主前來看房子之後,對房子和價錢都比較滿意,準備簽合同時,買主的一個親戚發現我的工作單位是殯儀館,他立即找我老公要求降價,否則拒絕購買。

老公跟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我騙他說,我只是暫時被借調,坐辦公室,不看屍體,他才勉強同意。4月份,老公什麼都知道了,但也已習慣了。茶餘飯後,他還會讓我講講工作中遇到的趣事。

但是,現在老公的房子還沒賣出去,我們正考慮先轉到親朋好友的名下,然後再出售。要麼就只能減價出售。唉。。。。。

丈夫把我當作寶貝

非典橫行的時候,廣東是重災區,有一天,一位因非典死亡的患者被送進來,連老師也很害怕,不敢動手化妝,我牙一咬,我來!

當時我左手拿著長長的彎針,給遺體縫合一處破裂的頭皮,一不小心,針頭穿過頭皮的時候,劃破了我的手指。我的心一下狂跳起來,因為不知道非典通過血液會不會傳染。我定定心將整容過程完成,幸好後來沒有傳染上疾病。

丈夫非常心疼我,他每天買來中藥看著我喝下去,他說:「其實你與醫生同樣堅持在一線,甚至更危險,因為你們的防護措施並沒有醫院那麼完善。」我有些內疚,問他:「你不覺得娶我受了委屈嗎?社會上很多人都看不起殯葬行業。」丈夫一把抱住我:「傻瓜,如果說不對等,我對工作的執著還沒你深呢,我是撿到寶了。」

田田心語

用愛為逝者送行

一娜只是眾多殯儀館很平凡的一名化妝師,因為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每天都要和死者「打交道」。下班後,帶著一身的異味離開的她,還要回家為家人做飯。

一娜從事這個行業兩年多了,每天都要為一些人送行,聽著他們親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告訴我,自己會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至親至愛的人離開人世時,我該如何面對?」

田田以為,其實,人們大可不必帶著偏見看待殯葬行業工作者。生和死密不可分,正常的死亡同生一樣是一個自然的過程,如何對待死就意味著如何對待生。生而有愛,離別必然也有哀傷,就讓我們用愛為逝者送行,這未嘗不是人生的一種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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