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莫斯科航展之上,俄羅斯的蘇-35戰鬥機再度蒞臨現場進行飛行表演,意在展示性能獲取海外訂單。同如此大張旗鼓地展示蘇-35戰鬥機相比,俄羅斯在對華出售這種戰鬥機方面,卻顯得扭扭捏捏,錙銖必較了。根據最近的報道,俄羅斯在向中國出售蘇-35戰鬥機方面,提出了極為嚴格的要求,這些要求甚至已經達到過分的地步。
首先是俄羅斯只向中國出售蘇-35戰鬥機的整機,不為中國提供出口生產許可證,因此中國也無緣在國內組裝蘇-35戰鬥機。按照俄羅斯方面的要求,中國如果想在蘇-35戰鬥機上加裝設備,需另外簽訂新的補充合同。更有甚者,俄羅斯不准中國擅自更改蘇-35戰鬥機的電腦軟體系統,以及把飛機座艙顯示屏上的文字修改成為中文。
除此之外,俄羅斯還不會向中國提供蘇-35戰鬥機的原始碼。原始碼是蘇-35戰鬥機的核心機密,這一點至關重要。中方有可能獲得了蘇-30MK2戰鬥機的原始碼,卻未能予以破解,因此迫切想了解蘇-35戰鬥機的原始碼。但按照俄羅斯的態度,蘇-35戰鬥機的原始碼極有可能不提供給中國。
根據加拿大媒體《漢和防務評論》的報道,中國對俄羅斯則回敬以幾十頁的改進清單。中方要求的改進包括:換裝中國的數據鏈、無線電通信系統、雷達告警系統、電子戰系統、敵我識別協同、可使用中國的空空飛彈和空地飛彈。
俄羅斯對此的回應是,在交付之前,向中國提供的蘇-35戰鬥機應當參照俄羅斯空軍蘇-35S的標準,只做少量的必要修改,而更多的變動則在交付中國之後逐步進行修改。俄羅斯方面認為,修改蘇-35戰鬥機需要花大量的時間和資金,因此給出了這一提案。
實際上根據之前的報道可以得出結論,這些問題應該都是細枝末節的扯皮。兩國在蘇-35戰鬥機合同上最根本的問題在於數量採購問題。中國方面一再堅持只採購24架蘇-35戰鬥機,而俄羅斯的要求是至少採購48架。如果中國採購至少48架這種戰鬥機,那麼對於蘇霍伊飛機公司來說至少還可以狠狠撈上一筆。
但這一次中國方面顯然沒有達到它的預計。在20世紀90年代初,俄羅斯曾經向中國提供數以百計的「藍色閃電」(指蘇-27)。那個時候,俄羅斯資金匱乏,在選擇要防止核心技術賣給其他國家,還是要黃油和麵包方面,它選擇了後者。對於中國而言,由於當時最先進的戰鬥機仍然是殲-8II型戰鬥機,很難確保領空的安全。
因此,雙方一拍即合,最終蘇-27系列戰鬥機源源不斷地前往中國,而且一些飛機也遙遠的東方進行組裝。中國在引進生產蘇-27系列戰鬥機的時候,通過刻苦鑽研吃透了絕大多數其中的技術。再加上中國航電方面的發展,以及融入自己對蘇-27系列戰鬥機的理解,研製出了殲-11、殲-11D和殲-16等型號的戰鬥機。
中國最新研製的戰鬥機同最初引進的那批老蘇-27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性能大幅度提升。同樣,由於能夠從中國、印度和越南等國家獲得訂單,蘇霍伊公司投入極大精力改進蘇-27系列戰鬥機,而蘇-35戰鬥機便是其集技術之大成。在筆者之前的文章中,曾經提到發動機是中國方面最想要的。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因素,中國購買蘇-35戰鬥機還想獲得其最近20年來在這種戰鬥機上採用的最新技術,以便改進國內的蘇-27系列飛機。
中國和俄羅斯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雙方都很了解對方的底牌和意圖。由於目的不再像20多年前那樣切合,因此蘇-35戰鬥機合同的談判成了一個艱苦的「馬拉松」。鑒於中俄雙方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這個合同極有可能成為中俄兩國軍機貿易歷史上最艱難、最嚴格的合同。如果雙方長期堅持下去,很難確保不撕破臉皮,甚至有可能最終導致蘇-35戰鬥機合同的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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