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拉越詩巫人不可不知的傳奇人物] 從木材跨越媒體界的白手企業家-張曉卿

@ 2015-07-17

「過去,華人僑商從外面給中國帶進來資金、技術及先進的思想觀念,現在,華人僑商應把中國的文化、觀念和價值推介給世界,為中國和平崛起鋪墊一條文化的通道。」——張曉卿

白手興家 嶄露頭角

丹斯里拿督張曉卿先生,1935年生於馬來西亞沙撈越州,祖籍福建閩清。幼年時期,他家境清貧,一家大小靠割膠維生,他的童年就在一片蔭密的橡膠園裡度過,那一段和毒蛇、蚊蟲為伍的日子,讓他吃盡苦頭,卻也讓他嘗盡世間冷暖。

俗語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身為長子的張曉卿自幼就已經意識到他必須當家,在他瘦弱纖細的肩頭上,早已擔負起照顧弟妹的沉重擔子。每晚臨睡前, 他總是希望明天是個大晴天,這樣就能多割點膠汁補貼家用,讓家人過比較好的日子。他小小心靈深處也始終藏著一股莫名的恐懼,常常擔心「萬一父母有什么不 測,我拿什么來養活弟妹?」看著圍繞在身旁的5個弟弟和3個妹妹,幼年的張曉卿只能祈望自己快快長大。

張曉卿酷愛讀書,求知慾強。雖然家境不好,多次被迫輟學,但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想方設法背起書包,重返校園。為此,他曾先後肄業於詩巫中正小學、 衛理中學和聖心英文中學。他的求學道路顛簸不平,但從不輕言放棄。雖然無法順利完成正規教育,卻不斷時時提醒自己,要隨時隨地抓住機會學習。在踏足社會之 後,在商場初露頭角後,他仍深感到知識浩瀚、學無止境,於是又勤奮自修中國大學函授課程。因為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事業有成後,他更是多方鼓勵學習,設立獎 學金,資助貧寒子弟就學深造。

張曉卿踏入社會後的第一份工作是在舅父的木材公司里做工。憑藉過人的才智和吃苦耐勞精神,深受舅父的賞識。他認真策劃、竭誠工作,成為剛創業不久的舅父最得力的助手。在為舅父公司打拚的同時,也積累經驗,為自己以後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976年,張曉卿排除萬難,白手起家,靠著僅有的一筆小資金成立了常青公司(Rimbunan Hijau)。開始了自己的創業道路。

展翅高飛 放眼世界

在過去的30年里,張曉卿秉持著當年認真策劃,竭誠工作的精神,不斷創造出傲人的業績,常青公司在樹立良好商譽的同時,也迅速崛起成為馬來西亞極負盛名的跨國企業集團。

他率領常青集團展翅高飛,業務遍及日本、中國香港、澳大利亞、加拿大、美國、紐西蘭、新加坡、俄羅斯、巴布亞紐幾內亞、非洲的赤道幾內亞、加彭、剛果、南美洲的巴西……世界六大洲之內。更延伸到中國的上海、大連、哈爾濱、大同、貴州、廣州等各大城市,開支散葉,茁壯成長。

明報月刊創刊三十五周年紀念酒會

常青集團的主要業務也從圓木出口、木材下游加工業一直擴展到金融、報業、電信、礦業、水產業、種植業(油棕)、再生林(森林種植)、貿易、旅遊業等多元領域,全球雇員多達3萬餘人。成為馬來西亞最大的膠合板生產商和出口商,並被著名商業雜誌推選為世界五百強之一。

在馬來西亞,常青集團旗下擁有4家掛牌上市公司——常成控股有限公司、常豐控股有限公司、常青棕油種植有限公司以及星洲媒體集團。常青旗下的星洲媒體集團和香港的明報集團均已在香港成功掛牌上市。同時,還在馬來西亞和香港有多家公司正積極準備上市。

「常青世界,世界常青」是張曉卿,也是常青集團標榜的企業精神。雖然常青集團是一間以伐木和木材加工為主導的企業,但是張曉卿深刻意識到,惟有世界 常青,企業才能常青。「Rimbuanan Hijau」的中文譯意是「恆常青綠」。這不但反映出張曉卿對「青綠」概念的執著,也說明了他對自然生態與環境的關心。因此,常青集團特地擬訂了一套嚴格 管理的伐木製度,即在生產的過程中,必須在砍伐過的森林進行重植計劃,回復原有的生態平衡,以確保森林資源的生生不息。

「砍樹更要植樹」,是張曉卿為常青集團所設定的指導思想。他曾公開闡明:「森林資源跟其它珍貴的經濟資源一樣,我們珍惜現有的森林資源,不僅因為它 的有形價值,更重要的是它看不見的價值。我們要建立正確的觀念。那就是,必須確保森林資源足以繼續不斷支持下游工業生產,我們所投入的龐大資金也必須能得 到應有的回報。我們珍惜現在,更放眼未來。我們盡力維持生態環境的平衡,將砍伐過的森林,轉變成綠意盎然的油棕園或其它的農耕地。我們對『青綠』環境的承 諾不變,籍著再生林計劃,種植高成長率的樹木,來輔助自然森林的生成。」

為有效保護森林資源,常青集團採取有選擇性的精砍細伐作業方式,極力保護小樹嫩樹。1990年沙撈越敞開門戶,允許世界森林組織到當地進行實地調查。結果證明,當地被認為是全球森林資源管理最妥當的地方之一,常青集團為沙撈越、也為世界森林組織樹立了常青的形象。

1994年,曾兩度主持常青公司開業典禮的馬來西亞前首相敦馬哈迪醫生,在主持常青集團屬下塑合板廠開幕典禮時,也曾極力讚揚張曉卿的創業精神和常 青的企業文化,以及他對推動發展中國家經濟的貢獻。馬哈迪說:「20年前,常青集團是一個人一腳踢的小公司,今天發展成為一個擁3萬員工的集團。這不只在 馬來西亞,在亞洲,乃至泛太平洋地區也是罕見的例子。」對常青在森林資源合理開發和保護上的作為也大加讚賞。「在許多國家砍伐溫帶森林之際,常青集團卻大 規模植樹。我們砍樹也種樹。常青集團在馬來西亞和紐西蘭大量種植樹木。我們不但要知道怎樣伐樹,也應該知道怎樣把木桐加工成材。常青的成功,是馬來西亞企 業集團的典範。」馬哈迪冀望「馬來西亞能培育出更多像張曉卿這樣有志氣、有良知的企業家。」

張曉卿對常青世界充滿著無限的激情,他立足砂州,放眼世界,在推廣國內外業務的同時,致力於創造「世界常青」。目前,他是世界森林組織中心董事,為管理森林資源、保護環境、水源和水患控制等盡著心力。

近幾年,張曉卿曾多次陪同馬來西亞現任首相、前首相,出訪過中國、韓國、日本、歐美及拉丁美洲等國家和地區。現在,張曉卿不只多次登上馬來西亞十大富豪榜,還在《福布斯》雜誌發布的「華人富豪榜」和「全球富豪榜」上占據一席之地。

企業良知與回饋社會

「企業良知文化」是張曉卿創業前進和回饋社會的座右銘。他強調:「一個企業家,除了謀取財富利益之外,更應該責無旁貸的協助推動社會進步,並以此贏取社會大眾的敬愛。」

秉承企業回饋社會的信念和決心,常青集團慷慨無私的捐助了海內外各地許多教育、文化、宗教和社會福利慈善事業,惠及老人院、福兒院、學校、教會、社 團和文化團體。為了協助有志於學的清貧孩子接受高等教育,張曉卿於1983年設立了「常青懷恩基金獎學金」。不分種族和宗教信仰的助學計劃。圓了眾多學子 的升學夢,為國家培育不少人才。

基於文化與民族的同根同源,張曉卿對中國在改革開放後所取得的輝煌成就深感自豪。身為華僑企業家的他,為中國經濟的騰飛和中華文化的振興,做出了最 實際的貢獻。張曉卿在中國各地進行了多元化投資。在他的祖籍福州閩清和山西大同、廣西武鳴縣等地,捐資近千萬元人民幣興建學校。他慷慨解囊資助中國失學兒 童,獲得中國政府頒贈「中國兒童慈善家」的美名。

2008年四川發生特大地震之後,張曉卿個人以及他所領導的集團均積極伸出援手。先後為災區捐款5000多萬人民幣,同時,還通過自己的強大媒體平 台迅速號召馬華各界向汶川地震災區捐款,並在地震發生的第三天,我們星洲媒體集團與國際佛光會合作組成了「星洲媒體佛光救援隊」,攜帶50萬元人民幣的緊 急救濟品,趕赴四川青川縣木魚鎮開展救援行動,這也是首個到達重災區的境外救援隊。2008年7月,張曉卿參加了由國僑辦組織的「攜手共建——知名僑資企 業家四川行」活動,親眼目睹了地震對災區造成的巨大破壞後,他又立即決定以星洲媒體集團的名義再向災區捐贈2000萬元人民幣,以支援災區災後重建。常青 集團先後累計向地震災區捐贈款物達8000餘萬元人民幣。張曉卿還帶領星洲媒體集團員工和《星洲日報》《南洋商報》馬來西亞《光明日報》讀者在中國災區援 建了30多所愛心學校。因在支持汶川地震災區重建工作中作出的支持和貢獻,2011年5月,張曉卿應中國僑辦邀請出席在成都舉行的「海外僑胞聚集災後重建 美好新四川」大會,並獲得大會表彰。

張曉卿還榮獲福建省政府頒發「福建省捐贈公益事業突出貢獻獎」金質獎章。2013年6月21日,中國駐馬來西亞大使柴璽向張曉卿頒發中國外交部扶貧「愛心奉獻獎」,感謝其多年來為雲南貧困縣扶貧工作所做的貢獻。

中國改革開放至今,張曉卿無數次前往中國考察訪問,並受到中國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他極力促進世界華人,尤其是福州十邑及張氏宗親會的團結,加強海外華人與祖籍地的聯繫與交流,推動中國和馬來西亞的交流、合作等,建樹良多。

1990年,張曉卿出任世界福州十邑同鄉總會的創會會長;1994年,他推動創辦了倍受世界華人矚目的「冰心文學獎」。1998年11月下旬,第五 屆世界福州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全球約3000名福州籍同鄉出席盛會,中國中央領導層也顯示了高度的重視,並接見代表。大會的舉行不但促進同鄉之間 的相互了解與合作,加深海外同胞對祖國的認識和感情。更贏得海內外華人同聲的祝賀和讚譽。更難得的是,張曉卿在成功籌辦了第五屆世界福州大會之後,隨即宣 布退位讓賢。他激流勇退的精神,也傳為佳話。

2003年11月,世界各地的張氏宗親推舉張曉卿為世界張氏總會創會會長。張曉卿對世界張氏總會期許甚高,他希望世界張氏宗親好好守護世界張氏總 會,因為他代表全球張氏宗親共同的榮譽和驕傲,他代表著海內外華人一股堅定、和諧和團結的力量。他感慨歷史的悲情,民族的屈辱,是一個揮不去的陰影和傷 痛。他鼓勵站在歷史新起點上的宗親們,應該打破文化的迷思,擺脫民族的積弱,告別時代的不幸,並在民族大和諧的前提下,重建民族的威信,和重振文化的信 心,進而凝聚和重整全球華人的總體力量,使全球華人活得更有希望、更有尊嚴。

在馬來西亞,張曉卿也積極投身社會人文工作行列,積極鼓勵並推動文化事業。並更身體力行,全力倡導全球人道救援活動和各地濟貧助學計劃,他的熱誠與 付出得到了肯定。1985年至1991年,他被受委為馬來西亞國會上議員。1990年,他榮獲沙撈越州元首頒賜「拿督勛銜」,並於1999年6月,獲得馬 來西亞最高元首封賜「丹斯里勛銜」殊榮。

1990年,張曉卿還應巴布亞紐幾內亞政府之邀,到該國創辦了言論中立,不受西方媒體控制的英文報《國民日報》。與當時具有悠久歷史,由世界媒體大 亨默多克掌控的《Post Courier》正面交鋒。當地政府所以力邀張曉卿前往辦報,為的是找一個足以抗衡西方強勢媒體的傳媒喉舌。張曉卿以他的才智和對當地人民的熱愛,完成了 使命。2009年6月,通過巴布亞紐幾內亞政府舉薦,張曉卿獲得英女皇恩准冊封爵級司令勳章(Knight Commander of the Most Excellent Order of the British Empire,KBE),以表彰他在商業、社區和慈善團體所作出的重大貢獻,成為繼何東、李嘉誠、曾蔭權等人之後第五位享此殊榮的華人。

弘揚中華文化 鼎力推動民族復興

隨和善良的張曉卿富有正義感和上進心。他不僅精通漢語、英語、馬來語、伊班語,而且飽讀詩書,對中華文化有著一種難以割捨的深切情感。也正是由於對文化的痴迷,對民族的摯愛、企盼,張曉卿在事業有成後,一直致力於中文媒體的發展,並因此成了享譽全球的「中文報業巨子」。

1987年,張曉卿在文化良知的驅策下,斥巨資拯救馬來西亞歷史悠久、深具影響力但卻瀕臨關閉的《星洲日報》,並親自出掌社長一職。在他獨具匠心的 領航和振興改革之下,《星洲日報》這份搖搖欲墜的華文老報,在全體同仁上下一心,盡心竭力做到更好的努力中浴火重生,在眾多華文報中重新站起來,脫穎而 出,成為馬來西亞第一大華文報。《星洲日報》所秉持的「正義至上,情在人間」的辦報理念,也是深植人心。

張曉卿有很深的報紙情結,這是他進入到媒體領域的根本原因。他回憶說,「小時候就酷愛看報紙,雖然當時的報紙資訊沒有現在那么齊全,但還是愛不釋 手。畢業後,我加入師兄辦的一份小報紙『幫忙』,但不直接參與采編。正是從那時起,我便與報紙、媒體結下了不解之緣。」但真正讓張曉卿將媒體作為一項重要 事業來發展,使他經營報紙之後發生的事情。他說,「一開始純粹是延續青年時代的興趣愛好,但時間長了,對傳媒又了更深的理解後,我慢慢地我發現自己身上所 肩負的社會責任,這份責任就是發揚中華文化的使命感。」

在此使命感的推動下,接管《星洲日報》後,張曉卿又擔任了馬來西亞《光明日報》的社長。1995年,他又重資收購在香港和北美頗有影響力的明報企業 集團,引起各方的矚目和議論。問及收購緣由,他語重心長地說:「我們華人應建立和擁有一個以全球華人為主體的媒體和網絡世界,我們必須依從自己的立場和價 值,去表達我們的感情和聲音。」

2004年,張曉卿將《星洲日報》與《光明日報》合組為星洲媒體集團,在大馬交易所主板成功掛牌上市,進而登上了在媒體事業上的第一個高峰。其時的 星洲媒體集團已成為馬來西亞最大的華文報業集團,旗下有《星洲日報》和《光明日報》兩家華文報紙,日發行量約50萬份;而明報集團旗下也有《明報》和《明 報月刊》等刊物,在中國香港、加拿大的多倫多和溫哥華、美國的紐約和舊金山都有發行。

星洲媒體上市後,張曉卿進一步加快自己構建媒體王國的計劃,2006年和2007年,他又通過幾次收購完成了對南洋報業的收購,南洋報業集團也是馬 來西亞的大型媒體機構,旗下有《南洋商報》和《中國報》等15家刊物。2008年4月,他更進一步將由香港明報企業、馬來西亞星洲媒體及南洋報業合併而成 的世界華文媒體有限公司,成功在香港證券交易所和馬來西亞交易所雙邊上市,一舉成為世界最大的中文媒體平台之一。合併之後,這些媒體將通過開拓協作獲得跨 界的市場拓展機會,在世界華文傳媒中扮演更積極的角色。

在世界表達華人的聲音,是張曉卿長期致力於中文報業和中華文化發展的最大動力。1998年11月下旬,他就曾在北京舉行的第一屆「冰心文學獎」頒獎 禮上,擲地有聲地指出,中國經濟改革與開放的成功,以及海外華人經濟力量的不斷壯大,已經為華人文化的復興和重建工作,帶來了正面與直接的影響,也因此開 創了前所未有的發展條件。雖然我們今天依然面對西方文明的挑戰,但是,在歷史經驗的總結中,我們已經掌握了,也建立起自己和西方文明對話、交流的勇氣和信 心。不同文化的接觸,是一種互相學習、互相包容、互相尊重和締造人類和平進程中一股最為重要的動力。所以,我們要不亢不卑地堅持文化的理想,要從不同文化 的交流中,汲取豐富的精神資源,以充實和壯大中華文化的生命力。他說:「中華民族,一百多年來的蹣跚和失敗,有時候想起來,的確叫人感到氣餒和難過,甚至 令不少人對自己的文化產生懷疑和不信任。但是,當歷史的機緣,再一次閃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加以珍惜,也一定要在真切的反省和自覺中,深刻體認 中華文化的充實和燦爛。我們一定要在共同的祝福和勉勵中,使散居在世界各個角落的每一位華人,都能夠成為文化價值的體現者和維護者。從文化的自卑到自省, 再到自信,是一段漫長和曲折的道路,但是,只要我們有決心、有行動、有開放的胸懷、有放眼世界的智慧和遠見,那么,重現文化的光輝和贏回民族尊嚴是指日可 待的。也只有經濟與文化並重,我們才可能在成長的驕傲中,真正擁有一個踏實、健康、和諧、既有物質進步,又有精神文明的美好世界。」

張曉卿說,一個社會、一個民族的經濟進步和成功,只是代表一部份,它既不是終極的目標,也不代表全部的內涵。因為一個社會存在的可貴,固然在於表現 它生存的能力和活力,但是,更重要的,應當在於它能創造一個屬於自己時代的文化性格。無論我們的經濟如何發展,倘若文化的創造意願與動力一直是微弱的,那 我們終將變成十分庸俗,甚至喪失個性的一個社群。這恐怕不是擁有五千年悠久文化的中國人所願意看到的結果!。

張曉卿曾多次公開闡明辦報的理念,他說,作為一份和華人社會榮辱與共的報紙,我們責無旁貸,必須肩負時代的使命,善盡辦報的職責;我們將深入華人 區,為華人立言請命,並抒發大家共同的心聲、願望和觀點。只有充分和有效地掌握傳播媒體,我們的聲音,才能夠傳播開去,我們原本微弱的力量,也才可能贏得 別人的注意,並贏得應有的尊敬。這是我們共同的期待,也是我們一貫堅持的辦報理念。「我不期望通過做媒體去賺錢。要想賺大錢,那就避開報紙:一來是非多, 二來賺錢難。我們的理念很簡單,就是弘揚中華文化。」他說。

2002年11月,張曉卿榮任世界中文報業協會會長,為中華民族的復興和文化重建工作,以及海內外中文媒體的互動和合作再次獻出心力。

在第36屆世界中文報業年會開幕禮上,張曉卿響亮地表達出他對全球中文媒體的憧憬。他說:「海內外中文媒體,本屬一家。基於共同的文化訴求和建立中 文媒體合作的機制和交流平台,全球中文媒體勢必要加強交流與整合。中華民族要在國際論壇上擁有屬於自己的強勢媒體,與西方媒體展開平等對話和交流,已經不 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我們應該在互動和合作中,建立起一個以全球華人為主體的網絡世界。在這個網絡世界中,有各種信息的互動,也有互相的關照,更有共 同的願景和美好的夢想。」

如今,張曉卿領導的世界華文媒體有限公司已是華人世界少有的跨地域而且種類齊全的大型中文媒體,其旗下不但擁有《明報》《星洲日報》《南洋商報》等 中文報紙,而且還擁有《亞洲周刊》《明報月刊》等中文雜誌,在東南亞、北美、歐洲等地擁有眾多讀者。這些獨特的網絡和優勢讓張曉卿更加感到了自己的責任重 大,並立志以弘揚優秀的中華文化、傳承中華文明為宗旨和動力,不遺餘力推動全球華人的溝通與發展,為中國與世界的交流搭建平台。同時,他也覺得這是光榮的 使命。「正因為是中文世界難得的跨地域媒體集團,世華媒體弘揚中華文化之使命,也就更義不容辭,責任倍增了。但這又何嘗不是我和世華媒體的榮幸呢?」他充 滿自豪地說。2009年9月,在上海舉辦的第五屆世界華文傳媒論壇上,張曉卿當選為「世界華文媒體合作聯盟」名譽主席。

2013年9月4日,世界中文報業協會第46屆年會開幕。張曉卿在演講中說,文字就是軟實力,在全球化浪潮中,各國希望透過中文媒體,多一些掌握中 國急速發展的脈動;而這也是經濟發展對中文報業的最新考驗。「中文,也許還沒有擁有世界,但是,世界卻擁有了中文,也讓中文可以擁有世界的夢。因而中文媒 體,成為這股文化新浪潮的載體,不僅載負了『經濟中國』的經濟動機,也載負了『文化中國』的巨大動力,並勢必改變全球軟權力的版圖。」

張曉卿至今難忘應邀出席北京奧運會開幕式時的情景,在那激動千萬炎黃子孫的時刻,他激動得淚流滿面。他在接受訪問時說,「我感覺非常震撼。我從小接 受華文教育,也會唱國歌。當開幕式上大家集體唱到『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時,我竟唱不下去了,一下子淚流滿面。我想到,中國人現在是真正不用再做奴隸 了,這是多么可喜啊。我們這些活在國外的華人,也為祖國的繁榮和富強感到高興。這次我是專門到北京看奧運會開幕式的,看了之後十分感動。中國人進步這么 快,是很多人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也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

張曉卿認為,華僑華人為中國的發展做出了重要的貢獻,但華僑華人為祖國貢獻的方式也要與時俱進。他說,「廣大華人僑胞不僅是中國改革開放的參與者和 受益者,也是中國經濟發展的開拓者和推動者。過去,華人僑商從外面給中國帶進來資金、技術及先進的思想觀念,現在,華人僑商應把中國的文化、觀念和價值推 介給世界,為中國和平崛起鋪墊一條文化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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