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善惡邊緣的人性——《調音師》中的眾生相

@ 2019-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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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看了印度電影《調音師》,開始明朗的劇情到結局才撲朔迷離。電影很精彩,多次反轉過後,開放式結局更讓電影走向成謎,其間赤裸的人性暴露無疑,令人不寒而慄。

影片講述的是一個假裝盲人的鋼琴師阿卡什,意外闖入兇案現場並目睹死者,並親眼看到女主人西米和其情夫清理男主人屍體後,所遭遇的驚心動魄的事情。真正的殺人犯,假裝盲人的目擊者,這本就是極具張力的情節設定。近兩個半小時的電影,各色人物穿插其中,暴露著人性的陰暗。

西米,簡直將人性惡發揮到淋漓盡致。自己難耐寂寞出軌,害死丈夫。將能作證的鄰居老太毫不猶豫的推墜樓下。不斷試探男主是否真正眼盲,並無數次想置對方於死地。西米的嗜血狠毒令人咋舌。

警察局長,本應代表正義,然而他卻罔顧道德底線,出軌西米,並企圖殺害男主以掩蓋真相,知法犯法,相當恐怖。

突突車司機莫里母子,本就處在社會的底層。為了利益,為了生存,與醫生聯合戕害他人生命,販賣人體器官,幾人形成了利益鏈。看似救人於危難之中,但卻用邪惡的雙手將人推入死地,殺人不眨眼卻毫無愧疚之感。即便莫里不忍心害死男主,但他一直在強調只割一個腎,仍然是利益為上,為利益出賣了人性中的善良。

本該純潔無暇的小男孩,卻把阿卡什的秘密當成獲取錢財的籌碼。

阿卡什善惡交織。睹兇殺案,他選擇報警,這是他自身的正義和善良使然。但被步步緊逼迫害之後,他為求自保,為捍衛自己的利益和生命,人性中的惡悄然滋生。這個結論從電影開放式結局中不難得出。電影結尾阿卡什拿拐杖精準敲擊身前的易拉罐,說明男主眼睛已經恢復,是在裝瞎。在阿卡什對蘇菲的講述中,是一隻兔子剛好出現解救了自己,而西米終究惡有惡報,踏入死地。然而這只是他的講述,還記得「生命是什麼,這取決於肝臟」這句話在電影開頭就已經出現。影片中又反覆提到。

劇中又有酋長的女兒急需肝臟的伏筆,還有在路上兩次經過肝臟型的樹的隱喻,阿卡什最後復明的眼睛都在申述一個事實:男主用她的肝臟去換取酋長女兒的新生,用她的眼睛來換取自己的光明。阿卡什終究是以惡制惡,為了粉飾這種做法的合理性,阿卡什借醫生之口,強調說女主已經殺了兩個人,惡貫滿盈,即便交給法庭仍然難逃死亡的結局。話雖如此,阿卡什終究還是動用私刑,最終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踏入邪惡的深淵。

人性是很複雜的,善惡交織。荀子認為人擁有的是無所謂善惡的\"本始材朴\"的自然之性,它既有轉化為惡的可能,也有發展為善的機會。善惡可能就在人的一念之間。當人性打破善良的界限,那麼必然會有一個永恆的助推力。這個助推力就是利益。影片中的各色人等均是利益驅使而變為撒旦。人生中,若我們受到利益的考驗,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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