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時候,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想跟著熱戀中的情人奔赴天涯海角,為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他當時也和她說:「你想清楚了沒有?我家裡的情況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我父母都是家住深山裡的貧窮農村,生活條件非常艱苦,跟父母都是省城中層幹部的優厚家庭背景,天差地遠,是根本不可能相向而行的,你要有吃苦耐勞的思想準備。愛情可並不像電影里演的那麼美的。」
她毅然決然地說:「所有的苦我都能吃,所有的累,我也都能受,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有你的愛在,這輩子我跟定了你,非你不嫁!」
見她鐵定的決心,他默認了她的愛和她的存在。她跟他回到了他所在的小城。他家在農村,回去,只能在他家所在的小鎮生活。他在鎮政府上班,她在鎮中學任老師。最初,他們是甜蜜的,像所有初戀的情侶一樣,整天膩在一起都覺得不夠。
後來,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總之,被降到一個閒職薪水低的單位,從此,他一蹶不振,不知從什麼時候,就迷上了打遊戲,下了班就整天捧著手機或者坐在電腦面前,沉醉在那個虛擬和未知的世界裡。他們租住在一個老城區里,有幾個路燈壞了,夜裡下班回來很黑,她心裡感到害怕,讓他去接她,他說:「就這麼短的一段路,也要人去接,你有那麼嬌嗎?放心,你都黃臉婆了,沒誰會打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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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的話,讓她很心酸。
有時,讓他陪她去逛街或者出去旅遊,散一下心,他總是說:「我們沒有那麼富裕,還過不起那樣浪漫的生活,你死了這條心吧。」
在這七年里,她不知道多少次催促他和他結婚,把婚事抬上議事日程,他總是說:「急什麼,我們都沒有房子,租著房子,結什麼婚啊!難道,現在我們過的不是夫妻生活嗎?你若真愛我,又何必在乎那些儀式?」
轉過頭,他卻拿著錢出去跟別人玩牌了,他的工資有不少都輸在了牌桌上,但他絲毫不在乎。
很多時候,他只有想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她是個女人,她任由他擺放著麻木的她,進去和出來,她感覺自己至多只是他需要的一個器官而已。那些愛的日子,仿佛,已經漸漸地淡出了他們的生活。
當他終於同意跟她結婚的時候,她才困惑地感到:她真的需要這段感情,就這樣麻木地忍受一輩子嗎?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愛情和情感的需求,還是,一種麻木的器官的感覺需求……
她逃也似的跑回了省城,父母通過關係幫她搞好了一切。至於那段所謂的愛情,她還在考慮著要不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