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世,後爹不讓兒開棺見他,兩年後,他在車站遇見「死去」的娘

@ 2018-04-03

 

(一)

故事發生在多年前..........

春生剛上小學時,父親去世了。娘倆相互攙扶著,用一堆黃土輕輕送走了父親。為了怕兒子受欺負,苦命的娘從沒想過改嫁,含辛茹苦的拉扯他長大。

那年正好是個冬天,村裡很冷,每晚春生坐在柴火堆前挑燈夜讀時,娘親就在一旁,一針一線為他縫補衣裳,對兒子最細膩的愛,都被娘親輕輕的縫進了他的衣衫里。

村民看著這苦命的家庭,常常好心勸道:「梅蘭啊,你帶著春生,日子過得那麼苦,要不再找一個得了」,梅蘭聽後,欣慰的笑著擺手拒絕了。

「我不怕苦,只要能把春生供出大山,再苦再累我都能承受」,這番話一出,村民也只好作罷, 不再勸說,其實都知道梅蘭是怕改嫁,兒子受欺負。

春生很懂事,家裡那兩面斑駁陸離的土牆上,在時間的累積下,覆蓋上了一張又一張鮮紅的獎狀。望著兒子這些努力得來的成果,娘親臉角的皺紋堆起了笑意。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春生上到了高中後,梅蘭卻在生活的摧殘中,徹底倒下了,那一段日子,家裡一度處於崩潰的狀態,眼看著給娘親治病的錢,快花光了,自己學費又快沒了著落,索性之下春生決定棄學,打工掙錢照顧娘親。

梅蘭知道春生做了這個決定時,她哭紅了眼,苦苦哀求道:「兒啊,都是娘沒用,拖累了你」,「你聽娘一句,好好去上學,娘這病要花很多錢,咱家窮,剩下的錢也不夠治病,還是留給你讀書吧」。

春生聽後,淚如雨下,他知道母親的脾氣很倦強,所以不敢再爭。

本來日子就這樣緊巴巴的過著,但一個男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個家庭,他叫吳壯,是隔壁村的離異男。

吳壯多次從村民口中聽說過梅蘭,覺得她命運與自己有些相似,加上村民們對梅蘭的評價都很好。所以趁著梅蘭生病這次,吳壯三番五次來到醫院照顧她,一開始梅蘭有些拒絕,但看著吳壯生性善良的份上,也就慢慢的接納了。

一來二去,倆人還特別聊得來,想著春生已經大了,不會受欺負,況且現在的家也需要一個男人來撐著,所以梅蘭在那一年裡,嫁給了吳壯。

兩家人從此組成了一個家庭,日子也確實過得比以前好了些..........

三年後,春生順利的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他第一件事就是趕回家,給娘親磕了個頭:「娘,兒有今天這一切,全靠娘親一手帶過來的,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敬娘親,不再讓您受苦了」。

聽著春生這番話,梅蘭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了臉龐。接著春生又感激了他生命的第二個貴人,就是後爹,如果沒有後爹的幫助,恐怕自己還沒讀完高中就輟學了。

那個暑假完後,春生便踏上了求學之路。讀書的地方很遠,電話費貴,每次春生打電話給娘親,噓寒問暖時,梅蘭都在電話里說:「兒啊,那邊電話費貴,你少往家裡打,把錢攢下來,多給自己買點好吃的」。

大一那年寒假,春生靠著自己做兼職掙下的錢,給娘親買了第一件棉襖,又給後爹買了點禮物,便趕回村,呆了半個月。

為了這個事情,娘親沒少數落他亂花錢。只是這次回來,春生明顯感覺到娘親瘦了許多,問她為何,娘親卻淡淡的說道:「娘最近感冒了,吃不下東西,才這樣的」。

聽了娘親這麼一說,春生就沒想別的,他跑到廚房給娘親熬了些藥,端到她面前:「娘啊,我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行,別讓孩兒擔心」。

梅蘭含淚點了點頭,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在家呆了半個月後,春生便離開了村子,臨走那天梅蘭還囑咐他說車費貴,讓他少回家。

只是這一去,春生再次接到娘親打來的電話時,卻是後爹接的,他說娘的病復發,已經去世了,讓春生趕快回村參加葬禮。

春生含淚跪在棺材前,撕心裂肺哭喊道:「娘,不是說好的,等我回來孝敬您嗎?怎麼就先走了」。

他想打開棺材,再看娘親最後一眼。可後爹卻說:「你娘已經走了,讓她安心離開,別再打擾她了」。

聽完後爹這番話,春生也就作罷。替娘親辦完了後事,春生痛苦的回到了學校.........

(二)

在轉眼已是兩年,春生畢業後,留在了城裡工作。這天,春生下班途中,路過了車站,他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很像娘親的身影,鼻子一酸,眼淚便涌了出來。

追上去一看,竟發現她就是「死去」的娘親。春生的心狠狠顫抖著,哭喊道:「娘,怎麼是你?」,此刻的娘親,好似聽不懂他說話一般,全身穿著破爛,頭髮到處披散著,像是一個流落街頭的乞討者。

「娘,你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春生緊緊抱著娘親,痛苦的嚎叫著。不一會兒,一個老婆婆走了過來,向娘親招收,娘親呵呵笑了出來,轉身朝她走去。

「老婆婆,我娘他這是怎麼了?可以告訴我嗎?」春生哭著問道,老婆婆聽後,先是一愣,然後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兩年前,我看見她暈倒在橋底下,就把她帶了回來,後來我才發現她精神出了些問題」。

春生氣得咬牙切齒:「為什麼!為什麼我後爹要瞞著我這一切」。

就這樣,春生帶著娘親回到了村裡,找到後爹時,春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衝上前就將他暴打一頓。

後爹才慢慢道出了一切。原來在幾年前,春生還在讀高中時,後爹經常半夜喝醉後回家,就對娘親拳打腳踢,這一直延續到了春生去城裡讀書。

娘親本想離開後爹,但想著春生要讀書,自己沒能力供她出來,所以一直委屈著留在這個家,春生去城裡讀書後,後爹更是變本加厲,有一天,後爹直接將娘親趕出了屋門,從此娘親就四處漂泊在了城裡。

為了怕春生知道這個事情後,怪罪他,後爹就想出了那一招,想瞞天過海。這一切如同電視里才會發生的事情,卻原原本本的出現在了春生的生活里,他感到了一陣絕望,娘親為自己受下的苦,讓他倍感自責。

後來春生把娘親接到了自己身邊,他想把娘親所受下的苦,都為她彌補回來.........而後爹也因為所犯下的錯,受到了相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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