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故事:配陰婚之下

@ 2018-01-23

到了後半夜,我睡的正沉,肚子裡突然傳來一陣絞痛,疼的我瞬間醒了過來,冷汗直出,抱著肚子,縮成了一團,「爺爺,爺爺,我肚子疼,肚子疼,疼的要命。」

    「是不是想上廁所啊。」

    爺爺張開了雙眼,似乎早有準備,「那就趕緊去廁所,在門外面牆根那呢,記得一定要拉乾淨啊。」

    「嗯,嗯。」

    抱著肚子疼的跑去了廁所,在那有拉了半天,撲哧,撲哧的拉的我腿腳都發軟了,膽汁,胃液都快拉出去了,才算不再難受。

    雖然我年紀小,但也明白了,多半和那黃金肉有關,要不然不會大半夜的起夜,我可沒這習慣。

    「東西不能亂吃啊,這黃金肉肯定有問題。」

    可我從廁所出來剛走幾步,就聽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小孩,大晚上的出來也不打聲招呼就回去啊,你這樣可不夠意思。」

    「是啊,是啊,說句話,解解悶。」

    聲音懶懶散散的像是一個熟悉的人在喊我。

    「誰啊。」

    我回頭一看,卻是沒人啊,左右在看,大聲詢問:「誰在叫我啊。」

    「就我啊,我在叫你啊,傻了吧唧的看哪呢,我在這呢。」

    聲音還透著一股子的笑意。

    我懵了,在左右看,一瞬間整個人的汗毛孔都放大了,寒風朔朔,陰風習習,因為我不遠處的牆根底下有一對紙人,童男童女的紙人,粉紅色的臉蛋,綠色、紅色的衣服,在月光的照耀下,就是在看著我,好像在對我笑。

    「啊!」的一聲尖叫,

    我瞬間傻了,「紙人,紙人會說話了。」連滾帶爬的往房間裡跑,「爺爺,爺爺,救我,救我。」

    「啊!」「啊!」大叫。

    這時還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徘徊呢,「你叫什麼啊,叫什麼啊,真是個膽小鬼,沒辦法聊天,晦氣。」

    驚動了這裡的主人,男子和媳婦穿衣服跑了出來,攙扶我道:「小孩子,你大晚上的沒事跑出來幹什麼啊。」

    「是啊,你不是睡覺了嗎?怎麼出來瞎跑啊」

    我哪還聽進去他們說什麼啊,只顧得指著外面喊了,「紙人,紙人,紙人會說話,會說話。」

    「紙人,哪有什麼紙人啊,在說紙人怎麼會說話,不可能,不可能,你啊,就是聽錯了,聽錯了,是我倆剛才喊你呢。」

    「你倆喊我?是嗎?」

    我糊塗了,嚇傻了,年紀小,怕的哭了,就繼續喊,「爺爺,爺爺。」見到爺爺我才心安,哭泣的呼喊,「爺爺,爺爺,快來救我啊。」

    「怎麼回事。」

    爺爺披上衣服與司機跑了出來。

    「爺爺,那邊有紙人,會說話。」

    我一把抱住了爺爺。

    「紙人會說話。」

    瞧了瞧我指的地方,「哪有啊,你真敢胡說。」

    「是啊,你這孩子肯定是看錯了,哪有啊。」

    我再次顫抖著扭頭看了過去,發現紙人已經不見了,就說,「剛才明明有的,就是童男童女的紙人,粉嘟嘟,綠嘟嘟的,嚇死個人。」

    「還童男童女,你才是個小童男哩,亂講。」

    司機哈哈一笑,「肯定是看錯了,回去吧,明早還得趕路呢。」揉著我的頭,「真會開完笑,別多想了,指定是你看錯了,紙人都是人糊的哪能說話啊。」

    「對,對,回去吧。」

    爺爺抱著我,眼睛滴溜溜的轉,意味深長的與我說道:「別亂說,必然是你鬧肚子,有些虛脫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聽見了,就是紙人在說話。」

    我感覺我沒聽錯,據理力爭,「爺爺,爺爺,他們就在院子裡,肯定是躲藏起來了。」

    「別胡說,趕緊去睡覺,紙人是不可能會講話的。」

    爺爺不在多言,拽著讓我去睡,「大家也都睡吧,小孩子容易看走眼,別多想,別多想,繞了大家了。」

    「嗯,嗯,都睡吧,都睡吧。」

    這夜也是明月高懸,正月十六,如爺爺昨夜所說,月圓之夜精靈鬼怪容易出來,回頭看著,牆頭上出現的那對童男童女的紙人,又讓我驚出了一聲冷汗,嚇哭了,「真有,真有,就在那,紙人,就在牆頭,它們跑去了牆頭。」

    卻也無濟於事。

    「瞎說什麼,別胡言亂語了。」

    拉著我去睡覺了,那碗黃金肉的功勞卻還在顯現。

    回到房間內。

    我雖然害怕,顫抖,但耐不住爺爺不管不問,再加上本是午夜,很快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次居然又做起了噩夢。

    在我的夢裡,突然「嗖!」「嗖!」的涼風襲來,吹的我渾身上下汗毛孔都收緊了,整個人涼颼颼的好像進入了冰窟窿。說不出的冷,不由自主的抱緊了旁邊的杯子,抱得緊緊的才舒服一些。

    夢裡,「爺爺,爺爺。」的呼喊著。

    結果這時又突然傳出了聲音,「就在那,就在那,那小子就在那。」

    「膽小鬼,膽子太小了,沒羞,沒羞。」

    「本想與你聊聊天,你可好,非得鬧,你這是要幹嘛啊。」

    「真沒意思。」

    好像是有很多人在窗戶口看我,嚷嚷的叫喚,與我剛才聽到的那些紙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你能看到我們,能聽到我們說話就說明有緣,乃是我道中人,有什麼好怕的。」

    「不,不。」

    我在夢裡渾渾噩噩的掙扎著坐了起來,害怕的往外看。

    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在喊,月光下時明時暗的看不清楚,結果這時昏暗的視線下「嗖!」的一個影子飄過,把整個玻璃都擋住了。

    「什麼東西啊。」

    我聚精會神在看,「嗖!」的又從窗前飄過,是一個長長的東西,好像是紅的,慢慢的就也看清楚了,「棺材,棺材,會飛的棺材。」

    今天見的怪事太多了。

    嚇的我哇哇大哭,「爺爺,爺爺,快救我啊。」可不管我怎麼哭都沒用,閉眼也沒用,依然無法醒來,在夢裡,就見棺材來回飄蕩的,晃來晃去,還有聲音繼續響起呢,「就是他,就是他,你出來看啊,他就在那呢。」

    「膽子太小了,你別把他嚇到。」

    紙人的聲音。

    這時紙人露出了本相,紅色的,綠色的,童男童女探著窗戶看著我,樂呵呵的好像在看熱鬧,就是我拉屎時逗我那對。

    「膽小鬼,膽小鬼,丟人現眼,丟人現眼。」

    「姜家怎麼有你這樣的子孫,真丟人。」

    哈哈的笑,嘲笑我。

    棺材這時橫著飛著,慢慢的停在了我的眼前,「喀嗤!」「喀嗤!」的幾聲響後,棺材居然打開了,一片白煙冒出,讓人感覺又舒服了幾分,還聽裡面的人喊道:「我來見見他。」

    隨之而來出現的卻是一張極為凶神惡煞的臉龐,猙獰嚇人,綠色的皮膚,血盆大口,長長猩紅舌頭,鱷魚鋸齒似的牙,「吼!」的一叫,從棺材裡飄出來,要吃我一樣。

    這回我受不了了「啊!」的一叫,使勁亂踹,亂蹬,才「呃」的一叫醒了過來,呼哧亂喘的整個人大汗淋漓,癱軟在了那,立刻抱住了旁邊的爺爺,哭泣起來,「爺爺,爺爺,有鬼,有鬼。」

    「怎麼?做噩夢了,睡吧,睡吧,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爺爺笑呵呵的在次安慰。

    「不,不,我不想睡,有鬼,有鬼。」

    怕了。

    司機也醒了,「你這小孩子怎麼這麼膽小啊,在別人家睡一天就不行啊,真討人。」把被子蓋住了腦袋。

    我害怕的顫抖,哭泣,抱著爺爺不撒手,「我怕,我怕。」

    「無涯啊,別怕,你是姜家的人,有些人,有些事,你早晚得看到,那些啊,都是逗你玩的,真正惡的,你還沒見到呢。」

    爺爺意味深長的抱著我笑。

    那種感覺好像都在爺爺的計算之內一樣。

    我抿嘴哭泣,抱著爺爺不在撒手,「我怕,我怕,我就怕。」爺爺就抱著我,笑呵呵的在那如同嬰兒一樣的抱著,一直把我再次抱著睡著了才算罷了。

    而這次在睡去,一覺便到天亮了,沒在發生什麼,這一夜的怪事,才算翻篇。

 爺爺來此就是為了這碗黃金肉,肉吃了,雖說老友沒有訪到,卻也是沒有白來,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離開了,回去繼續辦那位香港富豪的正事。

    男子與他媳婦送了送,「您如果沒事在多住幾晚也行,反正那間房子閒著也是閒著,沒準過幾天我父親就回來了。」

    「不住了,不住了。」

    爺爺哈哈笑著說,「如果你父親老藥匣子真回來了,就說肉我們姜家的人吃下了,兩不相欠,讓他也不用躲著我了,這把年紀了,能見一面少一面啊。」

    哈哈一笑,「我們走了,不用送了。」

    「嗯,嗯。」

    揮手告別,「姜老您一路順風啊,有機會在來。」

    離開了老藥匣子的住處。

    在回去的路上,我依然沒回過神來呢,膽戰心驚的縮在那裡,對與昨晚的一夜,心有餘悸,就想著趕緊離開,甚至想著趕緊回家。

    其他任何地方都讓我不安。

    爺爺揉了揉我的頭,「過去了,過去了,過了今晚就沒事了,小無涯啊,你會習慣的。」

    「嗯,嗯。」

    我知道和黃金肉有關,多次詢問,爺爺隻字不提,就也只得縮在爺爺身旁,心安的不敢多想。

    待輾轉回了旅店,已經是下午時分。

    郭姓富豪與美艷女人,很高興,「姜老果然言而有信,說幾時回來就幾時回來,怎麼,打聽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那朋友沒在家。」

    爺爺不說,司機也會告知,就說,「晚上還得結陰婚,我先去睡一會兒了,這一路,累了,晚上還得忙活正事呢。」

    「去吧,去吧。」

    又休息了休息,到了後半夜,就又開始了結陰婚的事,如出一轍,保鏢們抬著滑竿帶著郭姓富豪再次來到了滿清公主的墳墓前。

    「今晚一定能行。」

    爺爺勢在必得,其他一切心思都拋開了,拿出了紅色的招魂傘,黃皮子的燈籠,還是讓我提著黃皮燈籠,夜風習習,月滿則虧,已經不是滿月,冷風呼嘯的開始了。

    爺爺倒頭跪在了滿清公主的墳前,「砰!」「砰!」磕頭,抹淚的突然開始哭墳,「公主殿下啊,我來看您了,您不容易啊,死在了這裡,您是龍子龍孫該去皇陵啊,讓你在這裡太委屈您了。」

    「哇!」「哇!」的哭,絕對的真情實感。

    還拿出了一些北京的小吃,驢打滾,豆汁一系列的,仍在了墳地上,「公主這都是老北京的小吃,一定有您愛吃的,您可多嘗嘗啊,如果不愛的,就扔了,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擦著眼淚還燒了一些紙錢,只不過這些紙錢燒起來的火光是綠色的,陰森嚇人。

    像是鬼火。

    「火,火怎麼是綠色的。」

    我顫抖的在墳墓前提著黃皮燈籠,「爺爺,爺爺,火,火是綠色的。」

    「沒事。」

    爺爺回頭笑了一下,「姜家的子孫,來與我一起跪下,拜見公主。」

    按著我的頭,讓我也跪下了,「公主殿下,這是我的孫子,我倆一起來拜祭你了,給公主殿下磕頭。」

    「爺爺。」

    我眼淚汪汪的不想。

    「讓你磕,你就磕,聽話。」

    我只能跪在一旁,「砰!」「砰!」磕了三個頭。

    爺爺繼續在那嘟囔:「公主殿下,我們爺孫來此呢,是有事找您,我知道,您一個人太寂寞,死後沒人陪,我啊,幫你暮色了一門親事,乃是位大富豪,必然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您看行不行啊,咱們啊,結個陰婚。」

    爺爺開始說那些媒婆拉煤一樣的話,「這是你那位相公的生辰八字,比你小,但卻配得上你,你們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把寫著生辰八字的紙燒了。

    同樣的綠火。

    「您看見了吧,絕對配的上您,不會讓您吃虧,那個,那就這麼定了。」爺爺擦了擦眼淚,笑呵呵的就說:「差不多行了,開挖吧,把墳墓挖開,在做下一步。」

    「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干。」

    郭姓富豪激勵那些保鏢,為了這事多等了兩天,更著急了。

    「是。」

    黑衣保鏢生猛,拿起工具,鐵鍬,鋤頭,就開始挖墳。

    結陰婚最重要的第一步,開啟。

    墳山的土前幾天剛剛經過雨水的沖刷,十分鬆軟,一鐵鍬下去,直接見底,這些保鏢體力好,三下五除二,十幾分鐘便掘出來了一個長口子。

    抹去墳墓山最後的一層泥,一塊鮮紅的棺材板漏了出來,月光下,紅軸傘的襯托下,猩紅如血,好像還在流淌。

    顏色更血紅了。

    「啊!」的一叫,黑衣保鏢們嚇了一跳,紛紛跌倒在地,「這棺材,這棺材,怎麼這麼紅啊。」

    「是啊,紅的像是血,好嚇人啊。」

    沒見過這樣的棺材。

    「不要緊張,沒事的。」

    爺爺大步過去,同樣一愣,倒吸了一口涼氣,「是有些邪門,棺材都是暗紅色,怎麼會是鮮紅色,除非是死去的人,怨氣太重,凝結而成,越紅就說明怨氣越重,這位滿清公主別是含冤而死吧,那可就麻煩了。」

    直拍大腿,前晚來時,爺爺就感覺有些問題,本就想打聽打聽的,結果卻忘記了,一陣無奈。

    郭姓富豪詢問道:「姜老,什麼情況啊,棺材不是出來了嗎?結陰婚啊。」

    「這個公主好像不是正常死亡,你就沒調查調查?如果是含冤而死,很有可能會化為厲鬼,如果把棺材打開,不一定出現什麼事呢。」

    爺爺眉頭緊皺開始觀察棺材,沒有著急,「到了這一步,磨刀不誤砍柴工,別著急。」

    「對,對,多看看,做到萬無一失。」

    郭姓富豪還真忘記調查了。

    棺材上有很多紋路,很多古怪的圖文,我不認識,但我在旁邊提著黃皮燈籠還是清晰的能夠看到棺材上綁著三十三跟麻繩粗線,就是死人時家人穿戴的麻繩,縱橫交錯如同一張網一樣將整個棺材牢牢的裹住了,像是怕棺材裡的人爬出來一樣。

    「爺爺,那麻繩是幹什麼用的啊。」

    「對,對,這,這,這是什麼棺材啊,姜大師,怎麼還用麻繩綁上啊。」

    「壞了。」

    爺爺看出來了,「這裡果然不對勁,咱們找錯了人,這女人必然已經化作了厲鬼,被高人封死在了這裡,如果此時打開,放出厲鬼,你我之事辦不成不說,今日小命都有可能葬送在此,趕緊埋上,離開這裡,這個女人咱們找錯了。」

    揮手讓保鏢動手趕緊填上土。

    保鏢聽郭姓富豪的話,拿著鐵鍬,工具,只咽口水,沒動。

    「姜老,到底什麼情況啊,不能半途而廢啊,我的身體已經扛不住了,而且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這麼一個滿清三代以里的公主啊。」

    郭姓富豪激動的咳嗽起來。

    這類人不好找,不想輕易放棄。

    「董事長,董事長。」

    美艷女人過去給他撫摸胸口,哼哧著和我爺爺說道:「你趕緊說啊,什麼封死的,什麼情況,不說清楚可不行。」

    「這裡面的女屍有問題,不可能與你結陰婚,反而會害死你我,必須得走,必須走,不能留,在找其他的。」

    爺爺激動的親自拿起鐵鍬去填土,「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想死在這裡啊,忘記查了不要緊,打開了就後悔莫及了。」

    「哦,哦。」

    保鏢們含含糊糊的動作起來。

    郭姓富豪想張嘴,不悅。

    可這裡面只有爺爺懂,也只能聽命,「看來老天是要亡我啊,千辛萬苦找到一位,居然還不行。」

    嘆氣不已。

    結果這時,卻出現了意外,我在那突然看到鮮紅滴血一樣的棺材裡冒出來一縷黑氣,黑氣瀰漫的在棺材上浮現出了一具白皙的裸女身體。

    女子一頭長髮,如瀑布灑落再腳踝處,身體宛如蛇妖一樣婀娜舞動,腰肢如柳如水,白皙的沒有一絲血色,陰森嚇人,模樣漂亮,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絕對的美人。

    像是西遊記里的狐狸精。

    嘴巴腥紅如血,伸著舌頭,像是喝了人血一樣鮮艷。

    渾身上下一點衣服沒有,妖艷迷人,赤裸著,「嗚!」的一張嘴,噴出了一縷黑煙。

    「壞了,真的有鬼,趕緊的。」

    爺爺在次催促。

    鬼這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看見的,爺爺雖然是行家裡手,卻不是什麼陰陽師,看不到鬼,只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陰風習習。

    我吃了黃金肉,世間一切陰晦之物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看的真切,女人「嗚!」「嗚!」的張嘴,蛇妖舞動的在那轉動著手指,同時也看到了我,飄蕩而來,「讓他們別動,別動,我,我是冤死的,冤死的,救我,救我。」

    「哇!」的一下,嚇哭了我,尿了褲子,這次也沒錯了,我真看到了鬼,喊道:「有鬼,有鬼。」

    「什麼?!」

    爺爺還在埋棺材。

    我顫抖著,看著白皙黑煙的女人在我身前環繞,嚇得渾身上下打擺子一樣,「有鬼,有鬼,爺爺真的有鬼。」

    嚇傻了,這次是真真的見到了鬼。

  爺爺知道黃金肉的好處,一見我說有鬼,瞬間明白了,大肆呼喊,「別,別碰我孫子,你敢碰我孫子,我讓你魂飛魄散。」

    停下了手裡的活,過去抱我。

    鬼之事,自古有之,但真能見到過鬼的卻少之又少,因為鬼是輕易不敢靠近人的,還有就是,一般人也看不到鬼。

    所謂,人鬼殊途。

    完全是兩個世界。

    當然也不用談鬼到色變,一般的小鬼,對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如同隱藏的昆蟲一樣,處處藏匿。

    「嗚!」「嗚!」

    女鬼這時剛出來,嚶笑著,有些畏畏縮縮,如美女蛇一樣,伸展開來,在我身前環繞,乳波臀浪,青絲飛舞,直接把我包裹了,妖嬈的臉龐,艷鬼無雙的伸出舌頭在我耳邊細語。

    倒是美艷無雙,是個艷鬼。

    「鬼,鬼。」

    我嚇得顫抖著,腦子空白,啥都不知道了,只得一字一句的按照她說的轉告,「爺爺,爺爺,她說她是被害死的,她是個冤死鬼,被自己的奴僕害死了,埋在了這裡,為了怕她報仇還封死了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說,只要把她放出來,讓她做什麼都行,她非常冤。」

    「女鬼?!」

    這下所有人都懵了,一瞬間臉色發白的看著我。

    全場寂靜無聲。

    對於鬼,普通人內心多半都是敬畏的。

    沒見過啊,四下張望,哪裡有鬼。

    「別亂動,我來。」

    爺爺快速在鐵鍬上把手指頭滑了個口子,血液滴進了眼睛裡,就也看到了女鬼。

    「你離我孫子遠一點。」

    爺爺這才救了我,對著女鬼的方向說道:「你速速進去,這不是你的真身,如果時間久了,會魂飛破散,趕緊滾,要不然,我可出手了,你這小小脫身鬼怪,可不是我的對手。」

    倒出了女鬼原由。

    「不!」

    女鬼嬌滴滴的用白皙的手擦著妖嬈的臉龐,白皙的身體,纖細的腰肢扭動著,抿著嘴哭泣,畏畏縮縮的說,「我踏青出外遊玩,被我的僕人夥同山賊綁架,殺害,勒索了財物,後來還被封印在此,我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寧願魂飛魄散也不願意在進去了。」

    古代女人的一施禮,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著「你,你,你就幫幫我吧,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求你了。」

    要撲過來。

    古話聊齋了。

    爺爺拿出一面金絲八卦鏡,照向了女鬼,根本不信她,「你少花言巧語的騙人,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鬼怪,既為鬼就早已沒了良心,我如果打開,今日我們就得死在這裡,再者,你被強盜綁票殺害,又為何會在此風水寶地厚葬,還設下了封印,哼哼,這就說明,你危害一方,早就被某位前輩高人抓到過了,少騙我。」

    拽著我走到了郭姓富豪身邊。

    郭姓富豪等人看我爺爺自己自言自語,看不到鬼,又是夜黑風高,只咽口水,「那個,那個,這裡真有鬼。」

    「啊!」的一叫。

    美艷女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那裡。

    「嗖!」的一聲,女鬼想要侵入美艷女人的身體內。

    爺爺手裡的鏡子一照,打飛了,「滾蛋。」還寬慰眾人,「她雖然是冤鬼,有些小本事,卻也是世上隱晦之物中最低級的存在,不用怕,不用怕。」

    「你,你這老頭子,倒是有些道行,我是害了一些人,可也是那些人咎由自取,我沒有騙你,我死後被家人發現屍體,才被埋在此地,但因為怨氣難消變成了鬼,害了一些人,後來被村子裡請來了一位茅山道士抓住了,但他念我一生孤苦,也是逼不得已,就只是封印了我,並沒有殺了我,讓我一心改變,甚至還給了我一件道器,讓我消去怨念,有機會重新投胎做人,不信你打開看看,我絕對沒有騙你。」

    女鬼又說出了這樣的話。

    而她說的這句話。

    我戰戰兢兢的都覺得有些道理,被強盜、家僕夥同綁票,殺了,棄屍荒野,後被家人發現,埋在了這裡,結果卻是化作了冤魂,危害周圍的村落,又被茅山道士抓了,封印在此。

    感覺順理成章。

    但爺爺有經驗,知道鬼話連篇,不能相信,撇嘴搖頭:「那你就等別人吧,我們來不了,我們還有事,你速速進去,要不然,我此時就讓你魂飛魄散,永無再次翻身的機會。」

    說話準備把自己的血擦在鏡子上。

    這樣八卦鏡的威力更大。

    女鬼怕了,身子上的黑煙淡了,飄飄忽忽的飛向了棺材。

    「我命苦啊,我命苦啊,奈何我年方二八,就淪落鬼道,永無再見天日之時啊。」

    嚶嚶淒淒柔柔弱弱的哭著。

    哀嚎聲化作陰風呼呼響著,讓人不寒而慄。

    「呼!」「呼!」作響。

    「什麼情況啊。」

    郭姓富豪差異的問了一句。

    一瞬間。

    女鬼看了過去,在看墳頭插紅軸傘,我提著的黃皮子燈籠,還有點的香燭,笑了,「老頭,我知道了,你想幫那人與我結陰婚對不對,嘿嘿,我是皇家子嗣,可以提升命格,對不對。」

    柳眉一擰的笑了,身形飄蕩的又看向了爺爺,「我可以幫你,只要你幫我,怎麼樣。」

    不得不說。

    這個女鬼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的來歷,笑吱吱的捂著嘴,身段瞬間妖嬈的扭動起來,咯咯笑著,「我長在帝王之家,對於命格一世早有耳聞,你們必然是因為這個來的對把,錯不了。」

    笑的花枝亂顫,身子越發妖嬈,扭腰擺臀,「這個老傢伙就是一個活死人,是有人幫忙才沒有魂飛魄散,急需提升命格,呵呵,你們找不到比我合適的人選了。」

    吃定了我們。

    「哼哼,你少花言巧語,你們這些鬼魂,鬼話連篇,沒有一句實話,我信你才怪,這次不行,我們還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們不會把你放出來的,你一出來必然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我不可能犯傻,用所有人的性命冒險,速速進去。」

    爺爺拿著八卦鏡再次對準了女鬼,「我雖然不會捉鬼,但這不是你的真身,我還是可以消滅的。」

    咬緊了牙關。

    女鬼白皙的身體,黑氣飄散的沉了一口氣,在那想辦法,轉來轉去的又看向了我,「這是你孫子?!」

    「少打他的主意,趕緊進去。」

    爺爺護著我。

    我呢,看著女鬼飄蕩,比那個美艷女人還漂亮,慢慢的就也不害怕了,夜風習習的吹著我尿了褲子的下半身,只打冷戰,「爺爺,爺爺,我想走。」

    「嗯,嗯,這就走。」

    爺爺眉頭緊鎖的看向了郭姓富豪,「今日是不行了,在找吧,只要速度快,應該問題不大,好事多磨,這鬼鬼話連篇,你我不能鋌而走險。」

    「嗯,嗯。」

    郭姓富豪嚇蒙圈了,自然同意。

    「走,走。」

    無功而返白跑一趟也認了。

    「不能走。」

    這裡人跡罕至,不知什麼時候會被再次發現,女鬼等不了了,追了過來,擋住了去路,「你們何必在去找別人呢,我雖然是鬼,鬼話連篇,但我說的都是實話,那位道人給了我一件道器,早已化去了我的怨念,我必然信守承諾,與他結陰婚,幫助你,絕對不會說假話。」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鬼啊,我怎麼可能信你,趕緊的,別逼我動手。」

    爺爺鐵面無私,不相信。

    陰風習習冰涼刺骨,就算看不見,眾人也感覺到了女鬼擋住了我行進路線,在那害怕的顫抖,「姜老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是啊,姜老,你快拿出主意啊。」

    「咱們可不能都死在這啊。」

    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們不用怕,我沒有惡意。」

    女鬼陰風習習現出了真身,連同那些人也都看見了,在那宛如古代女人施禮,「小女子我年方二八,初長成人就是被害死,我是咸豐皇帝的孫女,我願意與你結為陰婚,求你們了,別走,我,我是個好鬼。」

    嚶嚶喵喵的楚楚可憐。

    「這??????」

    郭姓富豪看傻了,女鬼漂亮,讓人心動,還有就是一改口居然可以結陰婚,他不禁看向了爺爺,「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鬼話連篇不能信。」

    爺爺斬釘截鐵的拿著八卦鏡對著她,「你倒是有些本事,能現身,但你這就是找死。」準備滴血。

    「救我啊,救我啊,相公救我啊。」

    嬌小軟弱的在那哭泣,向郭姓富豪哀求,「我,我絕對不會騙你們的,我已經感化了,我的棺材裡就有道器,不信你們去看。」

    「滾!」

    爺爺大罵了一聲。

    結果,郭姓富豪鬼迷心竅了,「姜老,姜老,別著急動手,既然她可以,為什麼要這樣啊,咱們已經白跑一次了,不如在思慮思慮。」

    「鬼話連篇,鬼話連篇,鬼的話怎麼能信啊,不可信啊。」

    爺爺咬牙說道:「你居然能現身讓活人看見,就說明有些道行了,那我就送你上西天。」不能在墨跡了。

    要動手。

「相公,相公,救我,救我啊。」

    女鬼相貌艷麗,鵝蛋的臉龐,尖尖的下巴,媚眼亂眨,身段妖嬈的很懂的男人的心,迷惑了郭姓富豪,就像是一個古典女人在求救,哀嚎,「我,我從小孤苦無依,我母親乃是漢家女,在王府如奴如婢,一天好日子沒過上,十六歲那年出門踏春,就被那些家僕和強盜姦殺,化作厲鬼是老天助我,讓我報仇,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啊,沒有,那封印我的道人也沒有殺我,我真不是壞人,不是。」

    「姜老,咱們千辛萬苦來到了這裡,是為了辦事,既然有的談,就要談啊。」

    見色忘義就是此時郭姓富豪的模樣。

    被女鬼的美貌騙了。

    美艷女人害怕是害怕,可吃醋的本事還是有的:「董事長,鬼的話不能信,鬼話連篇的成語不就是說的鬼嗎?要相信姜大師。」

    「相公,救我,救我啊,我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你與我結婚,我一定庇佑你,讓你多福多壽。」

    變成了兩個女人爭寵。

    爺爺看出來了郭姓富豪動了色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便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郭老,這種冤鬼早已經不是人,在她成為冤鬼那一刻,或許想著報仇,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讓他們泯滅人性,完全的變成厲鬼,人鬼殊途,鬼的話人是不能信的,信了,必然會有滅頂之災,不可被眼前景象所迷惑啊,那些都是紅粉骷髏。」

    還指了指棺材上的封印,「你看,那封印非常強大,就說明此女鬼怨氣衝天,必然厲害超然,如果放出來,你我對付不了,就得全都喪命於此,這不是你想要的吧。」

    「還有,這次不成,咱們就在去找,何必一棵樹上弔死呢。」

    「這??????」

    郭老遲疑了,可被鬼迷了,就不是那麼好說的,「要不,你還是找個辦法試一試,我這身體真心頂不住了,不能因為你對鬼的一貫認知,就錯過這個機會啊,我看著女鬼還是蠻可憐的。」

    「對,對,你們問我,問我,我絕對實話實說。」

    女鬼妖嬈的身段如蛇一樣扭動。

    爺爺拗不過,只得咬牙嘆道:「你是主家,你執意如此,那我給她一次機會,問她。你既然說是茅山道士把你抓了,封印起來,還給了你道器,那你說,那道士叫什麼名字,我還是認識一些茅山道士,你只要說出名來,我就信了你。」

    「真的?!」

    女鬼激動了,「這件事是在30年前了,我得想一想,嗯,我記得他自稱茅山道士,叫做說一道人,說一不二的說一,沒錯,就是說一道人,身邊還牽著一頭白驢,是在縣城裡喝茶被附近的村民請來的,他道行高深,三下五除二就給我抓了,我苦苦哀求,他才念我孤苦,只是封印了我,讓我化去怨念,投胎做人。」

    增加了一個人名。

    這也正是爺爺想聽的,眉頭一緊的眼睛一轉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一道人,居然是他,這倒是他的做事風格。」

    「能行!」

    郭姓富豪這下激動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爺爺。

    爺爺在那裡眉頭緊鎖的思考起來,繞啊饒的,看了看女鬼,又看了看郭姓富豪,居然點頭了,「說一的行事風格,我是知道的,這倒說明所說多半可信。行了,我信了,但你也不要心存僥倖,就算你是厲鬼,我也不怕你,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揮手道:「開館。」

    「開!?」

    黑衣保鏢都是練家子,看著鮮血流轉的棺材,遲疑膽顫,「真開啊。」

    「開吧,不用怕,有我在。」

    爺爺刀削的臉龐笑道:「結陰婚的如果順利一切好說,如果不順利,哼哼,我要讓她魂飛魄散在此,不用過於擔心。」

    「嗯,嗯。」

    這下,保鏢們開始動手,正式開館,一起用力把血紅色的棺材抬了出來,上面的麻繩也用鐵鍬直接拽開。

    女鬼漂浮了過去,臉上露著笑容,可以重見天日。

    鬼怪之事當時我也不太明白。

    但以當時的感覺,爺爺對說一道人這個名字非常信任,才瞬間改口,就說明,說一道人應該很具有說服力。

    便放鬆了一些,縮在後面。

    很快,棺材被「咔!」「咔!」的用鐵鍬鑿開了。

    「開了,開了。」

    保鏢們高興不已,「姜大師,你看撬開了。」

    隨之一陣粉紅色的香氣撲面而出,沁人心脾,如仙氣瀰漫,飄飄散散的,我遠遠的都嗅到了。

    「什麼啊,這麼香?!」

    「是啊,好香啊。」

    保鏢們大肆吸允。

    郭姓富豪都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香啊,怎麼會如此好聞。」

    「是檀香,保護屍身完好的。」

    爺爺拿著八卦鏡大步走了過去,想看看女鬼的真身。

    「好多珠寶啊。」

    「是啊,這麼多的金銀珠寶。」

    看著棺材裡金光閃閃,玉器、翡翠,交相輝映的保鏢們想伸手,「這得值多少錢啊。」

    「是啊,這麼大的玉,太難得了。」

    一個保鏢把一塊長方形的玉蝶拿了出來,透著月光瞧,晶瑩剔透,碧綠如溪。

    「別碰。」

    爺爺一聲呼哈。

    但還是晚了

    玉蝶上突然冒出一股黑煙,瞬間進入到了那名保鏢的鼻口之內,保鏢一打冷戰的「啊!」的一叫,向後退去,渾身打起了擺子。

    根本沒有什麼聲音。

    「嗚!」「嗚!」的嘴裡冒出了白沫,掐著自己的喉嚨,掙扎,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爺爺的方向,「救我,救我。」

    「壞了,是屍毒,都向後退。」

    爺爺揮手大喊。

    「嗯,嗯。」

    保鏢們卻已經來不及,「嗷!」的一叫,黑煙瀰漫,一具屍體站了起來,很多地方都已經腐朽,破敗,不是剛才那個漂亮的女鬼摸樣。

    嘴裡冒著煙,身上的衣服袍子髒亂差,更加的嚇人,一出來就把所有的保鏢打飛了。

    「鬼,鬼。」

    保鏢們跌了個狗吃屎,嚇傻了。

    「啊!」的一叫。

    美艷女人遠端都嚇的跌倒在地,向後退去,「這,這是什麼啊。」

    完全的骷髏臉,還有很多的黑色死肉,嘴邊的臉頰露著洞,一頭長髮,就是那個女鬼。

    紅粉骷髏。

    「哇!」

    我再次尿了褲子,比我夢中見到的那個從棺材裡爬出來的還嚇人。

    「姜大師。」

    郭姓富豪還是比較冷靜的,「這是怎麼回事。」

    「你速速收手,要不然,我頃刻間,就會要了你的性命。」

    爺爺拿著八卦劍照向了女鬼,知道她要出爾反爾,「按照約定,你就有了自由身,別鋌而走險,鬧得魂飛魄散再此。」

    「就憑你,你也配。」

    女鬼的骷髏嘴巴張開,揮手哈哈大笑,身上的衣服舞動的,「嗷!」的一叫,從肚子裡冒出來一隻小鬼,血紅色的張牙舞爪,像是個小魔鬼,撲向了爺爺。

    「當年說一道人那個王八蛋都收服不了我,只能將我封印,你,一個小小的續命師還敢口出狂言,找死。」

    身體進入暴走狀態。

    頭髮飛舞,宛如魔鬼。

    黑風旋轉,能力展現的淋漓盡致,狂風呼嘯,陰氣瀰漫,把我們全都包裹在了其中,只感覺後背發涼,渾身冰冷。

    不是普通的冷,而是痛徹骨髓的冷。

    「被騙了,被騙了,還是被這鬼話給騙了。」

    爺爺跺腳,咬牙懊悔,「鬼話不能信啊,我太大意了。」

    主要是還多了一個鬼。

    那個從女鬼肚子裡冒出的小鬼,渾身上下全是血,血紅血紅的,沒有皮膚,就像是把人的皮膚直接揭開了一樣,血紅肌肉組織都清晰可見,一直在滴血,瞪大了眼睛,滴溜溜的轉,沒有眼皮,眼睛直直的特別嚇人,還會飛。

    速度快的像是一隻狸貓。

    「我的兒,吃了他們。」

    女鬼揮手命令鬼娃,哈哈大笑。

    「日了。」

    爺爺這回算是看明白了,「是母子屍煞,是母子屍煞。」一把攥住了我,「跑。」什麼都不管了,拽著我扭頭就跑,「我鬥不過他們」。

    還是被女鬼給騙了。

 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是母子屍煞,後來由於經歷了這件事聽爺爺說起過,母子屍煞是懷了孕的女人慘死,由於怨念難消,再加上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成型,才會慢慢的凝聚而成。

    母和子各有各的本領,極為的不好對付,是厲鬼中怨氣最大之一。

    「救我,救我。」

    郭姓富豪看鬼娃襲擊而來,爺爺拽著我要跑,拚命呼喊,哀嚎,「姜老,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我答應幫你家找你家的寶貝呢,你不要你家的寶物了啊。」

    「哎呀。」

    爺爺跺腳,只得揮手拿著八卦鏡,一咬手指的擦在了上面,對準了鬼娃,「速速退去。」

    一道血光射出。

    「嗷!」的一叫。

    鬼娃躲開了,受了挫。

    「敢欺負我兒子。」

    「嗚!」的一叫,女鬼出手了,阻擊爺爺,「你這老傢伙是找死,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為何說一道人都殺不死我。」身體攜帶的鬼霧,惡臭、難聞,噁心欲吐,好像進入了下水道。

    「爺爺,爺爺。」

    「救我,救我。」

    「我不想死啊。」

    「逆天改命,這就是命啊。」

    爺爺一臉無奈,隨後呼喊,「都靠過來,靠過來。」

    「啊!」「啊!」叫著,保鏢們還有其他人胡亂的拿著鐵鍬,鋤頭顫抖著與我們靠在了一起,詢問,「姜大師,姜大師,這下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是啊,不能等死啊。」

    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爺爺。

    爺爺面色凝重拿著八卦鏡再次照射向了女鬼,阻擊了一下,在那喊道:「無涯,尿尿,尿尿,童子尿管用,陰晦之物都懼怕童子尿。」

    「爺爺。」

    我完全懼怕蒙圈狀態,尤其是剛才嚇得已經尿了兩次褲子,哪有尿啊,顫抖著不之所錯,「我,我尿沒了,尿褲子了。」

    「脫,幫忙。」

    只得褪我的褲子,褲子上有尿,濕噠噠的也管用。

    「我來,我來。」

    美艷女人彎腰幫忙,把我的褲子脫了下來,連小內褲都沒放過,一起遞給了爺爺。

    爺爺接過,甩動著喊道:「我們放你出來,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咱們兩不相欠如何,要不然,今日就算殺不死你,也能讓你扒三層皮。」

    「就你。」

    女鬼的左臉頰露著洞,黑色的甲蟲爬出,身上黑紅色的衣服,一揮動的冒出很多的蟲子,飛向了我們。

    有童子尿不敢靠近,就讓屍蟲幫忙。

    「嘎吱!」「嘎吱!」

    那邊鬼娃沒在進攻,而是大口大口的去吃那個死去的保鏢。

    一口下去,鮮亮的血液橫飛,鬼娃吃的滿嘴是血,張牙舞爪的還拿出了保鏢的心臟,「撲通!」「撲通!」跳著,三口並做兩口就給它吃了。

    「嗚!」

    保鏢、美艷女人吐了,嚇得腿軟,拿著鋤頭、鐵鍬的手都放下了,「怎麼辦啊,怎麼辦啊,童子尿管不管用啊。」

    只剩下哀嚎。

    「別瞎叫喚了,帶著郭老趕緊走,趕緊走,抬起來。」

    爺爺呼喊,「速速退去,速速退去,我還能抵擋一會兒。」

    「還有些本事。」

    女鬼一時半會不敢靠近,咬牙咒罵,「我看你有多少血可以祭,有多少童子尿可以甩,哼哼,等你流光了血,尿沒有了,我就一口一口的吃了你。」

    在外圍伺機而動,

    「這娃子和女人的皮膚白嫩,必然很是可口。」

    女鬼伸出鮮紅的舌頭,慢慢靠近,已經與我們相差不足三米,眼看就要襲擊過來了,忘我的哈哈大笑,「我好久沒吃人肉了,嘗嘗你們的味道。」

    得意至極。

    「快撤。」

    爺爺命令著繼續向後跑,可感覺是逃不掉了。

    「爺爺。」

    我嘩啦一下子又尿了,下身冰涼的直顫抖,打哆嗦。

    「可別浪費。」

    爺爺大聲呼喊。

    美艷女人不愧為郭姓富豪的小老婆,膽色還行,退去上衣,幫我擦,再次遞給了爺爺,爺爺甩動著,便可以在抵擋一陣。

    「這樣下去不行啊。」

    郭姓富豪鬱悶至極,知道是自己貪色壞事,咬牙道:「你,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們。」

    還想與鬼談生意。

    女鬼哈哈大笑,一頭青絲飛舞,能力完全顯現,「我出來了!我想要什麼,我自己可以去取,我現在就要你們的肉。」

    撲擊而來。

    「啊!」的一叫,美艷女人與我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爺爺、保鏢等人也束手無措。我們要完。

    結果,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突然「喵!」的一叫,一隻不明動物從黑夜中冒出,撲在了女鬼身上,瞬間把女鬼撲倒在地。

    不明動物,身形半米左右,尾巴短,甩動著「喵!」「喵!」亂叫。

    隨後在一看,在不遠處的山巒處,還站著一些這樣的動物,眼睛都藍綠色的,蹲在那裡,審視著這一切。

    「滾開。」

    女鬼揮手打飛了不明動物。

    這才算是在月光的照射下看的清楚,原來是一隻貓,但卻是很少見品種,紋路和皮毛像是豹子,高原上的雪豹,後腿強勁有力,耳朵豎著,低著頭,像是狼一樣的進攻。

    「猞猁!」

    爺爺一聲驚呼,笑了,「必然是有人早就準備好了,這女鬼一出來,這些猞猁就會過來阻擊她。」

    猞猁是山貓的學名,猞猁就是俗語中的山貓。

    爺爺哈哈大笑,不怕了,呼喊,「沒事了,沒事了,猞猁屬於靈獸,對鬼怪天生相剋,別怕了,別怕了,咱們的救星來了,這女鬼必然鬥不過這些猞猁。」

    「找死。」

    女鬼開始攻擊猞猁。

    「瞄!」的一叫,其他山巒上的山貓也跳了下來,「喵!」「喵!」叫著開始對女鬼圍攻,而且還攻擊向了鬼娃。

    將鬼娃撲倒在地,張嘴就咬,極為的厲害。

    「敢爾。」

    女鬼反擊,還罵罵咧咧的啐道:「王八蛋,說一道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設下這個圈套害我。」

    「啊!」「啊!」大叫,揮手打飛了一隻山貓。

    山貓後腿有力,攻擊時跳躍起來像是狼,把女鬼弄的狼狽不堪,一口下去,就能撕下來一塊東西。

    「這下行了,這下行了。」

    郭姓富豪長吁短嘆笑了,眉宇間露出了一些微笑,看著爺爺說道:「姜老,剛才多虧了你,多虧了你啊。」

    「咱們走運而已。」

    爺爺擦了擦汗,揉了揉我的頭也笑了。

    「說一道人?說一道人?!」

    爺爺嘟囔著又看了看周圍,瞭然與胸,月圓十五之夜我們來此當時聽到的動靜就是這些猞猁,恐怕就想告知我們這裡的墳墓有問題吧。

    爺爺拿出菸袋抽了起來,與女鬼說道:「你如果一出來不為非作歹,必然不會引來這些猞猁,你如果改邪歸正,就也不會有這一幕,怪就怪你執迷不悟,該死,嘿嘿,說一道人早已把你的一切算在內,你這是自取滅亡。」

    「不,不。」

    山貓是女鬼的剋星,渾身上下被咬的冒煙不斷,爪子一碰,女鬼身體都受不了,哀嚎的呼喊,「救我,救我,我還有用處,我願意與那位老人結陰婚,我願意。」

    「狼來了的故事你或許沒聽說過,我們不可能信你第二次。」

    爺爺搖了搖頭,沒有阻攔。

    開始幫我穿褲子,怕我凍著。

    我眼巴巴的看著,知道女鬼一定輸了,直勾勾的依然心情難以平靜。

    「多虧了你,小娃娃,如果沒你的童子尿,我們根本等不到這些山貓出現。」

    「沒錯,沒錯,你是最大的功臣哩」

    「姜老果然神機妙算,知道帶上你,比我們有用啊。」

    保鏢、美艷女人都笑了。

    美艷女人看爺爺動作慢,還接過衣物幫我穿,露著笑顏的看到我的小弟弟,還突然彎腰趁沒人注意,親了一口。

    「阿姨。」

    我不解的一愣。

    美艷女人撩撥長發的小聲耳語與我說,「不允許和任何人提,叫我姐姐。」弄的我雲山霧罩。

    但卻無人看見。

    女鬼那邊,只剩下求饒,「我年少無知,與家僕私通,懷了孩子,我母親只是漢家女人,在家中沒有地位,父親容不下去,將我活活打死,那個負心漢提前得到消息自己跑了,可憐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成型,一屍兩命,成了子母屍煞,大師,救我啊,救我啊,我,我也是苦命的人。」

    哀嚎著,撕心裂肺。

    但已經改變不了局面。

    山貓活活咬死,連同鬼娃,魂飛魄散。

    「早生極樂去吧。」

    爺爺施了一個無量天尊的手勢。

    女鬼連同她的鬼娃就這般被山貓咬死了。

    那些山貓,卻沒有走,滴溜溜的轉著,跳到了棺材裡開始尋找東西,玉器,金銀自然不是他們的首選。

    都被扔了出來。

    在那找來找去的,找到了一個玉葫蘆,晶瑩剔透的不是很大,一隻手就可以握住,被為首的一隻最大的山貓,叼著,看也沒看我們,就走了。

    「這些山貓通靈,神獸啊。」

    郭老驚呼了一聲。

    爺爺道:「不是什麼神獸,只是通靈了而已,前晚咱們來時聽到的怪叫就是他們傳出的,警告咱們月圓之夜不能放出這女鬼,要不然必然比剛才還厲害,現在好了,解決了,就好就好。你看那隻帶頭的山貓,最起碼已經有了百歲,你看他的腿上還有一個金箍,多半是說一道人的法器,這回拿走的那個玉葫蘆必然也是寶物啊。」

    爺爺大步走向了棺材。

    裡面的東西很多,這次就是無主的了,他下手快,連忙選了幾個,才算罷了,「結陰婚的事,沒成,做次盜墓賊也不錯,這些東西可挺值錢的。」

    「???????」

    保鏢們互相一看,哪還管這些,開始分贓。

    美艷女人心眼多,都過去挑選了幾件玉器,翡翠。

    郭姓富豪關心的自然不是這些,在那嘟囔著說道:「姜大師,那我續命的事怎麼辦啊,這女鬼魂飛魄散了,難不成還得在去找。」

    「是啊,不能忘了正事啊,千里迢迢可不是為了什麼盜墓。」

    「簡單。」

    爺爺笑道:「找龍脈傳人自然是好辦法,但提升命格還有其他辦法,結陰婚不行,就借龍脈。」

    「借龍脈?!」

    眾人一頭霧水。

    爺爺卻早已成竹在胸。

 爺爺瞧了瞧周圍,又看了看棺材,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裡雖然是人跡罕至,孤山在外,卻是風水寶地,與清朝的皇陵在一條中軸線上,與大清皇陵相通,甚至於北京紫禁城相同,雖然這女鬼私通懷孕被打死,但卻是厚葬,也就是說,這裡就是龍脈。」

    「龍脈。」

    大家還是不懂。

    龍脈這事自古就有很多傳說,比如韓信發現了龍脈,把自己母親的衣物葬了,據說才有了後來他的飛黃騰達。

    還有,蒙古人入關後大肆搗毀漢人龍脈,就怕有漢人推翻他們的政權,但卻沒有看到朱元璋這個放牛娃家居然有龍脈。

    被劉伯溫看到,才有了朱元璋問鼎天下。

    後來因為這件事,朱元璋讓劉伯溫再次毀壞龍脈,就是傳說中很有名的劉伯溫『斬龍』,把華夏大地的龍脈全部斬斷,希望他朱家坐穩江山萬年。

    卻沒注意到關外的一條,被清軍入關壞了江山。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今日爺爺一提,大家自然一頭霧水。

    「龍脈一事自古有之,真實消息卻非常少,大師你且說與我們聽聽。」

    「對呀,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爺爺一一道:「這世上有三種龍,一種龍是天龍,行雲布雨,遊走雲端,還有一種乃是人龍,雖然是人,卻是人中龍鳳,行走人間,最後一種就是地龍,乃是天龍屍骨所葬之地,聚集龍氣,人葬在此地,可保後世子孫,且為人中龍鳳。」

    「天龍,人龍,地龍?!」

    郭姓富豪有些見識卻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迷糊,「好像一個循環,卻又讓人聽不懂啊」。

    美艷女人、保鏢這些人則多半有些不信了。

    把人葬在龍脈上就可以成為人中龍鳳,就可以當皇帝,那還奮鬥個屁啊,搖了搖頭不信。

    爺爺苦笑了一聲,感覺自己是話多了,就道:「這些都是化外之音,與今日之事無關,不聊也罷,還是說說續命的事吧。這裡和龍脈相通卻也是龍脈一角,所以只要給郭老在此設下衣冠冢,必然能提升命格。」

    「衣冠冢?!」

    這個說法就比較簡單了。

    衣冠冢就是人死後沒有找到屍體,只得把他生前的衣物還有一些用具葬了,以代替屍體,叫做衣冠冢。

    郭老道:「只要把我的衣物葬在這裡,再加上姜老你的手段就行了。」

    「對,但等你死後,真身要葬在這裡,不管是骨灰還是屍身,要不然對你身後事不好。」

    爺爺在次講解,「由於龍脈不穩定,不能比擬結陰婚,不過怎麼著都得三四年,到時你在多做一些善事,我想活上六年問題不大。」

    「真的嗎?」

    郭老樂不可支,「太好了,太好了。」笑個不停,「那就來,那就來。」退去衣物。

    「我幫你,董事長。」

    美艷女人看不用結陰婚了,心裡高興,扭著水蛇腰大屁股高高興興的去幫忙。

    爺爺開始動手,先是把棺材上的符文改了改,也不知用什麼了辦法,猩紅如血的棺材變成了暗紅色。

    隨後又擺出了一些燈,都是青銅古燈,正是我見到的那些青銅古燈,只不過不是一個,是一共十二盞,把棺材包圍了一圈,冒著綠光,天鵝的脖子,蛤蟆的嘴巴,徐徐燃燒,隨風飄蕩,冒著香燭,非常詭異。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了。」

    艷女人從郭老身上取下的頭髮,指甲,還有一點血肉,遞給了爺爺,「都給你,這樣就行了把。」

    「行,剩下的事交給我了。」

    走到棺材前,爺爺把東西扔了進去,在保鏢的幫助下,蓋上了,重新埋好,隨後爺爺跳大神一樣的在那裡叫喚一些我也聽不懂的話。

    雲里霧裡的都是一些歌謠。

    還有就是,那些青銅古燈隨風飄蕩,卻是一直沒滅,燃燒出的香燭如一條線一樣古怪異常,時而火大,時而火小,在之後就是爺爺一臉汗跡,虛弱的走了回來,「行了,記得,你死後一定要讓你的家人把你葬在此地,藉此龍脈一角,你的後人也會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多謝,多謝。」

    郭姓富豪感激不盡,連連拱手,「今天可是麻煩你了,麻煩你了,你家的那件傳家寶我一定幫你找來。」

    笑個不停,憨態可掬。

    「下一步就是回去,去我家,我在幫你做之後的事。」

    揉了揉我的頭,爺爺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這些人回了家,在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避開了我。

    不過臨走時,郭姓富豪的臉色就已經紅潤,說明氣運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他如願以償。

    爺爺的臉色卻越發蒼白,白皙如紙,也是自此那日起,爺爺每日咳嗽不斷,咳血,我關心的每次問起爺爺,為何如此。

    爺爺總是說,「活該,逆天而為,理當報應。」但他也很高興,「有了這六百萬,小無涯就不用在在村子裡受苦了,咱們可以搬家了。」

    呵呵笑著,在這之後不到半年,爺爺便帶著我離開了村子,為了掩人耳目,還換了城市,在百里之外的湘西市裡買了一棟房,做起了一些小生意。

    生存了下來。

    生活也改善了許多。

    我甚至在城裡上了學。

    但爺爺的身體卻每況愈下,一年比一年瘦弱。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爺爺依然不說,只是說自己年事已高,抵擋不住老天爺的反噬,理當如此,其他的就也不在多談。

    之後在我十八歲那年,爺爺沒挺過來,便去世了。

    爺爺臨死前才算和我說了實話,「無涯啊,爺爺我是續命師,續命師就是幫人續命的,你也不要驚慌,續命一事自古有之,當年諸葛亮,擺下七星續命燈,想續命十二載,最後因為魏延闖入踢破了燈陣,不了了之,就是這續命之術。而續命師,一生只能為三個人續命,我這輩子為四個人續過命,壞了規矩,所以才會這樣,前兩個不用說了,第四個是那個香港富豪,你當年所看見之事就是我在為他續命,我一直瞞著你,是不想讓你早早就進入這行,讓你多快活幾年,他呢,也信守承諾把咱家的傳家寶給我找了回來,算是彌補了我的一個遺憾,算是兩不相欠,但你知道我為第三個人續命是誰嗎?」

    我驚了,才算明白,立刻問道:「爺爺,你說是誰啊。」

    「是你。」

    爺爺認真的說道:「無涯啊,第三個是你,你爸你媽是淹死的,你媽懷著你時,非得回娘家,趕上了發大水,你媽,你爸都淹死了,當時你媽懷孕已經有了八個多月,該生了,你,你其實已經死了,死在胎中。但咱們老薑家不能斷了香火啊,我就為你續命,改命,救活了你,但你本該是死的,所以你活不過二十三周歲,進不了本命年。而我現在已經把續命師的本事在你不知情間傳給了你,切記,在二十三周歲前年你一定要在給自己改命一次,這樣你才能繼續活著,知道嗎?」

    我當時就懵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沒錯。」

    爺爺說,「續命是逆天而行,多行不義必自斃,切記,不可為任何人用,這三次,你一定要全用在自己身上,這樣才能活個七老八十的,要不然,必然夭折,記住,爺爺不希望小無涯早死,小無涯命苦,一定要記得啊。」

    說完就煙氣了。

    爺爺瘦的已經只剩下一把骨頭,我抱著爺爺的身體,哭了三天三夜,才把他埋了,開始一個人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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